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衣袍因劲气而鼓起,内力一震,便把土地震得飞起来,种在泥土里的花朵被翻了个面,泥土再落下来的时候,所有的花朵全被埋在了泥土里,看不到一点花草的迹象。
远远看到一石床,石床的周边生长了各色的小花,床上的人正是鹤舞妍。
没有呼吸声,心脏也没有跳动,只有体温是正常的。君斥天吞了几粒防毒丹药,飞身站到床前,检测着鹤舞妍的身体。
“母亲。”君斥天看着鹤舞妍舒心的笑容,低低的叫了一声。
由于和纳鲁约定要早去早回,君斥天环视了周边的环境一眼,未曾发现异常便急匆匆的离去。等离开之后再检查母亲的详细身体情况。
来的时候因为五花八门的陷阱耽误了不少功夫,出去的时候多带了一个人却是顺风顺水,毫无阻滞。
“该走了!”君斥天看纳鲁还在和棘骨缠斗,提醒道。
纳鲁躲过棘骨的利刺,大脑还处在混沌状态纳鲁一时反应不过来,呆滞的问道:“这么快?”
君斥天留给纳鲁一个无言的背影,先往出口飞去。纳鲁见君斥天毫不犹豫的出去了,赶忙跟上去。
棘骨追了一段路就放弃了,懒洋洋的吐了一口浑气,慢悠悠的回了自己的老窝。
“为什么会这样?”君斥天抱着鹤舞妍,面无表情的问道。
纵然她面无表情,纳鲁还是察觉出她不开心。他急忙回答道:“她没有生命危险。”
“没有生命迹象,也不知她的身上受了什么类型的遭遇,我暂时也不敢乱用丹药。你说你的老大把一个身负三脉绝阴体的女子放在那里,是有什么打算?”君斥天看纳鲁慌乱的模样,很不解。他察言观色有一手,也懂得衡量利弊,可他的情绪未免也太外露了吧。不是害羞到脸色绯红,就是紧张到走路同手同脚,现在还惧怕得慌慌张张。
“药人。”纳鲁吐出两个字。
君斥天点点头道:“我懂了。”
她从空间戒指中唤出天差地别鼎,又拿出了一长桌,把药材一一摆放出来。还在在内心和傲视说了这边的情况。
纳鲁看得目瞪口呆,他呐呐道:“你……你还是炼药师?我们老大的水平不一般,你逞能会带来反效果。”
“我只能过幻药师的正统考核。”君斥天的许多炼药做法和驯兽做法,都是不符合正统做法,不受到人们认同的。效果倒是可以达到,但是过程着实让人无法认同。
纳鲁看君斥天信心满满的,又见她炼药的方式熟练特别,便莫名的信任起来。
他感受到灼热的火焰在眼前闪过,她的脸上有火光在闪动。她的表情认真,动作轻柔迅捷,唇线因抿嘴而稍稍拉直。
她全神贯注于药炉,他观看她的每一个动作。时间默默的走过,药材也慢慢的减少。
“好了!”她笑道,恰似夜空灿烂的烟花,璀璨短暂。
他收回神,为掩饰自己的不正常,把视线转向君斥天炼好的成品,结果他再次不可置信道:“你这是液体吧?”
庭暮之滨(八)
“液体更好吸收。爱睍莼璩”君斥天回道,她任由鹤舞妍躺在妮妮变化的床上,用内力液体,将其悬着。慢慢的控制着液体,让那液体进入鹤舞妍的唇,由于内力的作用,鹤舞妍被迫吞下了所有的药液,一滴都没有浪费。
检测了鹤舞妍身体的温度,脉搏,心跳等数据,与之前记得的数据相对比,并未有多大的起色。这事不急于一时,现在没有反效果出现,君斥天反而松了一口气。
“老大离开了?”纳鲁对君斥天的奇特手法很感兴趣,却出乎意料的发现自家老大离开了庭暮之滨。
男人离开了?君斥天听闻纳鲁所说,便刚好被傲视联系上。傲视问清楚了君斥天的所在地便断了联系,不过一会儿,南苍刃便出现在君斥天眼前。
“刃!”君斥天坚定的叫着,她会变得更强,她不想成为他的负累,她想与他并肩作战,她不想再提心吊胆的等待。
平心而论,君斥天天赋惊人,南苍刃也非同一般。从在凌锋大陆认识南苍刃开始,君斥天便一直想要追赶上他,他是她坚定而美好的目标,一直如此。
“天儿。”南苍刃温和的对君斥天笑了笑,扫了纳鲁一眼,若有所思,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我们该回去了。”考尔比出声,面色不好看。
“刃。”君斥天投入南苍刃的怀中,安心的叫道。还能听到你的声音,还能感觉到你的体温,真好。
“我在。岳母可还好?”
