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或是法律的事情,绝不!相反,我会发动手里的一切力量帮助大家早日登上合适的位置,为国出力,为民服务!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和理想!”
林长福很是意外枪长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看样子就像在官场打滚几十年的老油条一样,不禁再次对枪长改观:“这话说得好!就像我们刚才说的,现在大伙缺少信任!龙成江的目的不可见人,陈兄弟呢?所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不会这么好心地帮一群不会报恩的人吧?”
枪长笑笑,然后非常诚恳地说:“龙成集团卖了差不多二十八亿,这些钱都是大伙的心血,但是我知道大家没有把钱当回事,现在天圆集团的业务暂时划分为房产、酒店、矿业,其中矿业在未来两年后,会产生非常大的利润,当然,如果今年不是因为非典疫情,很有可能到明年初原材料就会暴涨,所以在经商这一块,我不会再向大家伸手要好处,因为该做的我都已经做好准备了。而对我个人来说,最大的好处是什么?钱?权?名誉?地位?我是个劳改犯,就算要求大家帮我当官,在政治上我也是死人,所以这点可望不可及,我想通过龙成江设置的身份,跟大家一起奋斗,这就是我的目标。”
林长福越听越开心,最后眉毛都弯了:“龙成飞!”
枪长点点头道:“是的,龙成飞,他的背景干净,清楚,现在已经在读公共管理硕士学位,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全部毕业,呵呵,今年从上到下的换届,明年三月就是各省到市县一级的换届,我能做的,做得到的,一定会全力以赴,这点请大伙放心!”
林长福哈哈大笑,看看手表道:“时间差不多了,唉,应该早点跟陈兄弟见面的,此行不虚啊!如此,我会把事情跟大家说明,把你的个人联系方式留一个吧,我会尽快通知你,另外,抽时间去跟大家会会面,都是兄弟,一定要多交流一下感情,早就听闻陈兄弟才高八斗,此言不假!”
将林长福送下楼后,枪长差点虚脱了,这是平生第一回和高官打交道,心里发毛得要死,要不是宽大的办公桌遮住,他的腿早就摆成了狗尾巴,紧张啊!不过对林长福的印象非常不错,这人很实在,谈话不客套,不兜卷子打太极。
枪长回到办公室一个人发呆,一直过了两个小时,这才精神焕发地步出来,整个人显得神彩奕奕,驾着奔驰车,就像一头骄傲的雄马,昂然地在街道上穿行。刚刚要进医院,就看到张立秋神色苍白地跑出来,枪长立时冲她叫道:“怎么了?你要去哪儿?”
张立秋看到枪长哇地一声就哭起来了,嘴里骂道:“你为什么不开机?办公室也没人接电话,到处都找不到人,爸爸病危了……”
枪长的脑子嗡地一声,赶紧把车停好,拉着张立秋就冲进医院。
第三卷 兄弟 第六章 行动(中)
两个护士强行拉住二人道:“别紧张,你们放松点。”枪长急忙问道:“昨天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一下子就下病危啦?”枪长认得其中一个护士是他爹的专门护士,他额外给了这小护士工资,一天一百,给了五千块,如果在五十天内病情好转,提前出院,那么多余的就当给奖金,枪长看着她,声音惶急地问:“到底是什么情况?”
那小护士看着枪长,有些紧张地说:“本来只是肺炎和气管炎,但是昨天晚上老伯突然出现昏迷现象,经检查今天中午发现……发现肝部有癌细胞……还有扩散现象。这是我们工作上的失误,请陈先生一定要冷静。”
肝癌!老头子的命就这么好?刚刚才开始享福就肝癌了,唉,枪长闭上眼睛,心头莫名地痛了一下,老爸一辈子在山里蹲着,连县城都没有去过,八十年代刚刚通公路的时候,第一次看见汽车还惊叫:“好大的铁牛!真他娘的厉害!”这话一直传到枪长十二岁的时候,人们才淡淡地忘了,不过也常有老人提起来当作笑话宣传。老子还要带他坐飞机,坐火车轮船,要带他到北京,到天安门,到故宫,要让他在海边去散散步,再给他找两个娇嫩嫩的小骚娘们儿,给他买几颗伟哥,让他彻底地享受一回人生,毕竟是我枪长的爹,来这世上就得风流一回,风骚一回!不就是钱吗?老子这么多钱,将来会更有钱……脑子里又开始不受控制地胡思乱想,张立秋看到枪长就已经慢慢稳住了心神。
“那现在情况怎么样?有没有希望?”
