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得提前一星期就琢磨,这会儿临时准备根本来不及啊……”
我依然不说话,我还在努力地想收住自己的眼泪,而余意大概是因为窘迫,有些不自然地催我去睡觉了:“好了都12点过了,你快点睡了,我明早要出差,也得早点准备……”
“我想见你。”我打断了他的话,嘴唇帖子手机,声音很轻,“论文答辩完我就回家,我想见你。”
“那个……”余意顿了顿,“其实我现在在你们学校大门口来着。”
“什么?”我惊呆了。
“我不是没给你准备礼物么,明天又要出差,刚就买了个蛋糕想说意思意思让你将就下,吹个蜡烛先凑合着过了回头我们再补。结果S市太远了,我开车到了你们学校后都已经快11点了,这个点你们学校已经开门禁了,我进不去,估计你也出不来,我只能给你唱首生日歌了……”
“你现在在哪儿?走了吗?”我翻身蹦下了床,慌忙抓起一件外套登上鞋子就想往外面冲,室友一脸惊讶地看着我的举动,我冲着她歉意的笑了笑,没有解释,直接冲出了寝室。
余意当然没走。
这是余意第一次开车从我俩家那边来S市,他对路况并不熟悉。开了三个多小时的车才到目的地,自然没能耐当场就这么直接开回去。所以他就在休息的时间里就直接停在了校门外,拨通了我的电话。
我在这所不算新的校园里混了四年,对于它的建设熟悉得很。很快我绕过了正在打盹的值班室阿姨,避过了巡夜的保安,踩着校园西北角那处塌了一半的围墙,翻了出去。
而余意满头黑线的在墙的那边接住了我的手:“这大半夜地你不好好在寝室待着非要出来折腾个什么劲?”
我一脸奇怪的看了看余意:“这话说我合适么?”
余意不出声了,毕竟大半夜的先开三个多小时车跑来找我的是他,要折腾也是他在折腾= =。
初夏时分,料峭春寒尚未完全散去,深夜露重还是有些凉意,余意的车停在一旁,我和他急急忙忙钻了进去。我一坐定就嚷嚷着问蛋糕呢蛋糕呢,余意一脸鄙视地从后座拖来一个小箱子,阿森家的盒子我看着直觉得很是亲切,一脸兴奋地打开,果然是我最爱的那款彩虹蛋糕。
浓郁的巧克力酱覆满了整块蛋糕的表层,一刀切下去,就可以看见七层不同的色彩。蛋糕上雕着两朵红色的奶油花,我直接伸手拈了一块含进嘴里:“唔真好吃!”
余意一脸嫌弃:“刚那手还在墙上蹭来蹭去,这会儿直接往嘴里塞居然也不觉得恶心?”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我嚷嚷道:“再说了我今天心情好,就别计较这些小问题啦!”
余意翻了个白眼,将蛋糕放在车头,伸手去后座翻店里配送的刀叉和纸碟子,我眼尖的看见后座阴影处还有个长方形的纸盒子,伸手就想去拿,余意却是一把按住了。
“那是什么?”余意的举动,彻底激发了我的好奇心。我俩平日没秘密,别说是个长方形的纸盒子,就连余意他的爱情动作片是收在哪个盘里的我都知道,这会儿忽然捂着个纸盒子不放,我忽然就觉得有古怪。
“没什么,客户的东西。”余意说得轻描淡写,眼中却还是有些躲闪。
我看着只觉得刺眼,抽回了手,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有些不自然:“你有事情瞒着我了?”
“我能瞒着你什么。”余意撇过头,“吃蛋糕了,想那么多干嘛。”
我固执地摇了摇头,表示完全不相信他的话。以我对他的了解,若真是客户的东西,即便是我不适合看的,他也只会在我伸手去拿盒子时说一声,绝对不会那么紧张地直接伸手拦我。一时间我脑海里闪过了千千万万的念头,什么“别的女人的物品”通通在我脑海里跳了一遍,我很肯定余意在隐瞒着我什么。
“你有事瞒着我,”说这话时因为紧张,我手都有些颤抖,“而且是和我有关的对不对。”
大概是我的神色不对,让余意有些慌,他试图转移话题,可见我没有丝毫松动,便有些自暴自弃地将盒子塞进了我手里:“女人就是麻烦,看吧看吧。”
我抱过盒子的那一刻有些后悔,万一真的是和别的女人有关的东西我怎么办?我是跟他闹还是装若无其事?
