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梧享受着他的按摩,忽略了他那偷偷乱碰的大手。
她睁眼,看看那放在自己肩膀之上轻轻揉按的大手,总觉得那双手臂是异常的苍白。
似乎是毫无血色,白莲花一直都是很白的,现在看来,这种白,有着一种难言的病态之美。、
不自觉地想到了孔雀说的话,这白莲花已经气血逆流,堕入魔道了。
但他若是真的走火入魔了,岂会是现在这个模样?
兴许是,热水泡久了吧。
这时候,白莲花突然在身后道:“阳顶宫和另外两处的婚事,都是我以前求的,不过都是还未成婚,便已经都退了。”
看来他是准备给自己交代案底了。
凤栖梧‘嗯’了一声,默默地听着。
“我颜某人并不是那贪财好色之人,结亲,自然是另有目的。”
他继续道。
不用他说,凤栖梧也能猜到,身为一个男人,而且身份特殊,身居高位,没有野心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他求的那三处亲,听说可都是名门正派的得宠小姐,目的不言而喻,若是能和他们结亲,便就得到了强大的助力,为以后争权夺势奠定了基础。
南楚国肯定不是他的目的。
想着那王月母子俩对待他的行经,凤栖梧觉得就算是白莲花处心积虑地想得到缥缈峰也不算过,那本来就是他应得的!
“唔。”凤栖梧依旧是轻哼着。
白莲花继续为她轻轻地按摩着,解除她那一天的疲惫,“栖梧,你懂我的,我知道,我们是一类人。”
那半眯着眼的凤栖梧猛然将眸子睁开,爆出摄人心魄的光芒。
她似乎是更懂白莲花了。
他们或许都是外表平静,但内心却是绝对狂暴的人,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势必是惊天动地!
一场按摩下来,凤栖梧一直都是安心地全城享受着他的伺候,终于白莲花将她抱出了浴桶,亲自为她擦干净了身子,将她抱上了铺好的凉席大床之上。
白莲花小心翼翼地将那熟睡之中的花脸猫给抱开了,免得它一会儿醒来了,打扰了他们的二人世界。
“你干什么?”
凤栖梧一边将头上的发髻解开,一边问颜如壁,只见他从他的灵魂空间之中拿出了一个木盒来。
“等会你就知道了。”
白莲花对着她露齿一笑,翻开了那木盒,凤栖梧探过头去,只见那里面是几副卷好的画像。
“咦?”
她惊叹了一声,将那画像拿出一幅来,就欲打开,白莲花却是夺了过去,道:“这可是我颜某人的私藏,得小心对待,不可鲁莽。”
他亲自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其中一幅,一边展开,一边还道:“这画的材质不一般,在不同的温度之下,还能呈现不同的色彩,看起来虽然是一幅画,但实则,是大有乾坤。”
画全部展开了,那画中的是一副静心画好的山水图,凤栖梧接过那画儿来看,见那画笔细腻,画风清新,的确是不可多得的佳作,定然是出自明家之手。
“啧啧,想不到你赌王还有这般闲情逸致,又是赌钱赢来的吧!”
白莲花将那画作像珍宝一般小心翼翼地在床上铺开,对凤栖梧道:“这乃是我的亲笔之作,画的是那缥缈峰的日出之景。”
凤栖梧看那画作,其中云雾缭绕,勉强能看到星星点点的房子,的确是个人间仙境。
这大半夜的,他这是想开个人诗画展览。
当然不是。
马上便见他淫笑着道:“我说过,这可不是普通的画作,乃是另有乾坤!”
果真见他一挥掌,掌中一股带着暖意的掌风拂过那卷面,便看见那画作之中的颜色散开,线条慢慢淡去,渐渐地那精美的山水,变成了一个云鬓高结、身材妙曼的女子,似乎正在甩袖而歌,舞姿妙曼,眉目含春,令人心驰神往。
但那脸,不正是她凤栖梧吗?
凤栖梧嘴角抽抽,看着那颜如壁的丹青妙笔之下那栩栩如生的自己,不知道做何言语。
“如何?”白莲花朝凤栖梧挑挑眉。
凤栖梧狠狠地从牙缝里磨出几字:“你敢不敢再画得暴露点!”
那画中女子微微低垂,胸襟下低,双峰若隐若现,令人瞎想,凤栖梧可不记得自己穿过如此骚包的露胸装。
谁料那白莲花又是露齿一笑:“画得更暴露的吗?还有!”
