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才让你摔一跤,流这么点血,已经很便宜你了!
忍!看着夕墨幸灾乐祸的样子,火魁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
“火魁大人,您蹲下来些,不然我够不到!”海螺已经拿着药箱出来了。
才几秒钟时间,火魁大人竟然伤成这样,真的是太诡异了。海螺替火魁包扎完毕之后,惊讶地发现火魁所伤之处,似乎跟夕墨的很相似。
充满疑惑地看了眼还在乐呵呵指着火魁笑的夕墨,海螺才搬着药箱回屋了。
“你再笑,再笑我灭了你!”火魁呲牙咧嘴地恐吓道。
夕墨朝火魁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谁理你啊~我才不跟你玩类~连走路都会摔的家伙!哈哈哈~”夕墨嘲笑完就跑了。
火魁心陡然“咯噔”了一下,怒吼一声,
“你给我站住!”
这奶娃娃怎么知道自己是刚才走路摔倒的。
“来抓我呀,来抓我呀,抓到了我就赏你一个大拇指!”这下换夕墨得瑟了,一溜烟早跑没影了。
火魁哀嚎一声,他到底是招谁惹谁,造什么孽了,竟然带了这么个捣蛋鬼回来!
所以,当海螺出来的时候,只看到了火魁出门的背影,夕墨也不见了。
夕墨在山崖上跑着,这些地方对她来说,根本就是太小儿科了,以前在西方大陆的时候,悬崖峭壁,瀑布流水,不但景美,而且可比这好玩多了。
停下脚步,夕墨侧耳倾听了下风声,往远处眺望了下,这龙王跟夙竹到底跑哪里去了呢?
☆、166 结界已遭破坏
龙妃万万岁;166 结界已遭破坏
圣龙山最陡峭的悬崖,青瓷崖上,风腾负手而立,夙竹垂眸站在其身后。爱殢殩獍
已经站在这里很久了,风腾没开口说过半句话,身为下属的夙竹自然也不敢多问,只是静等着龙王开金口。
崖顶的风吹过,在耳边簌簌作响。
风腾眺望着连绵群山,回想着万年前,他初到此地的情景。那时候,天地还不过混沌初开,这一片山清秀隽永,却又充满了神秘感。历经了万年,山移水流,可这一片群山却从来没有改变过,正是因为风腾在此设下了结界,龙气封山,此乃龙宫之龙脉。
可是,片刻后,风腾的剑眉微微拢起,眸底窜过一丝诧异,何时圣龙山的结界已经遭人破坏,他竟然却是毫不知情。而破坏的最严重的地方,就是青瓷崖这块。
“夙竹,你上次就是在这里发现扶桑的?”
龙王终于说话了,可是却充满了严肃跟威慑,夙竹不禁直了直身子,
“回龙王,是的!因为那时候两军开打,到处都是伤者,也不知道为何我军有些士兵竟然会到了青瓷崖上,求救哀嚎声连连,我跟海螺才会循声来到此处,岂料竟然在崖边看到了海姑娘晕迷在此!”夙竹回忆着当时的情景,若非刚好有士兵沦落在此,怕是扶桑会一直晕倒在这。
“哀嚎声?”风腾回头看着夙竹,
“大军几乎都在天界与圣龙山的交界处开战,如何会有士兵落入此地!”风腾终于意识到这个问题了。当初扶桑失踪,他便已经方寸大乱了,随后听闻已经找到了,欣喜万分,根本就没去深究这其中的一些细节问题。可是现在看来,白清尘说的没错,有猫腻。
“这~”夙竹语塞了。
那时候兵荒马乱的,他跟海螺两个人,四只手根本就忙不过来,只知道见着大军的伤患便赶紧着手治疗,根本就没注意到这些问题。
“你可还认识那天救的那些小妖们?”风腾眉心的褶皱更明显了,若现在龙宫内的扶桑并不是扶桑,那到底是谁?真的扶桑又去哪里了?
夙竹怔了下,但却摇了摇头,
“太乱了,那么多小妖,属下记不得了!”
风腾脸色更差了,抬手转身,运转内力,释放能量,将青瓷崖上被破坏的结界补完整了。结界已遭人破坏,这是个大问题,或许已经有敌人混进了龙宫也说不定。
若这是如此,事情可就有些棘手了。
看着龙王这番举动,夙竹也清楚了几分,
“龙王,夕墨能爬上圣龙山,怕也是因为结界遭人破坏了的缘故。”原本每个人都还以为夕墨是误打误撞爬上了圣龙山,看来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
“她身上没妖魔气息,只是普通人类罢了!”对于夕墨,风腾倒是很放心,
“近日,龙宫有没有多一些奇怪或者陌生人?”
