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泽心中着急,现在情况有变,得及时通知昆仑派中手足和掌门才可以。
幸亏,越泽身上还带着一个护身符,这个护身符,和当年无忧用来和昆仑联系的护身符就是同一种,可以千里传音的。
越泽对吕文君和长歌说:“今天制作玄石散全身疲乏,但是还有一点点配方的剂量我拿捏不准。真是头疼。”
“啊?”吕文君大为紧张:“你到现在还是没想好么?那怎么办?现在离主上过来只有两天了。”吕文君一边说着,一边着急得直跺脚。
越泽叹了口气,说道:“那也没有办法啊,你知道的,这玄石散的配方有玄清石,之前玄清石的威力你们也看到了,如果有一点点的不妥当,只怕主上辛辛苦苦找来的半妖就会被炸得粉身碎骨,还怎么为主上的大计效力呢?”
长歌和吕文君面面相觑,感觉自己都快要哭出来了。
别馆内甚是凉爽,但是长歌和吕文君的额头上都不由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咦,你们难道很热么?”越泽故作好奇地问道。
“没,没有。”吕文君赶紧摆了摆手,用袖子擦掉了自己额头上沁出的冷汗,结结巴巴地问道:“兄弟,难。。。。。。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么?”
越泽故意扶着下巴装作沉吟思考的样子,想了一下,道:“办法也不是没有。。。。。。”
长歌和吕文君顿时都眼前一亮,欣喜道:“什么方法,你快说啊!”
越泽抬眼看着他们二人,耸了耸肩,道:“其实配方呢,我记得我大哥好像是和我说过的,但是我现在暂时想不起来,这样吧,等我想想,我想想以后,只怕就想出来了。”
“只怕。。。。。?‘ 长歌耷拉着脸说:“你说只怕就是有可能会想不出来咯?天啊!兄弟,你可不要玩我啊好不好!”
吕文君也哀嚎了一声,蹲下来双手抱着头。
现在长歌和吕文君都陷入了绝望之中,是的,他们只要想到主上来到别馆的时候,看到这玄石散没有完成,到时主上的脸上一定会再出现那种让他们不寒而栗的笑容,他们两个人就觉得背脊发冷。
只怕到时,不但奖赏拿不到不说,到时候,主上会让他们下去陪这个假冒的王安阳吧!
越泽看到长歌和吕文君的反应,更加确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他们一定有事瞒着自己,而且这件事很可能是对自己不利的。
既然如此,越泽也打消了去问吕文君此事缘由的念头,既然他们有心瞒着自己,肯定也是不愿意说的。
看来自己只有自己想办法了。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件事情一定和自己制作玄石散有关,如果自己一天没有制作好玄石散,就一天相对安全。
但是,如果自己一天没有制作好玄石散,那个主上只怕一天不会露面。
虽然听吕文君刚才说,那个主上似乎想要玄石散要得很急,三天后会来,如果三天后自己没有做好,他还会来吗?
这样或许是个好方法,可以建议昆仑出动,到时自己和门派里应外合,很快就可以把他们一举剿灭。
但是,看到吕文君和长歌刚才的反应,他们肯定是害怕事情没做好招到惩罚的,他们会不会到时再联系那个主上,找一些借口拖延他来见面验货呢?
越泽有些烦躁地甩了甩头,原来做卧底这个任务一点也不简单,越泽自嘲地看了看天上,在心里对自己死去的娘亲说:“娘,当时您交代了我要做一个诚实的人,但是现在看来,儿子变成了一个超级能骗人的大骗子了。”
越泽想了一下,对吕文君说:“我想去泡个澡,认真地想一想,回忆一下。”
“好好好。”吕文君忙不迭地回答:“你赶紧去,要不要我去帮你搓个澡好好放松一下?”
“呃。。。。。。”越泽刚想拒绝,就听到长歌不耐烦地打断吕文君道:“哎,我说老吕,你怎么回事啊?人家安阳兄弟要安安静静地想事情,你去了干嘛?留下来。好好打扫打扫,准备准备,还要打一缸水在别馆旁边备着呢!你知道的,主上最爱干净了!”
