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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虎、玄武和鬼王日夜寻找琉白的踪迹,诡异的是,魔君与琉白的气息全部消失,仿佛不存在这天地间。他们如无头的苍蝇,明知道毫无结果,却还是要去寻找。唯一安心的是,琉白活着,活得好好的,因为白虎无任何异样感。
此时,仙界。
天帝高坐于凌霄殿上,天后伴于一旁,难得安生一刻。只因千里眼在禀报被她亲脚踹下凡的白虎之事,她当然想知道白虎是死是活,若被她一脚踹死,恐怕天帝也护不了她。
“启禀陛下,兽苑一切如常,无任何异样。”
“不可能,白虎落入兽苑已有多日,不该这般风平浪静!”
天帝一口笃定,千里眼也不知该如何作答,反驳陛下,陛下定会惩罚于他,装沉默,更加不行,陛下绝不会轻易放过他。
千里眼思考着,浓眉微微皱起。
“各位卿家可有想法。”凤眸挑起,扫过众仙家,冷意遍体而生,众仙家往后退一步,唯独太白金星站在原地。
“太白金星,你来说。”天帝及时开口,太白金星想退也退不得,暗怪自己不该分神想其他事情。
太白金星硬着头皮,上前几步作揖说道:“启禀陛下,老臣不敢妄下断言。”
“但说无妨。”
其实太白金星多少知道一点白虎的情况,碍于自己跟他有几分交情,又碍于鬼王‘威胁’,必须把白虎启动炼净壶之事给瞒了下来,白虎离开兽苑,他也是亲眼看着的,那个跟在白虎身边的小姑娘,他一看便知道是谁,起先他还想着禀报天帝,但是看白虎这般护着她,再加上鬼王处处阻挠,他也只好随着自己的心对天帝加以隐瞒,其次也想看看兽苑的下任族长为何出兽苑。
这乃是欺君之罪,他必须想好说辞继续隐瞒下去,否则可不是打入天牢那么简单。
正当太白金星纠结之时,顺风耳大步走进凌霄殿,说是有消息了。
“启禀陛下,刚刚得到消息,白虎大人身在人界,并与玄武大人,鬼王一起,还有一个小姑娘,现在不见踪影。”
“你说什么?白虎身在人界?”
“是的陛下,臣不敢说谎。”
玄武本就在人界,与白虎一起并不奇怪,但是鬼王又怎会出现?
“顺风耳,你细细道来。”
太白金星,退至一旁,暗叫糟糕,恐怕接下来白虎不得安生了。
“陛下,臣下凡之时遇上璟山派弟子,得知炼净壶被盗,后白虎大人动用炼净壶,救活岳城该死女子,鬼界对此事却是不闻不问,更为奇怪的是,鬼王竟来人界,也帮着白虎大人将此事瞒下,臣觉得此事诡异,请陛下派兵下凡,捉拿白虎、玄武与鬼王!”
“万万不可,陛下。”太白金星瞪了顺风耳一眼,急道。
天帝看向他,问:“有何不可?”
“陛下三思,鬼王乃一界之王,怎可派天兵天将捉拿,万一鬼王动怒,与仙界敌对,麻烦将源源不绝。”
“放肆!仙界还怕了鬼王不成!”天帝怒目圆睁,天后立即安抚,“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先听老头说完,再怒不迟。”
太白金星抹了把冷汗,感激地看了天后一眼,继续道:“仙界兵力雄厚,定不会怕小小一个鬼界,只怕万一鬼王动怒,不顾六界生灵,胡作非为……陛下爱民如子,定不想看到生灵涂炭,众所周知,鬼王桀骜不驯,从不受规矩所缚,他会做些什么,不敢揣测。”
太白金星将天帝捧得高高的,又小心翼翼地分析了其中的利害关系,天帝的脸色才有所缓和。
“依你之见,该如何是好?”
“老臣斗胆请缨下凡,与白虎鬼王他们商谈,想必鬼王也是通情达理的,我们以礼相待,定会听老臣相劝。”
天帝看看众仙家,无一个应声,脸色微沉,最后看着太白金星,应了声:“也只得如此,你去。”
“谢陛下。”
太白金星只觉得自己心力交瘁,若不是强撑着一口气,只怕早已腿软倒下。白虎啊,鬼王,老朽只得帮到这了。
(二)入妖界
白虎察觉到琉白微弱的气息,与鬼王、玄武正欲追寻而去,太白金星从天而降,拦住去路。
琉白的气息若有若无,白虎心急,怒道:“太白金星,你来作甚?”
