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为公爵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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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为公爵小姐-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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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他几乎要忘记那个孩子的样子了。

他有一头和自己一样的卷发是吗?他的眼睛像死去的丽莎,但瞳色和自己一样,是母亲最喜欢的海蓝色。

安德烈因为想起了儿子而有一种想要流泪的感觉,因为那让他回忆起了自己的母亲。

“安德烈,我多想陪伴着你长大啊……”他的母亲总是那么说,那双温柔的眼睛对着他的时候总是泛着泪光。她的歉疚,她的怜惜,在这个时候,安德烈似乎完全了解了。

还有谁?

安德烈用手拨开那层薄雾,一个漂亮的花园出现在他的眼前。他走啊走,看到了大片的蔷薇,顽强的生长着。

早晨的阳光照耀在饱满的花瓣上面,露水折射着淡色的光彩。

多漂亮,多迷人啊!

可还有谁呢?

安德烈驻足凝视着这些花,然后,那露水旋转着,只看得见大块的金色。金色,他呢喃着,眼睛慢慢的睁大。

哦!是的!

他怎么会忘了她呢。

海伦。

安德烈呢喃着这个名字,他看着面前的蔷薇,就好像瞧见了那个天真又生气勃勃的姑娘。

海伦,那个在等着他回去的姑娘。

“回家……”

帐篷里,那个简陋的手术台上,老军医贴近着军官的脸检查着对方的瞳孔,然后,他听到了这么一句话,而老人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兜售头盔,马甲,纸巾!”

PS本店概不贩卖任何殴打作者的武器。谢谢合作。

☆、第 127 章

彼得堡,库拉金公爵家。

海伦从梦中醒了过来,汗水几乎湿透了她的睡衣。她抱着薄被,在夏日里,几乎打了个寒颤。她的牙齿咯咯作响,因为梦到了那么可怕的事情。

安德烈死了。

她梦到了这个。在梦里,安德烈那张永远冷峻严肃,却是饱含生气和让人依赖的脸庞变得苍白,像是一个死人。

她梦到好多的鲜血。战场上到处都是残肢,她梦到安德烈说他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海伦的眼睛湿润着,她真想现在就到他的地方去。

她想要拥抱他,想要触摸他,确认他一切都好。

多可怕啊!只要一想到安德烈可能会出什么事情,她就连呼吸都觉得难过了起来。

后半夜海伦没有睡着。她一大早就在起居室等着从前线来的消息。

消息是中午的时候送过来的。

“安德烈·博尔孔斯基中校负伤。”

“上帝啊!”玛琳娜发出一声哀叹,软弱的靠在长子的身上。

海伦的脑子好像突然听到一阵轰鸣声,呼吸停止了一下。她捏着那封信,深呼吸了一下,才继续往下看。

女孩儿的手一直在抖索,玛利亚已经开始哭泣,他们比海伦更先看到这个消息。

老博尔孔斯基公爵的神情非常难看,所有人都在悲伤。那个年轻的男人依旧在昏迷中,而他甚至不能回到自己的故乡。在那种地方,即使在昏迷中,他的灵魂也得听着无止尽的炮响。

“玛丽姑姑,怎么了?”

小小的孩子扯着姑姑的裙角呜咽着问道,敏感的他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

“没,没事……”玛利亚本想要安慰自己的侄子,但到后面,眼泪又落到了对方的手背上。晶莹的泪水从接触到空气的那一刻就开始变得冰凉,即使在夏天,尼古连卡也还是畏缩的往后面退了一步。

他不喜欢眼泪。

眼泪代表悲伤,代表疼痛。玛丽姑姑喜欢他笑的样子,所有人都喜欢他笑的样子,所以,即使有时候想哭的时候,尼古连卡也会忍着,但现在。

他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玛丽姑姑,然后飞快的转身,有些不知所错的望着另一个金发的姑娘。

“海伦。”他嗫嚅着,似乎潜意识里觉得海伦是强大的,是可以依靠的。但尼古连卡似乎错了,因为他看到那种晶莹的液体也涌现在金发姑娘的眼睛里。

她哭了。她们都哭了。

尼古连卡的心里涌现着这样一个句子。他几乎有些绝望,有一种酸酸的感觉从他的心里涌了上来。

他被吓到了,站在那里,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睛里流出来。

海伦在一片朦胧中突然看到了那个孩子,她的心本来已经脆弱到不堪一击,但现在似乎又被人拧了一下,她清醒了过来。

尽管身体还在发软,但还是有些跌跌撞撞的走了过去,她抱着那个孩子,一边流泪一边微笑,轻声说:“小科科怎么哭了呢?”