小护士笑道:“发病危是医院的规定,但是这种情况我们的医生通常不会现意外,很快就会让病人出来,癌细胞扩散的现象也不是很严重,关键是老伯的身体可能撑不了大的手术,所以这就很矛盾了。”
在急救室外等了半个小时,门被推开,枪长的爹脸色略显苍白,显然麻醉还没有过,主治医生对枪长道:“陈先生不用担心,现在基本情况已经稳定,请你跟我到办公室,我们商量一下。”
枪长对张立秋点点头,然后跟医生去了。这医生姓徐,是省医院最权威的专家之一,今年快六十了,看着对方红润的面孔,但眉毛已经花白。枪长问道:“情况有什么变化?”
徐医生道:“癌细胞的事情,是我们没意料到的,现在就有点麻烦,如果现在动手术是最佳时期,直接将那一小部份肝脏切除就可以,然后再用药物进行控制,这样就算不能彻底将癌症治愈,但也能保证十年内不会再有癌细胞扩散现象。问题在于你父亲的身体看起来不错,但内部功能实在是让人担忧啊!”
枪长直接问道:“我相信徐医生,你直接跟我说有几成把握,不要考虑经济方面的问题,用最好的医疗设施,没有我马上出钱买……”徐医生呵呵大笑道:“放心,我们跟国内的几家著名医院水平相当,到哪里也是这样医治,如果现在做,我有七成把握,如果等你父亲身体恢复一下,我也有七成把握,不过……”
枪长笑道:“七成!这就足够了,我虽然不懂医学,但也知道癌症的危害性,尽快治疗不让它扩散是最好的办法,是不是这样?”
徐医生点点头道:“虽然有一定的风险,但还是值得这样做,如果采取稳妥的措施,很有可要多切除一部份,这样对将来的身体有些影响。还有就算稳妥一点,万一癌细胞扩散得太快,用药太多,也对病人不利啊。”
枪长点头道:“我父亲受了一辈子的苦,这点苦头我相信他能撑得住,这事儿就麻烦徐医生了,要是可以的话就尽快安排手术吧。”
进去看看父亲还没有醒来,便拉上张立秋,找到小护士道:“小妹妹,这事儿可千万不能跟我爸说,他再怎么问,你只要胡扯过去就行了。”
这时,虎头几人还有吴文冰、文德久和王深已经赶到了,等枪长把医院的意见说完后,几人也长出了口气,幸好不算太严重,如果癌症晚期,那就只好等死了,按现在的说法是刚刚发现,虽然很危险,因为癌症一发现就是晚期,但现在扩散得不快,现在的医疗水平,只要有钱倒也不是没可能。
当下众人商议后,觉得呆在医院也不是办法,不如现在回去,免得给老人家增强心理上的负担。
***
三天后,陈四清的老爸手术相当成功,枪长看到老爸出来后,呼吸平稳,心里也在暗暗佩服:还是在农村人的身体素质好,要是碰到一个城里的老头,估计就报销了。现在就看药物和身体恢复情况了,枪长可是下定决心用钱堆也要把老头子的病堆好,所以任何对身体有好处的滋补品,就算再贵,枪长眼都不眨一下,买!
陈石头也来了,这段时间的训练非常刻苦,陈石头的脸还有青紫色,眉角有点肿,那教练得到枪长的厚奖,更是下了血本地折磨陈石头,刚刚一个月,教练现在也头疼了,这钱不好挣啊,现在两个好手上也按不住石头,有次让石头放开来打,结果差点把馆子拆了,现在连教练都不是石头的对手,今天是休息,刚刚回去就听张立秋说老爷在医院,四叔也在。
枪长看到石头,这小子越来越有型了,幸好散打班里没有娘们儿,虎头每次看到陈石头就两眼发光,这家伙天生是个当兵的料,听到教练让两个人动手也不是他对手时,枪长非常高兴,对虎头道:“阿虎,你带带吧,石头从明天开始就跟你住了。你那个小秘书没有搬过来吧?算了,我重新给石头找套房子,也当你们平时训练用。”
这些天枪长说话常常这样,本来安排要做的事,但马上就随口推翻,就像一个人在自言自语,虎头很想跟他交交心,这么多事情砸在一个人身上,是有点困难的,幸好公司的一切工作都有人帮着处理了,如果公司的事再缠上枪长,估计他马上要崩溃。张立秋这段时间心里也火烧般的,家里的人一直催着她把枪长约出来见见面,然后要谈关于结婚的事。
大林来了,枪长见过一面,他很想知道大林是不是因为他,陈四清这个人来到Y省,而不是为了躲开龙成江的阴影,但是为了维持自己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形象,枪长没有跟大林多说,一付公事公办的样子。
王大芳现在成天幸福的笑着,时时摸摸渐渐彭起的肚子,有时也很想念枪长,但那种念头常常伴着一声幽幽的长叹而隐藏起来,张立秋没让她再去上班,枪长已经悄悄地给李得财一笔钱,让他无论如何也要劝王大芳在家里养身子,对此李得财也没有拒绝,毕竟那是枪长的血脉,但现在李得财不这么想了,这可是我的孩子!
