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诺拉却把他的指示理解成了“随时汇报薇子的动向”。
作为一个尽职尽责的人工智能，诺拉这几天一直坚持把萧书薇每天几点起床几点睡觉都统统发到z君的手机上，就差把薇子几号来大姨妈也发给他了【大雾
#痴汉跟踪狂什么的一定是你的错觉#
郑泽给诺拉回复了一条语音消息。
“她在干什么？还是睡不着吗？”
诺拉立刻回复道：“嗯。放下电话之后，她就一直醒着，嘴里还自言自语了几句话。”
郑泽下意识道：“什么话？”
诺拉的语气单调平板：“不告诉你。”
郑泽：“……”
自从诺拉被z君改动过数据后，她便开始向奇怪的方向进化了。她偶尔会反抗z君的命令，却对薇子的命令从不违抗，似乎更倾向于以自己的意志来行动。
诺拉忽然又像背书似的淡淡说道：“不过你不用太担心。现在的你对薇子很有性方面的吸引力。”
看到这句话，郑泽一口茶差点喷到电脑键盘上。
诺拉的语气中带了一丝困惑：“怎么了？这个时候你应该高兴才对。”拥有微表情读取能力的人工智能诺拉早就看出郑泽喜欢薇子了，事实上，所有人都看出来了╮（╯▽╰）╭
其实萧书薇自己也隐约有感，只是她没谈过恋爱，又生性内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感觉而已。
郑泽咳嗽了几声，无奈道：“我知道了。”
“噢，知道就好。”诺拉的语气就像教育晚辈的大姐姐，“但是……”
“但是什么？”
诺拉迟疑了一会儿，才说道：“小心米奇。”
诺拉说完，就发了个文字消息“晚安”，然后就陷入了沉默。
郑泽微微蹙眉，小心米奇？什么意思？
……
第二天，萧书薇一觉醒来就觉得头脑昏沉，浑身难受，她只好戴上了光能转化项链为自己充电。吃过早饭后，她终于恢复了大半精力，总算没那么困了。
白天的比赛进行的还算顺利。
晚上的t台秀上，萧书薇没想到自己的作品竟然很受评委的一致好评。
他们给出的评价是，“很难想象有人能从臭豆腐中得到这样的灵感”_（：3ゝ∠）_
她做的是一条浅棕色的连体裤，虽然灵感有些奇葩，但是衣服本身却中规中矩，而且她这次特意走了成熟风，和她之前几轮比赛中的设计风格很不相同。
这件作品为她赢得了本轮比赛的第二名，已经算非常难得的成绩了。
第四轮比赛圆满结束，萧书薇总算松了口气。
比赛结束后，萧书薇打开手机，却发现自己的微博里突然多了几千条消息。
她点开一看，才发现有人竟然将之前的帖子截图做成长微博，发到了微博里，好多马甲跳出来表示自己也在薇子的店里买过残次品。点开那些马甲一看，那些马甲并不是刚注册的小号，而是各自有几百几千粉丝的大号。
萧书薇微微皱眉。
她很清楚店里卖出去多少衣服，虽然最近突然多了几十条差评，但是那些差评加在一起也没有这些马甲的人数多。而且她对店里衣服的质量也很有信心，不可能突然出现这么多残次品的。
难道这些人是传说中的网络水军？
如果是网络水军，这些人的效率真的太高了。
不过几个小时的功夫，就把这条消息转发了几千次，恶意中伤薇琪泽品牌的留言也蹭蹭地涨了好几百条。
看到这样的情况，萧书薇反而比昨天冷静了几分。昨天如果只是猜测，那么今天就可以完全肯定了，绝对有人雇了专业的网络推手来黑她。
说到网络推手，萧书薇便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一个人。
——那人就是颜诺。
就在这时，诺拉忽然给萧书薇发了一条消息。
“薇子，之前z君让我查了一些东西。我刚才查到了这个，可能跟你有关。”
萧书薇点开诺拉给自己的发的截图，仔细一看，顿时有些意外。
☆、第147章
诺拉发来是两张扣扣聊天记录的截图。
那张截图截到了两个人的聊天记录，其中一个人叫“客服…咖啡酒”，另一个叫“l”。
l：我想要在微博和各大论坛炒作一个话题，文案已经写好了。
客服…咖啡酒：好的~亲~让我看看。
