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你又取笑我了,我哪里像个男孩子,我明明是娇滴滴的千金小姐。”
燕夫人笑着拍拍容宋的手,眼睛却不断瞄向丈夫那边,“阿姨还有事,等会文北来了,让他带你好好玩玩。”
容宋也看到了燕贺国与一个穿着打扮过于露骨的女人说话,眼睛一直盯着女人的胸口看。想到燕贺国花名在外,容宋无比庆幸她家燕北没有遗传到这点,不然她光监视文北都得心力憔悴,四十多岁的年纪顶着五十多岁的一张脸到处晃悠,难怪老公非出轨不可。
但是,很快她就意识到一个事实,天下男人都是爱偷腥的猫,燕文北也是。
作为容家小姐,宴会厅里很多人家争相涌上来巴结,容宋被人簇拥其中,虚荣心得到了大大的满足。
谢家也是受邀之列,代表谢家前来的是华国目前最年轻的上校谢宁豫,他甫一身军装常服亮相,便吸引了场内大半的目光。燕贺国推开挡在前面的人,与夫人一道上前迎接。
“谢上校,欢迎,欢迎。”燕贺国主动上去握手,手伸到人面前,谢宁豫无动于衷。
谢宁豫言简意赅地祝贺,“恭喜楼阳集团名扬海外,为国争光。”
燕贺国的额头生生气出了一个“十”字,如果不是他作为长辈不好出手,他必定把人打个半死。谢家哪里是诚心祝贺,分明是要气死他。他缩回手,按住额上欢快跳动的青筋,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多谢谢上校特意前来祝贺,替我向谢老问好。”
谢宁豫颔首点头,“既然话送到了,我办公室里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说完,他抬脚走人,留下满场议论纷纷幸灾乐祸看燕家笑话的人。
燕贺国转身安抚剩下的人,“各位,我们继续喝酒吧!”
众人散去,金萍抓着老公胳膊,慢慢走回去应酬。谢家也太傲了,明明位上的那位想尽办法找谢家的碴,可是谢家偏偏高调做事,位上的那位也拿他们没办法。
谢宁豫离去,燕文北终于到了。燕文北作为燕家下任的主人本来是该早早在宴会厅里等着招呼客人,但他不仅不老实呆着,还偏偏姗姗来迟,这是该有多不满燕家长辈做事才会故意在众人面前打了燕贺国一巴掌。
不过,众人都是在圈里混的,眼色这种东西已经熟练得成为了身体的一部分,众人自发堆起笑容祝贺燕文北,容宋身处这些人中间,她优雅迈出步子,走向燕文北,右手环绕燕文北的左手,两人慢慢走过红地毯。
男才女貌,天生一对,诸如这些赞美的词语容宋听过很多遍,但这次唯独使她愉悦。她嘴边恰到好处弯出真诚的笑意。她恍若看到了日后她与燕文北携手走进礼堂的情景,众人热烈鼓掌欢迎,她身穿洁白婚纱,手里捧了一束火艳的玫瑰,挽着燕文北的手臂,高兴接受亲友的祝福。
然而事实是,等走进宴会厅后,燕文北拽下她的手臂,并且有礼貌地说道:“容小姐,我还有事要做,先失陪了。”
“文北,文北,……”容宋提着裙子跑了几步,在几人好奇的眼神下,生气地跺脚离去。
宴会厅里音乐声响起,众人纷纷放下酒杯开始翩翩起舞。酒店外,一人胡子邋遢衣服肮脏,眼神却异常冰冷,死死盯着酒店外特地竖着一块宴会欢迎牌,随后他离开了,消失在川流不息的车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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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人人抢夺的野金草
华国南方的阳谷市临山村,等爷奶在隔壁响起打雷似的鼾声,温柔这才放心进入空间查看今天在山上挖到的野金草。
原本埋在雪地里软趴趴的大株野金草在灵泉水的滋润下已经慢慢恢复生机,温柔稀奇地摸了摸野金草,野金草感恩似的摇动枝叶,使温柔吓了一跳。
“主人,你别看这草,许多人汲汲一生追求突破,却始终没有成功,就是因为缺少这株草。这草具有洗髓伐经的作用,只要吃下它,经脉爆炸重新组合排列,肌肉骨骼会变得更加强壮,从而进入修仙的第一步。”
温柔懵懂点头,对她这个平凡人来说,古武修仙离她太过遥远,她还是专注于赚钱报仇比较实际。可惜,世上的事不是你想拒绝就能拒绝,当古武世家的人找上门时,温柔已经避无可避了。