“这个属下不知,不过可以回去调查下!”
“私下行动,切勿引起慌乱!”风腾嘱咐了一句。
风腾把这事交给夙竹也是有原因的。夙竹是扶桑一手调教出来的,本就深得扶桑信任,他对扶桑的感情想必也不简单,尽心尽力自然是不用说的了。
“是,龙王。”
“这件事先不必对幻夜跟火魁说,若是他们俩提起扶桑的异样,你依旧只道是失忆引起的。”风腾抬脚开始往回走。
夙竹跟在后头,
“龙王,属下建议不如跟幻夜大人说下,毕竟如龙宫内的海姑娘是假的,那真的海姑娘至今下落不明,可能还处于危险当中,幻夜大人道行深厚,让他去秘密寻找海姑娘的下落,乃是上乘之选。”
“本王会亲自调查!”扶桑的事,风腾定当是要亲力亲为。
“属下会多留意药宫内的海姑娘的各种行为!”
风腾没有回药宫,而是直接往自己寝宫走去,却在半路上遇到了乱跑的夕墨。
眼尖的夕墨看到风腾,屁颠地奔了过去,她都快跑遍整个龙宫了,可终于找到了。
“你跑什么?”
看着夕墨气喘吁吁地在自己面前站定,风腾皱眉问道。
“有人在追我啊!”耳边传来火魁狂躁的叫喊声,夕墨忙躲到了风腾身后,长袍刚好遮挡了小小的夕墨。
紧接着,火魁的身影飘然而至,
“属下见过龙王!”看到风腾,火魁原本是想绕道走的,可想想这又不太合适,还是往这方向寻来了。
“你跑什么?”风腾问了同样的话,视线触及到火魁额头上的伤口,
“你被谁打了?”
“没啊,我没被谁打啊!”火魁矢口否认,若让龙王知道实情,那肯定又是一顿骂。
风腾冷哼一声,火魁最近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回药宫呆着,好生给我照顾扶桑!”
“龙王,海姑娘有那么多照看着,不用我了吧!”都有那么些人了额,少他一个又不会怎样。
“怎么,你现在都可以把本王的话当耳边风,都可以当面顶撞本王了是吧!”风腾斜睨着火魁,嗓音低沉,神色明显不悦。
“不,不,不是,我现在马上就去!”火魁脚底抹油,立即往药宫跑去。
“出来吧!”风腾嗓音和缓了许多。
身后一颗小脑袋探了出来,大眸中闪着狡黠的神采,
“谢谢大哥哥。”
风腾嘴角微扬,鲜少有人敢如此靠近自己,或许应该还只是个孩子,才会天真地一点都不害怕。但风腾看到夕墨的笑容,竟然会晃神想到扶桑灿烂得笑得乱颤的模样,笑容又渐渐收起。
扶桑到底在哪?
“大哥哥,你有什么心事吗?”看着风腾眉心的忧虑,夕墨笑着问道,
“我爹说有心事就不要放在心里,要说出来,放在肚子里是会长虫子的!”说着,夕墨还揉了揉小肚皮。
风腾竟然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夕墨的小脑袋,
“走吧,我送你回去!”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就是想亲自送夕墨回药宫。
“我怕回去,那个讨厌鬼又要追着我跑呢!”夕墨嘟着红唇,鼓着腮帮子说道。
“有本王在,他不敢。”
☆、167 她身上有恶灵的气息~
龙妃万万岁;167 她身上有恶灵的气息~
“火魁大人,你太过分了,竟然把夕墨一个人扔在外面!”一声稚嫩的嗓音里满满的都是怒气,随后一个莫名飞行物直往在门口得瑟的火魁飞去。爱殢殩獍
“海螺啊,你觉得这玩意儿也能暗算我吗?简直就是跟我开玩笑啊!”身影一闪,火魁自然轻易地躲过了飞来之物的袭击。
可是,身后却响起了一记闷哼,而且有些熟悉。火魁僵硬着身子缓缓转身,吓~整张脸都成菜色了,
“龙,龙王~”双脚一抖,忙下跪在地。
天哪,砸到龙王了!
风腾揉了揉额角,扫了火魁一眼,
“起来吧~”
“属下不敢!”火魁哪敢起来啊。
听到门口的说话声,海螺跑了过来,一看龙王大人额角肿了一块,吓得双腿儿一软,也跪了下去。
夕墨见状,忙去扶海螺,
“干嘛跪下啊,起来,起来!”