毕竟蛋糕一口都没吃呢,和他闹有些划不来……
想及于此,我将盒子又塞回了他手里:“不看了不看了,男人就是麻烦,一天到晚跟养了个小三似的遮遮掩掩。”
余意有些古怪地看了我一眼,终是自己伸手扯开了盒子。盒盖一掀开,里面摆着整整齐齐一叠黄色的长茎玫瑰。
“喏,送你的。”余意语气有些生硬,没看我,只是将盒子递了过来。
我又一次受到了惊吓,有些不敢相信的伸手摸了摸那花枝:“玫瑰?……送我?”
“是啊,”余意有些赌气般把纸盒塞到我手中,“觉得一个蛋糕太单薄,想说就再买几朵花凑数,谁知道太晚了店里只剩玫瑰。我虽然挑了黄色,可总觉得拿来送你有点不好意思,我怕你误会……”
余意的后半句话被卡在了嗓子里,因为我整个人扑上去搂住了他的脖子:“谢谢你。”
“这是我收过的最好的生日礼物。”
作者有话要说:明晚见辣!为了小红花我要开始日更了【好虐……
看我倒V了六万字,这感觉也是醉了……菩萨保佑我这千字收益率不要排最后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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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毕业时节
“你确定?”余意显然对我表示的爱意有些迟疑,“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好满足的,一个蛋糕几朵花就可以了?那你以前干嘛总是跟我强调什么要特别要心意不要重复啊……我说你丫能不能快点下去别总挂我脖子上,要扭了好吗!”
我嘻嘻哈哈地松开他的脖子,抬手胡乱用衣袖抹了一把脸:“因为这样比较像情人间的礼物嘛。”
接着我就看见余意的耳朵红了一片。
“……我就知道,这花一拿给你你就要想三想四不安分,我就该先把它丢了再给你打电话的!”余意不满地抱怨,我眼见他又想说些坏人心情的话,连忙抢先一步拿起蛋糕往他手里塞:“哎呀细节什么的就别计较那么多了,来来来抱着,让我许个愿。没有蜡烛也不能点火我就将就一下吧,毕竟你这大老远抱个蛋糕来我总不能辜负了你对吧……”
我的生日愿望么……
希望未来的每一个生日,都是和你在一起。
蛋糕很小,余意象征性地切了一小块给自己,其余都给了我:“吃吧吃吧,赶紧养胖些,回头论斤称也好让我卖个好价钱。”
我塞满了一嘴的蛋糕,瞪着眼说不了话没法反驳他,余意看着我笑得奸诈,还伸手刮了一小块奶油抹在我鼻头上。我当场也刮了一块糊了他半张脸,靠,本攻只是嘴巴不方便说话,不代表手不能动好吗!
这会儿余意跳脚了:“唉唉唉不许打击报复啊!浪费粮食是不对的,你看我山长水远给你弄这么一小块蛋糕来容易么我,你要懂得珍惜啊!”
这下我嘴里的蛋糕吞下去了,终于抓到了机会进行反驳:“切,是你先动手的好吗!就知道说我,你自己怎么不去珍惜啊!”
“因为蛋糕是我买的,是我出的钱。”余意这番道貌岸然的表现,我发现自己竟无法反驳= =。
两人这么闹了会儿,蛋糕倒也吃得差不多了,眼看着到了分离的时候,我却想起了个很现实的问题:“你晚上怎么办?这会儿都过凌晨了,你回去还得开两三个小时的车吧?这设定想想就觉得有点虐啊,艾玛老婆你怎么总是那么让人心疼啊!”
“得得得,还心疼呢,我怎么就听到一股子幸灾乐祸的味道了?我说我弄成这样是为了谁啊,你好意思么你!”余意伸手揉了揉太阳穴:“不回了,就算现在回去,到家都得三四点了,休息不了多久又得直接上路,我还是附近找家酒店凑合一晚好了,明早直接赶去目的地和我爸汇合。”
“嗯嗯,这个主意好。”我连连点头,搜肠刮肚地想这附近有没有合适的酒店,余意比较挑剔,那种大学生打。炮常约的小旅馆,他必然是嫌脏不愿意住的。
有我在帮他操心,余意倒是乐得轻松,他闭上眼整个人往后一靠,摇着头长叹了口气:“我刚出门前到底是在想什么啊,半夜三更地开几个小时车来找你就为了隔着电话给你唱首歌什么的也真是够了,明明电话跟你说一声、礼物什么的回来再补也可以的啊。非要折腾这么一圈,我肯定是疯了……”
“因为你对我是真爱啊!”话脱口而出才发现又触了余意的逆鳞,果不其然他已经睁开了眼,看着我是一脸的神色不虞,我努力笑得一脸纯良,可余意明显不买账,眼见着他又要张口说教,我赶紧补充道:“我说的是战友情!同胞爱!”