太白金星微震,不知白虎的怒气从何而来,只得小心道:“老臣奉天帝之命前来。”
白虎顿觉有异,与鬼王对视一眼,不言而喻。
“尔等不需紧张,老臣并无恶意。”
玄武上前搭上太白金星的肩,嬉皮笑脸道:“老头,你每次出现定没好事,,这次天帝又让你干啥坏事来了?”
太白金星瞪玄武一眼,“胡闹!老朽好心前来相告,你们几个倒不知好歹。”胡子翘起,怒气冲冲。文人
玄武扯扯他的胡须,“莫动怒莫动怒,怒火伤身。快,天帝是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他们早已料到,到人界之事,炼净壶之事,瞒不了多久,太白金星前来,他们也并不感到意外。
“臭下子,松开老朽的胡子。”太白金星急道,他最爱自己的胡子,掉个几根都心疼不已,哪能让玄武乱扯。
救回自己的胡子,太白金星才缓缓道:“天帝本想派下天兵天将来捉拿你们。”
“那天兵天将呢?”玄武望着天空,“不会被老头你藏起来了。”
太白金星无视他,玄武爱闹,他早已习惯。
“老朽劝说天帝,自己前来,希望不要兵戎相见。”
“老头,你还有点良心。”天兵天将一来,必会将事情闹大,一耽搁,小琉琉的踪迹便更加难寻。
“但是,老朽希望尔等随老朽上天一趟,说明缘由。”
“不可能。”白虎果断拒绝,“本大人有事要办,事成之后定会回仙界请罪。”
太白金星苦了脸,“白虎,此事由不了你啊!万一天兵天将下凡捉拿,你就不单单是动用炼净壶,扰乱六界的罪名那么简单了!”
“无所谓!本大人心意已决!你就将本大人的话告知天帝,告辞!”白虎飞身离去,希望能找到琉白。
太白金星欲阻止,已来不及,“臭小子,你让开”怒瞪拦着他的玄武,玄武摇头。
“老头,你就回去!你也知道白虎倔起来,十头牛也拉不回来,更何况是一身骨头疏松的老头你,回去!我还想老头你多活几年呢。”
太白金星哭笑不得,白虎倔强,玄武胡闹,他实在折腾不起。
“罢了,罢了,老朽言尽于此,老朽此刻上天,尽量帮你们求情,若是不行,你们好自为之!只是,白虎神色匆匆,老朽猜测定是为了那位姑娘?”
玄武、鬼王不语。
太白金星摇头叹气,“情字难了!情字难了啊!鬼王陛下,老朽告辞了。”
鬼王点头,太白金星飘然而去。
玄武松了一口气,“诶,鬼王,你说天庭何时会知道魔君已重生之事?”
“那就看魔君有多聪明了。”
好,希望魔君一直聪明下去,否则六界真的不得安宁了!
白虎循着气息一路追寻过去,沿途留下记号,以便鬼王、玄武跟上。
另一边,魔君带着琉白一路往密书指定的方向去,说来也奇怪,琉白无意中划伤自己的手,一滴血落在密书上,密书上现出字字句句,虽然仍是残缺不全,但至少有迹可循。
密书上并未指出极颠在何处,只是让他们往妖界去,寻找一颗妖石。琉白的心情极度矛盾,想找到妖石,又想打退堂鼓,但有魔君在,她想开溜也不成。跟一个大魔头斗,她一点胜算都没有。只得硬着头皮,被魔君拖着往妖界去。
白虎一路追着到了妖界入口,鬼王、玄武紧跟而上,见白虎愣在妖界入口,玄武问:“小琉琉在妖界?”
“若没意外,应该是。”白虎回答。
“那你为何不进去?”鬼王问。
白虎看向鬼王,神色肃穆,“此去妖界,凶险难料,冥宿,我不勉强你,毕竟此事与你无关,你帮我隐瞒炼净壶一事,我心存感激,若被天帝得知你与我们一起瞒下魔君复活之事,想必定会牵连于你,所以……”
鬼王笑,“白虎,你是不是忘了什么?本王帮你可是有目的的。”
“冥宿……”
“不必多说,解决了眼前的麻烦之后,你必须与本王一切去找她!”
