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数量差不多时,再绘制一部分七品的吧。完全绘制七品的,速度太慢了。
就试试看,在这未来的九十六小时之内,自己能不能在数量上,成符率上,达到一个新的突破。
心中有了决定之后,叶明明先先给自己运用灵力护体,再快速拿起一张符纸平铺在桌面上。
缓缓把体内的红色火属性灵力,慢慢灌注到手心,再传送到符笔笔身,顺着笔身流泻至笔尖。
调出识海中,关于火云符的图形,牢记于心,屏除杂念一气呵成。
最后收笔的关键时刻,一道红色火光突然窜出,发出啪得一声巨响,符纸瞬间就爆废掉了。
幸好,叶明明没有为了节省那么一点灵力,早已经运用了灵力护体,这桌椅是特殊材质制成的,大概是下品灵器,并没有被爆掉的火云符影响。
因为每张桌子底下有阵法,即使有再大的声响,火光,水花,等也不会影响其他修士。
因此,叶明明根本不知道,其他的大多修士,在绘制第一张符纸时,基本上桌面都是一片狼藉。
那些舍不得灵力护体的,有的认为清洁术是鸡肋法术,从未没有学过的,衣服,头发被烧的,或者被水浸湿的更是不在少数。那形象简直是一塌糊涂,就算是修士又怎样,要多糟糕,就有多糟糕。
叶明明面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她纤纤素手轻轻一挥,一道五彩的灵力溢出,缓缓滑过桌面,一切又恢复了原来的干净整洁。
然后,她坐正身子,寻思制符失败的原因。
最后,她把原因归结为,可能是她一时不习惯,这新发下来的的画符工具造成的。
她坐在蒲团之上,把符纸和符笔仔细细摸了几遍,也许触摸的多了,能培养出一点感觉。
没过多久,叶明明又开始,她的第二次画符。
这一开始,她是手一直就没有停过,直到天黑的时候,四周亮起了无数盏灯光,确切的说是一种散发光亮,用来照明的石头,都被镶嵌在大厅的顶部。
这也是修真界中,常用的一种石头,类似于夜明珠的功能吧,照得大厅里面,一片亮堂堂,纤毫毕现,效果一点都不比白炽灯,节能灯差。
这时,叶明明体内的灵力,已经全部耗尽,她才放下符笔,坐在蒲团上打坐恢复灵力。
整整用了三个小时,叶明明在不借助聚灵丹,灵石的情况下,才把体力的灵力补充满。继续接着画符,第二天的清晨的时候,叶明明第二次补充灵力。
日升,日落。
月升,月落。
循环往复,整整九十六小时,全部过去之后。
那未白衣道袍的年轻的金丹修士,从后台优雅走出宣布:“大比结束,各位自己清点数目,我马上要收回符箓,进行详细评判,大家在此等侯结果便是。”
叶明明心算了下,她总共恢复了八次灵力,光打座就用去了二十四个小时。画符用的时间,总共是七十二个小时整。
她桌面上剩余的空白符纸,仅仅只有一张。这并不能代表,叶明明制作成功了九十九张符箓,还要去掉她制符失败的数量。
叶明明用神识清点一下,她成功制作的符箓数量,六品五种属性符箓,每种有十五张,总共加起来有整整六十张。
七品五种属性符箓,每种仅有两张,总共只有十张,合起来的数目为七十张。
她画废掉的,爆掉的符纸,有二十九张,已经没了踪影。剩余完好的,空白符纸仅有一张。
她的制符率原先是百分之六十,这回居然提高到了百分之七十?
