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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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重生- 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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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给我小叔教教,没准也是个将才呢!”

外戚的路走不长,再说,万一走成萧若繁那样,反倒是作孽了。至于武将,林霁风无意从武,林家再无旁支,或许勋贵之路就断在此,是以林睿才会逼着这侄儿去考学,但又硬是将世子的头衔塞了过去,既为保护,也为铺路。以林睿留在军中的威信,林霁风若有后人想从武,定不会太难。林家人丁单薄,可正是因为此,将来无论怎么走,都没有多少后顾之忧。

林霁风很清楚,林睿是希望:就算哪日他不在了,这令人操心的侄儿也能将林家撑起来。感叹一声,又暗搓搓地想着,没准他被送进这个两头不讨好的通政使司,也是自家小叔有意撺掇的,意在“磨砺”呢!

林霁风装模作样地叹一声,跟怀里的秦可卿玩笑:“或许小叔要催我赶紧生孩子,不过这又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还得看你,对不对?”

秦可卿恼羞成怒,狠捣了他一肘子:“去你的!”

林霁风却将人揽得更紧,继续撒娇儿:“我都被他害成这样了,你真不可怜我?”

秦可卿才不同情,又一睨眼儿:“跟你说清楚了。外头那些个女人,拒了定是不好,那你打算怎么处置?”

继续讨好卖乖:“你都‘贤惠’得如此为我分忧,那我还担心什么?都交由夫人处置。”

这个答案还算勉强让人满意,秦可卿微微一笑,已经做好了打算:“我过两日去寺庙还愿,顺便将她们都‘捐’去养生堂,既能照顾孤寡,又不用堵心碍眼,还能积德,不是最好?”

好是好,林霁风却笑着打趣:“你就不怕别人说你善妒?”明明是红袖添香的柔弱佳人,却被扔去善堂当老妈子,可怜哉!

“就是要别人知道我‘善妒’。”秦可卿悠然道,“防止别人有样学样,再送这么堆堵心的过来——我可警告你,若有第二回,我还是收着,而且一个不落地往都给你叔叔送过去!”

“……”他会被活活打死的。

林霁风考虑,他是不是该找只猫过来,在自己脸上挠个几道,然后明早带着一脸的血印子去跟胡励右少卿狠狠哭一通,家里媳妇儿是属母大虫的,我知你是好心,但你差点害死我!

秦可卿焉能不知他满肚子歪主意,冷哼一声,再次警告着:“你可以试试看去败我名声,总归你妹妹刚刚指婚于太子,全家的一举一动都是京城的谈资。若月儿听到些有关她姐姐的,却不怎么好听……你觉得她会如何?”

“……”忘了宫里还有个煞星。

“行,你去还愿去捐你的老妈子,我去‘左右逢源’,应付他们。”林霁风认命,却又好奇地问着,“你怎么会想到捐去善堂的?”

“我不能积德行善?”

赶紧赔笑:“我不是这样意思。”是真好奇。

秦可卿却凝了眸子,轻轻叹着,带着一丝哀婉的同情:“其实,是那日李纨来求我,她知我经常帮着养生堂的孤儿找人家,希望我帮她找个良善的……能收养了贾兰,能改了户籍。”关键是能改户籍,李纨出生于刻板的书香世家,又曾是国公府的冢妇,无法寡妇再嫁;既然护不住儿子,那还不如推出去。

“这次还是没提贾家,不过要是再遭一次罪,那个小贾兰真逃不过了,再过个年,他就满十四了。”林霁风却皱眉,“可这么大的孩子,还是出在抄家的伯府,能有人家要?”

秦可卿摇头,垂眸:“实在、太难。”能要十三岁男孩子的,除了实在困难需要壮丁的人家,只有存歪心思的,总不能拿人家的心肝宝贝去填火坑。

到底那个珠大嫂子也算是有心帮黛玉,林霁风想了想,建议道:“十三岁也差不多了,我能帮忙弄个军籍……不过不是很好看,肯定比不上良籍,你先去问问她肯不肯吧。”

作者有话要说:贾家抄家后是罪家,古代按照这种情况,贾兰已经算“身世不清白”,一般情况下是不能参加科举的。

黛玉:嫂子,你把、“捐”出去了?

可卿:嗯哼,学着点儿,这叫当家主母的手段。

黛玉:哥你好可怜。

林霁风:一言难尽啊!

弄月:捐去善堂?切,麻烦!

黛玉:你待如何?

弄月:做媒!

黛玉:与谁做?

弄月:宫里放出去的太监啊,好些都在找对食找菜户呢!

萧若繁:……

黛玉:萧大哥,给你【蜡烛】

许檀:卖了换钱更好。

黛玉:……【三观不同,无法交流

宝钗:何必与她们计较?

