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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心思百转，她最终还是点头，“我答应你！”只要秦哥哥和琴儿汇合，要保住姚家应该还不成问题，那个时候，是的，只要隐忍几天，等到秦哥哥他们离开莫国，这个狗皇帝的人头，她砍定了！
“哼哼！”女人，你想什么我会不知道，不过，这样似乎也挺有意思的，不是吗？
其实，自己的暗卫就在附近，只要他开口呼救，所有的危机就都解决了。可是，这个天真又不失倔强还带着点儿狠辣的小女人真的让他很感兴趣。很久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乏味的宫廷斗争让人恶心生厌，压抑的过着荒唐的生活，却觉得更加空虚难耐！而这个女人却让他在无尽的灰色和血色中看到了些生命别样的色彩，虽然这别样的色彩里带着浓浓的血腥儿，却更加的刺激着他的每一根神经。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自取灭亡？他想笑，因为从刚刚的交涉中他清楚的知道，这个女人虽然天真却够狠够能忍！她的天真只对莫以涵，而她的狠辣却是对自己！明明知道留下她很多事都会不同，可是，心理却又很期待到底一切会发生怎样的改变！这是一种冒险，他却乐意尝试！生活太乏味，总需要些什么来刺激一下麻木的神经！
“起来！”小婷拔出匕首，带出一条血注，迅速的抬手给他止了血，下一刻出手如风的封住了他的奇经八脉，又往他嘴里丢了一颗红色的药丸，冷冷的道，“这个只能暂时克制你的药性，你最好按照答应我的去做，否则一个时辰之后，你照样毒发身亡！”
“好！都听宝贝的！我很听话吧！那有没有什么奖励啊？”疼痛终于缓解了些，莫言一张酷脸却说着地痞流氓才会讲的调戏人的话。
“不想死的话就别挑战我的耐心！我既然敢来杀你就没有打算活着回去！莫言，你最好搞清楚这一点！大不了大家同归于尽！”小婷冰冷的道。
“你舍得你的秦哥哥因为你而死？”很轻易的，莫言就发现了她的软肋，莫以涵和姚木秦，在这个世上，她最在乎的两个人。
“……”忍耐，她这样告诉自己。总有一天，要他一次还清所有的债！
第三十一章 无论如何，我爱你
“跟朕回宫！”莫言冷冷的一笑，腹痛让他有些难以忍受。
秦哥哥，走吧！有多远走多远，最好再也不要回莫国！这里留给我们最多的只有伤痛，对不起，曾让你如此难过！别让我的一切牺牲白费！秦哥哥，好好对琴儿！还有，对不起以及谢谢你！就送到这里了，秦哥哥，未来的路祝你和琴儿走得顺畅。
站在这个宅院最高的楼宇上，远远的看着远去的人影，慢慢的收回目光，望向莫言时，齐玉婷笑的森冷：“没那个必要了！”
“你想反抗？姚木秦才刚刚离开！”
“他有能力保护自己！而且，你已经没有机会再开口下那样伤害他的命令了！”靠近他，紧紧的抱住他难以支撑的身体，小婷淡淡的笑了，那是释然的轻松的微笑，九个月了，终于可以放下了，在他的耳边，低低的呢喃，“跟我一起下地狱吧……”
“为……什么？”果然，这场搏奕的风险很大，太大了。不过，说实话，除了刚刚又补给自己一刀的小女人，这个世界原来真的没有什么可让自己留恋的了！皇位，江山，女人，还有一直想要除掉的莫以涵，在这一刻，都变得好可笑！这一生他活的太苍白了！
“这是你欠我齐家的！”小婷的声音很轻，“还因为，涵想要那个位置，他想要，我就是拼了命也会把你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
“哈哈……莫以涵！哼哼……原来我们一样可怜……”生命在一点一点的流失，但身上的痛却仿佛消失了一样，全身软绵绵的，连紧绷了二十年的心都变得懒洋洋的，努力的喘了口气，他轻轻的抱住了她纤细的腰身，露出了暖暖的笑容，“但我比他幸运……至少我还有你陪着，他却只剩下那个皇位了！哈哈……小婷，对不起，让你如此伤心了！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我也不想动齐家……怪……怪只怪，莫以涵的动作太……快，啊……”努力的喘息了好久，他才平稳了自己的呼吸。
