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宋戴着墨镜,一身包臀黑裙突显她婀娜的身姿,大波浪卷发狂野中带着三分性感,使得路过许多人都不免在她身上流连。燕文北一身米白休闲服,帅气阳光,嘴边挂着的温柔笑容,迷倒了前台小姐们。
“温柔,你一个人吗?”燕文北跟她打招呼,“要不跟我们一块玩?”
“玩什么?”容宋笑着阻止,“温柔这么规矩的人肯定跟我们玩不到一块。”
“容宋姐说的对”,温柔道,“我是来旅行,不像文北大哥有正事忙。”
三人别过,燕文北不舍地望着温柔离去。
“呦”,容宋调笑,“一脸不情愿,你大可以甩了我去追她。”
“你真爱说笑”,燕文北勉强欢笑,“我说过要好好照顾你。”
B市,小白楼的会议室内。
盛老爷子一身深绿色军装,戴着老花眼镜,全神贯注听着情报员鹞子的汇报。
“将军”,鹞子正色。“我们跟国安的人合作,交换了情报,倭国、鹰国、雄国,三国的毒枭、黑道首领、军火商都跑来了,边境守军已增加了两倍,但玉石镇依然状况不断。”
“宁枫”,盛老爷子想了想,“你带人去看看,如果真的对边境安全构成危险,你可以把人拿下,不必跟我汇报。”
“玉石会真有那么大吸引力”,凌虎道,“这些大人物都跑到边境小镇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戴上眼睛的狐狸挺有博学的样子,“玉石在黑市上比钻石值钱,你说买一块石头值不值!”
“一石千金。”凌虎拍手,“我也去买一块。”
晚上的玉石镇灯火辉煌,举办玉石会前,镇上村民会举行一种仪式,就跟庆来年丰收似的,仪式的主要目的便是祈求红羽,来年翡翠多多。
玉石镇属于羌族范围内,镇上大多是羌族人。羌族人平日里穿红装绿裤,节日穿绿装红裤,风俗习惯跟外面一点不一样。并且羌族男女老少皆佩刀上街,发生口角也很容易演变成斗殴。
温柔换上羌族的衣服,头发梳成髻,鬓边簪一朵红藤兰,显得人越发娇俏,不少适龄羌族男人热情邀请她去家里玩。温柔拒绝,为了省麻烦,她挑小路走。
突然,暗淡的路灯下,一个影子随风而来,穿墙而消失。“是我的错觉吗?”温柔扪心自问。
“不是”,清风道,“很像三千世界里的无风而动。”
三千世界是清风n位前主人生活的地方,那个世界灵气充足,但战乱不断,后来清风的主人王八之气全开,把三千世界纳入囊中。
“不会吧”,温柔摇头,“两个世界隔的可是一道道空间门。”
“不然”,清风出主意,“你跟进去看看?”
温柔的修为已到中天,清风说过这个世界论单打独斗,怕没有人能成为温柔对手,除了谢宁枫。谢宁枫不负武痴之名,冲破先天后,修为一日千里。而且,这还是他封了一半内力的修为,若是找到能治疗他的病的药物,恐怕温柔也比不上了。
这是一户典型的羌族人家,不过后院的风格却是江南的小桥流水。温柔躲进假山里,旁边一阵交谈声传来。
“玉石会上的安保做得很严密”,一个苍老的声音道。“请了军队的人过来。”
“那就想办法”,这个声音听起来很年轻,“不管如何,这次的无色翡翠乌托家族一定要拿到手。”
“是。”
两人走后,温柔从假山出来,“原来跟我同一个目的。”
她并未离去,相反她决定四处看看。宅子很大,风格也乱七八糟,可见宅子主人审美有问题。她潜入看起来像书房的房子,却在转门把时,不敢动了,里面有人。
她飞快环顾四周,书房不远处有一棵树,她像只燕子飞出,落在树上。
“谁?”又是一道不同刚才的男声。
那人没有出来,温柔松口气的同时,却懊悔方才的鲁莽。看来暗探是不成了,等明天再来。
温柔回到路上,她绕到正门,两个保镖打扮的男人操着羌语动手赶温柔走。温柔只来得及记住门上画着两个骷髅头。
“嘁”,温柔骂了一声,“什么毛病,还不让人看了。”
“呵”,暗中有人在笑,“哈哈!”
“谁?”温柔懊恼,居然没有发现有人在,她的警惕心何时变得这么差了。
“有个性。”男人道,“我喜欢。”
温柔接住飘下的一朵红藤兰,莫名其妙的男人!
