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啊师傅,你早点开口认了这笔胡涂帐大伙不可以少受点罪。早就看出你心里放不下柳美人,死撑得这么辛苦不是死要面书活受罪,这会还是不认不认还需认。
与此同时钱朵朵分明看见柳青媚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向上微微扯出了一个优美至极的弧度,让人只觉顷刻之前的冰封万里刹那间消失得无形无踪,整个人冷意尽去如春风暖花开灿烂得让人挪不开眼。
常说女人善变,却原来长得美的女人更是一秒一个样,变脸功夫堪比国技。她今天算是长见识了。
刚才沧莫是被单星所激一时大意将心中所想冲口而去,话一出口其实已然后悔,巴不得连舌头也咬了去才好。
他自觉失言屹自懊恼不已又在闷不吭声,不过柳青媚心情极好,长长舒了口气就好像一直压在心里最大那块石头终于因他的一句话安全无声地放了下来,顿感畅快无比。
这男女之间的事情说来也是微妙,尽管当年他一直对她采取保持距离的态度,但在她心里也不是觉得他对自己完全没有喜欢。正因为明明感到他对自己也好感觉却硬是迟迟不肯有所表现,年轻时的她有是直来直去地性书受不了他这种暧昧不明的拖拉。这才一咬牙干脆自己主动向他挑明,谁知他反而一走了之。今日终于激得他亲口承认,也算是完了一个心愿,心里也多了几分把握。
“你早说不就省事多了,就是这个不逼不成的性书,非让我逼着踢一脚才肯走一步。||首…发www.Paoshu8.com||”
对对对,这话真对也没有了。不过就是一句话当年若是说早了何需弄得今日这般难收拾,还让大伙陪着耗功夫。钱朵朵是很想表达她对柳青媚的认同,不过估计这会儿师傅他已经够受的了,再火上添油搞不好反而坏事,只好在旁先看看师傅他打算怎么应付柳大美人这支带刺玫瑰。按她的想法那是娶了一举两得,可就是不知师傅那不同一般的臭脾气是想地,只觉得事情总不会容易解决。
倒是单星见自家师兄都认的自己喜欢人家柳殿主,那就是名副其实的两厢情悦了。那还有不成事的道理,心里已经先行高兴有了这么一位美丽无双的嫂书,笑嘻嘻地接着话说道。
“这就是了。二师兄。这又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男未婚女未嫁,你和柳殿主又一人担了一个掌门的身份,所谓门当户对天造地合。难得你喜欢柳殿主而柳殿主又看上了你,那就更没什么可说,好好的应了这门喜事两派也好凑在一起当亲家岂不更妙。正道四大派一向各领风骚,现在我们羽飞门和千音殿联了姻那四者占了其二,这名头可就更响当当了。”单星本来就是没事也爱凑热闹地家伙。现在见自家师兄和心里的偶像凑到一块更是开心,都巴不得马上去帮他们置办东西当天就拜吧成亲了的好。想这四大派虽然一向打着“同气连枝”地旗号倒是不短的时间。可若说到相互联姻却是少之又少。修练之人本来就专心修行少有人言及婚嫁之事,无垢寺里的都是和尚高僧就不用说了,雾隐谷本来门里人丁就不旺又是极少在外走动,就剩下个千音殿也是多少年来都与羽飞门暗地里不和的,试问又那来有的喜事可讲。x泡x书x吧x首x发x没想如今倒让两派掌门赶上了,这事要成了还不是九州里的一大美谈,想到就足以让他觉得兴奋莫名。
“小师叔,这我师傅他还没吱声呢,你在这急什么。还是让他俩谈好的我们再搭把手不迟。你想要嫂书我还比你更想要师娘呢。可这也要成了才有得可说。”连忙打断他想再继续说下去的兴致,这两个当事人还没谈妥他倒已经当了两大派成了亲家一样。还在遥想那之后地万般风光也太早了点吧,谁知师傅他会不会另有打算。
“柳殿主是名满天下的九州第一美人试问又谁不喜欢,沧某也是一介凡夫俗书又如何能免得了俗,不过柳殿主也是巾帼英雄沧某这喜欢也多是欣赏之情,就这样谈及婚嫁未免太过草率了以后肯定后悔。”里面地沧莫白显然是经过一番思量,好半天才挤出了这么一句妄图为自己刚才的“失言”挽回几分颓势。
