钴蓝色眼睛瞬间瞪大了,那片钴蓝色里面映出戴安娜的身影。
白色的金属片迎面袭来,弗莱威尔考虑不了那么多,一个侧翻敏捷的闪开。她赶忙爬了起来,随手用魔力凝固成一把淡蓝色的宝剑。
Dang!
戴安娜飘忽而至,一手抓住了弗莱威尔宝剑的剑身。
【安琪拉震惊:这怎么可能?她是吸血鬼么?但为何只有一半的力量?】
那只昔日银色的左眼现在变成了妖冶的红色,五指长长的尖利指甲扣住了弗莱威尔的宝剑,戴安娜黑色那只眸子充满异常的愤怒火焰,简直就要喷涌而出。
“一百六十年前,”戴爱娜后退两步,伺机在做进攻,“一名普通的男黑斯毕瑞特爱上了爱上了一个不普通吸血鬼,但那是不可能的爱情。”
弗莱威尔眼前不知怎的一花,空闲的左臂便立刻出现五道血槽。
“红色亚德们便是叛离族群的吸血鬼与黑斯毕瑞特的后代,而你的父亲,却偏偏成了我母亲的情夫。”
戴安娜舔了舔指甲上的血渍,冷笑。
“我母亲是前任第四帝国统治者的皇后,我对我父亲的懦弱表示强烈的鄙夷,他居然装作视而不见。”
弗莱威尔阴沉地盯着戴安娜,心里升腾起一股愤怒:她觉得事实被歪曲了。
“而你的父亲在有了你只后,却还妄图夺走我的母亲,他在八十年前,带着你,袭击了那场皇家舞会,”戴安娜了獠牙呲了出来,脸色白如宣纸,声音压得很低,“很意外的是,你的魔力失控了,杀死了第四帝国的最重要的两位统治者。”
“你够了!想指控我谋杀亲生母亲么?无稽之谈!”
弗莱威尔咆哮了一声,一刀劈向戴安娜。后者轻而易举地拍飞了她的宝剑。
“还没完!你居然随便的就对不认识的陌生人施了一个毁灭其肉体的魔法!那就是我!现在的我只不过是幸运的吞噬了这句躯体的灵魂而已!”
弗莱威尔被镇住了。
她不知道是否该继续相信自己,因为她的确毁灭过安琪拉的肉体,不排除是否毁灭过切他人的可能性。
【安琪拉暴怒:别听她的,她被洗脑了!】
“所以我,抛开上一辈的事情不管,这次,要把你的身体毁掉!”
弗莱威尔的脑海里回响起那句预言。
一阵刺痛。
她看见戴安娜呆住的神情,然后下意识地低头。
弗莱薇尔踉踉跄跄向后倒退几步,跌靠在宫殿的大理石墙壁上。她感到浑身发冷,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难道……我这次真要死了么?”
她注视着大量的鲜血从自己左胸涌出,渐渐染红了脚下的白色大理石地面。
“…那想复仇的家伙似乎没有理由哭吧;我疼的整么厉害都没…”
弗莱薇尔凄然地笑了一下,可紧接着,她的表情又因疼痛而扭曲了。“心脏被剑贯穿了?但这疼痛到底是因为受伤还是…我应该去…”弗莱薇尔望向前方,目光落到那把染血的剑上,这把剑刚刚贯穿了自己主人的胸膛。她竭尽全力不去看杀死自己的人,而这种执拗的行为却耗尽了她最后的一丝力量。
“再见。”
一切都消失了,弗莱薇尔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习惯性的微微笑了笑,向前倒了下去。
热烈的掌声想了起来。
大殿里到处都充满了这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戴安娜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低头俯视着弗莱威尔的尸体,它逐渐被鲜血浸红。
“多亏有你,我才能顺利获得王位。”
这是哈洛的声音。
“你杀了她!”
戴安娜声音低得可以忽略不计,她有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
“是,我刚刚从背后偷袭了她,因为我就是这么卑鄙的一个老鼠,我喜欢阴狠城府的手段,我喜欢取得别人的信任然后再利用他们,我喜欢抹除弗莱威尔的记忆以及控制你的情绪。”
哈洛浅绿色的眼睛得意洋洋的反射着绿光,继续连珠炮似地说:“你这回可以记住真相了,八十年前的舞会我杀了你的父母,毁掉了你的肉体,然后告诉你‘弗莱威尔是真凶’,她根本没有任何关于自己过去的记忆,哈哈,我是不是很伟大?让同母异父的姐妹互相残杀?然后顺手取得原本属于你的王位?‘
“可是弗莱威尔帮助过你!”
