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有其它办法呢?”风觞界里的人可不是善男信女,一去回不来倒不可惜,重要的是他还有许多事情没做。
“看我们运气了”,温柔感慨一声,耸耸肩道,“没准蝉叶玉就蹦我们面前了。”
暂时将市民体内的毒发作时间延长,谢宁枫和盛老的讨论也有了个结果,派人秘密寻找蝉叶玉,并把两位老爷子请回来。
这时,审讯的工作人员来报告,燕文北有话和温柔说。
谢宁枫站在窗户外面,耳机里清晰地传来两人的对话声,他捏紧耳机,仿若耳机是燕文北的脖子。
“温柔,我做了个梦,梦里你是我的情人,我们很恩爱,而你惨白的脸色传达给我一个信息,我说的都是真的。”燕文北身体后仰,翘着二郎腿,脸色透着得意。
“真的又如何”,温柔微微吐出一口气,眼神一凛,“你死了,什么都不是了。”她再次动了杀机。
“他们不会让我死的”,他语气十分欠扁,“我也不会死,你们要的东西只有我有。”
温柔还真不能下手了,她重重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离开。
谢宁枫不断喊着温柔的名字,温柔头也不回地走出大门,她需要一个地方静静。
虽然他们不能动燕文北,可打几拳出出气,也没人会管,谢宁枫使了劲地揍,专挑一些疼却不会伤及要害的部位。燕文北戴着手铐,只有挨打的份,他双拳死死握着,心底只有一个念头,把谢宁枫折磨到死。
犹如毒蛇一样阴狠的眼神,转瞬又温柔地溢出水来。
天台上,温柔眺望远方,雾蒙蒙的,将她本就糟糕的心情又添了几分堵,心口闷闷的,难受地连泪腺都有了感应,一滴滴的泪水打在栏杆上。
厚厚的灰尘上划出了一笔一画,温柔忽然笑了,她擦净泪水,心里吐槽自己幼稚如小女生的行为,难道还要有个王子送玫瑰花给你吗?
“傻子,又哭又笑,我的小傻子”,王子得确有,可王子是来看热闹的。
谢宁枫选择闭口不谈方才的事,懒懒地倚靠栏杆上,仿若二人来欣赏美景的。
“两位老爷子会乘下午三点的时间到B市,我们去接机,你这么多天没见到云朵,肯定很想念她。”
“宁枫”,温前一秒还一脸感动,下一秒她眼神埋怨地瞧着他,“不要把我说多么薄情,我也想念二夫人和房凌姐。”
给老爷子他们分了口罩,谢宁枫和温柔接了人回去。老爷子们马不停步地到了医院,和温柔的诊断一样,唬得医院里的人一愣一愣。
谢宁枫拉开椅子,认真地看着低着头玩手铐的燕文北,“你怎样才能把蝉叶玉给我们?”
现在轮到他坐地起价了,燕文北勾唇一笑。“我还没想到,等我有主意了,再跟你说。”
“你……”谢宁枫气结,哪有时间给你想,几百条人命都等着呢!
“受不了就自己去想办法,冲我瞪眼有什么用”,燕文北身子放松地靠着椅背,唇边一抹邪肆的笑容。
晚上,滨河咖啡馆,新开的一家咖啡馆,老板娘是个漂亮的美人,趋之若鹜的人不少。
“有事吗?”杨柳穿得很多,高领毛衣把她的脖子遮地严严实实,手上戴了皮手套。
“你不热吗?”温柔问道,屋内开了空调,手心已微微有些汗意了。
“关你什么事?”杨柳斜睨了一眼,带着些不耐烦,“你有什么事吗?”
“知道你要结婚了,作为朋友的我自然要亲口和你祝贺了”,温柔发自内心地祝贺,“祝你们百年好合。”
杨柳眼中透出一种奇怪的情绪,温柔偷偷注意她,杨柳根本不像一个快结婚,沉浸在幸福里的女人,她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恐惧。
“你不开心?”温柔搅动咖啡,勾了勾唇,绽放出一个幸福的笑容,“我以为心愿得偿,你会很高兴。”
“你胡说什么?”杨柳生气地叩着桌子,咖啡馆里只有一个服务生为她们服务,吓地他从椅子上蹦起来。
“我很幸福,你瞧,这是他送给我的钻戒”,钻戒闪亮发光,杨柳的眼珠不住往右瞟。
温柔笑了声,她换了个话题,说起最近流行的传染病,杨柳听得眼睛发直,摸着钻戒的手突然停下了。
“你认识能治这病的人吗?”杨柳觉得温柔提到这事,肯定另有目的。
“当然”,温柔点点头,马上又皱眉,“少了一件东西,叫做蝉叶玉,没了它,药就不会有效果了。”
“什么样子的玉?”杨柳忽地声音上扬,语气带着焦急。“有了那个玉,就能治好传染病?”
