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王,属下有话要说。”火魁显得有些焦躁。
在龙宫,火魁虽然有时候玩世不恭,但是人人都知道,火魁的鼻子比哮天犬的鼻子还要灵敏,尤其是对一些身上带着令人作呕的恶臭,却想极力掩饰的恶灵。
风腾瞥了眼不安的火魁,抬脚出门。
“说。”直到走到庭院,风腾才停下脚步。
“龙王,海姑娘身上有恶灵的气息啊!”火魁眸色都渐渐转红了。
一旦遇上恶灵,火魁便会有奇异的反应。
“那不是恶灵,那是腐尸!”夕墨清灵的嗓音响了起来。
风腾跟火魁同时讶异地转身,显得有些震惊。
“哎呀,不要这么看着我啦!我都说过我是神童了嘛~”对于两人的诧异,夕墨不过只是摆摆手,咧嘴一笑。
☆、168 在我们那个地方,人人都是精英
龙妃万万岁;168 在我们那个地方,人人都是精英
对于夕墨的这个判定,火魁显然比风腾更诧异。爱殢殩獍
无视火魁投来的眼神,夕墨继续解释道:
“有些恶灵乃是从腐尸上滋生出来,说到底也不过是傍着腐尸,从腐尸上吸取他所需要的恶能量,缓缓成形,所以你才会有反应。但是那位姐姐身上的恶臭是从血液中散发出来的,必然是腐尸。只不过若是完完全全的腐尸的话,流出的血不会还带着鲜艳的红,由这个判断的话,这大概只是三成的腐尸吧!”
说完,夕墨低头沉思了片刻,接着抬头看着风腾,
“不过,三成只是我的一个猜测罢了,对判断这个我不在行,最在行的当然是我大哥了!”
末了,夕墨还是加了一句稍稍有那么丁点悬疑可以用来掩饰自己身份的借口。
虽然她是来帮忙的,但是也不能过早暴露身份,那就一点都不好玩了嘛~
“你到底是什么来头?”火魁奔到夕墨面前,一把将她拎了起来,这的确只是一个普通人类,若不是,龙王肯定早就发觉了,可若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孩子,懂的东西也未免太渊博了。
“我说了我是神童嘛~”已经被拎过一回儿了,这回夕墨倒是不怎么反抗,因为她了解自己,一反抗就会生气,一生气就很容易会暴露自己的身份。
夕墨干脆晃荡着双腿,自己找乐子玩。
“火魁,放她下来!”龙王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夕墨,吩咐道。
龙王大人开口了,火魁自当是听从命令。
“还是大哥哥好!”夕墨拍拍小手,
“我这不算什么。在我们那片地方,个个都是精英,每个人都懂得占卜看卦,夜观天象,预测未来。我只是经常跟在我爹身后跑,耳濡目染地多了,便也懂一些而已!”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况且,现在让三界涌现了那么多奇人异士,有这么片地方存在,也不足为奇。况且,夕墨说的地方的确也存在,只是她厚脸皮地借用了下人家的地盘,人家的身份而已。
“那是什么地方?”这的确勾起了火魁的好奇,这样的地方,在三界应该排的上名号了吧,可是为何他却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过呢。
“那是个神秘的地方,叫做~”夕墨直觉地刚想回答,却一回神,立马打住,
“我干嘛要告诉你这个自大狂,哼!快放我下来!”
“你~”火魁真恨不得掐死夕墨。
“火魁,松手!”看着火魁跟夕墨的这种互动,风腾感觉有些熟悉,曾经,他就是如此拎着扶桑,而扶桑总是跟只小鸡似的被拎得乱颤,然后高声斥责,拳打脚踢却又不得。
女人,你到底去哪里了?风腾垂了垂眼帘,神色有些恍然。
但风腾可以确定的是扶桑还是安全的,否则自己也不会这么好过了。
可是越是这样,风腾越是担心。刚刚在青瓷崖上,他重设结界的时候,也动用了内力,快速在三界找寻了一遍扶桑的气息,却没有任何一点踪迹。
什么人会有如此强大的能力,将扶桑的气息屏蔽地密不透风。
“可是海姑娘怎么会变成腐尸了呢?若真的变成腐尸了,那可怎么办啊,龙王!”后知后觉的火魁陡然大喊了一声,颇为担忧。
“她不是!”风腾淡淡地留下这么一句话后,甩袖离开。
“不是什么啊~”火魁冲着风腾的背影大声问了一句,当然是不会得到回应的。
夕墨看着风腾离开,嘴角弯弯,龙王本性就不坏,但那时候太过自大,目中无人,凡事都以自我为中心,眼里容不下任何一点沙子。但如今,大有不同。她真的好想赶紧见到真正的海扶桑,一看究竟,如何的一个普通人类女子,比得过萝馥仙子,令万年都不曾改变过的龙王在短短的几个月内变得如此有人情味。
“你笑什么?”火魁视线一扫,看到夕墨弯眸倩笑,推了一把。
夕墨没好气地瞪了火魁一眼,
“我笑我的,关你什么事!哼!”