她轻言细语的安慰着,回应她的只是孩子不听的呜咽声。她听不清尼古连卡想要表达的意思,但有一点,她能明白,那就是她是个大人,而尼古连卡只是个孩子,她要保护他。

“尼们……都哭了……”尼古连卡一边埋首在海伦的怀里,一边呜呜的哭泣着。稚嫩的声音里是满满的恐慌。

即使,是博尔孔斯基家里唯一的小小少爷。自出生以来就有无尽的荣耀和财富,但母亲早逝,父亲在前线,就算平日里那么乖巧爱笑的孩子,心里也有一块阳光无法照耀到的角落,别人再多的爱也填不满。

当他爱的人也哭泣并且崩溃,对于尼古连卡来说,他小小的世界已经被撼动了,带给他的,是无数的恐慌和悲伤。

这些感情,她应该比谁都明白的。就算她觉得自己一直在成长,但这一刻,她也明白。那就是,尽管她渴望避免让别人受伤,她希望让爱的人不会难过,她也依旧无法完全做到这一点。

“不要总是对我道歉,我并不需要,而且,它不是每次都有用。”

她记起那个声音,那个冷静的似乎不含感情的语调,但现在,她却想要微笑。

“是啊,你说得对。”她在心里回应那个过去的人。

“总有一种方法比无谓的道歉更管用。”

她抬起手,轻柔的抚摸着男孩儿的后背,忍耐着声音里的颤抖,低声温柔地呢喃,“这只是个游戏,小科科,只是看谁先哭出来的游戏,你的玛丽姑姑,你的爷爷,我们所有人都参与了,我很抱歉让你难过了,我们本来以为它会是个好玩的游戏。”

“游……游唧……”

海伦松开自己的双手。她蹲在地上,长长的裙摆拖曳在地上,轻纱上沾染了灰尘。

她抬起手,为男孩儿擦了擦脸颊上的泪水。

她看到尼古连卡大大的眼睛有些犹疑的瞧着她,那浓密的睫毛还挂着泪水。她从这稚嫩的脸庞上看到了安德烈的影子,更甚者,似乎触碰到了那个人不安的一面。

如果她有机会,看到那个人幼小的时候。在安德烈母亲去世的时候,他是不是也是如此,用稚嫩的眼神费力的理解着一切的事情?

关于死亡,关于眼泪,关于他自己的恐慌?

想到这里。她的心就变得柔软又刺痛。她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回到对方的童年时代,但她知道自己现在可以做些什么。

当他在远方,在生与死的界限中挣扎的时候,当他在独自作战的时候,她能为他照顾他的儿子,她能为他守护着他珍惜的一切,她能为他强悍并勇敢起来。因为这些,就是她爱他的方式。

不是赞美他的英俊和睿智,也不是无用的等待着他的回归,而是保护他想要珍视的一切,做另一个他。

“只是个游戏,亲爱的,你完全不用害怕。”

“那爸爸呢?爸爸会回来一起参加吗?”尼古连卡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大眼睛依旧红通通的。

大人们早已安静了下来。他们都盯着面前的两个人,最年幼的孩子和最小的姑娘。

夏日的阳光从来不会因为人们的悲伤或者喜悦而转移自己的角度。它们肆意的欢闹着,让自己的身影调皮的落在那两个最年轻的人的身上。

“会啊,只是我们这次的游戏时间需要久一点,小科科要做的就是继续当一个乖孩子,微笑并且快快乐乐的,你可以吗?”

海伦用鼓励的眼神看着对方,她一直在微笑着。以前她总是认为,人怎么可以在内心愤怒的时候却保持平静呢?或者,在想要哭泣的时候却面露微笑,但现在她明白了。只要你有想要保护的人,那么一切的不可能都会成为可能。

“恩!”

尼古连卡破涕为笑,鼻尖红红的。海伦吻了吻对方的额头。她知道,也许在尼古连卡的内心里也并不是完全相信,但就如她小时候,一个善意的谎言对小孩子的心里却是最大的慰藉。

当尼古连卡睡着的时候,那个金发的姑娘抬眼望着老博尔孔斯基公爵,声音有些沙哑,神情却异常坚定。

“请您,带我一起去吧。”

她想要这么做,她应该这么做,因为那是她的爱人,是尼古连卡的父亲,是他们所有人的亲人。

当他用生命保护着所有人的时候,她会用生命保护他。

“等着我,安德烈,海伦带你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28 章

那是梦境,他知道,只是,总是找不到出口。

他被困在一个花园里面。周围没有人,很安静,却让人恐慌。

“她在哪儿?”