温柔的答案使得杨柳稍稍放下心来,她拿起皮包就走,外面有人会跟着她。
他们的棋走对了,杨柳真的知道蝉叶玉的下落。
回到家里,老人和孩子都不安地望着她,温柔安抚地朝他们一笑,“最近你们别出去,外面的传染病挺严重的。”其实,他们出去也行,常年吃空间里产的蔬菜,他们的抵抗力比一般人强。
“我们看新闻了,记者们带着口罩”,温奶奶回忆起来,心里就止不住地担忧,生怕温柔他们也会出事。可有些话不能直说,温柔他们的职业特殊。
“我们没事的,你们快去休息吧!”温柔感觉眼热热的,似乎有什么东西要流出来。
过了一会,温柔收到消息,他们在燕家找到了蝉叶玉。
“我们从孩子脖子上找到了蝉叶玉,燕文北把玉给孩子,不怕孩子弄丢了吗?”狐狸不理解燕文北的做法。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温柔猜想燕文北也没想到他们会从杨柳身上下手。
谢宁枫却不这么想,燕文北料不到,可他家有个精明的管家。“你们潜入的时候,见到风藤管家了吗?”
“没有,他一个管家……”狐狸住了声。
此时,桌上的电话响了,谢宁枫放下电话,面色简直能用黑墨来形容,“燕文北跑了。”
他此时跑,所有的怀疑不都落实了吗,即使倭国大使也保不住他。
“肯定有原因促使他这么做”,谢宁枫走来走去,一点头绪也没有。
“不着急,我们先把这里的事情解决了”,温柔拍了拍谢宁枫的手臂,示意狐狸看着他点。
有了蝉叶玉,其它药材医院里都有,温柔开了药方子,把煎药的工作交给其他人。
回到办公室,狐狸和谢宁枫已经不在了,温柔抓住一个工作人员,工作人员摆手,这么机密的事他怎么会知道呢?
去哪里了,难道是B大出事了?温柔连忙赶去B大。
B大犹如一座死寂的小城,自从接到上级安排,学生都陆续回了家。
温柔走在熟悉的道路上,心里感慨万千,藏在记忆深处的青春岁月,如水流年,都是和B大有关。虽然打工很辛苦,但是一个速成法,她一个乡下来的女孩最快融入大城市的方法。
浓雾遮掩了白日的风光,温柔记得B大的景色非常漂亮,蔚蓝湖里有白天鹅,湖旁情侣三三两两,尽是甜蜜。
她跳上假山,远眺远处,有个地方发着间断的绿光,引起了温柔的注意。
温柔趴在一个小树上,细小的声音传来。那人说话声有些耳熟,可不是逃跑的燕文北正压低嗓音说话。
“少爷,那两人怎么办?”隐约有个穿黑衣服的汉子向燕文北请示。
“杀了喂狗,便宜他们了”,燕文北似乎很不甘心,但他不能不这么做。
温柔心里疑惑,悄悄尾随保镖身后。地上躺了两个人,那件黑色的衣服,是她今天早上替谢宁枫挑选的。
是他们吗?温柔脑海里一片空白,她来不及细想,现身人前,把一群打倒后,上前查看地上的人。
刚要把人的脸转过来,那人的手更快,“心肝宝贝,来吧!”
不是宁枫,温柔庆幸的同时,又不由开始担心自己的处境,燕文北抓她是为了要挟宁枫吗?
她自然做不来咬舌自尽,不拖累爱人的一套,当然她也没闲着,大脑快速运转,短时间内想出一个脱身的办法。
“把人带下去,好好供着,她可是我们最有力的筹码”,避开燕文北仿若沾染了细菌的手指,温柔低下头不吭一声。
话题回到另一边,谢宁枫和狐狸被盛老的一个手下带到会议室里,等了许久,盛老却不出现,二人反应过来,上当了。
受骗的还有温柔,谢宁枫很后悔,没有跟温柔说一声,导致她一个人涉险。
“宁枫,你别担心,温柔武功高,即使落入燕文北手里,燕文北也不会伤害她”,盛老虽然埋怨外孙处理事情不周全,可看到外孙一副熊样子,他也心疼。
“外公,我明白的”,谢宁枫强打着精神,脑子却发晕,整个人的状态十分不好。
给了外孙四个小时的补眠时间,盛老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向会议室,那里有个重要的人物等着他。
连老也是许久不曾合眼,年纪大了,平时睡眠少,可熬了一次,他也有些受不住了。
“您去休息好了,我会看着这里的事,不会让人乱来”,盛老忍不住劝说,连老和他们不一样,他是个普通人。
“不,我在这里呆着”,连老谢绝了盛老的好意,“你去忙吧!”