“找谁?”玄武听得稀里糊涂,搭上一句,却被他俩无视。
白虎定定地看着鬼王,久久吐出两个字,“谢谢。”
“客气!若是寻不到她,也别怪本王不客气。”丑话撂在前头,我帮你解决麻烦,你也必须帮我,买卖可是公平的。鬼王向来不是个会吃亏的人。
白虎难得一笑,鬼王愿意帮他,他已经感激非常了。
玄武被他们忽视到底,心里不满,白虎担心鬼王,怎么不担心担心他呢?他也是一伙的好?这就是差别待遇。
妖界,瘴气缭绕,妖精四蹿,琉白在兽苑长大,从小见过许多妖怪,但是兽苑里的妖怪看着都是慈眉善目的,狰狞的也就那么几个,琉白还能勉强接受,但是妖界……个个面目恐怖不说,还不喜欢幻化人形,露出本体到处晃悠,最恶心的要数那些毒虫、毒蛇,到处喷毒液,也不怕一不小心害死毒死自个。
“啊——啊——”一路上,琉白是尖叫着过来的,喉咙都叫哑了,仍不消停。谁让她胆子小,看到条毛毛虫,都会毛骨悚然,跟别提这些丑陋的大妖怪。
魔君一路忍耐到底,琉白一激动,就会往他身上扑,像个树袋熊似得挂在他身上,彻底将他当成了挡箭牌。他的耐性向来不好,若不是琉白还有利用价值,他早就一掌劈了她。
“该死的,给本君滚下来!”魔君扯着死命搂着他的脖子,颇有勒死他的倾向的琉白,他越扯,琉白勒得越紧,闭着眼睛哇哇乱叫,“蛇啊,大蛇啊,蟒蛇啊,救命——”
“琉、白!”额头青筋暴起,魔君强忍着掐死她的冲动,“该死的,再不下来,本君扔你去喂蛇!”
“啊——不要不要不要!”眼泪鼻涕喷薄而出,魔君的衣裳彻底遭殃,怒气在眸底越烧越烈,终于在琉白的眼泪鼻涕下爆发。
琉白被魔君一掌劈晕,耳根子终于清静,顺便嫌弃地将她丢弃一旁,昏迷的琉白不知道自己此时正被一群毒物包围,也不知魔君在她身上做了什么手脚,毒物只敢围着她,却不敢靠近。
魔君冷眼扫向蠢蠢欲动的大蟒蛇,在它攻上来之前,一招击去,好似一团火飞向蟒蛇,蟒蛇拖动庞大的身躯快速躲过,蛇杏子乱吐,嘶嘶直叫,红得仿佛欲滴出血的蛇眼杀意更浓。
嚎叫一声,张着血盆大口,蛇头快速地袭向魔君,魔君不动不闪,正当毒牙要咬住他时,一黑影闪过,嚣张的蟒蛇瞬间一分为二,恶心的鲜血扑的琉白浑身都是,若她醒着,定会再次尖叫,然后晕过去。
“主子恕罪,夜冽来迟一步。”
魔君摆手,“无妨。”看向脏兮兮的琉白,目露嫌弃,“把那个女人扛上,走。”
“是,主子。”
当白虎、玄武、鬼王赶到,魔君早已离去,徒留满地的蛇块,和喷溅的四处都是蛇血。
“看来他们有走过此地,我们快追。”玄武道。
“等下。”白虎往角落里走去,弯腰捡起一个东西,“这是琉白的芥子。”
“你确定?”玄武问。
白虎点头。
“那我们还等什么,说明小琉琉刚才定在此处停留过,我们快追,说不定小琉琉会留下些线索。”
“你想太多了。”白虎掐灭玄武的希望,“那种笨女人,看到这些毒物估计早已吓晕过去,哪会有心思留线索。”
玄武摸着下颚,瞅着白虎,眼神怪异,“白虎,想不到你这么了解小琉琉,啧啧。”
白虎瞪他一眼,“与你何干。”
“白虎,你耳根子红了哦。”玄武发现了好玩的事,嚷着喊着,“冥宿你看啊,百年难得一见啊!白虎害羞啊!猫腻,绝对的猫腻!”玄武激动过度,完全忽视了白虎铁青的脸色,鬼王聪明,早早地远离玄武,以免遭受鱼池之殃。
果然,鬼王刚推开,白虎就一脚踹来,玄武毫无防备,直接被一脚踹飞,惨不忍睹,鬼王摇头叹气,吐出一句话:自作孽,不可活也。
白虎这一踹,玄武这一倒,倒惹出个大妖精来,千年树精本在沉睡,玄武有力地一撞,把树精硬生生地撞醒。
树精的起床气不小,眼未睁开,直接一藤条挥向玄武,欲把玄武劈成两半,玄武险险避过,哀怨地看了眼白虎,“看你惹得祸。”白虎冷眼瞪去,玄武悻悻闭嘴。
“是谁,是谁打搅本妖睡觉,该死,都该死!”一人粗的藤条到处乱飞,无数片叶子化为利刃铺天盖地的袭向他们三个,三个同时念防御咒,一道激烈的白光过后,腾条叶子成灰。
藤条被毁,千年树精疼得发狂,根部从地底噌噌冒出,瞬间将玄武缠住,白虎鬼王挥刀就砍,砍去一条,还有一条,数不胜数。
“白虎,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毁了那个老树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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