说完,夕墨就又回房间了。火魁恨恨地碎了一句,这年头,他还真的是一点都不讨人喜欢啊!
可是龙王刚才说的“她不是”到底不是啥?
火魁郁闷地带着这么个困惑也往扶桑房间走去。一踏进门,耳边就响起扶桑得理不饶人的大声斥骂声,
“你到底会不会包扎,为什么我的手臂到现在还疼!”
站在扶桑面前的海螺垂着脑袋,咬着下唇,一声不吭。
“你这个下人到底怎么回事,难道一点礼貌都不懂吗?你倒是给我说句话啊!”手臂上的疼痛,再加上风腾刚才的生疏的漠视,都令扶桑心情非常不爽,将火气通通都洒到了海螺身上。
而忘忧跟海螺两人也是沉默着站在一旁,估计也是波及不小。
只有夕墨紧紧拉着海螺的两只冰凉的小手,仰着两只亮晶晶的眸子,猛盯着扶桑瞧,
“姐姐,这伤口疼是正常反应,要不觉得疼,那才可怕了,只有死人才会不知道疼痛的!”
夕墨大声抗议着,她可不想海螺受点委屈。
海螺一双小手都被夕墨捂着,很温暖,不由地抬头看着夕墨,只是才认识的朋友,就能毫不畏惧地如此替自己说话,她真的很感动,小小的心更是泛起了一层小浪花。
火魁觉得很有趣,靠在门边,打量着夕墨,身子小,可却充满了大大的正义力量。
“你是什么东西,竟敢这么跟我说话!”扶桑眼一瞪,凶恶地看着夕墨,自然是将夕墨也视为了药宫的下人。
既然是下人,就该有下人的样子,岂能反着来。
“我啊~我叫夕墨,是个人,不是个东西!”夕墨呲牙咧嘴地继续跟扶桑唱反调。既然这女人不是真正的海扶桑,脾气又这么差,没道理让这些人都忍气吞声着呗。
“风腾呢,风腾去哪里了,为什么他不来看我!”扶桑见这小丫头片子伶牙俐齿,自觉讨不着什么好处,便直接拿风腾来说话了。
☆、169 滚开,给我滚开~
龙妃万万岁;169 滚开,给我滚开~
听到扶桑提起风腾,火魁猛然一惊,瞪着大呼小叫的扶桑片刻,瞬间明白了龙王口中的“她不是”是何意思了。爱殢殩獍这根本就是扶桑。
“大哥哥日理万机,能时时刻刻都陪伴在你身边么!况且,这里还有很多漂亮的姐姐呢。”夕墨故意挑刺儿,想看看能不能激起这人的一切其他记忆。
“不可能的,风腾不会丢下我的,不可能的!”像是被刺激到了,扶桑猛摇头,不停地呢喃着。
从海城而来,她唯一认识的就只有风腾,若是连风腾都不理她了,那她要怎么在这里生存。可是她到底是怎么从海城到了这里,为什么中间一点记忆都没有了。
“出去,出去,你们都滚出去,我不要看到你们,都给我滚出去!”忽然,扶桑像是发疯了一样,朝着大家嘶声大吼大叫着。
忘忧跟萱草被吓了一跳,有些不知所措。夕墨翻了个白眼,拉着海螺就往外走,路过火魁身侧时,
“那两个姐姐吓傻了,你去让她们出来吧,不然会受委屈的。”
其实夕墨不提醒,火魁也会这么做,忘忧跟萱草性格好,早些时候跟着扶桑,扶桑可也从来没把她们俩当下人看过,现在火魁自然也不会容忍一个冒牌的扶桑来如此欺负她们俩。
“你们俩也给我滚出去!”见还杵在床边的忘忧跟萱草,扶桑气就往她们俩身上撒。
幸好火魁眼疾手快,她们俩才没被扶桑忒大的力道推倒。
“海姑娘,你好好休息,我去帮你找下龙王!”火魁算也是应付了一声。
很显然,龙王对她是假冒的已经了然于心,但是却没有采取任何行动,怕是不想打草惊蛇,所以他更不能有半点差池。
说完,火魁就拉着吓傻的两人流出去了。
扶桑脸上还带着泪痕,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些人真的走得一个不剩,把她独自留在这里,更是悲从中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扶桑无力地趴在床上歇斯里地地哭着。
“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么?”只剩下扶桑哭声的房间里陡然响起一道鬼魅的嗓音。
不知道哪里来的冷风刮过,扶桑只觉得浑身一抖,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满满的都是恐惧。
这声音好熟悉,就好像,好像是梦中那个长得非常丑陋的男人,不停发出笑声的声音。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扶桑猛地转身,却看不到任何人,可是那低低沉沉的笑声却此起彼伏,不断在房间空气中流转着。
“我是谁,你还真是薄情啊,怎么能这么快就把我给忘了呢!我们可是老相好了!”带着讽刺的嗓音直逼扶桑双耳,让她惊吓得更是缩到了床的一角。
“不,我不认识你,我不认识你,你是什么妖怪,是什么妖怪!滚开,不要靠近我,不要!”扶桑惊恐地四处看着,对着空气嘶吼道。
太阳穴处的神经更是抽搐地厉害,一阵阵绝望得生疼。受不了那种疼痛,扶桑使劲敲打着脑门,试图用这种暴力的方式去减轻些痛楚,可却是徒劳无功。
“真是令我伤心,枉费我大老远地跑来想祝你一臂之力,好让你跟你的梦中情人终成眷属!”
