了。”
“鬼王将我释放了出来,开始我寄生在傀儡尸上,直到这次姐姐意识体出去帮你们得到木魂,她的本体无意识主宰,我便趁着这个机会侵入了她的身体。”
相独夏颔首:“所以我若是现在杀了你,就等于毁了你姐姐的身体,她也一样会死。你便看中了这一点,认为我不能杀你,对不对?”
浅月微笑,并没有立刻回话。
她凑近到相独夏身旁,目光流连在他的脸上,这个男人还同以前一样俊美惊世,千年的时光,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一丝烙印,他丝毫变化也没有,还像那场昏天惨地的大战前夕,他负手站立在万妖殿上,他笑容浅淡,睥睨天下。
当时便是姐姐,万妖殿上,修罗场中,姐姐始终可以站在他的身旁。
浅月此刻甚至有种错觉,她也正站在他的身旁啊,仿佛时光倒回去,魔尸族攻打西海的前夕,西海龙族陷入苦战,她跑到万妖殿里面去找他,他正要准备赶往西海。
那时候她才终于有一个机会,站在他身边。
妖族的巫师踏月,是妖王的心腹,妖王最为得力的助手,但那是她的姐姐所拥有的头衔,而非是她自己。
她从小跟在姐姐身后,形影不离,却并不是因为什么姐妹情深,不过是为了能够接近到这个足以令众生为之颠倒神魂的男人而已。
这男人也深深的颠倒了她的魂。
就在那一刻,她终于鼓足勇气对他说:“你不要去西海,好不好?”
面对面,他看着她,安静的让人惧怕。
她对他的心思,怕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吧?可是在他心里面,分量最重的终究还是龙王。
“你不要去,我不想看到你受伤。”她哭着,小声说。
他却只扫了她一眼,一言不发的擦肩而过。
她已经将话说到这样地步,已经将自己的心捧给她看,他却连半句话都没有,就这样将她的心狠狠地摔碎。
她觉得,自己的爱恋,在还没有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然而她却又在瞬间笑了,何止是自己呢?任何一个恋上妖王相独夏的女人,她们的爱恋都会在没开始的时候就被宣告死亡。
相独夏爱的,只有白龙。
所以,就在那时的万妖殿上,她看着他冷漠离开的背影,忽然有了个想法:如果白龙死了呢?
如果龙王死掉了,她会不会能渐渐走入他的内心深处?
串通鬼王陌凋零,她成了告密者,她不知道所谓“背叛”的定义,唯独只在意,白龙会不会因此而死去。
想到这里,浅月幽幽地叹了口气,千算万算,故事依旧没有按照她所预想中的那一种结局去发展。
时光流转,却有一个瞬间是无论如何也到不了的:她永远也不可能成为站在他身旁的那个女人。
从前的记忆片段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浅月望着面前的男人,倏然摇了摇头:“你可以杀了我,也杀了姐姐这身体,浅月一直就知道,妖王大人是多么无情的男人。”
相独夏似已不耐,不想再听她说下去,挥手间已御使咒逐剑在手中,剑光寒白,异亮充斥在阴暗的溶洞之中,白光所过之处,浅月手指尖上的红丝齐齐被切断。
相独夏握剑在手,直直地指向浅月:“从你姐姐的身体中出来。”
“我能够害死她一次,就可以再让她死一次,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如此轻易进入到姐姐的身体里?陌凋零早就算计好了,你会来这里救我姐姐,是以,他放我在宣夜冥天,专程等你!”
浅月言罢,扑上前去抱住相独夏。
她就这样从正面不顾一切的扑上来,因为顾及到她使用了踏月的身体,意料之中的,相独夏没有狠心出剑,男人迟疑的一瞬间,剑未有举起,而他的身体竟已经被浅月紧紧抱住。
这女人近乎疯狂地抱着相独夏,收紧了手臂。
待到相独夏抬剑时,一切都已来不及,眨眼的功夫,她满头的青丝竟发疯般的狂长,发梢如同蔓延横生的茎蔓勒在相独夏的身上,从头到脚紧紧地将他缠住,长发像蛇一般的卷住相独夏,顷刻间,仿佛是一只黑色的厚厚的茧,密不透风的把他团团包围。
“留下来陪我吧妖王大人。”溶洞中遍布浅月那扭曲的邪肆笑声,在空旷的岩石间隙里,回荡无尽。
“这一次就别走了!”