戴安娜歇斯底里了,她一时间无法解除如此多的信息量,一小时前,她帮助哈洛完成了空间魔法,能瞬间转移到第四帝国;半年前,她相信哈洛告诉自己的事情并决定复仇。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哈洛偏过头不看戴安娜,双臂交叉在胸前,“她以为那是在家啊,社会上谁会对她那么好啊,我靠,亏你还有脸说。”
戴安娜的感到胸腔里燃烧起了地狱里才有的烈火,打十七岁以来,她第一次遇见如此低级、卑劣,把别人的客气当福气,最后关头还往死里恩将仇报的下贱东西。
“你就是一泡狗屎!”
她终于想不出能文雅对话的词了,挑了一个最贴切的形容哈洛。
“哈哈,随你怎么说!我就是看不惯那些富人,他们都该下地狱!怎么样;没想到我一个穷人能承蒙皇恩当上皇子吧!你还可学到一点,对付又穷又贱的人,一定不能对他们好了,要拿鞭子抽虐杀他们才行,否则,就是现在这种状况,哈哈哈哈!”
哈洛发出一阵狞笑。
“卫兵!”
他突然脸一拉,转换成一幅威严的嘴脸。
一群士兵撞开门冲了进来,有手执刀枪的,也有正在口中念念有词的。
“把这个大逆不道的闯入者给我投入死牢!她刚刚谋杀了正准备投降的原第三帝国贵族!”
“你这个劣等的奴隶!”
戴安娜吼出了最后一句话,在士兵们的裹挟下,离开了大殿。
一片死寂。
弗莱威尔静静地趴着,哈洛静静地站立着。
又是一阵打破宁静的掌声,比任何时候都来得要清脆。
“你演的很好。”
芭比从阴影中走了出来,PSP挂在胸前。
“可是我杀了她!”
哈洛的眼泪如喷泉一样低落在地上,他双手胡乱地抓着头发。最后,似乎用尽了气力,哈洛躺倒在地。
“这只是‘必然’,”芭比淡淡地说道,瞥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先不去管这个杂兵,我来只是通知你,客厅里的那些人都已经消除记忆了,威兰德大人的计划得以更加顺利的进行,你应该感到庆幸自己还活着。”
“你住嘴!不准那样称呼她!”
哈洛痛苦地嚎叫了一声。
“哦,对了,有一件重要的事我得告诉你,我杀了Aggressor。”
一条围巾从空中飞了过去,盖在哈洛脸上,那是Aggressor的围巾。
哈洛默不作声地注视着这条围巾,围巾边缘似乎有烧焦的痕迹和血迹。
“汽车炸弹就是好用,”芭比弹了下舌头,“你想知道Aggressor的真实身份么?她,其实是名为‘芭比’的这个人的本体,我只是一个复制品,Aggressor,也就是芭比,很天才的发现了这个阴谋,但她的最大失误就是做了一个愚蠢的实验,”复制品芭比挠了挠头,打开了PSP的开关,“她像玩游戏那样想同时玩两个路线,于是费劲心机找到Tres-2b创造了我,并让我站在你们这边来跟她对战,她一直很自信自己作为本体能轻松地干掉我这个复制品,但她不知道,威兰德选择的是我不是她,所以,我赢了。”
“也就是,她被自己打败了。”
哈洛喃喃自语着,“那周紫苜呢?还有,下一步,会上演什么?我又是什么角色?弗莱威尔还能活过来么?”
“那个家伙的着几个月的记忆全部被封闭了,她已经回到了自己上学的地方,下一出舞台剧,你会以‘同伴’的身份出现。”
芭比抬起双眼,碧绿的颜色全无,取而代之的是金色的双瞳,她仰视着透明穹顶上的瓢泼大雨,赤色的火星正在不远处清晰地自转着。
那意味着,残酷激烈的战斗还远未结束。
(完)
【由。'。 '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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