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扶桑不是特别明白,二姐到底为何要这样做。
爹死了,她出来指证完风腾就不见踪影,而再看到她,竟然是任由花崎如此污蔑自己,也不出来解释半句,的确令扶桑心寒。
“扶桑,……”陆霄的喊声却没有唤回扶桑的回眸。
“给我进去!快点!”扶桑被人狠狠地推进了牢房,当然不可能是跟风腾同一间,这是早就交代好了的。
扶桑一个踉跄,手中的陶瓷罐险些掉在了地上,
“喂,你们也太过分了!”扶桑吼了一声,抱紧了海田的骨灰盒。若骨灰盒有一点差池,她一定跟这些人拼命。
“被关在这里还这么多话。”花府的下人没好气地说道,锁上铁链,对衙役交待了几句后便离开了。
扶桑小心翼翼地将骨灰盒放在安全的角落,避免碰到。
走到牢房门口,扶桑环顾了下周围,都是一个模样的,自己到底被关在哪里了?
盘腿坐下,扶桑回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理顺了一些事情,更加怀疑这件事。
有村民被咬死的时候,风腾几乎都是在自己身边的,除了那次被自己逮了个正着,但风腾没有承认那是他做的,而照霄哥哥说来,爹被风腾所杀,可是昨天自己离开的时候,爹是好好的,而随后风腾就一直跟着自己了,那也就是说,风腾只可能是在昨天出来找自己之前杀死了爹,但他若真的做了,早就逃走了,怎么可能还会跟着自己,难道他就不怕自己知道了真想,跟他同归于尽么?
更何况,风腾甚至还当着当着自己的面,解释花棠同样是被那个妖怪咬伤的。
这一切,根本就不符合逻辑,更不符合风腾的做事风格,唯一的解释就是风腾知道些什么,但却又不能挑明说开,硬是自己吃了哑巴亏。
而之前,受了太大的打击,扶桑根本就没有详细询问陆霄,海田被害死的情况,现在听到的只有陆霄跟海樱草单方面的一口咬定,而海樱草这般反应,更是令扶桑疑心,海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现在根本就只有他们俩人说了算!
并不是说她不相信陆霄和海樱草,而是她怀疑这中间根本就是有其他妖怪在捣乱,所以,她就更应该找风腾问清楚这件事。
“来人啊,来人啊~”扶桑是行动派,想到这点,立即大声吆喝着。
衙役闻声走了过来,看到是被花府关进来的犯人,更显得有些傲气,
“这里是大牢,你大呼小叫个什么劲儿!”
“我要见风腾,麻烦你们带我去见下风腾!”扶桑知道在大牢内,衙役得罪不得,也算是稍微收敛了些。
“风腾?是不是昨天被关进来的那只妖怪?”
“对,对,对,就是他。能不能麻烦你们带我去见下他!”
“姑娘,那可是妖怪啊,你就不怕啊!”
“她怕个什么啊,你刚才没听到花府的人说了,这女的也是只妖怪,而且可能比那只更厉害,都能使唤那只呢!”
“啊呀,我怎么忘了。”
扶桑顿时无语了。无论扶桑这么叫喊,那些衙役也不再理会她。
有些挫败地坐在地上,扶桑有些后悔自己不该一时冲动,自找苦吃,硬是将自己送进了大牢,在这地方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扶桑,扶桑~”稚嫩如蚊蚋的喊声从角落传来,扶桑讶异地转身一看,脸上终于有了丝淡淡的笑意。
☆、074 明显是狼人布的局
龙妃万万岁;074 明显是狼人布的局
扶桑轻轻靠近角落,在角落的墙壁上,雪参的身影忽隐忽现。爱虺璩丣
雪参早就被风腾警告过,一定要谨慎,收起身上的仙气,否则若是被狼人发现了,他这条小命估计要玩完了。所以一有情况发生,雪参很自动地躲起来了。
而之前因为吸食了风腾的龙血,他半妖半仙的状态竟然开始有了变动,有了一些小小的法术,比如说隐身。
“你到哪里去了?”扶桑戳了戳雪参的脑袋,发现竟然只是穿了过去。
“嘘~我躲起来了啊!你别戳了,我现在是隐身的,你碰不到我的!还有,我不能让人发现啊~”雪参压低声音解释了一番。
扶桑点了点头,
“你一直跟着小羊,你应该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若雪参早点出现,她肯定早就把一些谜团解开了。
“这还用说吗?明显是那个狼人布的局啊!”雪参不假思索地回答道,龙王大人怎么可能会伤害扶桑的爹,在他看来,这简直就是最愚蠢的设计手段。
“狼人?”扶桑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仿佛想到了些什么,但却又不是很清楚到底哪里不对劲。
看着扶桑惊讶的神色,雪参郁闷了下,
“你难道到现在还不知道吗?狼人,被狼王白枭所咬而变成的半妖之人。”
龙王对扶桑还真是能保密啊,这么重大的事竟然到现在还没告诉她,宁可自己被所有人诬陷,这下可就真的要成了名副其实的替罪羔羊了。
“你告诉我,狼人有什么特征?”扶桑心猛得漏跳了两拍,急忙问道。
“这我就不清楚了,但被狼王所咬过,肯定不比一般狼人。”雪参思索了一番,
“光看那些干尸,就知道已经毫无人性,我怀疑都已经完全演化成妖了,手段如此阴狠毒辣。”
“那我爹呢?我爹是不是小羊害死的?”