客服…咖啡酒：您要炒作的话题是“曝光史上第一烂店”，目标是天才设计师的薇子和她的品牌薇琪泽，对吧？
l：嗯，希望能在三天内把这个话题炒起来，最好度娘一搜索天才设计师，就能看到相关帖子内容。
客服…咖啡酒：好的亲，这个很容易达到的。我们的团队是非常专业的。给您看看我们的价目表【网页链接】，都是明码标价的~
l：价格好商量，速度要尽快。
客服…咖啡酒：会的。你是老客户介绍来的，我们这边可能尽可能帮你做好，至于效果怎么样我们不敢完全保证，因为这还跟你的话题本身受关注程度有关。
l：放心吧。最近天才设计师很热播的。只要你们好好弄，上微博热搜应该不难。
客服…咖啡酒：嗯，希望合作愉快~【微笑】
……
聊天记录里清楚地写出了薇琪泽的名字，这正是雇佣网络水军抹黑薇子的证据。
萧书薇很惊讶：“诺拉，你从哪里找到的？”
诺拉道：“这几张截图是从颜诺的笔记本电脑中发现的。”
“颜诺的笔记本？！”
“是的。上次颜诺将存储卡插。入她的电脑时，我为了保护你的数据，迫不得已入侵了她的电脑，并且修改了她电脑中的某些设置。现在我可以通过网络自由查看她电脑中的所有数据了^_^”
也就是说，诺拉黑进了颜诺的电脑，发现了这些截图。
颜诺肯定没想到会发生这这种事。
她原本是想偷偷查看薇子手机中的东西，却因此暴露自己的电脑中的私密信息。所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
“这个l是谁？”萧书薇道。
“对不起，我不知道。”诺拉老老实实道。
仔细一想，萧书薇总觉得这个“l”并不是颜诺。
颜诺又不傻，干嘛要把自己和水军交易的聊天记录截图下来，留着以后当证据吗
不过颜诺肯定和这件事有关，不然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截图？她一定和聊天记录里的两个人认识。
考虑片刻后，萧书薇决定先让诺拉帮忙处理。既然知道了那些帖子是由网络水军传播的，所以动用一下诺拉的黑科技技能稍稍反击一下也是正当行为_（：3ゝ∠）_
诺拉删除帖子的速度超快，不过一个小时的功夫，她就把各大论坛的帖子和相关的原创微博都删掉了，只剩下一点零星的流言残留在网上，但是却早已沉入了茫茫的网络大海，无人关注。
萧书薇没想到诺拉的黑科技竟然这样腻害。
问过诺拉之后，诺拉却道：“这是ze…101的功劳。”
诺拉现在还是经常会把郑泽称呼薇ze…101，就像萧书薇习惯叫他z君一样。
萧书薇问过z君，才知道确实是z君帮忙删的帖子。
“你是怎么做到的？”萧书薇好奇道。
郑泽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像蓝牙耳机一样的东西，表面泛着蓝色的金属光泽，看起来很漂亮。
“我用了这个。”
“这是什么？”萧书薇好奇地拿在手里把玩。
郑泽道：“还记得我在zelin公司的朋友吗？”
萧书薇当然记得，郑泽从前提起过几次这个朋友，之前就是这个朋友帮助郑泽从zelin公司逃出来的。郑泽提起过他的名字叫“科斯马”。
“我记得他。”萧书薇说。
“这东西就是我托他寄给我的。”郑泽将那个东西戴在了耳朵上，他的面前忽然出现了一个巴掌大小的浅蓝色光屏，和萧书薇在科幻电影中看到的一模一样。光屏上快速地闪过了一大串萧书薇看不懂的英文字母。
萧书薇很感兴趣：“这是什么？”
郑泽笑道：“这东西俗称脑波接驳器，我让科斯马帮我改造了一下，用它就能够自如地登陆你们这个世界网络。在我们那个位面，大家出门在外时都是用这种东西登陆网络的，大概相当于你们这个世界的手机和便携电脑。”
他伸出手，调整了一下那个东西在耳朵上的位置，闭上了眼睛。他刚刚闭上眼，光屏上忽然闪现了一连串的图片和字符。
几秒后，郑泽睁开眼，将光屏的画面定格在了微博的页面上。
“我就是用它快速地入侵各大论坛网站，帮你删掉了那些帖子和微博。诺拉虽然在我的修改下性能提高了不少，但是她毕竟只是家用型人工智能，对于这样的事情，她的效率并不如我高。”