谢宁枫带上凌虎、狐狸、老三他们,坐上军用飞机直飞贵云省。“有好几天吃不上温柔的水果了。”刘光学托着下巴叹气。
“我说你够了”,大眼道,“你们爷俩每天吃水果也不腻。”
“不腻”,刘光学露出一脸“你耐我何”的表情,犯贱道,“我就爱吃水果。”
大家都笑了,刘光学从包里拿出一个苹果啃起来。谢宁枫长手从后边伸进刘光学包里,拿了些桃子、李子,冲刘光学晃晃,“充公。”
刘光学急了,扑过去和谢宁枫扭打在一起。
白边焦急地看着手表,他是国安派过来接人的,B市来的同志却没按点到,也不知是不是出了事。
“白队”,助手李光把电话交给白边,“老板来电话了。”
“老板”,白边擦汗,“我还没接到人。”
“娘的”,那人骂了一声,“飞机出事,他们在枫染雨林跳伞了。”
“什么?”白边差点没把电话扔出去,“我这就带人去找。”
枫染雨林是华国的原始森林之一,里面有一些致命的毒物,缺食少水,一旦进去就是死路一条。
温柔起床后,服务员送早饭进屋。“小姐,有客人给你送的花。”她边说边偷偷拿眼看温柔,嘴角一直笑着。
又是红藤兰,火红红的,使人温暖。温柔握住花束,低头轻嗅,淡淡花香,很舒服。“红藤兰对你们是不是有特别的意义?”
服务员羞涩笑笑,“送花的小伙子在向你求爱呢!”
温柔半天没回过神,求爱?向她?温柔更相信有人在捉弄人。
“到底是哪个无聊的人?”
“少爷”,换了衣服的服务员道,“她收下了。”
“珍姨”,叫少爷的开心地手舞足蹈,“我真的很喜欢她。”
“是个好姑娘,够资格当娜拉家的娘头。”珍姨点头赞许。
第九十八章 无端降临的祸事
温柔把花放进服务员送来的玻璃长颈瓶里,花新鲜,她对送花给她的人更好奇。
祈神会持续三天,而今天才是第二天,正是开始热闹的时候。街上出现了不少贩卖红藤兰的小姑娘,拦着游客买花。
街边,不时有羌族少年拿起冬拉吹奏情歌,引得羌族少女脸红心动。
温柔从小贩那里买了手制的冬拉,冬拉其实就是陶笛,用玉石镇一种特殊的红盐泥做的,吹起来音色清亮,给人一种心情舒畅的感觉。她买的却是个哑巴,半天没吹响,吹得腮帮子也疼了。
玉石镇保持着百年前的规模,羌族建筑随处可见。圆拱门,门上装饰鲜花绿草,奇兽门环,狰狞可怕。温柔来到一座宅院前,昨晚没看清,原来这宅院居然是羌族巫师的。
“看什么呢?”黑衣保镖像昨天似的赶人,“我怎么看你这么眼熟?”
“我大众脸”,温柔笑了一声,“我这就走。”
温柔走后,期汗兄弟把这事上报给管家,管家立刻开展调查。
燕文北带着容宋上车,这次他们来不仅仅冲着玉石会,还有一个秘密任务。
“燕先生,容小姐”,葛诸管家拉开车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欢迎二位光临碧奇府邸。”
燕文北进书房跟碧奇家主交谈,容宋一个人由葛诸管家带领在宅子里转悠。
“管家”,碧奇风叫住葛诸,“这位是?”
“小姐”,葛诸行礼,“这位是家主的客人。”
碧奇风年纪轻轻,正当妙龄,胸前两团发育过剩,从紧身衣中跳脱出来,格外使容宋反感。女孩的妆容精致,明显是精心打扮,身上穿的红衣绿裤越发衬托女孩的娇俏可人。
“小姐”,碧奇风伸出手,“你好。”
“你好”,容宋摘下墨镜,却无视了碧奇风的手,“接下来去什么地方?我有点累了。”
碧奇风的脸色瞬间难看,强忍怒意,对管家吩咐,“葛诸管家,你去忙吧,我送客人去住的地方。”
“到了”,碧奇风没好气道,“自己进去。”
容宋不动,戴上墨镜,“送我回刚才的地方,这不是客房。”
“哦!”碧奇风好奇,“你为何认为这不是客房?”