☆、128。暗黑前奏
还是别馆外竹林的温泉,还是一样的雾气缭绕。但是和上次相比,这次泡温泉的只有越泽一个人。
凭良心说,这个地方真的是一个仙境,空气清新,设施齐全,但是在这里进行的事情却是一件邪恶的事。
越泽刚才已经进行过了心理纠结,现在整个人泡在热气腾腾的温泉里,紧绷的神经也稍微放松了一些,而他也大致有了一个决定。
他偷偷地用护身符通知了施然掌门,施然掌门在通话中肯定了他这次取得的成绩,并且叮嘱他一定要稳住,表示昆仑弟子一定会不抛弃不放弃,将那些邪恶分子剿灭之余,一定会把他给救出来。
越泽其实并不是非常在意,他在意的只是无忧是否已经安然无恙地回来,得到无忧平安的消息后,越泽就一点也不担心制成玄石散的那一天到来了。
头发还带着微微的湿意,越泽回到了别馆,吕文君和长歌都在愁眉苦脸着,看到越泽回来,两个人都赶紧兴奋地问:“怎么样?配方的比例想清楚了么?”
“想清楚了。”越泽温和地笑了笑,“明天我就可以做好。”
“那真是太好了。”长歌喜出望外,偷偷地对着吕文君使了个眼色,这些,都全数落在了越泽的眼里。
次日清晨,一缕阳光透过竹林中的薄雾,穿过窗棂,投射在别馆内的案几之上。
桌上摆放着许许多多的粉末,但是也还算井然有序,越泽不喜欢把东西弄得很混乱。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越泽终于把那些粉末努力地调和成了一种会沸腾的熔浆,在琉璃瓶子里不断地冒着气泡,让人看了都不免有些害怕。
但是当越泽将一点点竹丝粉末倒入那沸腾的熔浆时,原本张牙舞爪的沸腾熔浆一下子平和下来。然后渐渐蒸腾,袅袅的热气之后,在琉璃瓶里只剩下散发着幽幽的淡蓝色荧光的晶体粉末。
这一切都太神奇了。长歌和吕文君都惊诧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他们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原来调和这猛烈的熔浆的关键所在,居然是这平凡的竹丝粉末。
越泽小心地把那些粉末倒入准备好的象牙盒子,盖好,然后递给吕文君,他的语气很平和:“吕先生,做好了。你验验货吧。”
他仍然如同往常一样,叫吕文君吕先生。
这一声尊称叫得吕文君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他稍后就要和长歌一起对越泽痛下杀手了。先生这个称号,他自己都觉得是受之有愧的。
吕文君简单地检验了一下这些玄石散,发现精纯度居然真的达到了传说中的九成九。
吕文君和长歌都兴奋得感觉血液在血管中不停地奔流。
吕文君把盖子盖好。兴奋地对越泽说:“太好了!兄弟!你真是太厉害了!”
越泽并未过于高兴,他却仍是淡淡地笑了一下:“哦?是吗?做出来了就好。”
“是啊,是啊,做出来了就好。”吕文君仍然在仔细地欣赏这象牙盒子中的粉末。长歌心中惦记着要赶快把越泽解决,就偷偷地用胳膊碰了一下吕文君。
吕文君会意,他拍拍越泽的肩膀,招呼越泽道:“来,兄弟,既然好不容易大功告成。这也是件喜庆的事!来,咱们哥俩现在到山下去好好喝一杯去!”
越泽嘴角一牵,心中已经大概知道他们要下手了,但是也不说破,只依着他的意思站起身来。看到长歌却站在屋内,也就对长歌轻笑道:“长歌君。你怎么不出去呢?”
长歌“哦”了一声,做出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道:“我还有些事,你们先去,我随后就到。”
越泽见长歌如此,也不勉强,只跟着吕文君转身,还没走出门口,越泽忽然一把抢先擒住了吕文君手腕的脉门,蓦地回过头来,果然看到长歌抽出了明晃晃的尖刀作势想向自己刺来。
长歌本打算趁着越泽背对着自己的时候,从背后偷袭,没料到越泽居然抢先一步,一时吃惊,手中的尖刀也因此慢了一慢。
越泽身子一弓,将吕文君往前一推,向后一滑,已经滑到门外的空地上,却也没有立刻逃走,仍然只是站在原地,但是做好了备战的准备。
长歌差点刺中被推来的吕文君,二人相互扶助了一下,又立刻赶出门外。
长歌和吕文君赶到门外,本来打算立刻追赶,但是却看到越泽并未逃跑,一时大感意外,却也不敢立刻进攻,吕文君干咳两声,长歌立刻将尖刀收进刀鞘,然后对越泽挤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道:“兄弟,你这是怎么了呢?”
