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湘走进一步,一张美艳的脸近乎她咫尺:“那你说说你哪里比得上我?”
秦镜顺下而望,见她手中还捏着玉瓶,嘴角微勾邪魅一笑,并指向她的胸道:“美人儿,我能摸一把吗?”。
“你……”玉湘一滞,处于惊异之中,这时秦镜眼疾手快迅速想着她的手中玉瓶伸去。
玉湘瞬间反应过来,将玉瓶往着前处重重一掷,瓶子碎地,秦镜本想上前去抓,却被瓷片碎末刮破了手背,划出一条血印子,白光破瓶而出,对着阳光之下逐渐淡化…
秦镜本想上前护住卿沅,却被玉湘一把拉回,将手中的丹药丢入她的口中。
“当真不自量力,这紫胤这白日里都在闭关,今日你没这般好命了。”随着玉湘真气的催动将丹药顺入她咽喉之中…
秦镜怎的咳都不能将丹药咳出来…
这时一抹紫色身影飞来,一拂袖将那白光收入手中…
“沅沅,我来晚了。”瞳仁赤红,一种嗜血之感充斥着周围,一个掌风落至玉湘胸口处,一口血呕出,她深知不是他的对手,便再他第二掌还未落下之时,立马御剑而逃…
青岩自然无暇顾及御剑而逃的玉湘,现下还是卿沅来的要紧。手中白光渐渐汇聚成幻影。
作者有话要说:
蠢作者今天因为考试心塞的问题 一直码不出字了 晚更了QAQ (实在很困了,先发着,白天再来捉虫。
给大家上个小剧场卖卖萌
紫胤闭关前一刻 ~
镜子:师尊,且慢!
紫胤:何事?
镜子:我有事问你!
紫胤:问。
镜子:我怕你这一进去又要三四年不见,一直有句话想问你?你有没有……
紫胤:爱过……
镜子:……
紫胤:但……不约(要闭关去嘞)
镜子:……(神马情况)
紫胤:……(为什么瞬间没了反应)
镜子:他娘的,我只是想问你有没有偷吃我的小鸡腿!
紫胤:……(泥煤,不早说!累感不爱)
最后紫胤甩袖子走人了~
☆、第五十章
白影幻化成人形,虚虚实实,好似一会便会消逝的无影。
被逼着吞下丹药的秦镜一时也觉察不出有甚问题,就是这丹药滑过舌尖的时候着实苦了一些,别的倒未有发现,见着卿沅幻化作人形,那虚影比昨日还是暗淡几分,满是愧疚的走至卿沅面前,可这时却被青岩横在了面前。
朝思暮想几百年之人,而今终于能够见着,上前几步本想拥入怀中,却在双手触碰之时穿过虚影,什么都抓不住,留不得,血红的眸子一下子黯淡下来恢复成褐色,他道:“沅沅,你怎么样了?”
卿沅只是摇头却不言语。
“沅沅,我不该跟她较劲的,你快些回到镜中来。”秦镜走至她身侧,拿出九兮镜。
卿沅又摇了摇头,抬眸看向秦镜,一对清澈的双眸,不惹一丝尘埃,但若是仔细瞧着却有着一股淡淡的悲凉,浅笑道:“来不及了,我想见长琴最后一面,你带我去可好?”
她总是这般镇静,无论何时何地都似幽兰空谷,遗世独立,青岩瞧着她,心中隐隐而来一阵落寞,她都不愿与他说一句话。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挪了几步,走至她眼前:“沅沅,莫要再说话了,我能救你。”
卿沅瞥了眼青岩,眼神移至别处,淡然道:“不用,我从未想过要继续存留于三界之中,我本该三百年前就散魂的,而且你到底甚什么才会懂?你无论怎样,我心里都不会有你。”
青岩一怔,眼底掠过从未有过的平静,周身围绕着一股冰凉的气息:“我何曾不懂?只是求不得,放不下,你也不正因如此?那你可知长琴已不是当年长琴,他如今心中怎会有你,你这般的放不下,即便到消逝前刻想得却还是他,你可曾懂过你?你不是一直想见长琴最后一面,我有办法。”
“他如今只是半仙之身,怎会见着我?”卿沅言道,言语中有过一丝动摇。
“你若想见他,我只有法子,但是一个时辰后,你会彻底消逝于三界,那你可愿意?”