唉,盛老叹息一声,随着关门声而消失。
天亮了,大部分人的毒都解了,医生们把两位老爷子当成老前辈一样对待,热情劲着实让二老吃不消。
老爷子们也看重几个好苗子,打算叫温柔收做徒弟,不过这是后话了。
温柔失踪的消息知情地不多,大家装着没事人一样继续忙碌,给别人造成了一种假象,温柔并不重要,只是一个女人。
“宁枫,我要求你和连家的小姐结婚”,盛老把一叠资料放在谢宁枫面前,都是连田的资料。“把这背熟,三天后结婚。”
“外公,你没开玩笑”,谢宁枫先乐了,“连田不是有喜欢的人了吗?”
“你怎么不明白呢?”盛老把人轰了出去,“我都是为了你好。”
谢宁枫凝视照片上笑得灿烂的女孩,摇了摇头,这下要给人送什么结婚礼物呢?
喜讯经过媒体公布出去,上门道贺的人快踩塌了盛家的门槛,盛家不得已闭门谢客。这次请的客人都是盛家和连家的亲戚,使得不少人扼腕叹息。
燕文北手里有封请柬,他笑容玩味地瞧着请柬里的内容,迫不及待要看温柔变色了。
不过,温柔并未怎样,平静地接受了这事实。燕文北道,“假的是吗?”
“你自己看不出来吗,难道你不识字?”温柔反讽道,“白纸黑字写着呢!”
“呵呵,你马上就笑不出来了”,燕文北依然笑着,“我不会上当的。”
“你上不上当,和我报备做什么。”温柔对待燕文北的态度就没好过,不过燕文北居然能容忍,这温柔对他刮目相看。
“难道不有趣吗,竹篮打水一场空”,燕文北兴致勃勃,“我很期待谢宁枫的表演。”
燕文北出了门,风藤纪说杨柳病入膏肓,救还是不救,全看燕文北的意思。
燕文北眼里透出厌恶,因为她,他们的计划差点就被破坏了。“死就死吧,反正新娘有了候选人。”
他们没有看到,不远处的一间房门口,有个小脑袋小心翼翼地探出,把他们的话听了进去。
温柔不像在燕文北面前表现地镇定,她着急地在床上踱步,却注意不发出声音。
燕文北话里有话,谢宁枫的计划肯定会落空,她应该如何通知他改变计划。
“咚咚咚”,敲门声很小,说明来人紧张,敲门的位置偏下,这人矮小,那么只有燕文北的儿子,屋里唯一的小孩。
把人快速拉进来,温柔蹲下身,与孩子对视,“你来做什么,你妈妈呢?”温柔并不知道杨柳的遭遇
,因而小孩皱着张脸要哭时,她忙捂住小孩的嘴。
“妈妈要死了”,小孩,也就是杨果拽着温柔的手,把她向门口拉去,“你去救我妈妈。”
“救可以,不过你跟我走”,这孩子是燕文北的独子,而且风藤纪给他的评价很高,可以挟持他逃走。
小孩点了点头,温柔拿了一把水果刀放进口袋里。燕文北给她服了四肢酸软的药,这药最大的用处是暂时无法使用内力,亏得温柔留了个心眼,只吃了半颗。
让小孩闭上眼,温柔把杨柳放进空间里,惹来清风哀怨不断。掏出刀,架在孩子脖子上,孩子一言不发,温柔倒有些愧疚了。
“爸爸,救我……”小孩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牙齿咬着嘴唇,那小模样可怜见的。
“小少爷”,温柔注意到风藤纪表情激动,比燕文北的冷面孔更表现地像孩子亲人。
“温柔,我小看你了”,燕文北侧身让开,“放她走。”
“你永远都小看我,燕文北,你改变了,我也在改变,而且变地不比你少”,温柔早就想说这话了,轻视女人的下场,就是被她们吓一跳和失去生命。
严密监控燕宅的特工开车将二人送到了医院,杨柳的病拖不得。
与谢宁枫联系上,温柔和他隔着一条长长的电话线,却说不出话来,两人经过这次的波折,心更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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