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这个很正常。但……当两个男人与一同喜欢的女人都住一起,陵夷道君似乎想明白了什么,浑身如遭电击,愣在了宝座。
在微清道君进来时,他还没有醒过神。
姬如凤站在一侧,见到上座的道君似乎都未曾发现微清道君入内,柳眉不由皱起来,脸上闪过不耐烦。
她侧侧身对微清道君细声道:“师傅,陵夷道君近来愈发显老态了,您瞧,您都过来这会了也不见他有个动静。”
对于陵道老道,微清道君还是很尊敬的。
见爱徒脸上有不耐烦,眉峰一皱出口诉道:“放肆!我等皆为晚辈,哪怕是道君让为师在外等上三五六年载都是正常。”
座上道君突地拍案而起,几乎是咬牙切齿大喝道:“荒唐!”
一声荒唐嘘得姬如凤心神一震,胸部气血翻涌经脉内灵气不受控制四处乱窜,喉咙里一阵腥甜涌起,她捂住胸口“哇”地一声,当极喷出一口血出来。
微清道君见此,急地施法将突如而至的元婴威压挡回去。饶是如此,他体内经脉亦是受到震颤。
虽同为元婴大能,可以道法上面他与陵夷道君差的可不是几个等级。
姬如凤退步数十步才勉强稳住身子,强把再次冲上来的血意噎回去,低头垂首的她目光阴寒投向宝座。
老道!等我姬如凤问鼎颠峰,头一回对付的便是你!
从储物袋里拿出丹药服下,就地打坐疗养起来。
微清道君将翻涌气血平复,向前走几步,垂眉敛首毕敬毕谨道:“弟子微清见过道君。”态度谦和并不以自已为道君而目无陵夷道君。
“微清道君无须多礼,刚才老道失礼了。”陵夷道君从宝座上走下来,亲自搀起对他行礼的微清道君,拍拍他肩膀欣慰道:“你我也是同为元婴,再无需行此大礼了。”
微清道君笑了笑,道:“弟子岂敢在道君面前称大。道君可是遇上什么难题了?怎地一脸愤色?”
姬如凤已坚起耳朵细细听起殿内两位元婴大能的对谈;全然没有自觉说要去给陵夷道君行大礼。
眼梢余光看了她几眼的微清道君不由蹙起眉宇,心中不由想起记名弟子傅宛玲的回秉,使前他倒不信爱徒是个目中无人的狂妄之徒,可今日以她表现来看,确实……有些让他脑怒。
注意到他目光扫过在大殿调息的女修,陵夷道君不以为然道:“无碍,刚才本是老道有错在先,让她先调息调息会。走,老道有些事情要与你商量,去惜华芳落轩一坐;昨晚仙梅一夜绽放,你我别辜负了如厮美景。”
这是要避开她谈话了。
姬如凤睁开眼睛,暗地里一口银牙都咬碎;哼,不听便不听。左右师傅会替她拒绝与柳家少主结亲,如修界的男修有什么好的!
她早说过,她要的道侣便是要顶天地立,数一数二的道侣。
灵修,便是她最为中意的意中人,只要灵修愿意,她便愿意。
走出朝华殿,正好看到一名弟子在长廊拐角边走来。姬如凤目光闪烁迎上前,挡住弟子去路,下巴微抬漫不经心道:“扶摇师叔几日未回道府,她可是在道君道府里?”
那弟子见是门派里风头正盛的姬如凤,有礼谦谦身子不卑不亢道:“回师姐,扶摇师叔这几日并未到朝华殿,也未留于朝华殿内。”
“弟子还有些要事要办,先告退了。”
说毕,便再次欠欠身子垂首退下,弄得姬如凤自觉好没脸面;看向朝华殿的目光更为愤恨了!
空无峰一个小小弟子就跟对她无礼!她姬如凤何曾受过这么大的耻辱!
不死心又连续问了几个弟子后,姬如凤终于不在问了。姬扶摇这贱人看来是真不在朝华殿了,那么……她又去哪里了解?
她不知的是微清道君在观轮盘里将她的一举一动都看在了眼里,由其是她突然愤然放肆,让微清道君气到当场大喝了声:“孽徒!其心可诛!”
她……她竟敢对元婴大能不敬,这……这还了得!