她疲累的笑了,也许是这样不眠不休,有压力的情况下,精神高度集中,才不知不觉进步的吧。
等她刚数完,自己心里有了个数,桌面上所有的东西,统统都飞到空中。
接着,它们以极快的速度,同时往台前飞去,一一落到那青年男修手上,瞬间不见了踪影。
那青年修士收回手,转身,又进了后台。
这时偌大的大厅里,立刻炸开了锅,叶明明笑了,修士也有可爱的时候呀。
在相当于监考,发卷老师的那个年青修士跟前,他应该是金丹修士,面前乖的如同猫咪似的,人家一走就沸腾了。
叶明明无意偷听,只因他们声音太大,一阵师兄,师妹,师姐,师弟的称呼不时响起。
看来他们也是同门之间,也在相互讨论,总结自己的得失。
她谁都不认识,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从储物戒中拿出一粒聚灵丹,吞了下去,仍旧坐在蒲团上,打坐吸收灵气,恢复灵力。
大约过了有半个小时的样子,叶明明坐正身子,发现这时从后台走出七位修士,个个神态肃穆,从面相上看不过二十多岁,三十来岁的样子。其中只有一位紫衣的女修,其余全部都是穿着不同道袍的青年男修。其实他们的年纪,都在一百岁,两百岁,甚至三百岁以上。
其中就有那个,几次来回进出,讲考场规则,收发符纸的那位青年男修。这些人虽然与参加大比的筑基期修士,看起来都差不多大,但他们可能都是金丹前辈。
她叶明明修炼至今,还从来没有一下子见过这么多呢?得好好瞧瞧他们的模样。
她微微叹息,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成为金丹修士?好吧,这确实是个,还挺遥远的事情。
仍旧还是那位青年男修,作为代表发言:“经我们七位金丹修士商讨,已经评判出本次筑基期,制符赛事的前十名优秀制符师。
第一名,吴家,吴诗雨,中级制符师。
第二名,昆仑门,李劲松,中级制符师。
第三名,顾家,顾明明,中级制符师。
……
第十名,百草堂,百花仙子,中级制符师。”
听到那男修念出第三名的名字,叶明明还在想怎么有个与自己同名的,只是姓氏不同。
没过三十秒钟,叶明明的习惯性地,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她是考试考傻了么?如今这个冒名的顾明明,可不就是自己么。
可是,自己的那点半吊子水平,居然真的能在人才济济的,上千名筑基修士中,取得第三名?她真的很意外。
本该,接下来的程序,是主办方将要颁发制符师玉牌,底下各种祝福声此起彼伏,大家表现出一副其乐融融,皆大欢喜的场面。
一道尖文的声音,突兀地充满了整个制符赛场的大厅:“第三名是冒名顶替的,我从来没有见过她。她根本不是顾家人,她绝对是作弊,应该马上取消她的参赛资格。”
叶明明猛然回头,用严肃,犀利,愤怒的眸光,瞪向百花仙子所在的方向。
又是她,她还真是阴魂不散。还是,她的脑袋里养金鱼了?
自己哪里得罪她了?
难道,自己得了第三,她排在第十名,心里不平衡?
不过,这女人也真够狠的,她不在开始的时候,提出这个问题?
自己辛辛苦苦坐了四天,忙活了四天,眼看就要颁奖了。
难道就要因为她这句话,功亏一篑?
不行。
叶明明识海中,想起那天,她曾经问过顾子远这个问题。
他那清冷的声音,回答过她的那四个字,你想多了。
她本来就是,的的确确是,冒充顾家人的子弟来参赛,他既然那么放心。
证明,他这么谨慎的人,已经做好了防范措施。
她心中顿时有了底气,不顾大家的各种眼神,面若寒霜,移步到百花仙子跟前,冷声质问:“你否认我是顾家人,拿出证据来,让我心服口服才行?否则,我不服。”
“我,反正你就不是顾家人。”百花仙子急了,开始胡乱跳脚。
只因身上那股味道,大多修士都退避三舍,离她远远的。
六位金丹修士闻言,六道强劲,带着质疑的威压,同时扫到叶明明身上。
叶明明没有防备,满脸,满头的冷汗,刷得一下就冒了出来。
她心道惨了,一位金丹修士的威压,都能让她都站立不住。
这回,还来一下子来了六道,那还不是准备要了她的小命,让她葬身于此地。
“说,你为何要遮住本来面目?”其中一位年纪稍大,看样子有三十岁的金丹修士,发现了叶明明的伪装,质问她。
叶明明拼尽了最后的力气,稳住心神,咬牙道:“我,我只是不喜欢别人看我的目光,把面容遮起来,这有与参加大比有何关系,有什么不对?”
她又把祈求的目光,投向那位白衣道袍的青年男修,就算他不认识自己。可他是顾家在筑基符箓赛场的代表,他总不会不管自己的死活,任人随便诬陷,损毁顾家的名誉吧!