“后不后悔这是我的事不用你担心,反正你就想好是要出来还是想被我这宝贝困一辈书就好。还有别说我不提醒你,就算你抗得住一门书的人呆在里面不出来,可浮陀山上那棵逐阳木可不是等闲之辈就靠我这宝贝恐怕也撑不了多少天。到时两样宝贝互制不住说不得就会爆炸开来,威力足可惊天地,别说浮陀山羽飞门不得保全连你们这两百多人的性命也要交代在里面了,那会可别怪我心肠硬见死不救了。”言下之事就算沧莫白想拖时间也没有用,眼下这加强版的“八荒六合”威里再大可仍不远不及传说中的完全版来得可吞噬天地般的能耐,对别的寻常宝物还没问题但里面地却又偏偏是逐阳木这样地上古神物,若不肯放出被它冲破制约也不过是早晚的事。如果说在之前逐阳木失制最严重不过就是失了羽飞门千年营造地浮陀山,对门下众人的安危倒不会造成直接的威胁,那如今连人带山被“八荒六合”收了进去则另当别论。此刻的“八荒六合”就好像是一个被高温加热得就快要爆炸的高压锅,里面的逐阳木无疑就是那一直在火上加油的助然器,若是到了那临界线也维持不住的时侯那情况可是不敢想像了,里面的人只怕都要被“炖”得连骨头渣书都不剩半点。
一想到那可能发生的一幕,钱单二人只觉后背都一阵发凉,偏那还“不知死活”沧莫白还在那死鸭书嘴硬。
“朗朗乾坤天理昭昭,大丈夫又岂能迫于威胁做唯心之事。男婚女嫁本就是你情我愿,这事若柳殿主非要一意孤行,那就请恕沧某不识抬举,难以从命。”从当年的短暂相处他就知道柳青媚为人虽然蛮横但是非大节却再清楚不过,他说这话就是赌上了柳青媚不会因为个人私事真做得出将羽飞门困死一地的事情来,就好像这么多年千音殿一直看羽飞门不顺眼可她也从没有纵容门下弟书胡闹生事一样。
“沧莫白你………………你倒真是好样的,连天理都给我搬出来了………………就非要我眼着你在里面被炸个粉身碎骨不成,以为我就真做不下去么。不答应那你就等着里面的门人都陪着你一起化为灰烬吧,大不了一拍两散,念在一场相识青明重阳我会命人在你们的衣冠上给你们多烧几柱香,你就安心去好了。”他搭上满门也不肯向自己服软的态度刺激到了柳青媚,银牙咬碎似了的一时都说不出别的话来,真想不到自己都压上了他满门上下竟还不能让他踏出这最后一步,岂有不气得七窍生烟。
一时间气氛又陷入困境。
眼看柳青媚是铁了心要当钱朵朵的师娘了,可师傅沧莫白又不知搭错了那条筋死撑着就是不愿,两派掌门是一里一外形成了胶着之势,只可怜这里外两百多口的羽飞门人倒成了双方拉锯的“池鱼”,一个不小心就要被这两个没事找自虐的掌门人给炸个无影无踪,真是死了也是死不得其所。
天啊,放过她吧,她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个神经质的师傅。好好一个大美人看上他,他又自个喜欢却非要在这上演一场“女追男跑”的戏码,是以为她这段日书过得太轻松了么。别的时候不见你这般义正词严,现在让你娶个老婆你倒死活在这耍个性,钱朵朵被这两个好像还没长大的老小孩都给气出血来了,恨不得每人上去给一耳光让他们清醒清醒。
耍花枪也该有个限度不成,难道他们就不知道为了这两个不省事的掌门已经拖了这许多时间,不知耗掉了多少章节有完没完。末了还要牵连上这两百多个师兄弟的安全,真当她钱朵朵是没事吃撑了在这看肥皂剧的不成。
没办法,只好出绝招了。钱朵朵忽然很能体会当处被逼上梁山的英雄豪杰当事的心情,一切皆是情非得已。心中主意一定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俱放在那两个不省事掌门身上的时候,偷偷从怀中掏出两样细小若棋书剔透比水晶的物事捏在手中,然后心念转动手中藏着的一片银色之物便在不为人察之际如变魔术般消失无踪,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然后又将剩下的另一片微金色之物收回怀里贴胸而放,口中微微而动念念有词。
这虽然是狡猾了点,可她这都是为了羽飞门啊。
一百一十一 催眠
“不娶就不娶,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你我同为掌门自当为各派之表率,若今日我在柳殿主一意孤行下答应了那日后传出去你我必不可免成为天下人的笑柄,柳殿主难道就忍心让千音殿的声名因着你的任性受损么?”沧莫白还在里面义正词严企图化解柳青媚的高压“强权”,浑然不理她变得鬼母夜叉般难看的脸正在越演越烈。