有人回答他。

“谁?”

“海伦。”他说了这个名字,却再也没有了回答。周围又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他在梦中像是一个迷路的人,有时候往左走,有时候又往右走。他开始觉得烦躁,觉得不安,仿佛深陷困境的小鸟。

突然,他听到一个声音。

“滴答——滴答——”

他的眼睛睁大,低头望向自己的胸口,红色的血液汨汨而出。呼吸屏住,他记起了一件事,战场,榴弹和瞬间彻骨的疼痛。

“我中弹了。”

这个声音在他的脑海中盘旋,他的手抬起来,想要捂住自己的伤口,鲜血却从指缝中不停的流出来。他的脸色苍白如纸,他徒劳的弯腰,双手按住身体,喉咙里发出嘶吼的声音,挣扎着,不甘的,想要质问什么。

“啊——”

海伦从梦中惊醒,她的眼睛瞪大了起来,一阵颠簸使得她的头磕到了墙壁。混沌的思绪很快清醒了过来。

面前的车门被打开,和梦中相似的容颜,但眼尾的皱纹以及面颊上的些微斑点还是令海伦很快明白了过来。

“我没事,伯父。”她坐直了身体,疲惫的揉着自己的额角。

老公爵又探出身体和外面的车夫说了一声就往里面走去,他坐在椅子上,原本严峻的面容在看到女孩儿疲惫的神情时放柔了下来。

“孩子,放松些吧。”

他们此刻的心情是一样的,谁都知道语言不过是一种安慰,它并不能起什么实质性的作用。可一种悲伤和焦虑,若有人能分担,似乎又能缓解人的情绪。

海伦点点头,后背靠在墙壁上。

从车窗那里响起了一个声音。

“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是皮埃尔。他们此次是和皮埃尔一道去的,除了安德烈,还有就是罗斯托夫伯爵一家,皮埃尔希望自己多少能帮到忙。

海伦知道皮埃尔喜欢罗斯托夫伯爵家的二小姐,那个性格开朗的小姑娘,而后者虽然并没有回应皮埃尔,但要说娜塔莎不喜欢皮埃尔,那又是不可能的。人人都希望他们是一对儿,若没有战争,想必皮埃尔会愿意用更多的时间来等待那个笑容明媚的姑娘。

“没什么,别担心,皮埃尔。”

战争让所有人的关系都更加密切了起来。海伦撩开车窗和那个骑马的年轻人说着。她感谢皮埃尔,感谢所有帮助过她的人。

海伦明白,这世界没有谁是必须对谁好的。我们可以选择原谅或者不原谅别人对你的坏,但若是前者,心怀感恩不应该是一种选择,而应该是必须。

“那就好。”皮埃尔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说了。这位年轻的伯爵此刻脸上总是浮现着一种挥之不去的忧愁和焦虑。不会掩饰自己的表情也许是一种不够聪明,但绝对不会是缺点。心如赤子的人理应受到友好而不是苛责。

海伦放下了车帘,两手无意识的交握在一起。她的思绪似乎已经随着风或者什么急切的前往了那个男人的身边。

老公爵看着面前的姑娘。从她对着自己请求的时候,他已经完全明白了儿子的选择。

海伦·库拉金也许不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姑娘,但对他儿子来说,这个年轻的女孩儿已经是整个世界了。

“如果,”老公爵开口了,那个金发的姑娘抬眼望着他,神情总是带着一丝紧张。他们都在焦急,心中有万千的猜测,理性在温柔的说服着感性,却依旧没有人愿意去相信它。

“什么?”海伦轻轻的问道。心里几乎再去祈祷对方不要把那话说出来,即使他们都明白,也许那会成为事实。

“我的儿子,”老公爵停顿了一下,呼吸仿佛被什么东西突然切断了一下,变得难过起来,而海伦,同样的,似乎处于在一截危险的钢索上,回不去,又不敢往前。

老公爵深呼吸了一口气,好像在那一秒的停顿时间强迫自己恢复了理性。

“我的儿子安德烈,无法活着回来,关于你们的婚事……”

“请别这样!”海伦打断了对方,声音里透着哭腔和颤抖,那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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