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干嘛?”
“小花猫,吃东西也不知道擦干净嘴巴,出去可会被众仙笑。”
天后后知后觉地抹了抹嘴,果然嘴角上还有仙桃的残渣,悻悻地笑了声,直接扑向天帝,软绵绵的嗓音撩人心弦,“修,还是你最好。”
天帝勾唇一笑,完全享受美人的投怀送抱,敲了下她的脑袋,“现在才知道我好。”在天后面前,他从不以朕自称,这就是他给予的最特别的宠溺。
天后发自内心地一笑,娇艳的连花儿都失色,紧紧地抱住身边的男子,这就是她抛弃自由,心甘情愿相守一辈子的男子,宠她简直到了令众仙家发指的地步,她把那些情绪归为嫉妒。
他们越嫉妒,她活得越开心,因为修所有的感情全部属于她,有那么一丝丝的意外她也要榨得一滴不剩。
或许此时,也只有肌…肤之亲,水…乳…交…融,合为一体才能表达自己对对方的爱。
——
人家说吹吹枕头风挺管用的,特别是欢好之后的温柔细语,天后单纯,不懂耍心机,使计谋,但撒撒娇她还是会的。毕竟,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修,你还记得以前答应过我什么吗?”青葱玉指在坚实的胸膛打着圈圈,天帝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本已恢复清明的眸子渐渐幽深起来。
“你想说什么?嗯?”每当天后献媚,总没好事。
“人家只是想知道你记不记得嘛!不回答就算了。”樱桃小嘴一嘟,扯来锦被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像条小虫子滚到了床榻最里边。
比女子还要惑人的凤眸里滑过丝宠溺,天后最喜欢也最讨厌天帝的眼睛,身为女子的她,眼睛圆圆大大的其实也挺好,但跟天帝相比之下,独独少了分魅惑感,那眼一挑,一闭,一转韵味皆不同,当初她就是被这双漂亮的眼睛给迷惑的。
天后瞪了他一眼,脑袋埋进被窝里,心里愤愤地想着:我可不是当初傻乎乎的小姑娘,使美男计,没用!当初的承诺现在忘得一干二净,她怎么就嫁给了这么一个白眼狼。
“把脑袋伸出来,想蒙死吗?”天帝扯了扯锦被,天后反而拽得更紧。
天帝也不恼,对于他的宝贝妻子,他有千千万万分耐心,使点力气将小虫子搂紧自己的怀里,下颚磕着香喷喷的脑袋瓜,满足地喟叹一声。天后恼怒,闷闷地喊道:“你想闷死我不成!”
“你若不出来,那也只能闷死了。”语气里隐含笑意,激得天后猛地钻出脑袋,狠狠地瞪着笑得一脸灿烂的天帝。
吻,铺天盖地地袭来,还没来得及开口,她就已经无力。
一吻过后,天后早已分不清东南西北。
“你,你是故意的。”小脸通红,如天边的彩霞,迷人至极,眼看天帝眸里的欲望加深,天后赶紧缩到床脚,她可经不起再次折腾,更何况她献身的目的还未达到,怎么能吃亏地再献第二次。
“我警告你,不准过来!”
“那你过来,我的天后。”
天后翻了个白眼,真当她是笨蛋呢。
“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记不记得答应过我什么?”若是不记得,她直接整理包袱离家出走,这种相公不要也罢,反正天下美男多的是,她绝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
“若说不记得,你是否要离家出走?”想必诸如此类的戏码不止发生过一次,天帝已习惯。
天后哼了一声,沉默作答。
本想再与天后调笑一会,时辰已来不及,还有一堆奏折未批,不能再耽搁下去,“说吧,这次又想要什么?”
等得就是你这句话,眉目舒展开来,天后假意地哼了两声,撇过头,“我要什么你能给吗?”赌气的话透着丝丝轻蔑的意味,天帝也不予计较。
“说吧,只需不太过分就好。例如,白虎。”天帝话一出口,天后的脸就黑了。
天后藏不住事,什么东西都写在脸上,偏偏嫁了个天地间最腹黑的男人,想不倒霉也不成。
“你,谁告诉你的?”