“一个时辰和三日又何区别?后日就是十五了,而我经过这次已然撑不到那日。你若是有法子,我自然感激。”卿沅眸色之中稍显柔态。
青岩双眸微阖,即使心中百般不愿,但若是她愿意,成全她也可,如此却也只为在她心中能多几分好感。
秦镜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但大致上还能明白,她私心里想要卿沅一直在,可却说不出一句劝解之话,因为这是她唯一的念想。
天边晚霞渐收,天边渲染着一层淡若琉璃光晕。
方府外头站着一位白衣仙人,肩头散落这墨黑的长发,他前去方家寻人却不见秦镜的影子。
“掌门师兄!”这时走来女子,脸庞之上带有几分稚气,白裙袅袅,腰间却系着一根彩色的缎子,缎子上头还挂着几颗铃铛,每走一步,便发出好听的声响。
询华听及熟悉的铃铛声响,转过头,见女子走来,诧异道:“玉灵,你怎的在这里?”
玉灵见着询华,很高兴的跑了过去,两颊的酒窝显现,笑得眉眼弯弯:“我是随玉湘师姐来的,师姐说是来找玉镜师姐要人的。”
询华问:“那师妹呢?”。
长长的睫毛一颤,扑闪那双秋水双眸,极是认真地问道:“你说的是玉湘师姐还是玉镜师姐?”
询华简单的回道:“玉镜。”
玉灵歪着脑袋思忖了一会便道:“玉湘师姐把她带走了,现如今他们还未回来。”
“掌门师兄,你去何处?”玉灵一抬眼,便眼睁睁的瞧着询华消失在眼前。她冷嗤一声,闷闷道:“什么破掌门,说不见就不见了,我当掌门都比你靠得住!”
说罢,朝着询华消失的地方多看了几眼,深呼一口气,打算走人。
青岩借助九兮镜之力将她残魂引入镜中,让她变成了镜中灵,让她能够正大光明站在长琴面前与他道个别。
但却是只有一个时辰,她又会消散四方。
秦镜帮卿沅请来了欧阳少恭,而秦镜和青岩则站在暗处,她虽然不想见到卿沅散魂那一刻,但总觉得还是要送她最后一程。
夕阳落日,蕴含这淡淡的愁绪,残阳落在女子侧脸上,映照着那张风姿绝世的面容之上,一身白衣飘飘,说不出的灵动与飘逸。
欧阳少恭抱琴而来,见着眼前之景,心底深处好似有什么被忽然唤醒。
卿沅端坐在石凳子上,听及脚步声,转过脸,清雅一笑:长琴,或许该叫你少恭。”
欧阳少恭点了点头,将琴搁置在石桌上。
卿沅斟了一杯酒给欧阳少恭,伸手递给他,道:“你可记得当时榣山之上是何等逍遥,携琴对饮,就似在昨日一般。”
“可我有些记不得了。”欧阳少恭本想去接酒杯,可这时卿沅的手一滞,手中的酒杯一斜,酒水撒在她手上,浓重的酒味慢慢散去,就如同卿沅身上的灵力一点点的散去。
她淡然一笑,掏出帕子擦拭,继而扶正酒杯,又到了一杯:“也好。”
“沅沅!”欧阳少恭忽然握住卿沅的正在倒酒的手,温润的手所触及的却是满手冰凉。
卿沅愣怔,这声沅沅她好似回到了千年之前,眼前腾起一片水雾,将头撇开,欧阳少恭这时才反应过来,松开了手。
“那日你与我说,要共弹一首,如今我连琴都带来了,你的琴呢?”
卿沅转过脸来,将眼泪逼了回去,笑道:“你竟然还记得?”
“你的话,我一定记着。”欧阳少恭温润一笑。
不多时,琴音飘来,两人的琴音配合的天衣无缝,一沉一浮的音律就犹如抛入亘古流年里的浅唱,寸寸缕缕彰显着古朴的气韵,如此荡气回肠却带点缠绵悱恻的琴音萦绕在天地间,久散不去。
秦镜听着琴音,悲凉道:“青岩,你见着自己喜欢的人跟别人在一起,你就当真一点事儿都没有?”
青岩面上无一丝表情,听着琴音,良久才回道:“成全她亦是成全了我。”
许久之后,其中一道琴音忽然停止,她抬眼瞧向欧阳少恭,双眸水润,一滴泪落至琴弦之上。
“其实那日之后我为你算了一卦,你妻子一直在你身旁。”
说罢,卿沅好似失了所有力气,将琴打翻在地,身子往后一扬想要倒去。
这时欧阳少恭双手离了琴弦,上前抓住卿沅的手腕将她一扯,拉入怀中,唤了一声:“沅沅!”
