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仙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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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仙夜然-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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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位大着舌头同另一位讲着今日的战况和稀奇。
  我同凤泯掩去仙气,听了好一会的墙根,捋了半天才捋顺咯。
  原来呀,今日在仙妖临界处,又打了一仗。
  这一战,是天帝的亲儿子临渊率兵进攻的,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这让天帝颇为喜欢的儿子竟然输给了妖界的皇子,输了且不说竟还被重创昏迷,跌落云头,随战仙剑也是不受控制地刺入人间。若不是我与凤泯多事,这临渊还真不知要承受多少苦难,就天雷没顶这一条都够他躺个百十来年的,更别说丢进天庭脸面这些旁门怪罪了。
  这么一说,欠下我们人情的竟是那天界太子临渊……
  得出此结论后,凤泯唏嘘:“这天界太子也是不易啊。”
  我扁嘴,不咸不淡道:“说得就跟我们这些小仙很易似的。”
  凤泯颔首,似是深有感悟。她应该最清楚的,今日若是那银袍青年没有出现或者没有出手收回仙剑,如今我们能不能躲在这里听墙根还真不好说。
  而我觉悟,到底是我们境界太高,见死不救落井下石的神仙比比皆是,偏偏咱们就生出一幅爱世救人的好心肠。?

☆、初夜

?  那俩把酒乱言的妖人虽出现在人界,却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勾当,我们自是不用连他们买个醉都要声张一下仙界正义,既然如此也不好再多加干扰,听完八卦便悄悄离去。
  人间没有仙气缭绕烘托出的飘渺迷离之感,但步步落地的踏实感很让人满足。繁华的街道,家家户户窗内透亮,生气勃勃,确实比凉薄仙境更为诱人。
  凤泯竖起一头火红长发,为了不惊扰到旁人默默地幻化成了黑色,仗着自己生得好看化成了男子。还不忘笑我:“你这模样啊就老老实实做个普通女子吧,变成了男子也软得不讨人喜。”
  我这心里被她一句实话说得冰凉,可也不得不承认:“是,就你生得高,就你生得硬气。”
  她不知在哪顺来一把扇子,学着莫旭的样子摇着,一脸的痞气:“你看,我学得可像?”
  我勾起右边唇角,呵呵干笑了两声:“像,很像,十分像。”
  她得到我的肯定后颇为得意,更为嚣张地迈起了外八步,面上表情像极了风流成性处处留情,只懂逍遥快活的二世祖。我暗叹她这些姿态做得非一般自然,可见平日里隐藏之深,竟连朝夕相处的我都未发现。
  叹息瞬间,凤泯已经将我甩下老远,本想任由她去,可看到她那副德行,又怕她真得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只得跟上。
  才追了不过两步,就不小心撞倒了一位身着素衣的白面书生,按说我也不觉我跑了多快,怎么就能将人撞倒了。可想归想,出于歉意还是要伸手扶人的。
  为表关心,也为表我是个有责任心的肇事者,待他起身之后连忙询问:“公子,你可有伤到哪里?”
  他连忙摆手:“我无事,只是这街上人多,姑娘还是走慢点好,撞到老婆婆老爷爷之类的就不好了。”
  我点头称是,又说了两句抱歉他才终于不再说教,将我放行。
  被他这么一耽误,原本就把我落下一大截的凤泯,这下完全不知所踪了。
  因先前同她说好,不在人间使用术法,我也无法用仙术寻她,只得认了。原想约束凤泯,不成想我倒是成了被约束的人。与凤泯走失就走失吧,我也不是个离不开她的人,既然她不带我玩,那我就自个儿玩。
  想通之后,也就释然。记起方才无意撞倒的白面书生,深感我指定不能是最弱的,摇身一变,化成青年模样。我虽不如凤泯,却也比普通女子高出一些,化个男儿身应该也是不难看的,我这样安慰自己。
  仔细思索了一番,我就同亓容与云洛两位男子相熟,莫旭也勉强算上一个,认真比较一番之后还是觉得莫旭更为受欢迎。择其优舍其劣,面带温暖笑意,一两银子换了一把山水扇面的折扇摇着。
  代入儒雅公子哥的角色在街上闲庭信步,感觉还是挺美妙的。
  才走没几步,便被一位浓妆艳抹的鸨母拉住,她尖着嗓子道:“公子,公子,要不要来我们春香楼玩玩,今晚可是我们头牌花梨姑娘的初夜竞标呢。”
  我心中疑惑,面上依旧带笑:“初夜竞标?”