“哼。”余意满意了。
你就哼吧你,谁信啊。
火妹要是过生日你会大半夜的开两三个小时的车,就为了跟他说句生日快乐吗?
我端着一本正经的脸,却在心里可劲得瑟,别闹了,当哄小孩呢。(`▽`)?挥别了余意,我把我之前做的那些什么“远离余意”、“努力成为独立自强新时代女性”之类的计划通通丢尽了垃圾篓里。大概就是他这一个晚上的疯狂行径给了我无与伦比的信心,我又开始相信他是喜欢我的了,至于他抵死不承认的原因,只不过他还没有意识到罢了。
不得不说,我确实挺有自欺欺人的潜质。有时候脑中无意冒出来的念头,我可以将它脑补成一部至少十八集的电视连续剧,并且对这些脑补出来的情景,信以为真。
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生活都很平静。余意依然在替他爹卖命,而我终于完成了毕业答辩,收拾行李正式离开了校园。
面临找工作的问题时,我听取了我爸妈的意见报考了公务员,毕竟作为像我这种不思进取也没什么奋斗目标的懒癌晚期患者,这条路还是挺适合我的。
报了名后我便安安分分地地窝家里看书,晚上倒还是会上游戏和公会里的人打打副本,只是随着余意应酬的时间越来越多,周末倒没什么时间去练小号了。
上次那把蛋刀,最后分给了会里资历最老的那个盗贼。而因为这原因,会里走了好几个人,就是上次参与竞争这把橙武却失败的那几位。
为此深蓝拉着我好一番唏嘘:“小晚你说,这些人玩个游戏而已,怎么就为了件虚拟的装备这么想不开呢?不过就是大家轮着拿就可以解决的问题,何必闹成退会这么严重,难道这几个月相处下来就一点感情都没有了吗?”
我摆出一副深沉的嘴脸,毫不留情面地打击他道:“那是因为你手太黑,大家都不知道你下一次开出橙武要等到几时,完全看不到希望啊。”
“滚滚滚!”深蓝被我气得不清,当场面无表情地在会里宣布要扣我一半DKP,理由是“不尊敬会长,不注重团结”。
我非常大方地没和他计较,毕竟咱现在对副本里的装备都没需求了,还囤着那分也没用,毕竟咱牧师又没橙武可以拿……
“话说如果真的有橙武法杖,而且咱们团也开出来了,你会不会也跟他们似的挤破脑袋去抢?”深蓝忽然问了我这么一句。
我挺认真地思考了下,才回答他:“那要看那橙杖长什么样,长得好看我才抢,长得不好看谁稀罕啊。”
“切,装吧你,我就不信真有这玩意的时候你还能那么淡定地只看外表。”深蓝很是鄙视。
“那当然没法淡定的,不过我这不是有自知之明么,”我哼哼着鄙视了回去,“会长大人你自己这号也是拿法杖的好吗,要真出了你肯定直接自己放包里了,哪还有我的份。”
“那不一定,”深蓝感叹,“我觉得游戏里一切都是虚拟的,真实存在的只有你们。所以如果真的有一天我和你的需求冲突,我一定会让给你。”
“哦?这么大方,”我故作惊讶,“剥削了我那么久的劳动力,这是良心发现的表示?会长大大什么时候把我的卖身契还我?”
“呵呵,”深蓝冷笑,“想得美,你只要玩一天游戏,我就剥削你一天劳动力。”
艾玛我好害怕!
不过这种感觉其实还挺好。和深蓝之间有过分歧有过争吵,见面习惯性挖苦对方两句,有困难时却也能尽力给予帮助,现实里的朋友,能处成这种程度的其实也不多。
想了想余意对游戏的执着,我觉得等我和他结婚后,玩一辈子的游戏大概也不是没可能的。
“太可怕了,如果我永远都玩这游戏,你难道还打算压榨我一辈子吗?”我假装打了个寒颤,“你还是赶紧找个嫂子吧,等你娶媳妇了,估计就没空剥削我们了哈哈哈哈!”
……
公务员的考试成绩出来的时候,我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