“听说羌族人在自己的房间门上刻一些喜欢的东西”,容宋抬手拂过门上的一柄弯刀,“这屋有人了。”
碧奇风也不捉弄她,将她送回管家那里,便自己出去玩了。
温柔进了一家酒馆,男男女女都有,酒保一直忙碌穿梭在客人中。“不介意我坐下?”容清一屁股坐下。
人坐下还问,真虚伪。“你到这来是因为玉石会?”温柔看他有点面熟,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嗯”,容清点头,“我想买一块玉石,请巫师加持后送给我妈妈。”
看来跟父亲关系不好。“你的保镖来了”,温柔指指外边,灌下一口青竹酿。
“容少爷”,找来的人满头大汗,不住地埋怨容清不懂事。“您怎么不说一声就出来,您若出事,我都不知道该如何跟容先生交代。”
容清走后,温柔终于想到容清的身份。
容唐、容宋同父异母的弟弟,容家唯一的继承人。一年前,容唐跟人在酒吧喝酒,喝多了,跟人干架,对方下手太狠,居然弄废了容唐的宝贝。容唐废了,容真卿立刻把外面的儿子接回家里。
直觉地,温柔觉得这事跟谢宁枫脱不了关系,可是容真卿动用了不少人,居然没发现背后有人,只能当刑事案件处理,犯人不久就死了。
出了酒馆,温柔回酒店休息。她打算晚上再去一次巫师家里看能否发现有用的。
只是,刚进酒店,一只大手搭上她的肩膀,若不是这人没有恶意,温柔还真想把这手拧下来。她慢慢转身,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有什么事吗?”
“你是温柔小姐”,他拿出一张照片比对,“请跟我走一趟。”
“出什么事了吗?”温柔忧心忡忡,“您不会找错人了吧!”
“不会。”
驻边所,温柔忐忑不安地看着两个穿绿皮的人,“我犯什么事了?”
经两位军官同志介绍,今天早上九点,服务员进去收拾垃圾的时候,床上躺着一具赤裸无头男尸,而温柔作为房主,自然被带回来问话。
“我很早就出门”,温柔冷静下来,“很多服务员都看到了,而且我一个女人怎么可能杀了一个男人。另外,如果是我杀人,为什么不逃跑?”
“这就是你的高明之处”,一个女人推门而入,调节台灯角度,亮光一下子打在温柔脸上,她下意识地闭眼。“你走了,凶手肯定就是你。”
“照你这话”,温柔翘起嘴角,“我就不是凶手了。”
“一半一半”,女人不松口,“好好审审她,我去看看他们报上来的失踪人口。”
温柔收起疑惑,她刚来玉石镇没几天,什么时候惹上这号人物了,除非有人发现她潜入巫师住处。
海斯琪摘下军帽,拿起桌上的名单,“火拼帮的火果果失踪了。”
酒店里,法医果林萧简单检查了死者后,便挥手让士兵把人抬出去。“果林,死者的头颅是用什么扯下的?”静海路道。
死者头颅不像用刀具切下,切口平整,而是用东西大力扯下来,切口不齐。“用手把人头硬生生拽下,太狠了。”果林萧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碰到如此凶残的凶手。
“他背上有纹身,可能是帮派的人。”果林萧的眉头一直皱着,涉及帮派总是让人头疼。
白边站在枫染雨林边缘,进去救援的人怎么还不回来,难道他们已离开了。不对,没有设备根本离不开枫染雨林。
“白队你看”,助手李光欣喜道,“他们回来了。”
白边转过头身,急忙上前,看了一圈,他发火高声道,“人呢?”
“找不到。”他们根据队长提供的坐标,“只发现飞机残骸。”
白边揉搓头发,烦恼地冲人挥手,“再进去找。等会,李光你”
给我拿套衣服,我也进去。
与此同时,谢宁枫从包里拿出一捆绳子,老三跟大眼误踩了沼泽地,他要想办法救他们。绳子甩出,在老三的腰部缠了几圈,确认结实,谢宁枫使力,后面三人拖动绳子,把人拉上来。
大眼从沼泽脱身,六人继续行走。昨天雨林刚下过雨,他们收集了很多雨水,不过没有食物一样是死路一条。
“什么声音?”谢宁枫环顾四周,“好像有虫子在飞。”
话落,一群圈蚊从远处飞过来,围着六人叮咬。“护住头,圈蚊有毒。”
“它们怎么不咬你们?”小毛边跑边说,“难道你们太臭,蚊子也不愿下口。”
“胡说”,大眼跟老三悠闲地走着,“或许是沼泽的关系。”
四人跑了一会,圈蚊没追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