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是个聪明的孩子,他有一种说不
出的预感。
这种预感使他惶恐,心痛。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风儿。”师父终于开口。
“师父,风儿在,您有什么要告诉我
吗?”
“嗯。”老人从腰间拿出一样东西,看
得出来他早有准备。然后一层一层解开包裹在外的丝布,当最后
一层布解开时,一本青皮线装的古书赫然在目。封面上几个大字
苍劲有力——“七步剑法”。
江湖上失传多年的“七步剑法”?清
风愕然。
“师父一直在考虑,要不要把这本剑
谱传给你。这关系到一桩大事。”师父站了起来。
“什么大事?”清风急切想问个明白,
一切来得太突然了。
老人并不急着吿诉他,而是转身从墙上
取下那把他多年来未曾动过的“七步剑”。此剑乃奇剑,稀世宝
物,寒光闪闪,削铁如泥。是北宋时期匠王范宝山祖孙三代才筹
造成功的。这么多年一直没有重现江湖,江湖中人早已将此遗忘。
“只有内功和外功均达到七成以上,同
时拥有七步剑和《七步剑法》才能练成七步剑法。”老人顿了顿
又说,“你的条件全部俱备,只要待以时日,悉心练习,七步剑
法非你不成。”
“练成了又如何?”清风不知为什么
说出此言。
“只有练成了它,你才能冲破任何束
缚,顺利无误地为清家报仇。”老人把报仇两字说得很重,说完
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报仇?”清风怎么从来没听师父说起
过此事,仇人又是谁?非得用绝世剑法才能击中他吗?太不可思
议了。清风的表情异常复杂,朝前迈进一步,双手摇着师父的双
肩。师父不慌不忙,缓缓抬手拉下清风的双手,握在手中。道:
“是的,你们清家九族都冤死在一个
人的手中。这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让时光回到乾隆四十六年,江南一桩重
大的文字狱案。当时,南全县邻县的县令清少江因为为官太正直,
许多贪官对其怀恨在心,捉摸着找机会治他。一天,清县令家外
墙上竟然莫名其妙多出一行诗句来——“明朝期振翮,一举去清
都。”
此事非同小可,而清县令却不知已大祸
临头。于是奸人将其告到江苏学政,说清少江将禁诗明目张胆地
写在自家墙上,有反清复明的叛逆思想。此事上呈皇上,乾隆大
怒,谕令严加查办,灭九族。
清少江就是清风的亲生父亲。
当时,由于密友田民的暗中相助,才将
不满一岁的清风掉包救出。为其取名“清风”也是深有含义的,
从此隐居天峰山,教清风苦习武功,以求将来报仇雪恨。
老人就是田民。
“这么说我的仇人就是当今皇上乾
隆。”清风含泪说道。
“对,一点都没错。虽然乾隆治国有方,
受百姓称道,但其罪其仇不可不报。”老人继续说,“这么多年,
我也一直在考虑是否放弃报仇,所以一直在犹豫该不该教你练七
步剑法”。
“师父,徒儿明白该怎么做了。男子汉
大丈夫,有仇不报非君子,更非孝子。我听师父的,请放心。”
清风似乎一下子从18岁变成了一位非常成熟的大人。
“这样为师也就放心了,也算了却了
一桩心愿。今夜你就收拾行李,明早就下山吧。”老人拍拍清风
的肩,将其扶起。
“这么快?”清风万万没有料到,
“可是徒儿舍不得离开师父呀!”
“对,要快,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每
年二月十日,全国的举子都将在京城的贡院会试,每年这个时候,
乾隆必去考场巡试。机会难寻,机会难寻呀!切记,仇人是乾隆,
千万别伤其身边的人。”交待完这些,将七步剑和《七步剑法》
一起交到清风手中,像是完成了一件历史使命一样。
“师父,徒儿一定谨记您的教诲。”
师徒二人抱头紧拥。
再说我想出一个整人的绝妙办法后,
拉豆豆跟我直奔街上。
找了半天才在一条小巷里看到一间药
房。
“小二,拿二两巴豆子。”
“你要这个干嘛。”豆豆抓着头皮不
解道。
“巴豆子,乃泻药也。”
“哦。”豆豆这个怪精,若有所思的
样子。
回到客栈,我连忙让豆豆背上那床铺盖
卷跟我一起来到张三他们的寝室外敲门,可这三个家伙窝着一肚
子的火,先是半天不开门也没动静。待到开门后却是一盆洗脚水
泼了出来。哇,好险,我闪躲及时,却苦了豆豆,从头到脚都是
脏水,弄得他人不像人,“鸡”(落汤鸡)不像鸡的。不但如此,
还作势要揍我们的样子,吓得我和豆豆落荒而逃。
妈的,直够毒的呀。
这样一来,豆豆完全泄气了,还说什么
“是我害了他,什么妙计,分明就是烂计臭计。吹牛。”的风凉
话。干什么嘛,落井下石,人家帮了他,他就高兴,人家不小心
失手一次,他就不理人家,还说那么难听的话。哼,狗眼看人。
不过,小魔女的名号可不是吹出来的。
不信啊,你抬头瞧瞧天上,没有牛在飞吧。吹牛?我就不信他们
是铁打的。等着吧,我的绝招之一——欲擒故纵法。到时定让这
三个王八蛋欲哭无泪,欲罢不能。
第二天,启程前我对豆豆说:“去不
去整人啊?以后可别怪我没叫上你看我的绝招啊。我这招可叫女
子动口不动手,整人不见血。”
“去,当然去。”我就知道,他昨天
的洗脚水可不是白淋的,小子报仇心蛮切的嘛。
“应该叫‘君子动口不动手,杀人不见
血’,乱改。”王大全在一旁半死不活地冒出一句酸不溜秋的话
来。真受不了,一点幽默都不动懂,看来呀,他这辈子也只能跟
狗一起“顽固”了。
“笃笃笃。”张三首先听到了敲门声。
心想,一定是豆豆和我去找他们,快速将一盆脏水放到门顶上,
这可是他们昨天苦思一夜才想出来的整人妙计哦。(拜托,整人
想点高明新颖的点子出来好不好,又是‘水’,真受不了。猪
脑。)
这时,店老板刚好来到。
“进来吧,门没拴。”张三的声音。
“哗——啪。”只见一盆水浇到了店
老板的身上,冷得他直打颤,哈欠连天。
“啊!”三个猪头的惊讶声。怎么是
这样?豆豆呢,左看右看没人,急忙给老板道歉:“对不起!对
不起!对不起!”