“母亲的身体问题,我可以解决的。刃,你们走吧。”君斥天留恋他的怀抱,却不能不让他走。地狱现在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呢,再加上那个男人会空间系的法则,这场战斗多半影响了地狱空间的稳定。
“天儿。”南苍刃把所有的担忧和关爱都浓缩在了这个称呼里,他本不是话多的人,浓情蜜意的话一时半会儿还真说不出来。更何况,有的话两人心知肚明就好,说出来了,反而就不美了。
她看着他再次消失在眼前,她看到他眼里的不舍。
她的眼中始终只有他,就算他的身影早就看不到了,她的脑海里也全是他。
纳鲁苦笑:亏我还特意调节情绪,不想被她看出异常,根本就是白费功夫。
“他也会空间术啊?”纳鲁故作惊奇的开口。
“他……很全能。”君斥天的嘴角漾起了欢欣的笑容。
“你留下来,等到这位夫人的身体有好转再离开吧,庭暮之滨的药材还是挺多的。”纳鲁想要多挽留她几天,明知无望,也想要多相处一下。
“谢了,不需要。”君斥天抱起鹤舞妍,一鼓作气,离开了庭暮之滨。
纳鲁怅然道:“老大离开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你恐怕也是一样的,最后我连你的名字都忘了问了。”
老大离开,并不是输给他们,而是他终于明白自己错了。这里有他所有伤心的、痛苦的记忆,如果找不到那女子,他必定不会回来。如果找到了,也不会带那女子的魂灵来到这个充满伤感离别的地方。
而你迫不及待的离开,除了有要事在身,也是怕欠我的吧。恐怕你也不是表面上那般,对我的感受一无所知。
飞过大片的矢车菊,身上沾染了淡淡的幽香。她拂下身上带着的花瓣,从空间戒指中拿出药材,遮掩了气息。
“艳阳天和他的契主呢?”君斥天对那位契主可谓是记挂心头,一直都不曾忘怀。
“焰心被那人活化了,他们追焰心去了。”傲视回答道,声音是掩饰不了的疲劳,顿了顿,他不悦的说道:“没有生命危险别打扰我,我要加大修炼强度。”
看样子,傲视是被考尔比刺激到了。君斥天默然无语,光明圣兽和黑暗圣兽真是天生的不对盘。
不能再见到艳阳天的契主,君斥天有些失望,好似这是一次令人遗憾的错过。异样的情绪盘桓在心间,她只得尽量压抑。
把鹤舞妍全身都包裹在黑袍之中,她又易容成了南天的模样。庭暮之滨离凌天的距离很远,君斥天一路上不敢太快,她还得时刻检查鹤舞妍的身体状况。
她观察着鹤舞妍体内药力的变化,不断的改变药材使用剂量,有几味药在空间戒指里没了存货,她走到药店去。那几味药材并不少见,也正是因为在普通的药店都能够买得到,她并没有存太多。
和药材铺的老板说了药材,老板神情惶惑又紧张的把药材给了君斥天。期间还手抖了抖,又拿错了药,幸而君斥天在一旁镇定的提醒才让老板淡定了。
君斥天付了钱收下了药材正准备走人,店内突然冲进来十几个人,因为面积有限,外面还站着一堆人。他们一进来,老板更加紧张。
抢劫药店?君斥天注意到老板不安的情绪,还有众人对自己这个外乡人的莫名的炽热眼神,对他们的行为大惑不解。
“你是炼药师?”带头人气焰嚣张,恶狠狠的问君斥天。
“关你们什么事?”估量完他们的整体水平,君斥天懒洋洋的看着他们。
药店老板听到君斥天这比来人更加嚣张的话语,差点被自己因惊讶而分泌出来的口水呛到,小兄弟,别太拽了,会遭雷劈的。
“哼,看你是外乡人,我大发慈悲的告诉你!我们的头领是丰鹿崖的主宰,这方圆几百里内,谁见了不战战兢兢的尊称一声大主宰!我们大主宰万人崇拜,慕者成林,身手不凡,智力卓绝,小子听懂了吗?”男子抬头挺胸,高傲的说道。
“哦,这么有名啊,不过我孤陋寡闻,没听说过。”君斥天还真没把他们放在眼里,虽说单挑这丰鹿崖的人挺费劲。
“先把这小子揍成猪头,咱们再把他带回去!看他这花架子也不会是什么好的炼药师,万一不成功,还是老办法,杀了!看他口出狂言,敢不知道我们大主宰!”领头男子一声令下,眼见着众人就要挤进来,把这药店被破坏掉,店老板心中欲哭无泪,可不可以换战场?