越泽冷冷一笑,道:“长歌兄弟手持尖刀,倒问我是怎么了?我倒是想问一下长歌兄弟手中的尖刀可是向着您口中的所谓兄弟我呢?”
长歌被挖苦了一下,但是他脸皮向来比较厚,居然能面不改色地哈哈大笑:“为兄是和你开个玩笑呢!须知下山外人较多,谁知道会遇到什么麻烦呢?为兄也只不过是想试试兄弟的反应罢了。”
长歌在江湖中摸爬滚打已久,已经练就了脸皮又厚又黑的腹黑之术,越泽除了心中鄙视之外,再无其他感想。
越泽鼻子里“哼”了一声,冷笑道:“那我还要多谢长歌兄弟的关心了。”
吕文君此时来做和事佬道:“哎呦,兄弟,你何必那么较真呢?你看你刚才忽然抓住了我手腕上的命门,我不也是没有和你计较么?因为我知道,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所以也不会当真,你长歌兄弟生玩,你就别和他计较了!”
越泽对这二人的无耻行径不怒反而笑意更盛,他用眼角余光看着吕文君,道:“我确实是不知道刚才我一向敬重的吕先生为什么手势一直呈擒拿状,若不是我抢先扣住先生的脉门,只怕就是我自己的脉门要被先生扣住了。”
吕文君这才知道刚才自己的一举一动,越泽都是心中有数,现在不免有些心虚,也不好再说什么。
只见越泽正了正神色,复开口问道:“既然组织需要玄石散来为主上谋成大计,我又会做玄石散,你们何必要置我于死地呢?”
长歌见事情已经败露,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事情摊开来说,长歌耸了耸肩,摊摊手说:“我知道你是个人才,可是也就是因为你是个人才,主公才不得不除掉你。你既然可以帮我们制作玄石散,那么万一哪天你也有可能帮我们的敌人制作玄石散,所以,主上才不得不下令让我们除掉你。”
越泽无奈摇头苦笑道:“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这个道理我是明白的。”越泽顿了一顿,又转而对长歌说:“只是,今日你们杀我容易,但是你们真的连一点兔死狐悲的感觉都没有吗?”
听到越泽这么说,长歌和吕文君都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越泽看到他们二人心中产生了好奇,知道这事有转圜的余地。于是开口道:“我们都知道主上做事杀戕决断,而且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主上今日是有这些顾虑,但是你们能保证主上改日没有用得到我的地方么?”
吕文君和长歌面面相觑,吕文君拉着长歌偷偷摸摸地说:“还真别说,不说别的,只说这玄石散如果不够,到时又没人可以制作,就够咱们俩死十回的了。”
吕文君其实对越泽还是有一定的情义,只是长歌在主上面前比较得意,所以吕文君不好反驳。现在有机会救越泽,吕文君还是很快就伸出了援手。
越泽接着说:“你们也知道,我的武功其实平平,你们二人对付我就绰绰有余,不如等我明天见到了主上,和主上表明心迹,或许主上念在我忠心一片的份上,饶我不死呢。”
长歌听起来觉得有道理,如果自己现在杀了越泽,难保主上不会像历史上一些皇帝一样,想想杀错了臣子,明明是自己下的命令,又会找执行者来开刀泄愤。
长歌想了一下,也觉得不无道理,就答应了。
越泽也是艺高人胆大,说服了长歌和吕文君后,他不仅在晚餐的时候开怀畅饮,还洗完澡就舒舒服服跑到床上去睡觉去了,一点都不担心被别人下毒或者暗杀。
但是与越泽的高枕无忧相反,昆仑派内自从施然道长接到了越泽的密报。就紧急集合,秘密部署,在各条线路上都安插了人马,以策万全。
沈崇光将无忧叫到一边,想了一下,说:“此次前去,敌人一定非常凶残,神秘组织的幕后黑手会有多少人,本事有多高我们都无从得知,但是。。。。。。”说到这里沈崇光停住。
无忧不解地看着沈崇光,开口问道:“但是什么呢?崇光师兄但说无妨。”
沈崇光眼神飘向一边,道:“但是尽管我们已经立志为天下苍生抛头颅洒热血,此次不管怎样,我都希望你能保护自己的周全。”说着,沈崇光从怀里摸出一个东西,递给无忧,说:“这个。。。。。。给你。”
☆、129。决战前夕
无忧听到沈崇光这样说,心想从未见过他这样腼腆而羞涩的样子,不由接过了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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