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风藤纪对燕文北的识相很满意,若少爷的父亲有少爷一半听话,如今也不会挤在公寓里,每日为钱财奔波。
楼上,容宋咬唇,双眸里的恨意漾了出来。温柔,温柔,你是我这辈子的克星,很久以前,我们就不死不休了。这次,我不会让你破坏我的幸福,抢走我的男人。
温柔渐渐感觉到了吃力,意志力却不允许她后退,她仿若站在悬崖上,退后一步是万丈悬崖,前面却是豺狼虎豹,虎视眈眈。
“噗”,温柔整个人飞出,撞在墙壁上。她滑落下来,嘴里的鲜血溢出,杏眸里映出逍遥三老嚣张的样子,她快速平复混乱的真气,趁啾啾它们与逍遥三老颤抖,银针在手,反射着熠熠光辉。
“啊,什么东西?”老三忽然双手乱舞,四处挥掌,老二和老大忙着去救他,被啾啾扇了一翅膀,半边脸肿了起来。
蟒神游了过来,关心道,“你受伤了,严重吗?”
“无事”,温柔摆手,借着地面的力量,撑起身体。“小红娘发挥作用了,你赶紧潜过去,把那穿白衣服的男人抓住,挟持他,我们就能逃脱了。”
野草繁茂,遮掩了蟒神的身形,蟒神迅速在草丛里游动。温柔见此,回到战圈里,帮助啾啾,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踢翻一个保镖,夺过他的枪支,枪口对准逍遥三老。“砰”,子弹穿破肉体的声音,仿若天籁之音,对温柔来说,不啻于一种享受。
可惜,打得不准,没有对准他的要害,左手受伤了,还有右手和双腿。
“你……”逍遥二老朝温柔冲过来,墙头上忽地出现了一个人,那人手里拿枪,快准,击毙了二人。
“居然把要害露出来,蠢货,警校的菜鸟也不会这般蠢。”郁元好心情地吐槽,“温柔,还不上来。”他招着手,满脸得意。
“把……”草丛里的蟒神弓起身体,猛地发力,像个小炮弹,击中燕文北的脸,飞快用尾巴卷住他的脖子,燕文北顿时说不出话来。
“退后”,风藤纪鹰眸微眯,剩余的黑衣保镖乖乖地放下枪,“一切听我吩咐。”
局势似乎尽在温柔的掌控之中,但她的笑容还未褪去,墙外传来一阵惊叫,“郁元,你怎么了,有血……”老左惊慌失措的声音响起。
温柔转头,此刻像极了电影里最悲壮的一幕,英雄在漫天彩霞下,缓缓倒下,这个时间被无限拉长,久得令人刻骨铭心。
“容宋”,温柔的声音刺耳极了,破声中带着满腔的恨意。心底的怒火随着真气一并发泄,狂风呼啸,人在风中东倒西歪,燕文北惊异地瞧向温柔。
她的双眸因仇恨遍布红丝,使得在场的人害怕与她对视。温柔抬眼望向楼上窗边的容宋,勾唇一笑。容宋骇然地后退,她的第一个念头是逃离,离温柔远远的,她才获得自由,不想这么快告别美丽的世界。
温柔不会让她逃跑,飞身跳上楼,容宋的腿顿时软了,像抽了骨头,她费力地抬着腿,心底有个声音催促她快跑,快跑。
温柔抓住她的腿,直接把她拖着走,容宋尖叫出声。温柔冷冷一瞥,她瞬时没了声音。温柔蹲下身,抓住容宋的头发,下一秒,温柔拽着她朝墙上撞,一下,一下,一下,鲜血淌满她美貌的脸,容宋无力地任温柔动作。
温柔放了手,面含笑容,“我们朋友一场,你就要走了,我自然要送你一份大礼。”她掏出一颗药丸,掰开容宋的嘴巴,拍了容宋一掌,药丸落了肚。
“好好享受以后无数个美妙的夜晚,不用谢我,这是我该做的,容宋姐。”
温柔推着燕文北上了车,蟒神微微松开尾巴,燕文北立刻大口喘气吸气。“郁元的伤势如何?”