见她笑吟吟地又拿出了几幅,一幅幅地摊开在凤栖梧的面前,乍一看都是普通的山水花鸟图,可是在他一阵加热之后,立马变成各种各样搔首弄姿的凤栖梧。
又半躺的,抛媚眼的,香肩半露的,个个风骚不已。
白莲花如数家珍地介绍着:“这是我早起时候看的,这是我就寝之前看的,这个是我沐浴时候看的!”
当然,看的同时,那手肯定是不老实地往裤裆里放去。
他还在絮絮叨叨地介绍着他的家珍,却不见凤栖梧那越来越冷的脸。
当她拿出第六幅的时候,当凤栖梧看见那上面那全裸的自己的时候,她简直就是气炸了。
“这些东西,没收了!”
她愤怒地将那白莲花的全部画作,一共七副全部一股脑地放入了那盒子里,扔进了自己的灵魂空间里!
想不到这白莲花竟然如此恶心,竟然敢偷偷画自己的春宫图,而且还对着那图自渎!
简直丧尽天良猪狗不如天怨人怒!
但看着自己的私人收藏都被凤栖梧给没收了,白莲花却是一点也不急啊,还一把搂住凤栖梧的手,道:“只要颜某人有着一手丹青妙笔,再加上有你这般的美人在怀,什么样的画没有,明日,我再赶制几幅一并送给凤宗主如何!”
还轻佻地用手指勾起了凤栖梧的下巴,笑得那何止一个淫荡,简直淫荡!
凤栖梧冷冷地别过了脸去,一掌拍熄了烛火,道:“睡觉!”
她躺下便睡了,脑袋朝里,背对着颜如壁,一点理他的趋势都没有。
某个厚脸皮被无视惯了,对于凤栖梧的无视,他从来都是单当做是他可以胡作非为的默许,一只如玉柔滑的大手往她的胸衣里探过去了。
“手拿开!”
凤栖梧将那摸到她小腹的大手狠狠地按住了,咬牙道。
白莲花何许人也,自然是不肯的,还将那手往下探了几分,“栖梧,这么多日子不见,你难道就不想我吗?”
“不想。”凤栖梧恶狠狠地打击他。
白莲花似乎是沉默了一下,许久之后,就在凤栖梧以为他是睡着的时候,他却突然伸出手,将凤栖梧的小手握住,似乎是将什么东西塞进了她的手中。
凤栖梧拿起那东西端详,虽然是夜色之下,可她的黄阶实力仍然是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这是个什么?”
那石块玉佩,普普通通的玉佩而已,凤栖梧的脖子上还挂着一块,是那欧武臣给他的,说是欧家的传世玉佩,欧武臣他娘给他,叫他送给他媳妇的,不过给了凤栖梧了。
“这个,可不是给你的,”凤栖梧笑吟吟地道。
“那你自己收好!”凤栖梧恼怒地将那玉佩塞给了他。
白莲花还是将那玉佩给送了回来:“这是送给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就先放在你这儿了,等他日,你见到那个人,替我转交给他便就是了!”
“对你很重要的人?”
“嗯,”白莲花老实地回答。
“男的女的?”凤栖梧下意识地就问了这个问题。
“我也不知道,不知道他是男是女,不知道他长什么模样,不过,当您看见他的时候,你就知道这东西,该交给他了。”
凤栖梧不懂白莲花什么意思,但见他将那玉佩叠好了,起身去挂在了凤栖梧的腰间,又回来将凤栖梧搂住了。
两人又沉默了一会儿,这一次,白莲花老老实实,没有动手动脚,倒是让凤栖梧觉得怪异了。
气氛有些古怪,凤栖梧很是不安,她道:“说吧,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白莲花出乎意料的沉默了。
凤栖梧心中一沉——难不成,孔雀说的是真的,他真的做了什么事情?
良久之后,才听到他道:“栖梧,我告诉你一件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事情如何?”
“老实交代,宽大处理。”
白莲花沉默了一会儿,凑到了凤栖梧的耳边,耳语了几句,听完他说的话,凤栖梧脸色霎时就白了。
她豁然坐起身,质问他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莲花依旧是笑得春风拂面,道:“栖梧,你懂我的意思,不是吗?”
他的笑,带着几许不自然,和阴森。
她抓住了他的手,“颜如壁,你到底干了些什么?为何要对我说这些事情!”