最近天气不好,天空阴沉沉的一片,好似谁得罪了老天爷,老天爷随时会降下惩罚一般。温柔悄悄起床,做好了早饭放在锅里。自己则卷了一张大饼边吃边往姑子山里走。
因为清风一句山中有宝贝,扰得她一夜辗转反侧。姑子山与隔壁靠山村的嫂子山同属一脉,两座山相连,连绵起伏几十里地。
落了雪的山白茫茫的一片,没有了春意盎然时满山翠绿,使人赏心悦目。一般冬天,村里人是不会上山的,山里动物此刻已经在洞穴里冬眠,万物覆盖在皑皑白雪之下,也没有什么东西值得村民进山了,除了顺子哥。
顺子哥家贫,家里欠着几百块外债,又有不省心的父亲和无良后母上门要养老费,所以顺子哥必须进山打猎,纵然他心里明白可能一两天之内都不会有收获,但是他不得不上山。
温柔进了山里,果然是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温柔深深感慨了一把。
姑子山里有一片野松树林,哪家缺了柴火便会到林里捡松枝。松枝上堆积白雪,有一些松枝不堪重负,雪块从树上掉下来。
过了松林,温柔继续往前走,清风急切地催促温柔快走,好像担心有人会来跟她抢夺。
“笨主人,你总算说对一回了。我刚刚探测到有一伙来历不明的人到了阳谷市里,我感觉到这伙人身上有不同寻常的内力波动,显然是古武世家的人来了。”
温柔这下上心了,能让古武世家的人追到小山村来,那肯定是件宝物了,如果她能把宝物卖给他们,那么……她仿佛看到一张张绿色百元大钞挥舞翅膀朝她飞来……
清风实在不想打破单蠢主人的白日梦,可是他忍不住要吐嘈了,“蠢货,你还想跟他们打交道,凭你这既无武力,又没美貌的身板,人家一口就能把你吞了,再抢走你手上的宝物,你就跟阎王爷去诉冤吧!”
温柔一呆,怎么忘了这回事呢?她脚下步子加快,过了会,她开始奔跑。幸亏她每天喝灵泉水,不然还真受不住。
野金草存活条件并不苛刻,然而温柔依旧想不出为何它会长在姑子山里的原因,难道是上天眷顾吗?
清风叹口气,又给温柔讲解,“因为姑子山的自然平衡还未打破,所以它灵气充沛远远超过那些名山大川,野金草必须生长在灵气充裕的地方。”
温柔点点头,她抓紧时间快速奔跑,等跑到了山顶,她累得直接趴在了地上。清风啧啧,“你这体力不行,从明天起,我交给你一套拳法,你每天起早练习一遍。”
温柔根本没有拒绝的机会,她练拳的事已成定局。休息一会,温柔走到清风提供的位置,用手挖,不过挖了几秒,野金草就露出了它的真面目。
因为无人干预的关系,这株野金草很大,清风说它已经活了几百年。野金草整体像张牙舞爪的蜈蚣,草枝分叉很多,树叶却少,零星几片挂在草上,显得分外孤独。
既然有个“金”字,野金草肯定与之有关。它的枝干上居然是金色的,好似涂了一层金粉。温柔小心地摸了摸,又惹来了清风的嘲笑。
她把野金草放进空间里,把雪地重新铺好,掩盖了她挖掘的痕迹。做完一切,她立即下山回家,家里的爷奶醒了在屋里唠嗑,冬天天冷,老人们也不爱动,就窝在家里闲聊。
温柔没有惊动二老,悄悄回了房,她进入空间,给野金草浇了一些灵泉水。只见灵泉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吸收,而且温柔觉得这野金草成精了,竟然用枝叶伸进了水桶里吸收灵泉水,一桶灵泉水飞快消失,温柔不由担心她是否应该去趟贵云省,找些极品玉石,不然井里的那点灵泉水还不够野金草喝的呢!
“你不用天天喂它水,隔十天半个月喂一次就行,井水每天都在增长,你不必担心灵泉水不够用的问题,不过,你是该去趟贵云省,有极品玉石,黑雾能退散不少呢!”清风托着下巴,诚恳地给温柔建议。
温柔把贵云省之行加入她的行程表里。
阳谷市的一座小旅馆里,大胡子老三忽然停止了嗅鼻的动作,脸色凝重地说道:“野金草被人挖走了。”
性急的老二一脚踹翻了凳子就要出门,老大连忙拦住他,“老二,先跟你的徒弟打招呼,封锁出市里的公路,我就不信那人能遁地逃走。”
老二立刻掏出手机,联系他在阳谷市当连长的徒弟,郑连长正跟手下的兵们吹牛皮唠嗑,一看到屏幕上出现的人名,他的手不自觉地哆嗦起来。
几个大兵好奇了,到底是哪路的神仙使仙法让他们的连长变了脸。
郑连长长吸一口气,在老二耐心告罄前,接起来电话,“郑萧,你带上一队人到市里的宾馆找我。”
郑萧一句话没说,对面的人已经挂了电话。他苦恼地搔搔头发,师父要么不找他,一找准保是难事!