“呼吸很微弱”,老左懊悔道,握住方向盘的双手颤抖着,若他能把郁元拉下来,郁元就不会受伤了。
枪打中了郁元的脑袋,这是个很麻烦的地方。温柔皱眉,心神一动,郁元消失了,老左吓得方向盘打滑,车子差点撞上大树上去。
“没事,我把郁元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他会活下去的。”温柔连忙解释,她可不要刚逃出狼窝,却死于车祸。
“对了,你把燕文北放了,这是盛老的命令”,老左想起了正事,“我们来,就是阻止你杀燕文北的。”
“为什么?”温柔狐疑,有了燕文北,他们的胜算就很大了。
“燕文北的身份很复杂,抓了他,倭国领事馆就会提出抗议,到时,我们反而被动了。”
“既然这样,你在前面停下,我把他踹下去。”温柔当然不会这样简单放过燕文北,不能杀,下毒总没事了,她掏出一颗紫色的药丸,塞进燕文北的嘴巴里。“祝你做个好梦。”
燕文北被踹下车来,浑身抽搐,躺在路边,很快,来了一辆车,将他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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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死了,大大们晚安!
第一百六十四章 释放
老左面不斜视,车子平稳地驶在马路上。从后视镜中,可见温柔闭目养神,方才一战消耗了她不少内力。她今日穿了一条牛仔裤,上身是一件真丝薄衬衫,点点红梅绽放,那是容宋的鲜血。
温柔眼皮微动,老左连忙收回探寻的视线,全神贯注开车。“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残忍?”温柔声音淡淡,听不出是喜是怒,却令老左的手滑了,在马路上划出一个“s”。
老左吞了吞口水,语气里带上了不满,“残忍也不是针对我,跟我无关。这次,你太冲动,差点坏了盛老的计划,也害得郁元……你知道吗,宁枫因谋杀容老进了局子。”
“什么?”温柔的声音拔高,面色发白,她趴到老左座椅的后背上,“宁枫怎么会出事的,盛老有什么反应吗?”
“他没事”,老左安抚温柔的情绪,“警察一时找不到证据,又碍于他身份,不能用下作手段逼他认罪。”
温柔跌回座椅里,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喘了口粗气,喃喃道,“那就好。”
温柔下车,不知为何再见到这座别墅,却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明明中午,她还在厨房准备中饭,可现在,她有些恍惚,更多的是害怕,害怕见到盛老失望的神情,爷爷奶奶担忧的样子,是她做错了吗?温柔开始质疑自己的行为,到底正确吗?
“进去吧!”老左有种送叛逆孩子回家的警察叔叔的感觉,他也不管温柔,按响了门铃,。
门后露出温奶奶的笑脸,她见到温柔,立刻嗔怪道,“你忘记带钥匙了?也不能让客人按门铃”随即,笑意满容地邀请老左进门。
客厅里,只有温奶奶一个人,沙发上有件织了一半的粉红色毛衣,送给谁的不言而喻。温柔眼角慢慢潮红,是她犯蠢了,好好的生活不珍惜,居然跑去杀燕文北。
温奶奶给两人倒了凉水,老左喝了一口润喉,浑身酸痛地歪在沙发上。终于回来了,但郁元呢?温柔又把握治好他吗?想到这,愧疚席卷了老左沉重的身体。
“我上去看看外公”,温柔放下茶杯,温奶奶扶了扶老花眼镜,抬眸凝视孙女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
“进来”,盛老发话道,语气淡淡,但温柔可以想象他的神情,定然是疲倦地,有他们两个不省心的在,长辈们也不舒心。
“外公”,温柔低低喊一声,垂首等待盛老训斥。
“回来就好,以后做事前想清楚,不要让你的家人朋友担心,甚至因你而丧命。”盛老神情淡然,语气平缓,仿佛是在谈论今日的天气。
可温柔感觉好像被一道雷电劈中,痛得五脏六腑移位,尤其心口,痛楚细细却麻麻,像根长铁杵,磨着她的心脏。“外公……”温柔顿了顿,吸了一口气,语气坚决,“我不会再做糊涂事了。”
以后她再也不会为燕文北而冲动了,她有宁枫和家人,他们经不起她的一次随性而为。
盛老挥手,温柔听话地走出门。回到卧房里,她的身体当即顺着门滑下,坐在地板上,掩面平复汹涌的情绪。
身体的疲惫上涌,脑袋一阵昏眩,温柔靠着门,昏昏欲睡。她阖上眼,慢慢熟睡。
公安局的解剖室,这次主刀解剖的是经验丰富的是沈法医,担当他助手的是他新收的徒弟顾小草。古队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空气里弥漫淡淡的血腥味。
他的目光从尸体上移开,落在小助手身上。小助手的一双美目覆着冰雪,整个人散发着生人勿进的寒气。古队暗忖,可惜,难得来了个美女,却是个冰美人。
沈法医让开,顾小草上前接手。沈法医摘下手套,喝了一口水,邀请古队到外面说话。
“沈法医,容老怎么死的?”说到正事,古队便换了个人似的,说话一本正经。他的脸部耷拉着,看起来很阴沉,看来在谢宁枫那里吃了不少亏。
“没有伤痕”,沈法医眉目间堆积着迷茫,“但我在他手臂上发现了一个针孔。”
针孔容易让人联想毒品,可若是吸毒过量,尸体上就会有所表现,但没有,而且容老也不像吸食毒品的人。古队摘下口罩,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
“师父”,顾小草从办公室里走出,“器官已摘下了,您进去瞧瞧。”
沈法医扬眉一笑,对徒弟的手艺很放心,他看了看手表,赞叹道,“时间越来越短了,你很快就可以出师,进医院当外科大夫了。”
顾小草微笑,有种春回大地,冰雪消融的感觉,她语气谦虚,“都是师父教得好。”
沈法医摇头失笑,随即正色道,“你觉得被害人的死因是什么?”