“钟楚？”小婷低低的念着，却没有力气再抬头去看看这个快要死在自己怀里的人到底是谁。
毒已开始发作，她和这个男人都将命不久矣。
觞之毒，无色无味无解。
在喂他腹下的时候，她已中毒。
“我……是！很……很意外……吗？”声音已经有些模糊，仿佛从很远的地方飘来，听不清楚。
“……不！我该……想到的！”原来真的是他。心里的恨开始变得模糊，“为什么？”
“如果不这样做，死的那个会是我……和母后……”莫以涵是不会放过他和自己的母亲的。他很清楚。所以，九个月前的那场突变，他不能给莫以涵任何的机会，就是因为这样，才派了那么多人拦住他回京的脚步，才会动手下令伤害了小婷，因为他知道，能让莫以涵分心的，只有小婷一个人而已！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类似软禁的命令，到最后，会变成血腥的大屠杀！
是啊！他是阻止了莫以涵来袭的脚步，可是，又得到了什么呢？深深的愧疚和悔恨！直到看到小婷那一刻，那愤恨的眼神，那嗜血张狂的杀意，他才知道自己有多怕，多后悔曾经下了那个命令！母后，你真狠，短我所有的念头和希望！
哼哼，本来也没什么希望的，不是吗？
但是，无论如何，也不想被她恨着，更不想让她那样的痛苦！
之前的强行占有，带着自暴自弃，却又奢望着，如果用那样的手段把她留在身边，好好的对她，自己和她会不会有一个不一样的结局！
没什么不同吧！知道最后一刻，她眼里的厌恶和恶心，让他的心好痛好痛！
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在意这个女孩儿！
或许比莫以涵更早，但他却比姚木秦还要可怜！
姚木秦虽然得不到她的爱，却得到了她全部的信任和重视！
莫以涵，哼哼！哪怕就这样离开这个世界，我也不觉得自己输给你了！我们一样可怜，你得到了她的爱，却一辈子也得不到她的信任！这一生，我们都活的太失败，太失败……
这个深宫，锁住的不仅仅是我们的自由，还有我们的灵魂！
但求来世，不再生身帝王家！
“……钟沐……是谁？”身体已经到了极限。
“原来……到最后，你担心的……还是……他，呵呵……咳咳……”他难言的笑了，紧紧的抱住她滑落的身体，苦笑，有那么一刻，自己是真的想要独占她的吧，“她是我……派去莫以涵那里的……亲信，可是……早就不起……作用了，莫以涵……咳咳……把她保护……的很好……”因为她为他背叛了我，没有了莫以涵的保护，她只有死路一条。这个情债，他必须还她，这样而已！
小婷，只是这样而已！但我却自私的不想告诉你！或许，或许这样一起赴死的我们，对莫以涵死心的你，下一世，可以有一个好一点的结局，或许……
“……我……明白……”他们曾生死与共，他们有着多年的感情，我……对于他们，只是个匆匆的过客罢了！那么，涵……祝你们幸福！还有，我爱你！无论如何，我爱你
第三十二章
“涵哥哥，来啊！快来啊！这儿好漂亮啊！我好喜欢！嘻嘻！谢谢你啊！”
远处桃花深处，小婷欢快的在桃花林里奔跑，完全不在意偷露出头儿的桃枝打在身上那微微的痛，反而很开心因为自己的乱跑而让花枝乱颤的所造成的效果。难怪，别人喜欢用‘花枝乱颤’来形容一个开朗的笑着的美人，真的很美呢！
看着那样开心的笑着的小婷，莫以涵淡淡的笑了。这样的小婷，他会好好的保护着，好好的保护着，不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包括自己。
半年了，离那件事发生已经过去了半年的时间，可是……那样的仿佛生命被抽离的痛，他怎么可能忘记？
派去保护小婷的亲信只有一个活着回来，撑着最后一口气告诉自己小婷被皇帝的人带走了！听到的那个消息的自己，疯了一般的冲去那个别院，可是等他闯过重重截杀支撑着受伤过重的身体找到他们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满身血污的莫言抱着已经失去意识的小婷倒在那冰冷的地上……
所幸，这一切都过去了。
小婷现在还好好的站在他能够看到的范围内，开心的笑着。
虽然，虽然从那场劫难中活过来的小婷忘记了一切，也包括他。
可是，只要她活着就好，没有什么比这更重要了，不是吗？哪怕在现在的小婷眼里，他只是一个宠着她，纵容着她，从小跟她一起长大的邻家大哥哥。