他说着，又放大了那个微博画面，画面上显示出又有一条恶意造谣的微博被删除了。
“而且，我正在收集和那个网路水军公司相关的资料证据，想必很快就能有结论了。”
郑泽的语气很平静，就像在说“我刚炒了个土豆丝”一样。
萧书薇毫不吝啬地称赞他：“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郑泽唇角露出一个浅笑，好像很高兴萧书薇称赞自己。
萧书薇又好奇道：“那这东西除了你之外，别人也能用吗？”她其实是想说，她也想试试用“脑波”上网是神马感觉的，又觉得这句话说出来有点中二，于是就改了口_（：3ゝ∠）_
郑泽却看出了萧书薇想问的东西，他道：“你们这里的人是不能使用的。没有经过大脑强化的人，即使花上四五年将使用方法学会，他的脑神经也会因为这东西的刺激造成永久性损伤。”他说着就用手指抚摸了一下耳机的外壳，将光屏彻底关闭。
“就算是我也不能使用过度，每次使用都有时限的，而且也不能用它来入侵技术级别较高的数据库。”他笑笑道。
他说着，忽然光屏自动重新启动了，而且光屏上还出现了一个黑发短发的人影。
郑泽惊喜道：“科斯马？”
对方的声音沙哑低沉，不过很悦耳，听起来雌雄莫辨：“郑泽吗？你一个人？”
“不是，我和……我朋友在一起。”
对方笑了起来：“你说过的那个朋友？”
“嗯，对。”
萧书薇看向郑泽。
她还是第一次在z君脸上看到这样的笑容，看起来很放松，而且毫无防备，和他平时脸上惯有的温和浅笑完全不同。
“这个就是我说的科斯马。”郑泽向萧书薇介绍道，“那个帮了我很多忙的朋友。”
画面里的人探身向前，笑道：“你好，你一定就是萧书薇了。”
萧书薇这才发现画面里的人是个女性。
那个女人是短发，而且声音很低沉，名字又叫“科斯马”，所以萧书薇之前竟一直以为她是个男的。
直到刚刚科斯马俯身向前，将面孔暴露在光线下，萧书薇才发现对方是个女人。
——而且还是个美女。
科斯马打扮很中性化，可是她的长相却很清秀，一点也不像男人，特别是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看起来竟几分古典美女的气质。
看着画面中的女人，萧书薇忽然感到脑海里某根弦被拨动了一下，总觉得哪里不对。
她冲科斯马点头打了个招呼：“嗯，你好。”
郑泽胳膊肘放在椅子的扶手上，靠着椅背微笑道：“科斯马，你怎么突然想起联系我？”
科斯马笑道：“怎么了？不行吗？”
“那倒不是。”郑泽无奈，“说吧，什么事？”
科斯马道：“你现在在那边怎么样？”
“挺好的。”
“嗯，你一直都是随遇而安的性格，去哪里应该都差不多。”
……
两人闲聊了几句，听起来他们已经认识很久了，对彼此非常熟悉。
这个叫科斯马的女人似乎很了解z君，对他的性格、爱好和习惯都了如指掌。
萧书薇忽然觉得胃里一缩，心里莫名发慌。不知出于什么缘故，她突然有种打断这两人谈话的冲动_（：3ゝ∠）_
不过她从小家教良好，不可能做那么没礼貌的事，于是她只能一语不发地坐一边等着。
科斯马和郑泽只闲聊了两分钟不到而已，对萧书薇来说却像是过了好长时间。
科斯马忽然话锋一转，语气严肃了几分：“对了，这次大概是我近期最后一次跟你联系了。最近公司遇到了大麻烦，查得有点严。这些天公司里心惶惶的。我猜可能有大事要发生了，说不定位面监管机构的那些老顽固终于要彻查zelin公司的非法交易项目了。”科斯马说着就调皮地吐了吐舌头，“所以我已经准备好跑路了，哈哈，说不定会逃到你那个位面去，到时候你要好好接待我啊。”
郑泽却微微蹙眉，道：“你要小心一点。”
科斯马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语气柔和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