千年前的万妖殿上,她没有留住他,结果他赶到西海救回了白龙,这一世她一定可以困住他,让他和自己在一起,然后看着白龙步步走入死亡。
这样子的感觉真的很开心呢!
“相独夏,我终于能站在你的身旁了!”浅月阴笑着,看着男人的身形渐渐被没入无边无尽的黑发中。
这样写不知道亲们能不能看懂,浅月好变态!谢谢大家帮我冲数据~希望大家多多的举手之劳,点点推荐!谢谢!
☆、第一百六一话 打得过为夫,你随意
“相独夏,我终于能站在你的身旁了!”浅月阴笑着,看着男人的身形渐渐被没入无边无尽的黑发中。^/非常文学/^
忽然喃喃自语:“踏月姐姐,你早就该杀了我,让我结束这无边的痛苦,你却用你的心软,对我残忍。”
若永远也不能得到那个人,还不如早早死去。
猛然而起的一道蓝光,充斥了整个黑暗的溶洞,渐渐将空旷的石洞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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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红井睡的并不踏实,翻来覆去的好像一直在梦魇中不得脱,但那梦魇却又朦胧的空白一片,似乎什么影像也没有。
天色薄亮,红井睁眼躺在床上,愣愣地望着床帏轻轻被风吹起又落下,才刚鼓胀起来的薄纱很快又缩瑟下去,一起一伏,空空落落的就像她的心思。
整整一夜,相独夏并没有回来。
他明明只是去永和客栈拿回咒逐,这样子的小事情对于他来说,压根无须费力,但他却一夜未归。
熹微的光线透着窗子照进来,红井望了望天色,此刻她哪里还有睡意,索性翻身下床,望着房门怔愣了良久。
门始终紧闭着,没有动静。
红井倏然想起昨天的时候,也是相同的光景,彼时她在永和客栈,她以为自己做了场…旖…旎的梦,随后她本要推门出去,门却从外面被人打开来,她在那时看到了相独夏。。
本以为他两魂散尽,本以为在找到第三魂之前,她再也见不到他,却不曾料到,从分水岭一别到现在,不过短短几天时候,他再度回来了。
那时候,虽说碍于夜半的那些难以启齿,但在她心中,还是惊喜开心的。
这个男人的灵力很强,鸦骨村一战尽管损耗严重,但他很快即恢复,重新凝聚出了实体。
所以,红井想,他这一次出去,一定也不会有事的吧。
她想,也许他就在门外,也许昨天早上的场景即将重复。≮我们备用网址:≯
但她站在门边很久,始终没有勇气伸手去推门,她在等着,想象着或许很快,这扇门就会从外面被人打开,然后她便又可以看到他那张倾世绝艳的面容,他额头上的蓝色宝石闪耀。
怔愣了很久,幻想了很久,只是那样子的场景并没有出现。
时光一点点的过去,相同的场面却无限地在脑子里重复上演,一扇门,她像个傻…子一样的站在这道门的前面,提醒着自己很快门便会打开,才想着又明白是自欺欺人,红井笑了笑,却也愣了愣。
她昨夜不应该让他出去的。
当时就在这里,就在这个位置,她应该将他留下的。
红井握了握拳,慢慢闭上眼睛,口中默念起咒语来。
她没有白龙的记忆,记不得他们以前的事情,但是却清楚地知道御使咒逐剑的每一段咒语,感知不到相独夏,便只有试试看召唤咒逐剑,若咒逐在他身边,她好歹也可以知道他在哪里。
若咒逐还在客栈,那她便以咒语御使它回到自己身边来。
只是红井万没有想到,就连咒逐剑也消失了踪迹!
她的咒语,没有丝毫的回应,连续地试验了几次,却一直不见咒逐剑在另一端产生共鸣。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咒逐剑怎么可能凭空在这个大陆上消失?
红井皱着眉,心底升起最为不祥的预感,现在不仅相独夏失踪了,连咒逐剑都御使不到,没准在永和客栈那边,出了事情。
思绪里倏然冒出破军的暴虐阴狠,以及昨夜擦肩而过的那名身着低级祭司服饰但却面如桃花的美丽“女子”。
相独夏那家伙一身的妖气,而秋迟国是明令禁止妖鬼进入的,红井懊恼地一拍脑袋,亏得她还能杵在门前傻子似的胡思乱想了那么久!此刻说不定“杀破狼”发现了相独夏,没准已经交上手了。
一个破军就已经令人头疼,不好对付,万一这三位再同时出现?