这天晚上,枪长在家里会见了林长福等五人,他没料到林长福的速度会这么快,其他四人都是副部级,五人可算是这帮兄弟中的代表,分别是J省省委常委,省委副书记苗绍强;S市市委秘书长铁云;G省城G市市委书记李重员;最后一位是S省的政法委书记潘劲工。
张立秋被枪长哄回了娘家,家里只有陈石头一个人在,其他的厨师保姆之类全部提前下班了,虎头五人被枪长调来权作保安,五人在枪长宽大的书房内,正式拉开了会谈,苗绍强跟林长福差不多,身材修长,只眼袋有点垂,额头又高又圆。铁云则是点型的成熟中年美男子,牙齿整齐洁白,头发是很正规的三七分,身体有点壮实,估计平时很注重锻炼,李重员和潘劲工都属于中年发福型,除了略显肥胖外,李重员是满脸的笑容,潘劲工的长相比较奇特,耳垂又厚又长,就像挂在两边似的,偏偏梳了一个大背头,嘴唇厚实,眼大眉斜,嘴角下削,显得不怒自威。
苗绍强和铁云都对他长十分友好,李重员是个笑面虎,只有潘劲工一脸冷然,显得不太合群,枪长心里暗骂:当老子是傻瓜啊,你们这帮老家伙真不是玩意儿,这个玩红脸,那个扮白脸,还有说客,指不定你们有什么阴谋!反正老子拿着你们痛脚,才不怕你们跟老子玩花样。
林长福跟枪长是熟人,他也不客气:“我们可能有四五年没聚这么全了,今儿可是沾四清老弟的光,大家都是自己人,我看就按我们约定好的,大家有什么问题,都摆出来谈个清楚,如何?”
枪长点点头,对几人笑道:“苗大哥,铁大哥,李大哥,还有潘大哥……第一次见面,我也不跟你们玩虚的,之前的话已经跟林大哥说过了,不知道你们的意思……?”
潘劲工哼了一声,摆出官架子,倒也颇有些霸气:“你的意思,我们都知道了,这里人谁少干二十年了?就算我们愿意帮你,没有十年的时间也别想窜上来!”
枪长看着潘劲工,他实在是有点讨厌这家伙,摆出一付刀枪不入的狠劲,得!老子先把你花花心思揭了吧。“明年三月,S省调整班子,有内部消息传出,S省的两位当家人物从H省的副省长和T省的组织部长调任,而现有的班子,有两人在本省退居二线,另外的人只有一位调到Z省任省长,好像没有潘大哥什么事,最多平行移动一下,换作纪委书记之类的,我可说得对?”
潘劲工翻翻大眼,嘴角抽动了一下,很是不耐地说道:“我本来就是搞政法工作的,不干这个干什么?”
枪长继续悠闲地说道:“如果那位副省长在近期出现什么意外,比如生病,中风,或者交通意外什么的,很有可能就换成其他人,而这个其他人嘛……看来看去就很值得商榷了。”
林长福哈哈大笑,转头对铁云笑道:“怎么样?我叫你那狗肚子别尽出馊主意,现在丢人献眼了吧?”
铁云拍拍潘劲工的肩头道:“劲工别装了,真以为自己干了这么多年的包青天,就真的铁面无私了。”
潘劲工呼地长出一口气,笑骂道:“还不是你铁狗儿出的坏主意,兄弟别见怪,他们让我来试试你到底是不是可造之材,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