“什么对不起?妈的,碰到你们这群
书呆子真是倒了八辈子楣了。快付房租吧。”哦,原来是这样。
这时,我和豆豆正好看笑话。好险,
不过,又躲过了一劫。看来这张三是非要和我作对不可了。
好!接招吧。
店老板走后,豆豆按我的吩咐,装出百
分之百诚意的表情走到张三面前,小心翼翼地说:“张大哥,昨
天的事是我不对,我不该那样对你。你大人有大谅,原谅我吧。
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把铺盖卷还你,当然,那几根猪毛我丢
了。”
“来来来,不打不相识,从此握手言和,
有难同当,有喜共赏,一起来干一杯。”时机成熟,我急忙拿出
事先备好的酒,为每人斟了一杯。
“干。”虽然张三有些不情愿,但碍于
面子和君子风度,况且李四和王五早已端起杯子。(肯定是酒鬼,
迟早有一天会被酒给咽死的。)也只好哑巴吃黄连。
OK!一切搞定,大家就等着看好戏吧。
为何?那酒里早已放入了调料——泻药矣。
一路上,张三等人走不到十分钟,就要
上一次厕所。当然,这一路上哪有什么厕所呀,要拉了,急忙提
着裤带往路边树林里赶去,可是,那泻药的量太足,药性太大,
再加上酒的作用,劲实在无法比拟。人还未迈出五步,就憋不住
拉了出来,根本没有松裤子的时间。
结果怎样?换裤子呗。
但带的衣服再多,经得住这般折腾吗?
结果又怎样?裤子换完了呗。
换完了也没办法,那药劲还没有半点要
消的意思,一路拉到了头。好在三位都穿的是差不多及地的长衫,
没穿裤子,人们不注意看也瞧不出来。他们就抱着这种侥幸心理,
忍辱向前走。却在心里头呀,把我和豆豆骂了千万遍,恨不得把
我们千刀万剐。一路上,还不忘想办法报复。
而我和豆豆,一路上笑得前合后仰,
开心到了极点。乐得他只说:“嗯,爽!爽极了!那盆洗脚水淋
得值了。”
到达邻县时,天已不早了。县令刚审完
一桩案子准备回家时,却听见一阵很大的击鼓声,心里十分恼火,
却又不能不理。叫衙役接了状子即刻升堂审办。
“威——武。”众衙役喊得也要死不
活的。
没想到这张三等人一到县城,便火速
跑到衙门把我们给告了。这确实出乎我的意料,看来这玩笑开得
真是大了点。
跪到堂中,豆豆吓得腿发抖,王大全更
是喊冤连连。一定要稳住,想个万全之策,不然被打进大牢,我
这一生就栽得深了,我还想着见皇上呢。
嘿!有了。
“啪。”县令狠狠拍了一下金堂木。
“刁民豆豆、蔷益(没办法,为了躲避身份,改个男人名儿了)、
王大全,张三、李四、王五一起告你们合谋下毒企图谋害进京会
试的举子,你们认罪吗?”
“大人冤枉啊。”装得越可怜越好。
“口口声声喊冤,可有证据。公堂之
上,自有明断。”又一声金堂木。(这玩意儿一定好玩,哪天我
也要玩你一玩,等着吧。)
豆豆和王大全你望我,我望你,然后
一起望向我。没证据?懵了!
“有证据。”我不慌不忙,“其实,他
们三个都是神经有问题,病一发了,形如疯子,还在路上打人骂
人呢!不信呀,你拔开他们的衣服看看,他们连裤子都没穿,光
着屁股。请问大人,你有见过读书人大白天不穿裤子到处乱跑的
吗?况且这是公堂之上,实乃有辱朝廷尊严。说他神经病,疯子
算便宜他们的了。请大人一定明查。”
“哦?竟有此等怪事?”县令一惊,急
命人撩起他们的长衫,哈哈,露出三个白白的臭屁股来。更气人
的是,这张三还不适时机地放了一个响屁,弄得在场众人闷笑不
止。当场气得县令大人一拍金堂木,道:“岂有此理。给我拉下
去,每人重责四十大板。狠狠的打。”
我们三人无罪释放。大摇大摆地走出
衙门。气得张三等人差点晕倒在地。
哼,跟我斗,大葱地里栽小葱——你
算哪根葱。看你还敢猴子捞月亮——不知天高地厚。
vol。5 朦胧淡月云来去
出了这口恶气,豆豆看我的眼里都放光,连
老顽固王大全也夸我是阎王爷敲门——鬼到家了。经过这一回合
的较量,那张三等人对我已是敬而远之,小心翼翼起来。一路上,
倒也和和气气,相安无事。
平日里与他们和和诗,对对联,不亦乐乎。
恶人需要恶招治,我算是真正明白了其中含义,这不,吃个饭喝
个茶什么的,张三李四王五竟然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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