“你觉得呢?难道你真的认为你爹是他害死的?”雪参反问了一句。
扶桑怎么到现在还弄不明白,龙王大人爱屋及乌,怎么可能会害死海田。
扶桑痛苦地抱着脑袋,各种悔恨跟自责不断地涌上来,她为什么那么笨,那么容易被情绪冲昏头脑,明明曾经说过了会相信他,可是却在如此关键时刻,抛弃了他。
小羊无视自己,赶自己走是应该的,根本就是自己对不起他,既让他妖怪的身份暴露了,还害得他被所有人误会,众口铄金,而他却一句都不肯解释,是为了维护自己吧,为了不让自己受到牵连,可是,谁也没想到,所有人到最后还是把矛头指向了自己。
比起小羊所受的委屈,自己刚才被污蔑又算的了什么?
望着扶桑失落、懊悔、纠结万分的神色,雪参叹了口气,现身蹦跶到扶桑肩上,轻唤了一声,
“扶桑~”
脑海中忽然闪过一幕画面,扶桑惊恐地猛然抬头,继而更加痛苦地抱着脑袋缩了起来,嘴里不断地喃喃低语着:
“不,不,不可能是他,绝对不可能……”
风腾的牢房内。
“既然来了就出来,何必这么躲躲藏藏的!”风腾实在不明白,现在的这些仙啊,妖啊,魔啊,到底是怎么了,没有一个是光明磊落的,都喜欢来阴的。
这样比起来,他龙王可真的是不要太完美了。
“你到底要怎样才不再纠缠扶桑!”陆霄现身,开门见山地问道。
风腾一派悠然地靠在床边,斜睨了眼陆霄,
“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来管这件事?”
“扶桑只是个普通人,你是只妖怪,你到底图她什么,要这么死缠烂打!”从头到尾,陆霄的确看出了扶桑对风腾的与众不同,只是他不愿意承认,风腾短暂的出现,竟然能代替他在扶桑心中十几年的位置。
“别说的那么难听,别忘了,你也是只妖怪!”风腾轻笑一声,嘲讽之意明显,
“也是,你不过是只半路出家的妖怪!连跟我相提并论的资格都没有!”
妖魔两界,谁敢跟他龙王持平,那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陆霄愤怒地双手握拳,从来没想过他会走到今天这一步,由一个普通人变成了人人畏惧的妖怪!身不由己地到处咬人,就为了生存下去。
这种痛苦跟折磨根本就不是别人能懂的,有时候他自己都憎恨自己,想自行了断,可是只要一想到扶桑,他就不忍,他要变得强大,只有强大了,他才能控制自己,才能得到他想要的。
“既然你知道,那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到底想怎样?”陆霄克制着一掌劈了风腾的冲动,扶桑说风腾是只羊妖,但是究竟有多深的道行,他一概不知。
“你设那么多局,不就是想把你犯下的罪嫁祸给我,好让那个蠢女人,恨我,接着投入你的怀抱么?不过我觉得你的如意算盘会打漏,你要知道,恨之深爱之切,那女人越恨我,也就代表她越爱我,就算你得到了她的人,又如何?她心里早就没有你了!”风腾故意挑拨着陆霄,他体内的阴暗因子,会因为愤怒而狂飙,继而就会想吸食人血来压下滋长的阴暗因子,只要事情再发生,自己是凶手的流言自然不不攻自破。
“你闭嘴!你是什么东西,扶桑根本就不爱你,她从小到大爱的就只有我一个!”陆霄的愤怒不断飙升,黑气也随之往外扩散,脸部肌肉也开始抽搐。
“这种幼稚的想法只是你一厢情愿罢了,扶桑的心早就已经在我身上了,就算你不承认,这也已经是既定的事实!”风腾不断地轻笑着,自信又狂傲的笑声继续刺激着陆霄,
“我要杀了你!”理智逐渐崩溃,黑眸陡然转绿,十指更是长出了锋利的爪子,猛地朝风腾扑去。
风腾身躯一闪,骤然消失在牢房内。
此刻的陆霄已经被愤怒迷失了理智,化为狼人,若不及时摄取人血,他会一直维持着现在这种恐怖的状态。
“陆公子,他们说你来了这里,我想找你谈谈关于……”花崎走了进来,念念叨叨着。
“陆公子,你怎么了?”花崎抬头,就见陆霄背对着他,双肩不停地颤抖着,上前一步,一手往陆霄肩上一搭,想看清他究竟怎么了。