醒过来的小婷虽然偶尔调皮，但是很乖，乖的让莫以涵提心吊胆。因为她虽然忘记了一切，却从来没有主动问过关于自己失忆之前所发生的一切。甚至很多时候，他都看到小婷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荷花池边，眼神悲伤而又茫然，那个样子的小婷，让他觉得仿佛一碰就会碎掉一般，脆弱的让他连深呼吸都不敢在她身边做，因为怕会把她吹散在风里。
小婷喜欢桃花，这是他不久前知道的事。
所以在这个别院里，小婷能看到的地方，都种上了桃花。
他已经是这个天下的王，虽然莫言并没有死。一切都似乎结束在那个夏天，但他却再也不敢让小婷生活在那种充满血腥的地方。
而且，当时，不是他一个人看到小婷跟莫言躺在一起，也不是他一个人知道小婷被带到这个别院。他可以杀了所有人灭口，他莫以涵不在乎，但是，他怕，他的罪最后会报应在小婷身上！
而弑君之罪，小婷扛不起。莫言借此隐退，把烂摊子交给了他。
他只好昭告天下，前莫国君主驾崩，刺客齐玉婷被当场斩杀。以此堵住悠悠众口。
出于这些原因，他把小婷安置在了离皇宫三十里外的皇家避暑山庄，派了最信任的人前来保护，为的只是不想再让她生活在风口浪尖。
虽然这无疑剥夺了她的自由，但什么事能够拦得住这个古灵精怪的她呢？
乔装打扮，装神弄鬼，只要她高兴，还不是她想怎么玩儿怎么玩儿。但也因为她这爱自由的天性，让他头疼了好久，又加派了三倍的人来保护她。半年的时间，人们已经渐渐把这一切都忘记了，现在人人只记得自己的国主是莫以涵，谁还会去谈论那个在位期间没有一点儿建树的前国主莫言？同样的人，人们也已经忘记了那个刺客齐玉婷，连齐家两年前的灭门惨案也很少有人再提起，怕晦气，全家到最后竟然一个人都没有剩下！
“涵哥哥，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我们去茶楼喝茶吧？顺便听听小段子！”反正无聊，这个别院里人虽然多，但大多对自己毕恭毕敬的，不好玩儿。
“哦？听说你最近喜欢去茶楼，喜欢上那个说书先生讲的故事了吗？”莫以涵很快的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笑笑的道。
“没有啊！只是觉得那里比较有人气啊！好多人，好热闹，大家开开心心的聊天，虽然很乱，但是觉得很温暖！”没有人对茶楼有这样的评价，因为大部分人会说，那里三六九等，什么都有，要小心些。
可是，小婷这样的评价却让莫以涵心里一阵抽疼。小婷是觉得这里没有人气吧？可是怎么办？除了把她留在这里，他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了！
“小婷……”
“对了，涵哥哥喜欢什么？”想要说些什么的莫以涵被小婷突然的提问打断。
“什么？”还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莫以涵没有立刻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愣愣的看向她。
“就是涵哥哥喜欢的东西啊，比如植物啊，动物啊，或者玉佩啊之类的！”小婷很开心的说着，“因为涵哥哥送了我这么漂亮的桃花林，我也想要送给涵哥哥点儿什么啊？”
“……狐狸！”本来是想说‘你’的，可是，那样的话对着这样的小婷，他却怎么都说不出来。
“狐狸啊？啊！那我送你一件狐皮披风怎么样？那样到冬天的时候涵哥哥就可以把它穿在身上，肯定很温暖！”小婷兀自开心的笑着，仿佛已经看到莫以涵把自己送的披风穿在身上的样子，嗯，涵哥哥穿的话，一定要纯白色，因为那样一定会很好看很好看！可是，纯白色的狐狸，很难找呢！不过，要是涵哥哥喜欢的话，就没什么是不可以的啊！嘿嘿……
“小婷我……”其实他想说不用的，因为他不缺那个，可是，看到小婷难得对什么事这么上心，想着有些事可做她也就不会那么烦闷了的莫以涵就没有再说下去。
也就是这一转念，却让他努力想要保护的再次陷入了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