纵然郑萧怨念颇深,可他只能点齐人手去跟师父回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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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一条毒计害人命
入夜后,天空开始飘起小雪,扬扬洒洒,像极了阳春三月的柳絮纷飞的场景。温柔现在自家院里,呼啸而来的北风把她的头发吹得凌乱,她的心情也跟头发似的凌乱如麻,她感觉似乎有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半夜,雪渐渐停歇,风却更大了,怒吼着从墙的缝隙里钻进屋里,窗户被拍打地咯咯作响。温柔从梦里惊醒,满头的冷汗。
门外,村里的狗撕心裂肺地狂吠,它们在预警,提醒熟睡的村民从好梦里醒来。隔壁爷奶的房里,已经有灯光从窗户里透出,在雪地上印下二人的身影。
温柔披了一件衣服,敲开了二老的房门。温爷爷坐在床上抽旱烟,温奶奶立在窗前不安地探头往外瞧。
温柔拉住奶奶坐下,“奶奶,我们家穷得只剩老屋了,哪个小偷肯光顾啊。”
温奶奶稍稍安心,但耳听着村里的狗吠声有愈发猛烈的趋势,她刚落下的心不由揪起来,她紧紧握住温柔的手,声音颤抖地寻安慰,:“柔丫头,你说是不是山上的动物下来了?”
姑子山上是有一些动物,但大都是食草动物,她长这么大,连野猪的身影都没看到过。温柔拍拍奶奶的手,笑道:“您糊涂了?姑子山上一向平静,五岁孩子都敢一人上山玩,即使动物下山,您怕什么。”
温奶奶心想也是,但狗吠声扰得她心神难安,如果不出去看一眼,她怎么也放心不下。于是,她捅捅老头的胳膊,商量说道:“老头子,你出去看一眼,不然我心里不踏实。”
温爷爷敲敲烟锅,不悦地瞅了老伴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外面有小伙子操心,我一个老头子去凑什么热闹,我们还是老实地呆屋里,反正明天就能知道发生什么大事了。”说完,温爷爷继续举着烟杆子抽烟。
温奶奶扭头不做声了,温柔暗叹一口气,两人的年龄加起来都快两百岁了,怎么还学孩童拌嘴,难道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吗?
温柔故意缠着奶奶说起了她小时候的趣事,被她一打岔,温奶奶总算重新有了笑脸,温爷爷爷憋着闷气的胸口也舒服多了。
一家人和和融融的时候,屋外,村长带着一群军人挨家挨户敲门问话。
方普摘下头上的狗皮帽子,用力扇着。这群扛枪的王八蛋大半夜不睡觉把老子吵醒,还逼老子带路挨家挨户地问话,惹急了老子,老子就告到市长跟前去。方普气愤地斜眼瞪着这群不按规章办事的大兵们,心里的火气越扇越旺。
大胡子老三混在军人中间,一身橄榄绿的军装穿在他身上,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像以前占山为王的土匪,满身的匪气。
从两颊延伸至下巴的大把黑色胡子,方普第一眼就注意到了胡子老三,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人绝对不是军营里的,眼睛犀利得犹如天上翱翔的雄鹰,精光不时闪现,还有大兵的头对这人的敬畏之色,他观察到的说明了一个事实——这人身份不简单。
大兵盘问完后,搜查的大兵朝人使了个只有他们懂的眼色,郑连长立刻带人去了下一家。
方普走在前面,村里的房子挨得近,走个几步就是温良家。方普认命地上去敲门,大声喊道:“温良,开门,我是方普。”
大冷天,被窝正暖和,温良呼噜打得响亮,刘秀菊却被方普的大嗓门惊醒了。她侧耳仔细听听,居然是村长来了。她连忙推醒丈夫去开门,温良没办法,谁让他做错了事。他骂声“晦气”,便下楼开门去了。
温良傻眼了,一水的橄榄绿大兵,他差点吓得脚软了。他点头哈腰,热情备至地把人迎进了屋,把婆娘喊醒下来招待客人。
方普摆摆手,拉住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