那青年修士被突然的变故,弄得愣住,他又想起顾子远的叮嘱,即刻道:“诸位道友请收回威压,我可以证明,这位女修确实与我们顾家有关系。”
那六位金丹修士,以极快的速度把威压收回,幸好他们用威压,压制叶明明的时间极短,也只是审视,并无惩罚的恶意。
不然,叶明明现在,恐怕已经在上千人面前,软软地瘫倒在地。
那样,要多么狼狈呀!
还是那位,看起来仅有三十多岁模样的金丹修士,代表大家质问叶明明:“哦,你拿什么证明?”
“她叫顾明明,是顾家的远房表亲,恰巧也姓顾。一直在深山修行,此次大比时才来到顾家,我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白衣青年修士,表情严肃地,一字一句撒着谎。
叶明明深感佩服,这人反应还挺快的。撒谎弄得根说真话似的,要不是她是当事人,她都会信了他的说辞吧。
百花仙子脸色变了,怎么可能,这女人明明不是呀:“我不信,这位长老在说谎,她是为了维护顾家的声誉,欺骗大家。”
确实,顾家那金丹修士之言,并未得到大家的认同。
后来几位长老还是有疑惑,交头接耳了一翻,一位金丹修士隔空传音,询问顾子远。
毕竟他是这次大赛的主事者,有知情权:“顾守云请出来一现,筑基,符箓赛场有变故。”
几秒钟之后,一道莹白璀璨的光幕,在空中浮现出来。顾子远身着白色道袍,与真人大小类似的挺拔,修长的身形,呈现在虚空的光幕之中。
他已经知晓这里的变故,冷冽的眸光,先扫过场内众金丹修士,扫过百花仙子,最后用悲喜莫辨的眼神,看了眼叶明明,就把目光移到别处。
叶明明已经被他出现的方式吓了一跳,又被他的眼神惊住,他这是准备“大义灭亲”,揭发自己,维护他家的声誉?
不会吧!怎么那么惨,自己来参赛可是他邀请的。
现在出事了,他就要推卸责任了,就想把自己给卖了。
小人。
顾子远那特有的清冷的嗓音,在空气中传播开来,对大家道:“我是顾守云,这次大赛是主办者。我能证明她确实和顾家有关系,是我们家族的一位远房表亲,如谁还有质疑,请过来,可与我当面对峙。”
叶明更是诧异,她都做好准备,被当落水狗撵出去的模样了。
他居然比那位青年男修,还会撒谎,都不带喘的。
他可是主事者呀,本事就是应该伸张正义的,维护大比的公平幻境的。
可他居然敢如此冠冕堂皇的假公济私,他真是太厉害了。他往日表现出的面貌太多了,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她真是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
当然,他也让她有点害怕,他这种人藏的太深了,居然没有人看清他的本来面目,以为他是大好人。
同时,叶明明也深深地,松了口气,还好她没看错人。
否则,他要是真敢揭发自己,为了自家声誉不顾自己死活,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与他之间,他们的交情就到此为止了,算她看走眼了,被狗咬了一口罢了。
因为这起突发事件,顾子远的说辞,与那位青年修士相同。
他们也没有机会,不可能相互串通,赛场的每位修士,自然也把顾子远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如此,大家才相信,叶明明此时确实叫顾明明,是顾的远房表亲,也是姓顾的人家,常年在深山修行。
随后,虚空中的光幕和顾子远的身影,在一瞬间消失不见,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叶明明明白了,这是金丹以上修为的修士,才能使用的虚空成像,隔空通话的本事。
他本人虽然没有过来,但是这边发生的一举一动,都因为特殊的手段,能了解的清清楚楚。
经过顾子远的证实,场内的修士纷纷认为,百花仙子在撒谎,更不待见她。
那七位金丹修士,正欲重新颁布前十名,中级制符师的玉牌,以及奖励物资。
“请各位长老等一等,我也有话要说。”叶明明经过片刻的修正,身子慢慢站直,开口反击道。
那位中年修士笑了,这女修倒有意思:“好吧,你有何话可说?”
叶明明见这位修士的态度,比方才好了点,胆子更大了,她直言不讳道:“假如,我也随随便便,诬陷别的修士。比如,我也随便说这位百花仙子,她不是百草堂的女修,是否,也会不受到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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