“需要别人告诉朕吗?”当称呼从我变为朕,气氛从轻松转为严肃,天后知道,每当这个时候,不适合撒娇,也不适合撒泼,一个不小心还会被罚禁足,因为认真起来的天帝软硬不吃。
天后心里有一百一千个不满,最终只能烂在肚子里,心里虽劝着自己淡定,嘴巴痒痒忍不住,“你肯定是害怕白虎被琉白拐走,怕白虎胳膊肘往兽苑那边拐,到时候战事挑起,与天庭为敌。”
话音一落,气氛冷到极点,仿佛身处冰窖子,冷飕飕的气无孔不入,天帝背对着她,看不到表情,但她心里已产生危机感,偷偷摸摸地把衣裳往身上套,随时准备开溜。
这个坏嘴巴就是容易坏事,只是想想而已,怎么就说出来了呢?这不是将自己相公的腹黑心思揭露出来,明摆着拆台嘛。
错已铸成,溜之大吉才能解决问题,本想趁着他心身都满足的状态下说说白虎的事,哪想会弄巧成拙,落到自身难保的地步。
懊恼的天后恨不得拍晕自己。
果然,报应来到。
“今日开始,不得出瑶池半步,直到白虎剃去仙骨!”
眼睁睁地看着天帝离开,天后说不出半句挽留的话。
本来决定三日后剃仙骨,突然提前了两日,众仙家各个疑惑不解,却不敢惹恼天帝,这几日天帝喜怒无常,逮到谁谁遭殃,虽然心里不满对白虎的处决,却是无仙家愿意再求情。几日前,太白金星联合几位仙家在凌霄殿外跪了整整二十四个时辰,为白虎求情,希望天帝能收回成命,毕竟白虎是仙界战神,也是四大神兽之一,身肩守护四方之责,责任重大,若稍有差池……无仙家敢预料后果。
总之,白虎的仙骨剃不得!然而,天帝的坚决在众仙家的意料之外,求情带来的后果是提前两日行刑!这样一来,谁又敢再求。
白虎得知消息,却是异常的平静,而另一牢房的玄武已经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直转,两个牢房虽然隔开,却能相互看到对方,声音也能传过去,玄武冲着白虎大喊:“白虎,去求天帝,求他网开一面!剃仙骨不是说着玩的!”
白虎默不作声。
“说话啊!剃去仙骨你就要沦为凡人,生生世世经受轮回之苦,你真想这样吗?抛弃一切你都不在乎吗?”
抛弃一切?白虎怔了怔,“玄武,我是不是遗忘了些什么?”轻若丝絮的声音飘进玄武的心里,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白虎,迷惘,无助,仿佛身陷囹圄无法自拔,而偏偏是他自己画地为牢。
玄武的神色有些怪异,“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我该想起什么?”迷茫的眼神透过道道光柱,落在玄武身上。
玄武欲言又止,最终皱眉不语。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入牢以来第一次,白虎不再淡定,蓝眸里的渴望使得玄武不敢直视。
“我不知道,什么也不知。”冷然的声音,没有起伏。
“我脑海里总会出现一个画面,伤心欲绝的女子,拔剑相向的男子,看不清也看不透,你告诉我怎么回事?玄武!”急切之色揪起了玄武的心,好似想到了什么痛苦之事,本该流光溢彩的桃花眼里一片黯然,谁说看不到底的黑是浓郁地化不开的痛凝聚的。
玄武终是没有开口,有些事,讲与不讲又有何分别,过去的已回不来。
(十六)行刑日
琉白一闭眼,便做梦,然后再次惊醒,还没缓过神,又被眼前放大的脸吓了一跳,“你……”
“做恶梦了?”
“鬼王!”眼睛瞪得如桂圆般大,“你怎么会来?”天庭的守卫森严,连只蚊子都飞不进来,他一个大男人是怎么混进来的?
鬼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轻声道:“我布了一个结界,会使宫娥暂时产生幻觉,她们不会知道我进来过,但是时间不多,必须长话短说。”
鬼王神情严肃,琉白也跟着认真起来,朝四周偷偷看了几眼,确定安全了才把鬼王拉到一边,“你不是出去办事了吗?怎么会知道我在天庭?”
“能有什么事能瞒得过本王。”自恋的一句话从鬼王口中吐出来,倒显得一派自然,“倒是你,我不是交代过你要乖乖地待在鬼界,为什么要跑出来?”语气中略带责备,琉白自知不对,理亏地低下头,糯糯地说了声:“对不起。”
鬼王也不是真想责怪她,只是一想到她被困在天庭,祸福难料,心里无法平静,待他再次看向琉白,眼里多了丝复杂之色,“琉白,有些事,我希望你能坦白。”
四目相对,琉白率先避开,目光闪烁,“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心里忐忑,难不成鬼王知道了她的身份?