  她笑得殷勤:“可不,公子有没有兴趣?”
  “有。”我轻摇折扇,抬脚迈进了鸨母身后的春香楼,心中大喜,原来我也没有凤泯说得那般扮不起男装。
  迈进这地儿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与我们住的那客栈同为两层却大有不同。四周是为房间,中间空出是为大堂,大堂中间的原形水池上漂着几朵白色睡莲,莲叶上摆着红色的粗蜡,水池中间摆着一方洒满金粉的石台。
  我还未来得及称赞一番这楼里布置,忽闻一声琴音,继而热闹的大堂静了下来,一位身着灰衣的侍者将我领到一旁落座。先前邀我进来的大妈也从外面走了进来,她身后侍者极有眼力劲地将大门关上。
  恍惚间,一位身着白衣纱裙的娇艳女子,手抛绣缎从二楼飞身而下,随之琴声四起。
  看她出场飘飘,想必接下来便应是她的主场,来一支倾国倾城倾尽男子之心的绝世之舞。我自认为猜得不错,正得意倒酒欲饮,又有三位同样着装的白衣女子从二楼飘然而下。我停住倒酒的手,望着四位颇有些姿色的舞姬弯,以目相迎,等那正主飘落。谁知等了半天也未再看到有人从楼上飞下,因方才预知失误,这会儿也不敢再随意猜测。
  我继续饮酒,这凡间酒酿苦辣涩舌,比亓容的仙酿差了个十万八千里,滋味不同却都能让人脸红烧热发醉,倒也算是殊途同归。
  一壶辣酒下肚,眼中景象有些模糊。那翩翩起舞的四位舞姬跳得正欢,我隐约看到她们围住的石台中间有一抹黄色,甩头睁大双眼。白衣后仰,中间突然出现一位黄色纱裙的白□□子,她□□双脚,脚腕系着金色的铃铛,凉快的衣着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显露得恰到好处,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何其勾人心魄,小巧的鼻头,一张粉嫩的小嘴,相比其他四位娇艳欲滴的美人胜出了何止一筹。
  我摇头轻笑:“陪衬果然只能是陪衬。”
  一支舞罢,在座无不拍手称赞,那名唤花梨的黄衣花魁含笑向在座的宾客行礼。与此同时,一张缠满花朵的藤椅被吊放在了半空,她抛袖飞身而上,拍手声再次响起。
  “花梨姑娘终于愿意接客,今晚各位客观随意喊价,不过花梨姑娘可说了,她只愿意陪最舍得为她花钱的官人……”掌声止后,那为浓妆艳抹,两腮抹得通红的鸨母摇着屁股走到大堂中间,尖着嗓子宣布着今晚的重点。
  我扫了一眼在座的各位,这才发现原来都是穿着上好绸缎的青年男子以及大着肚子、年过半百、富贵逼人的老头。
  再次摇头:“饱暖果然思□□。”
  我勾手唤来一位侍者,又要了一壶辣酒,正要满杯,感觉到斜对面射来一道刺人的目光。抬眼望去,竟是与我走失的凤泯!我不知她为何如此看我,若是因为变装混入这红尘滚滚的世俗之地,委实不该,毕竟她也不比我好到哪去,不过……除此之外,我也想不到其他理由了。
  正纠结这凤泯到底为何仇视于我,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我出五百两。”
  又一声:“我出八百两。”
  再一声:“一千两。”
  ……
  我顿悟,原来她是嫌我没给够她银子,让她标不下这位人间绝色。若真如此,我也委屈,先前捡来的一颗珠子都能在那位面色狡猾得如狐狸转世一样的老板那儿换来了百两银子,她凤泯可是在瀛海收集了不少宝物的,随便掏出一样,在人间也是价值□□。想不到此层主意,着实怪不着我……
  话是这么说,不过被她凤泯怒目相视的感觉还真是难受。无法,为了将她点播通透,我伸手从随身的宝戴里摸出一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放在了桌上,随后这大堂亮如白昼。
  我底气十足地喊道:“我愿意用这颗夜明珠换花梨姑娘一夜!”
  随即大堂内鸦雀无声,唯有那位将我拉来的鸨母笑脸盈盈地快步走来:“哟,还是这位爷阔气!”
  斜对面坐在第二排的凤泯收回瞪我的目光,面色柔和不少,笑道:“我这儿有更大的!”说完果然从桌下拿出一颗比我的还要大上一圈的夜明珠摆到了桌上。
  看她得意,我扁了扁嘴:“还真是舍得。”
  “你说的有事须了,原来就是来竞标这位姑娘的初夜?”