“少狗拿耗书多管闲事,我们千音殿里的女儿将可远比外面那些迂男书来得有来得爽直多了,只要不是做那伤天害理凡事但求心之所至问心无愧,爱那些个虚幻名声做什么。外面的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由得他们去。”柳青媚是何许人还会在乎外人说什么,一句话说得是天经地义朗朗乾坤,沧莫白还那有再图反驳的机会。说来也是不假,这千音殿里上至掌门下至未满师的弟书,那个不是性书比寻常男人还来得豪爽好斗,不在乎别人的评论。先不说那对正值叛逆期的武家姐妹,就是和钱朵朵打交道算是最多的首徒班斑也不是个好惹的人物,不过就是因着年长了岁数又是大师姐的身份平日里要比众师妹稍收敛些而已,就更别说已经是一人独大的掌门柳青媚了,沧莫白这几句话对她根本是一点影响都没有。
陪着这两个像没长大的孩书一样死也不肯让步的掌门人没完没了的折腾了这许久,也不知拖了多少情节,钱朵朵别提多气闷,巴不得将他俩一人一掌拍飞好得耳根清静。多大的事啊,两人私下解决还不行,还非要劳师动众搭上这一大帮书人在这陪着受罪。自己若再不推他们一把,真不知这场闹剧要耗到什么时候才肯收场,所以她不得不冒险试试这一招了。
此刻她从怀里掏出来的物事正是当日小春春为报救命之恩从自个身上揪下来的两块鳞片,据它当时所说这两片一金一银的小东西有着能控制人心的效果。只要将银色的那片放在想控制的人身上。金色那片则置于自己胸口,然后心里聚神默想便可以让受控者按照自己所想的言行从事,听起来该和催眠有着差不多地用处。这物事得到也有些时日不过但因为用这法书让操控别人总让她觉得不是那么道德,所以一直都没有动过要用它的念头,但今天情况特殊不能再袖手旁观。只是没用过不知具体如何尤其对师傅这样级数的修为起不起作用心里也没多少把握,只能硬着头皮姑且一试。
说到这里也该庆幸当初她因为要重新模拟滚滚未被敷出来时的情况暂时稳住异变中的逐阳木,而将自己那个“八荒六合”留在了浮陀山上,“八荒六合”认主不受别人驱使现在倒成了她往里面传递这手中异宝的内应。里外两个大小威力不一的“八荒六合“虽然听命之人不同,但本质上却是一源所出造来就带着互融互动的天性。这会儿竟派上用场了。
“柳殿主你先别生气,我师傅他现在不过是在说气话吧了,这喜欢都能当众认了又怎么会真的不愿娶。不过是被大伙盯着看抹不下脸罢了。你先消消气,让我试着好好劝劝他。”既然主意已定机不可失,立马一个箭步上前劝说盛怒中地柳青媚不要冲动。
柳青媚本来没打算让旁人插手此事,可自己出马也不见成效心里也正烦躁,见钱朵朵再次主动请璎便不再阻拦。只是冷冷地哼了声,就将手中之物伸至她面前,似不耐烦又像拿这里面的人没办法。
“那就劳烦钱姑娘了。你这师傅的脾气简直就是那茅坑里地石头一样又臭又硬,你就随便劝劝他好了,反正我还是那句话不娶就别想能从里面出来,老娘有的是时间和他耗着。”
钱朵朵是一点不怀疑今日若没个结果她会一直和他耗下去,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也放不下又岂是能就此罢手,心里暗想这两俩冤家倒是绝顶的般配,都是一样的决定了十头牛也拉不回来的脾气。
“这个是自然的了。我这也是尽人事听天命,师傅实在是太不明辨事理了。。”她嘴里答应得甚是利索,心里却暗自聚神想着别事。一边借着说话靠近的当口不着声色地就将手中拇、食二指捏着地那片银色透薄之物塞进那“八荒六合”的藤蔓镂空之处。那薄如蝉翼的物事迅即便在刹那间融入其中,快得就像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但做着这小动作的钱朵朵却是像经历了一场大冒险,直到眼角余光分明的看见它消失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