陵夷道君似已见怪不怪,只是沉声冷道:“微清,你这位弟子倒底无何,我估且不论;但,只凭她敢肆意辱骂我派元婴大能,就足已废她修为,永世不得踏入修真界。”
无话可说的微清道君心里还是舍不得这位爱徒,但证据罢在面前。更何况,陵夷道君似是早已知情,偏地到现在才与他说……,看来之前是给过悔过机会给爱徒了。
弯下腰,微清道君满面羞愧沉声道:“是弟子失觉,才让她这般放肆。道君放心,弟子定会给扶摇道君一个交待。”
废去修为这不是要了爱徒的命么?看来,要想保护她性命,不得不同意四身长老的提意了。嫁去柳家,既留了性命也保了修为。
倒不失为一个两全之策。
电火石花间,微清道君拿定注意,将如凤所求的一一否定。女修,若不能修成大道,早早嫁人也是好的。
如凤啊如凤,不是为师不帮你,而是你……实在令为师太寒心了。连元婴大能都敢辱骂,还有你……还有你不敢做的事情吗?
寒了心的微清道君最终不想把事情做绝,几百年的师傅情份不是说断就断,姬如凤一路走来他真真是最为满意。
就连大弟子李荣航都不止一次赞她是个知礼明仪的好姑娘。为何,现在却成了为般模样呢?
“暂勿轻动,你回去探探她到达是哪于高人授与指点她,等事情查清楚再说不迟。”道袖一指,轮在水榭上方的观轮盘灵光一闪便消失,陵夷道君从回石凳上示意微清道君也坐下,再道:“扶摇成为元婴大能是我派幸事,不过,她并不想举行结婴大典昭告天下。不昭告天下也罢,不过,她的道府便得另劈了。”
“依道君之意,扶摇道君的道府应该是劈于何峰?”他有些不明白不何不举行结婴大典,心里虽有疑问也没有问出来。
微清道君见已快寿元将至的陵夷道君陷入沉思,一时间也不敢打扰,只得陪着静坐等回答。
思虑了几个灵峰后,陵夷道君想起禁峰空有峰,沉呤半刻便道:“空有峰吧,将此峰重新开劈设阵,将她道府迁于此峰。”
空有峰?心中一震,微清道君脱口便问,“道君,空有峰无人可入,这这……这如何开劈建府?”
无人可入?陵夷道君捊须而笑,意味深重道:“空有峰早不是无人可入了,你吩咐下去罢。”
陵夷道君真正打算便是想把扶摇从狼窝里挪出来,他还不清长吾元尊,君归于两人是什么性子么?扶摇一介女娃就算是元婴大能落到他们手上,铁定是个亏字。
打听不到半点消息便百般元聊在朝华殿静等的姬如凤一见自家师傅出来,脸上立马换上明艳笑容,行态端庄走来,问话时有小女子的羞态亦有女修的落落大记,“师傅,你跟道君提了么?”
看着爱徒明艳娇妍,微清道君暗地沉叹。真真是判若两人啊……,这么多年他忙着门派事情,对几个徒弟也没有以前那般上心了,才导致没有将这位最有资质的爱徒教导好。
愧疚,愧疚呐。
“此事也不再议可能,你去准备准备,等柳家少主提亲罢。”微清道君举步而走,不再看爱徒一眼。
道修者若连心肠都不能硬起来,在大道上注定是个失败者。
姬如凤闻言,顿觉是一盆凉水从头浇下,淋了个透心凉。她几乎是颤着双腿追了上去,“师傅,怎会这样。您明明答应好徒弟了,怎么……怎么又不成了啊。师傅……”
最后一声师傅唤得颇为凄婉,惹得微清道君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已是鬓发凌乱的爱徒,良久,表情阴晦不定提醒一句,“如凤啊,你走错路了。趁现在为师还能护你,快收手吧。不是所有人都是你都能动的,有的人啊,注定是海里龙,天上月,不是你能碰的。”
追上来的姬如凤瞬间停下,目光呆凝看着已是满脸寒霜的微君道君。姬如凤不是个傻的,她只静心稍做思量便已隐隐猜出点什么了。
看来,上回因贱人回来她脾气没有忍住在房间里发了火,……倒底是让师傅知道了。
不行,得想个办法补救才行;若失了师傅这大靠山,那她在苍吾派还有何地位可言?姬家已落败了,嫡亲哥哥不是死的死便是瘫的瘫,倒是有个庶出哥哥还好端端的,只可惜当年张氏做事太绝,让她无从下手亲近。
若再失了微清道君,她……她可以预测以后定是没有好日子过。
当即,姬如凤扑通一声跪下,额头重重磕在厚厚青石上面,立马就现一个血印子映在如玉光洁的额角上面,她哭到像是断了气,却又能很好控制语速委屈道来,“师傅,弟子……向来克已守道断不敢有半点疏忽,师傅,您是不是听了什么小心谗言误会了弟子啊……。”
如不是微清道君亲眼看到她辱骂扶摇,这会还会有可能会让她一翻可怜给蒙骗了过去。再没有回头,声色也冷了下来,“不反悔改的孽障,回到道府里好生反省,没有本道君令不得蹋出半步!”