红井越想越惊,急忙推开门跑了出去。
她必须要去永和客栈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万幸花渡城规模并不是很大,而红井这人生来方向感良好,再加上永和客栈的位置,位于一进城距离城门不远处,红井一出了客栈,便顺着城门那方向疾步走去。
她不敢再召唤妖神引起注意,她的式神无一不是妖物,一身妖气,很容易即被这城中的祭司发觉。
途中红井几次尝试召唤咒逐剑,依旧没有回应,不仅如此,她甚至感觉不出来咒逐的剑气所在的具体方位。
红井心下疑惑,猛然反应过来,是结界!
她同咒逐剑断了互相感应,一定是因为咒逐剑和她之间阻隔了结界!
会是什么人下的结界?
红井凝神,仔细地去感觉身边气息以及元素的灵动,花渡城中几乎没有异常,但是却有一股很淡的如同腐化的气息,远在城外百里屯聚,以她的能力,都近乎察觉不出来,那股腐气时有时无,分辨不出来是不是她的错觉。
分明是清晨的时间,她却发现很多人正向着与她相反方向的街市赶去,步履匆匆。
一大早的,不出城,反倒有大量的人涌回城中心,红井只觉奇怪,忽然想到祭祀院就建立位于城中心的地段上,这些人是不是正要赶去哪里?
红井抬眸,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理的原因,她怎么觉得天色阴沉了下来,有点像大雨之前的乌云压境,刚才还明媚的晨光,现在竟令人平白感到压抑。
越往临近城门的方向走,这种感觉就越深重。
红井耐不住,拐进一处略显偏僻的小巷子里,暗自划了召唤阵法,绿光急速掠过,那个眉眼恭顺温婉的式神应召而出。
“息璎见过主人。”
后面又算是个小**吧~但愿我能写出来大战的那种感觉,在这里求看文的诸位帮我冲下数据,收藏留言一个,再顺便点下“我要推荐”,谢谢大家了!
☆、第一百六二话 杀人犯?
只是客栈的老板伙计们全将注意力集中在了他们两人身上。//
昨晚红井投宿进来时,身边明明跟着个银白头发的美男子,那男人精致的眉眼足以令人过目不忘,加之红井一身清秀,灵气逼人,亦是个万里挑一的美人,故而他们两位一进来,就引起了众人的瞩目。
这老板还暗自赞叹过,这一对小夫妻可真是天造地设的。
谁知过去了一个晚上的时间,那女子身边竟又换了另一个男人。
她的银发夫君不见了,反而又变成了另一位容颜更加出众的蓝衣公子,这公子俊逸倾城,气质逼人,他绝美的容颜仿佛是冰冻沉寂在千尺冰霜之下的玫瑰,混同了艳丽与寂静,这样子的美让人无法拒绝,忍不住去注视。
尤其是这男人额头上的蓝色宝石,妖异诡魅,闪动出华贵的光彩,他身形高瘦,线条亦并不硬朗,却隐含着说不出的凌厉,客栈老板时不时的拿眼睛扫视相独夏,猜测着这冷峻男人的来历。
三年一度的魔斗大会即将召开,花渡城内亦有形形**的术士出现,客栈老板暗忖,这对面生的男女没准是从外地来此,参加大会的。
但他又很想问问,昨晚那银发男人哪去了?而且没有人看到这漂亮的蓝衣公子进门,他又是怎么凭空出现在那位姑娘房间中的?
且看他们亲近的样子,怎么都觉得这事情有哪里不对劲。。
红井一口将手里的包子吞进嘴巴里,腮帮子塞得满满的,大嚼起来,口里的尚未咽下去,便伸手又抓起了一枚。
如法炮制,红井连续吃掉了小半笼屉的包子,方才缓了缓气,小手抚着肚…腹,几天来,可算是吃饱了一顿。
才一抬头就看到对面相独夏那副纠结的表情,他眉毛皱着,以一种类似看到怪物的神情看着红井,漂亮的五官都紧凑在一起,看了都恨不得给他抚平了。
红井讪笑:“我是人类嘛,人类要是饿了,就是我这种吃相。”
“也对,你反正也不是什么大家闺秀。”相独夏恍悟般地颔首。
“滚蛋!我又不是在谁面前都这样,我也就在你眼前不太注意了些,你以为我是白…痴啊!”本来还想要分辩几句的,不过想想算了,她红井貌似在相独夏面前从来也没有个形象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