“师父,你听说过胰岛素杀人案吗?前不见,鹰国发生了一起胰岛素杀人案子,我们可以重点注意针孔周围的皮肤,检测是否有大量的胰岛素。”说起自己擅长的事,顾小草眼底眸光发亮,使得她成为耀眼的发光体。
沈法医的面色渐渐凝固,他虽然是个法医,可官场的风险也了解一些。谢家的少爷被弄进局子里,若没有人暗中阻拦,谢少爷早就出去了。
“小草,先不急着检测,你出去一趟,至于做什么,我待会发短信给你。”沈法医语气温和,面含笑容,只是催促顾小草出去。
顾小草回望解剖室,长长的走廊,只有她一个人面带惶惑地张望。师父,这是怎么了,似乎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不管了,去完成师父的吩咐要紧。
站在公安局不远处的公交站牌下,顾小草把弄着手机,心不在焉的。“你不是沈法医的助手吗?”
“哦,姚队你好”,顾小草转头,跟姚队长打招呼。
“这个点,你不在解剖室,出来做什么?”姚队长皱眉,投向顾小草的视线,透着不怀好意,令顾小草芒刺在背。
“师父肚子饿了,要吃城北王记的凤梨酥,我给他买去。”顾小草语气诚恳,面上赧然,似乎不好意思偷闲跑出来买东西。
刚好有一辆车驶过来,顾小草连忙上了车,姚队长望着远去的车辆一脸深思。
谢宁枫打了个哈欠,从他抓进来,古队长就一直不让他眯眼。他有内力在身,不眠不夜几天也是可以的,但他扮演的是个纨绔子弟,肯定受不了。
“你老实说,到底是谁指使你做的?”古队压低声音,带着诱哄的意味。其实,他的内心早已是火焰遍地。望向眼前的谢宁枫,若非他意志力惊人,怕早就忍耐不住了。
“我说了很多遍,我没有杀容老,杀了他对我有什么好处吗?”谢宁枫眼睛布满红丝,表情狰狞,语气里的耐性看似到了极限,下一秒就要整个人蹦起,但领教多次的古队才不会上当了。
“你背后的人教你这么说的,他是谁?换个说法,只要你说出谁指使你这么做,你就可以回家了。”古队长摸着放在桌上的手枪,也就这个能给他一点动力。
“你这话说了不下百次,你不烦,我都厌了”,谢宁枫靠在椅背上,面含嘲讽的笑容,就这么点本事,要逼我就范还难了些。
瞧着人家不愿搭理的样子,古队长的火再也抑制不住,清醒时,手枪指着谢宁枫的脑袋,谢宁枫勾唇一笑,轻声道,“那人拿什么允诺,你要替他把命赔上。”
“你胡说什么,哪有什么人?”他一脸怒气冲冲的样子,不像在作伪,谢宁枫垂下眼睑,难不成他猜错了?
“老古,你出去,我和他说。”姚队长敲着窗户,冷寒的视线缓缓掠过谢宁枫的身上,谢宁枫抬眸,漆黑的双眸透着不服输的倔强,姚队长嘴角翘起,做着口型,等着瞧。
是吗?到底怎么瞧,还是由我说了算。谢宁枫转着手,冰冷的手铐在他皮肤上,留下两圈纹路,他嗤笑一声,手上用力,手铐裂开。
姚队长进来,做的第一件事,关上窗户,拉上窗帘,整个审讯室弄得密不透风。他一步步走来,不断施加压力,若是普通人,早已承受不了,但谢宁枫扬起下颚,高傲地看着他。
“盛家养出的宝贝蛋儿,我倒要看看你的骨头有多硬。”姚队长的幽深眼眸,这下已是千年蛇精的铜铃眼,寒光逼人,足以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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