走到哪收到哪
来人如汹涌的流水,无情的朝着君斥天冲刷而来。爱睍莼璩君斥天如随风飘零的落叶,飘荡在人群中。
老板看得惊愕万分,一群人对上君斥天都毫无还手之力,君斥天所到之处,总有人因不敌而倒下。
“魂淡!你是哪里来的妖孽!你……你……你别过来。”看君斥天所向无敌的架势,有人怕了。瞧他们害怕又畏惧的模样,君斥天还以为自己是十恶不赦作奸犯科的坏人。
起到了威慑的作用,君斥天笑道:“带我去见你们大主宰。”
“英雄,您见我们大主宰有什么事吗?”有人刻意卑躬屈膝的打探消息。
君斥天眨了眨眼睛,表情无害的说道:“我想吞了你们大主宰的地盘,我想直接找他会比较方便。”
老板差点被君斥天的话给吓得趴下,天呐,我以为来的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英俊美少年,谁曾想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
听了君斥天的话,丰鹿崖的人都愣怔了,都没预料到一个人能把话说得这样的直白。
“你们有意见?”瞅着他们表情奇异,半天都不说话,君斥天笑眯眯的问道。
“哪敢,小的哪敢!”感受到背部爬上来的一股寒意,谁敢说有意见?
君斥天淡淡的说道:“还不带路?”
有人带路,有人先跑回去禀报了。君斥天笑着说道:“你们听过炼药师南天这个名字吗?”
“小的当然听过,他就是守家的外孙,炼制出了活丹,现在关于他的消息可传得沸沸扬扬的!他的神奇之处主要在于他年龄小却是难得一遇的炼丹奇才!”有人抢答。
“如果连南天都治不了你们大主宰的伤病,这世间也没几个人能够治疗了吧?”君斥天循循善诱。
“是这样,可惜南天少爷又不会到我们这个地方。我们曾请过南天少爷来丰鹿崖,却被告知南天少爷外出历练了。”说话的人深深的叹息道。
君斥天点点头道:“既然你们对我的信心那么高,我会尽力而为的。”
听到君斥天突如其来的说,有的人脑子还拐不过弯来,有的人很聪明彻底的明白了,却还是不敢置信的问道:“您是南天少爷?”
“你们不信?”君斥天笑着反问。
“那……那您是代表守家来收下我们丰鹿崖吗?”被归并为守家的势力是不错,但是却少了自由。可若真是代表了守家的意愿,我们也无法反抗。
“代表我个人意愿。”君斥天回答道。
一直观察着君斥天的人朝着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让人回去禀报最新的消息。
“您是用大主宰的病来威胁我们服从吗?”一人咬牙切齿的问道。
君斥天瞅见那人满脸的络腮胡子,左嘴角有一颗黑色的大肉痣。看他满腔怒火的样子,她淡然回答:“这倒不会,最多不治病,然后打到你们服罢了。”
“你这是恃强凌弱!”肉痣男怒道。
君斥天冷笑道:“刚才在那家药店里,如果你们遇到的是另一个炼药师,恐怕就是他弱,你们强了吧?你们为了给你们所谓的大主宰治病,强行劫掠了多少炼药师?连药店老板见到你们都战战兢兢,神色慌张,你们又有多干净?”
肉痣男抖动着嘴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要和君斥天比口舌,这丰鹿崖可没一个人能比得过她。
速度快得撕裂了空气,君斥天看到来人衣袍招展,好不威风。
“大主宰!”丰鹿崖的人叫人的时候整齐一致,更从心底发出了深深的敬意。
“贵客远道而来,一杯薄酒欢迎,客人可不要嫌弃啊!”大主宰从空间戒指中唤出了一杯酒,酒杯沿着直线的轨迹朝着君斥天疾射而去。
君斥天不动神色的接下来酒杯,看似轻松,实则她的虎口都被那力道震得发疼,脚下的石板路也留下了深深的脚印。她瞥了一眼滚动的酒水,笑道:“这么香的酒,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一饮而尽,又将酒杯甩回给大主宰。
接下酒杯,大主宰脸色不变,笑道:“好酒量!”
“我不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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