海螺一个劲儿地猛摇头,垂着脑袋不敢动。
夕墨看了看风腾,帮海螺申诉解释道:
“大哥哥,海螺不是故意的,要怪也得怪他,他要是不躲开,就不会砸到你了!”
“对,要怪得怪属下,要不是属下躲开,也就不会砸到龙王!”火魁听夕墨这么一说,干脆满口承认,将所有罪责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他皮粗肉厚的多打几下课无所谓,但海螺还小,可承受不了。
夕墨只是随口一说,压根没想到火魁关键时刻还是满有大男子样子的,还知道要保护弱小。
“我没怪你们,都起来吧!”刚才庭院里的热闹,风腾都看在眼里,若是扶桑在的话,想必会更热闹吧。
风腾可记得,当初在这里,还进行过医护队员的招考,妖山妖海,虽然吵闹,但却也异常热闹,最重要的是,扶桑高兴,笑容就没少过。
“啊~救命,救命,救命啊~”就在大家都堵在庭院门口的时候,扶桑屋内忽然传出一声声凄厉的求救声。
风腾龙眸一紧,身影顿闪。
“发生什么事了,发生什么事了?”反应过来的火魁一抬头,已经没人了,海螺跟夕墨两个姑娘已经手牵手跑掉了。
风腾推门而进,发现扶桑惊恐地坐在地上,衣袖被划破了,手臂上汩汩冒着血,看到风腾,眼泪立马掉下来了。
可是风腾却顿住脚步了,摸了摸自己的手臂,没有任何疼痛的感觉,脑袋“嗡”的一声,他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血契约尚未解除,风腾跟扶桑依旧是个统一体,扶桑若是受了点伤,那是会百倍千倍地加剧在风腾身上。可是现在,扶桑手臂上的伤口不浅,可是风腾却没有半丝反应。
“怎么了?”虽然眼前这个女人不是扶桑已经得到风腾的确切证实了,但她到底是谁,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何会一直认为自己就是扶桑,还有好多的疑团没有解开。
风腾将扶桑从地上扶了起来,无论扶桑如何朝风腾靠近,都被他不着痕迹地躲开了,稍稍拉开了距离,将扶桑扶到了床上,
“海螺,过来看看。忘忧,萱草,你们俩过来照顾着!”风腾吩咐完了之后,自己便退到了一侧。
夙竹不在,当然是海螺来。但海螺从来都是跟在夙竹身后,很少自己动手,现在让她当着龙王的面,给龙王的女人包扎伤口,她有些小小地发抖。
见状,夕墨走了上去,在一旁帮海螺。感激地朝夕墨一笑,海螺快速地处理扶桑的伤口。
最后进来的火魁看到的就是两个女娃娃非常认真的模样。可是风腾的视线却不是落在扶桑身上。
扶桑的眼泪跟掉了线的珍珠似的,一个劲儿地往下掉。
忘忧跟萱草看着都快吓死了,只能细声安慰:
“海姑娘,没事的,包扎一下就没事了!”
“姐姐,伤口不深呢,就是划破了,没事的!”海螺也安抚道。
夕墨眼角余光无意间瞟到床头的木板上,有几根装饰用的细细的锋利的锥子状木头,上头还残留着些血迹,伸手指了指,随口问道:
“姐姐,你怎么会撞上那里受伤的?”
这个扶桑刚刚应该正在休息,而房间里又没有其他人来过的痕迹,没有打斗的痕迹,看来是扶桑自己撞上去的。
风腾顺着夕墨所指的方向,也发现了血迹。
“我,我做噩梦,然后我被吓醒了,慌乱之中,手臂就擦到那里划破了!”扶桑惊魂未定地颤着声音说道。两只眼睛直直地看着风腾,却有些困惑,为何风腾不亲自照顾自己。
“姐姐,你做了什么噩梦呢?”夕墨好奇地问道。
或许别人感受不到,但是靠得如此之近的夕墨却能从扶桑身上闻到一股异样的臭味,好像,好像就是一种东西溃烂了,却又被强行装上了其他东西,去试图掩盖那层溃烂。
之前在院子里并没有发现,可是有了伤口,这种臭味仿佛是透过血液慢慢渗透出来,弥漫着。
这难道莫不是腐尸?思及此种可能,夕墨手心微微有些出汗,到底是谁如此残忍,可以对一个女孩子做出这种事情来。
“海姑娘,不过只是噩梦罢了,没事的,奴婢去给你倒杯茶压压惊。”说着,忘忧便出门了。
扶桑却不是这么认为的,重复的梦境,跟昨天梦到底一样,那个凄厉叫喊的女人,一直哭,一直哭,可是却依旧没有任何人朝她伸出援手。
“龙王,属下有话要说。”火魁显得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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