见她逃避,鬼王苦笑一声,“你不相信我。”
琉白垂头,秀眉皱起,“对不起,我……只是不敢赌。”有些东西,她输不起。
鬼王定定地看着那张小脸,不同的容颜,不同的神韵,除了那双眼睛同样的纯粹如水晶,其他都是不同的,可是偏偏让他牵肠挂肚,抛下鬼王的骄傲,前去兽苑,他想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真的背叛了瑶儿,想知道弱不禁风的琉白到底与兽苑有何关系,兽苑乃是女娲后人所创立,瑶儿出自兽苑,那么琉白……
惊人的想法一旦冒出,就如火山爆发一般一发不可收拾,他无法定下心神,只得前去寻找答案,见到琉凤,比想象的还要顺利,却比想象的意外许多,兽苑的前任族长,竟是个白发如雪的女人,本该风姿绰约,本该貌美无双,不该苍老到令人心碎,却是偏偏如此。
“冥宿,你终是来了。”
“琉前辈……”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我没有料错,第一个来的果然是你。”
鬼王不语,心里隐隐不安起来。
“想知道什么便问吧。”浑浊的眸子却仿佛能看穿一切,鬼王有瞬间的动摇,或许他不该来,但也只是瞬间,心坚定如铁。
“琉前辈,琉白与兽苑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对吗?”
他知道,白虎信守承诺,与琉白之间达成了共识,无论他怎样逼问,都不会开口,玄武蒙在鼓里,知道的并不比他多,琉白时时流露忧愁之色,天天捧着密书寻找答案,那日,她心急如焚地跑来问他知不知道五彩灵石,他就已经有些怀疑,五彩灵石乃是女娲娘娘留下的宝贝,她一个小小妖仙为何要此物,就算是得到了,也不一定能助她飞升。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惊天动地,直到‘瑶儿’出现,又变回琉白,心里的那层纱仿佛揭开了,却仍是不确定。
那日,在鬼界的入口偶然看到鬼鬼祟祟的海棠花,几日观察下来,发现她不像前来捣乱,却像是在保护着谁,日日守着,待琉白偷溜出去,被天兵天将抓走,海棠花立即奔回兽苑,而他不好与天兵天将动手,反之一路跟踪海棠花,这一次,他百分百确定琉白与兽苑有关。
魔君为何要对琉白纠缠不清,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五彩灵石。当年,瑶儿仍活着,魔君也还霸道一方,他对瑶儿穷追不舍,目的相同——五彩灵石!如今,就仿佛一切重演,只是瑶儿不再。
“冥宿,你心里已有答案,又何必问得模模糊糊。”
“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何前辈你会……”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兽苑即将陨灭,冥宿……”
“什么!?”
“听我说完,冥宿,瑶儿之事,你忘了吧。如今,我只求你照顾好琉白,她是……”
“琉白,我不逼你,我答应了他们要照顾好你,便一定会做到。”
“他们?”
“我本想在暗地里保护你就好,可是……”眸里闪过一丝犹豫,向来雷风厉行的他竟也会有迟疑的时刻。
“出什么事了?”从未见过鬼王面露难色,琉白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是不是白虎……”
叹了一口气,鬼王侧过脸,俊逸的脸庞泛着玉质般的光泽,清清冷冷,紧锁的剑眉也显得那般无奈。
“天帝下令,提早两日行刑。”
一句话,如针般钻进琉白的心里,她一遍遍地告诉自己不能乱,不能乱!天帝所做的一切都是针对她,若是她乱了阵脚,那么白虎必死无疑。
毫无血色的脸上满是倔强,明明身子不舒服,却硬是强撑着,鬼王看着她,心里阵阵抽痛,顾不了太多,紧紧地抱住了琉白。
琉白错愕,欲推开他,却反被搂得更紧。
“鬼王……”
“叫我冥宿吧。”就如同以前一般。
琉白看不到鬼王眸底的深情,若是看到,想必会挣扎的更厉害,“鬼,鬼王,你怎么了?”心乱如麻,琉白被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到,却是无法动弹。
“琉白,琉白,琉白……”一声声的呼唤,仿佛怎么也叫不够似得,“你还是回来了,回来了……”
“你在说什么?”琉白听得一头雾水,“你先放开我!”
“放了一次,就已让我后悔了万年,我又怎愿放开第二次,万年的折磨,够了。”
琉白清晰地感觉到从鬼王身上散发出来的悲伤,一时间忘了挣扎,他又想起了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