处于剧烈疼痛中的扶桑根本就听不清空气中的这个声音到底在说些什么,她只知道脑海里仿佛有千万曾浪在翻滚似的,而这掀起的一层层浪不停地撞击着脑膜,仿佛就要破脑而出了。
“好疼,好疼~”扶桑抱着脑袋不停地痛苦呢喃着。
“要不要我帮你呀,求我,求我啊~求我,我就让你不再忍受这种痛苦!”
“不~我不要!”扶桑死死咬着下唇,血腥味充斥着整张嘴巴,但就是不肯开口求人。
“呵~”带着浓浓的嘲讽的笑声响了起来。
时间就这么缓缓过着,扶桑僵持着,脑袋里的冲击感,房间里无限的压迫感,双重刺激,快要将她折磨殆尽了,身上的衣衫早已经被冷汗浸湿了,脸色异常地惨白。
“你知道么,我就是欣赏你这种倔强的脾气,你够能忍啊,当然,越能忍的人,有时候越能成大事。”
“滚开,你给我滚开!”扶桑用尽了仅剩的那点力气,从床上爬了下来,与其说是爬,不如说是滚下来的,四脚着地,翻着双眸,艰难地往门口爬去。
“风腾,风腾~”
她是风腾的,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风腾的事,她要跑,她一定要跑,门就在眼前了。
阴暗中的那双眸子冷冷地瞅着扶桑可笑的行为。
够到了。就在扶桑一手碰触到门板的那一刻,魑魅的嗓音却就在耳边响起,
“怎样,要不要我帮你把门打开?我瞧你这样子,好像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么~”
话音刚落,紧接着,一只毫无温度得冰冷得仿佛从地狱来的手骤然贴上了扶桑的手。浑身打了个冷战,扶桑只觉得全身上下似有千万只白蚁在啃食般,一点点侵蚀着。
僵硬着脖子,扶桑缓缓转头,瞳孔越睁越大,惊恐地看着那一张狰狞的鬼面,明明是非常俊秀的白皙面孔,却残留着横七竖八的各种触目惊心的伤痕,太过诡异,太过刺激神经。而扶桑脑门的疼痛却瞬间变得毫无知觉,呈现出一片混沌之状,完全已经褪去血色的双唇颤抖着,连半个音节都难以发出。
“怎么,看到我有这么激动么,连话都说不出来了?”那只刺骨冰冷的手随着话语,以磨人的缓慢速度从扶桑手上移到脸上,来回摩挲着,似乎在心疼着一件宝贝似的,可是那双同样是毫无温度的冷漠眸子里却完全看不出其他任何一丝感情,根本无法让人把透着如此温柔嗓音的人跟眼前这人联系在一起。
“你……”扶桑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少力气,才从牙缝里挤出沙哑的一个“你”字,但其他的话语却因为那只手抚上唇瓣戛然而止。冷汗再度一层层滑下,一遍遍浸湿了扶桑背上的衣衫。
☆、170 我什么都愿意做
龙妃万万岁;170 我什么都愿意做
看着扶桑的惊惧,面像丑陋的男子勾起嘲讽的嘴角,眸色一厉,原本那般温柔的手变得毫无任何怜惜,陡然攫住了扶桑微颤的下巴,下巴上立即有了刺眼的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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