“啊~”随着一声尖叫,花崎双目圆瞪,直到全身的精血被吸干了,依旧维持着一双惊恐的眸子。
☆、075 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龙妃万万岁;075 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擦拭掉嘴角残留的血迹,陆霄一挥手,花崎的尸体化作了一缕黑烟消失。爱虺璩丣
幽绿的眸子开始变淡,但依旧能看得出颜色,而十指黑而长的指甲依旧赫然在目。
花崎已年过半百,他的精血根本满足不了陆霄的需求,负手匆匆走出牢房,往街上走去。
而正巧前来找风腾的海樱草刚走到衙门附近,看到陆霄神色匆忙的从衙门走出来,脚步更是迈得飞快,直觉地抬脚跟在他身后。
“救命,救命啊~”海樱草惊惧地死死捂着自己的嘴,隐藏在树丛后面,看着陆霄将一个年轻女子拖进了树林,接着,毒辣地咬在了那女人的脖子上,鲜血喷涌,甚至有不少热血溅到了海樱草的衣服上。
纯净的处 子之血,对陆霄来说,是最用功效的。如饱餐一顿般满足地舔舐了下沾满鲜血的嘴唇,陆霄望着自己的十指渐渐恢复成了普通模样。
海樱草拖着发软的双腿,一步一步往外挪,可是却发现,她明明爬了很久,可是为何依旧还在原地。
脊背上冷汗涔涔,海樱草觉得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了,原来陆霄才是那个咬人的妖怪,根本就不是风腾。可是为什么,陆霄会变成如此残忍的妖怪啊?
“你都看到了?”如鬼魅的般的嗓音忽然在头顶响起来,海樱草瞬间到了崩溃边缘,恐惧袭满全身,僵硬着身子,缓缓转身,对上陆霄带着冷笑的脸,
“不,不,我没看到,我什么都没看到~”发抖的牙齿,海樱草几乎连都话都说不清楚了。
“不,你看到了,你也知道了!”陆霄蹲了下来,嗓音变得无限温柔,修长的食指缓缓抚上海樱草冰冷的脖颈,来回流连着,
“可是怎么办呢?你都看到了!”
“我不会说出去的,我不会说的!陆大哥,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啊!”这不是那个总是有阳光般笑容的陆霄,而是杀人不眨眼的妖怪,海樱草双手紧紧拉着陆霄的手,苦苦哀求道。
“好嫩的脖子啊,真是诱人!”陆霄仿佛听不见海樱草的话般,鼻子凑近海樱草,靠在她的脖颈间深深嗅着。
“不,陆大哥,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海樱草彻底崩溃了,那种啃食着她全身的惊悚由内而外地散发着。
陆霄变态地伸出舌头在海樱草脖颈上舔了舔,锋利的牙齿滑过肌肤,
“死人永远都是最能守秘密的!”话音刚落,尖牙毫不怜惜地往下而去。
“大胆妖孽,竟敢四处作乱!”暴喝声从天而降,接着,一抹白色的身影直坠而下,手中一把弦月形弯刀,往陆霄脑门劈去。
陆霄双眸一缩,推开海樱草做挡箭牌往弯刀处而去,矫健的身躯往树丛中奔去。
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反应过来,海樱草再度陷入了生死存亡的时刻。
一身白衣的少年大惊失色,慌忙止住了弯刀猛烈下冲的势头。而海樱草眼见自己就要被那把弯刀劈成大半,却见弯刀迅速转了个弯,往回飞升。
海樱草重力而往下坠,就在即将到达地面之际,被人稳稳地托住了。
“姑娘,你没事吧?”海樱草在晕过去之前,眼前闪过一双灿若星辰的墨绿色眸子。
抱着已经晕去的海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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