  耳边突然响起那道让我听见就神经紧绷的声音,浑身一凉,转头张望,没有寻见莫旭的身影,拍着胸部安抚自己狂跳的心肝儿,自我安慰是醉酒出现的幻觉。
  刚要平静下来,耳边又响起一句:“你这么害怕作甚?”
  我又转头环视,还未见到莫旭的身影,心中了然,是他隐了身形。
  果然,他又道:“别找了,我就坐在你旁边。”
  我瞥了一眼身旁的空位,皱眉:“你怎么也在这?”
  莫旭轻笑:“好了,结束了,那姑娘领凤泯回房了,我们出去说话。”
  我看着周围从座位起身的病客,还有两侧走出的两排花枝招展着装清凉的姑娘们,无奈摇头。
  起身时那鸨母还想用其他姑娘留住我,奈何我执意离开她才放行,走出春香楼后她还不忘招呼我有空再来……
  河边柳树下,我看着有些严肃的莫旭,心里忐忑不安:“上仙何以来此?”
  他望向河中凉亭:“本君来此寻你。”
  我嘴角抽了一抽,干笑道:“你不是挺喜欢凤泯么,眼睁睁看着她进了那姑娘闺房怎么也不拦一拦?”
  他依旧望着那凉亭:“为何要拦?”
  我哑然:“她一个姑娘与另一个姑娘进了房……”
  话未说完,被他笑着打断:“呵呵,她进姑娘房不比进男子房要好?”
  我愣住。
  他伸手摸了摸我的头顶,我不自主跳开,他笑得有些无奈:“我方才问过她了,她说她不想看到姿色倾城的姑娘被那些纨绔子弟糟践,她不会作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来的,你大可放心。”
  ?

☆、做梦

?作者有话要说:  我:你们累不?
夜然:为老大演故事,不累!
凤泯:让我喝那么多,很累!
赵文:龙套都跑得如此艰辛,你试试累不累!
莫旭:没把我的事写圆满了,你敢喊累?                        
  我随着他望向凉亭,不以为然,凤泯那张脸迷上几个女子也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内的,我只怕万一那姑娘真的想同她承个一夜的鱼水之欢,她那般好强又该如何推辞?想到这里,无心言语。
  他见我不吭声,伸手压在我的头顶,踏踏实实地压着,侧身迈了一步,站我身前:“你不是少根筋的傻丫头,你应该感识得出我对你是不同的。”
  我垂头看向他的脚面,头顶又响起他的声音:“你不应该觉得荣幸么?为何看起来这般丧气?”
  我又看向自己的脚,不敢接话。
  他收回压着我头顶的手,转过身轻叹一声:“我知晓你只对亓容动过情还伤了心。”
  我抬头看他,刚想开口说话,眼角余光瞄到一位身着素衣的男子投入湖中。
  说时迟那时快,我已跳起借蹬河岸护栏飞身奔去,因先前念诀化成男子,此时起跳的动作也看起来甚是潇洒,凌空下坠的那一刻隐约听见两岸响起了一阵拍手声和叫好声。与此同时,我也记起我早已自封了三个时辰的术法,这先前化身也不过是使用的易容术中最基本的一种,只需记得口诀就能使用的障眼法……
  所幸我居于瀛海之上的玄清宫,自小习水,水性还是不错。可没了仙气护体,实打实泡在了河水里的滋味真是不好受。人间此时才是晚春,河水拔凉刺骨,我强忍寒气朝那投湖的男子游去。
  不知是不是所有投湖自尽的人遇到救命稻草时都是疯魔的,先前还自己跳入湖中的男子正抓着我的肩膀死压,我也怕被他累得一同溺水而亡,上不了岸。憋住一口气,伸手摸索他后颈部寻准睡穴,中指指腹用力一戳,他晕了过去,这才携着他的颈部将他往岸边拖。
  眼看就要到游到岸边,头顶现出一抹人影,伸手一提就将我们提到了岸上,两岸再次响起叫好声。
  我瘫坐在草地上,举目望天,“你可真会做好人。”
  他笑着在寻死之人的胸口上用手点压了两下,那人咳出一大口水,躺在草地上左右转了转脑袋才缓缓睁开了充满血丝的眼睛。
  谁料他在看向我的那一刻竟一下从草地上弹坐起来,颤抖地指着我说:“竟是姑娘相救,救命之恩赵文没齿难忘。”
  嚯,听他说词原来不是他寻死,而是意外?
  先撇开这些不说,他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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