姬如凤一听,整个轻子顿时娇弱下来;失魂落魄坐着地面好久都不曾惊醒过来。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是怎么了,前时还好端端的,师傅对她也是和言悦色,还有意无意提到会再在四峰长老面前提她为尧吾峰长老,怎么……怎么来了次朝华殿就变了呢?
怎么什么都变了呢……。
抹抹泪水,脸无表情的姬如凤站起身转头目光狠戾瞪了一眼朝华殿;看来,她与这朝华殿是犯冲了!
当年,第一次与父亲前来朝华殿本意是拜师,最后连陵夷道君的面都不曾见到。
又一次,在朝华殿里君归于拒绝于她。
今日,就连平日待她最好的师傅也是面如寒霜冷眼相对她。
朝华殿,陵夷道君,空无峰,姬扶摇……你们……你们为何在挡她道!为何要挡她道!
一路回到尧吾峰,正好碰到刚为弟子效了武技的李荣航。他一见姬如凤面容憔悴,鬓发凌乱,心痛到他忽忙走来搀住姬如凤,“师妹,你……你这是遇到什么了?快告诉大师兄,大师兄为你出口恶气。”
此时,她谁也不想搭理。这李荣航打的什么主意在他送她霓裳衣便知道了,当真是赖蛤蟆想吃天鹅肉,她姬如凤也是这平庸之辈可肖想的?
没有好心情的姬如凤推开他,不好气冷漠道:“师妹并无不妥,师兄,请让好。”她力气很大把李荣航推开数步之远。
不气妥追上去,李荣航俊容阴沉,嘴角抿紧固执着再次搀扶起意中人,“别乱动,再推来推去所有师弟们都要看过来了,师妹,让我送你回道府。”
无论她如何待他,他还是死心塌倒跟着。
姬如凤心情极恶同,强忍着火气任由他一道搀扶。走到半途,她突然地脑子里有灵光闪过,冷脸一转已有甜笑起来。
低下头,羞涩一笑,“师兄,刚才……刚才师妹失礼了,师兄莫怪啊。”
“我知道你有心事,没事,我没有放在心上。”李荣航一见她笑起,心里顿像是瀼了蜜,“跟师兄说说刚才倒底怎么说,说出来也许心情会好很多。”
等了就是他这句话了。傻子来着,就一个笑都上他美上好几天。
姬如凤幽幽一叹,道:“还不是我那妹妹,现在的元婴大能扶摇道君。”其实知晓扶摇已是元婴修士的弟子并不多,李荣航道法不精,一心沉于武道,便对此毫无知晓。
闻言,他还愣了下,“扶摇师叔,都……都是元婴大能了?”没有记错的话,这位师叔比师妹年纪还要少啊,更何况还是个五系废灵根。
怎么可能……一下子成了元婴大能。
抚抚鬓角,姬如凤声色得咽,“嗯,她一成了元婴大能便有意在几位长老,道君面前散播谣言,就连再公正不过的陵夷道君都听信其谗言,最后,师傅……师傅……”
姬如凤掩面低低抽泣起来,扑在李荣航怀里那个梨花带泪好不惹人怜惜。
哭到李荣航心都是碎了。
笨拙拍拍她后背,安慰道:“别哭,别哭,都说日长久见心。那扶摇道君也得意不了多久,自然会露出真面目。你放心,我会向师傅求情的,他难道不相信你的为人么?”
“光师傅相信我有什么用啊,门派弟子又有几个相信我?现在扶摇都是元婴大能,弟子们自然是敬惧她了。”姬如凤已是咬着牙哭起来,想到她在灵修阻止下还是金丹修为,那贱人却已是元婴修为,越想越伤心最后还当真是真情毕露大哭起来。
“师兄,你不知道。她为了排挤我,还唆使道君向师傅施压,让我嫁到楚源柳家去。呜呜呜,师兄,我不想嫁,我想留在苍吾派啊……。”
最后一句才是重中之重,让李荣航瞬间怒火涛火,狠声道起,“这位道君是个不安生的!一回来就搅得门派水火不溶,师妹,你放心,师兄一定不会让你嫁到柳家去。”
将姬如凤送回房间后,李荣航憋着一肚子火便去找微清道君。看着他离去,姬如凤坐在桌边为自已酌了一茶灵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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