谁料白莲花微微一笑,对她轻松道:“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不是曾经说过吗,任何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颜某人自然也是一样的,我自然也有自己的秘密,不足为外人道的小秘密。”
凤栖梧苦笑一声,他身上的秘密何止是小秘密!
可是他既然不说,就算凤栖梧掐住他的脖子他定然也是不会说的,便又气鼓鼓地躺下了,“爱说不说,我才懒得管!”
对,他是自己的什么人,凭什么要管他的事情!
白莲花又死不要脸地后面将他抱住了,“来,乖,我的栖梧,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害你的。”
他将凤栖梧往自己的怀中抱过去,并没有如以往一般就开始宽衣解带。
凤栖梧更是心情郁结,哪里有心思做那种事,闷头就睡,理也不理身后的那人!
两人便就这般和衣而卧,睡了一晚。
早起的时候,凤栖梧明显地睡得不好,精神很是不佳,她起床的时候,看见白莲花已经推门进来了。
“栖梧,这似乎是你那师傅给你送来的东西。”
“褚岚!他来了?”一听这名字,凤栖梧便觉得浑身痒得慌,慌忙就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了下来,呈防备状态。
“倒不是,只是派人给你送东西来了。”
白莲花手中抱着一大包东西,他将那东西往那桌子上一放,似乎有些重量。
褚岚还给自己送东西过来?横跨西南大陆就是为了给自己东西?
凤栖梧一直觉得褚岚的脑袋真是秀逗了,这横款西南俩大陆不是一般的难,他却是想过家家一般,就算不考虑他自己,也要考虑考虑活动经费啊,毕竟这可是跨越两个层次,不是闹着玩的。
白莲花已经将那包袱打开了,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大堆颜色怪异的金属。
“咦?”白莲花惊叹了一声,拿起一个金属物件看着,看了半晌,突地道:“这似乎是这世上难寻一厘的精金啊,一般的顶尖炼丹师想要寻一点微尘重量的来炼丹都是比登天还难的,这里居然有这么大的一堆,”他继续看着手中的物件瞧着,越看也是确认了自己的想法,这就是精金,世上难寻一厘的精金,眼前这一点,简直就是西大陆有史以来所有出现过的精金的总和啊!
而凤栖梧待看到那堆东西的时候,脸已经红成了一个大苹果。
尼玛!这是褚岚给他打造的二十条牛逼哄哄的精金内裤啊!
那尼玛哪里是内裤啊!明明就是贞操带!还带锁的!
不仅有下面的,上面的也有啊!
明明就是二十套三点式的精金豪华贞操内衣套装啊!
褚岚这厮竟然还真的给她弄来了这么猥琐的东西,简直就是红果果的性骚扰啊!
幸好白莲花只是震惊于那精金的存在,没有仔细观察那精金的造型!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报复捆好了,将那猥琐的东西往自己的灵魂空间之中一藏,对着白莲花正经道:“此乃师傅所送珍惜之物,财不外露,若是让外人知道了,你我恐怕性命难保。”
白莲花也意会,这精金乃是世上难寻的东西,这么多的宝物,若是泄露半点风声出去,那简直就是天下混乱,想必这西大陆定然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到时候凤栖梧的麻烦可就大了。
花脸猫已经出门去觅食了,蔺斐急匆匆地从外面跑进来,“姐,那个阳珂又来了!”
待看到凤栖梧房中的白莲花时候,他楞了一下。
这大清早的,凤栖梧的房中居然有个男人。
凤栖梧淡定地道:“白护法早起找我商议大事,那阳珂又来了?可说什么话。”
蔺斐看看凤栖梧,再看看白莲花,总觉得有些怪异,但还是老老实实地道:“我按照姐你说的跟他说了,他若没有让出阳顶山,便叫他回去。”
凤栖梧点头,“那他滚了吗?”
“没有,”蔺斐摇头,“他死赖着不走,说是非要见你,与你商谈个清楚。”
“哼,”凤栖梧闷哼一声,知道那人什么意思。
想使美男计是吧。
凤栖梧可不中招,她冷冷道:“他爱等便叫他等吧,阳顶宫的人继续给我饿着,不许送吃食。”
“是,”蔺斐一个激灵,转头便去欲打发走那阳珂。
但凤栖梧马上便叫住了他,“那后院关着的兄妹俩情况如何了?”
一听凤栖梧问这个,蔺斐就神色不对了,昨晚他偷偷地去给那兄妹俩送了点吃食。
此时听凤栖梧问起,他自然是不敢说的,凤栖梧知道了定然会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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