卿沅的身子慢慢隐去,渐渐地化为点点流光,她用最后所剩的意识对着欧阳少恭道:“莫……莫要错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 悲催的岩岩 为你默哀~话说我真的好想拆官配啊拆官配,让圆圆和少恭在一起TAT 妹纸好不容易
☆、第五十一章
夜幕笼垂,浓重的墨色将皎月遮掩,露出一点星月微光。
或许是长琴错过了你。
欧阳少恭脑中掠过一幅幅画面,女子巧笑倩兮抚琴作乐,与长琴对案而坐,却是很难将之拼凑出完整的画面,只是唯一可确定的便是此女子便是卿沅,他识得她,这么熟悉却又这般陌生,他睁眼瞧着怀中的女子,眉眼之间带着笑意,她的身子化作微弱的莹光散去。
那些淡色光点想着秦镜飞来入得她手中的九兮镜中。
这是秦镜身子一颤,好似有什么从她身体中离去,脑中一片混沌,她晃了晃脑袋,握紧手中的九兮镜,她能明显感知到双手的颤抖,眼眸酸涩,转向青岩恳求道:“你一定能救她的!”
青岩眉宇间的魔气已然消逝不见,褐色的瞳仁恢复成墨色,妖冶邪魅的感觉也荡然无存,这时候的他好似变成了一个普通人,平静的神态无一丝伤感:“这是便是她要的,我已无能无力,若我当日不强行将她的一魂吸出,也不会如此,原来我又一次害了她,但我可以陪着她。”
言罢,化作一缕紫光入得镜中。
“你们有没有想过我让不让你们进去,这往后我还怎的抱着你们两个睡觉。”她捧着九兮镜蹲下身,边哭边唤道:“沅沅……沅沅……”
“沅沅她去哪里了?”一个低沉的男音从头顶处传来。
秦镜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泪,站起身怒道:“她不会回来了,她这次回来只是想跟你一个合奏一首曲子而已。”
“她去哪里了!”欧阳少恭怒红着双眼逼视着她,双手紧捏她的肩胛骨,力道极重几乎超越了她所能承受的负荷。
秦镜痛极,也有些害怕,这般的欧阳少恭还是第一次见着,平日里的温润之面早已荡然无存,现如今他就像个暴怒的狮子,随时都有可能把她给捏碎了,却还是依旧怒着脸道:“我说了她永远不会回来了,她的仙魂在三百年前就散了,刚才站在你面前的只是一道残魂意念而化作的灵。”
肩胛骨的力道瞬间消散,欧阳少恭垂下双手,摇头低喃:“不会如此。”
秦镜揉了揉双肩,深呼一口气,道:“我问你,当年的长琴可有喜欢过卿沅?”
欧阳少恭后退了一步,跌坐在地上苦思,忽然抬眼,双眼中竟含着泪,点头道:“沅沅,或许……或许我是喜欢过的,可我真的记不清了。”
秦镜冷笑一声,对镜言道:“沅沅你听到了吗?他用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就将你打发了。”
此刻的欧阳少恭站起身来,眸色恢复如此,扯着嘴角一笑:“可我现如今已不是长琴,在少恭的心中也只有他妻子一人,再也容不下其他人,而卿沅只是长琴的一个梦,可我不是……”
欧阳少恭缓缓走向石桌,抱琴而起,伸手抚向琴弦,眉心一皱……卿沅,就怪就怪天道让我们彼此错过。
秦镜没有回方家,一个人在街上乱逛,萧瑟寒风灌入衣袖,可她竟然感觉不到一丝的寒意,只是漫无目的的走着。
突然走至一家包子铺,思忖着她这一天只吃了一个包子,她倒不觉得饿,只是想找点暖的东西给捂捂。
“老板给我一个包子。”她摸了摸全身上下未有一个铜子,于是摘下耳上一个坠子递给了包子铺老板。
“姑娘,这……”老板很是诧异,这一个包子而已怎能要她一个耳坠子,他也不是一个贪财之人。
秦镜精神恍惚,思绪也不在这上头,见老板不接,于是又摘下另一只耳坠,一起递了上去。
“姑娘若是饿了,这包子便拿走吧,这耳坠子我也用不着。”包子铺老板和蔼道。
“这样……”秦镜双眼空洞的接过包子,但还是将耳坠子放在蒸笼上,而后转身走远了。
包子铺的老板瞧着秦镜远去的背影,无奈摇头,这般娇俏模样顶好的闺女,竟然是个傻子。
她找了一个屋檐底下的台阶上坐了下来,咬了一口包子吞咽下去,却被呕了出来,一口血随带而出,她也未在意,随意用袖子一抹,又咬了一口包子,刹那间,一口血喷溅在包子上,她一惊抖落了带血的包子。
“小镜子,你怎么了?”身后有人拍向她肩膀。
“你谁?”她回过头,双眼略带恐惧,睁大了双眼,撑着手往后挪了一步。
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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