黛玉:才不信你真不计较。

云涯:咳咳,别跟她们学。

黛玉:哼,你放心,我没那么阴损。

第142章 孤寡无助破后立红白玉璞相辉映

秦可卿将林霁风的意思转达给李纨,让这可怜的寡妇满心苦涩;却还不敢让人看见;只得在夜深人静时悄悄抹着泪。

李纨心里清楚,另改民籍何其艰难,贾兰的年纪又实在太大;哪家愿意要这么个早就晓了事的义子?可军籍地位较低;虽然本朝吸取前朝军户大量流失的教训,适当提高了军户待遇;可依旧是除非特谕;编入军籍者三代内不得脱籍、不可科考,真是坑煞人也。

若不是万不得已,怎能推儿子入火坑?可就怕没命啊!家是抄了,又大赦天下,如今是民籍,可祭田多年失于打理,再加上刁奴作祟,竟连耕农的退路都没有。倒是可以行商,可谁愿意跟犯了谋逆罪的一家子扯上关系?

最胆战心惊的是,始作俑者贾敬还在逃,就像头顶悬了把铡刀,晃悠悠让人心颤颤,盼他早日落网,彻底了结这场罪,但又怕他再引来一轮新的灾祸。曾经的荣府众人难得可以无愧于心地说,他们绝无谋逆之意;但作孽太多,到底落了多少把柄,在多少人的手里,盘算盘算,竟自己都数不清楚了。

李纨不知是否该以最可怕的猜测来赌儿子的终生,愁得日夜难眠,始终下不了决心。

林霁风那边,几日没接到回信,还以为李纨放弃了。哪知道几天后的一个深夜,林霁风被人从床上吵了起来,听到外头有人报,李纨忽然中了毒,若不是秦可卿命人时刻盯着,她手底的人又大多是懂药理的,那可怜的寡妇已经没命了。

闹腾了半宿,总算是抢了□□气儿回来,林霁风怕是有人想动贾家的那老太太——她若死了黛玉得戴五个月的孝呢,赶紧又派人去查,便发现,毒是搀和在糕点里头的,而这碟糕点是李纨亲手做的,为了招待难得来看她的娘家嫂子!

李纨一心想为儿子寻方寸的安稳,决不可能自己寻死。

再细查,根源竟是李纨之前李纨几次求助娘家,却连门都进不去,冷暖自知是痛的刻骨铭心,越性说了句狠话:“我若是和离回家,或狠心带着兰儿改嫁,看你们怎么办!”

李守中此人是整个儿贴上了三纲五常,刻薄成了一张书皮纸,还是撕不烂的那种,哪能容一个再嫁或和离的闺女?便想干脆“成全”了贾家,且在他看来,为夫殉节乃是大义,还是贾家占便宜了呢!

林霁风得知真相不停咋舌:“虎毒还不食子呢,哪有这么狠的!”

贾家是名声臭到泥坑里头,担任过国子监祭酒的李守中却是一身的“清名”,这案子纵是报上,顺天府也压根不会理,况且没证据,更重要的是,贾家根本不想报案!

只掐着这件事儿做把柄,逼着李守中破财消灾。

李纨躺在床上,面色青白;贾兰跪在床边,身子绷得笔直,却不断打颤儿。母子两个相对唯有泪,却也下定了决心。侍奉母亲病愈之后,贾兰便暗自收拾了行装,带上军户籍贯的文书,去一个边陲小镇报了到。他家大伯爷犯了谋逆案,三代之内不能科考,或许五代都难,仕途早被堵死,说不准还要被带累下一条命,他还不如赌一把,看能不能闯出条别的路来!

什么长房长孙,娘娘临终派人送走二叔并着两个姑姑时,可有一点儿想到他?连老太太都说“能走一个是一个”、“无信便是万幸”,可谁又曾为他谋划一丝一毫?

至于李纨,也搬出了贾家,住进了清洁堂,这是寡妇群居的地儿,总归谁也不能拦着她为亡夫守节。

林霁风对这不断变着法子作孽的一家已经彻底无语,继续派人看着,还特地不准透露一丝消息给黛玉,太子大婚安排在十月份,黛玉的及笄礼则在八月,备嫁的一应事宜都要准备妥当,压根没空去管别人家的闲事儿。

做太子妃有不少好处,被褥帐子一类都不需自己绣,因为宫里会安排好一切。黛玉只需要整理好自己的金银并着各样地契房契商铺契,这些也不难,早在林如海过世时,这些都盘过一遍了。

林家人丁实在是单薄,没什么“公中”可言,柔兰公主与林霁风两方都添了不少嫁妆,也是盘点清楚的,黛玉只需要拿着单子对一遍就行。

因此么,看起来乖乖的,其实挺活泼的黛玉姑娘觉得,这待嫁的日子,稍微有那么点无聊。

柔兰公主看出侄女儿的小郁闷,笑着建议:“要不然,你给太子绣个荷包吧。小物件而已,宫里禁得没那么严。”

黛玉想着云涯那通身清冷孤傲的气质,不由想笑:“他哪里是个会带荷包的,也就是头上盘个沉香簪子,腰里再挂个玉坠子。”照弄月所说,连玉坠子都不是云涯愿意戴的,原因是皇帝陛下嫌这儿子穿的实在太素,走在外头是给他丢人,硬塞了一堆金银玉的配饰过去,还特地说这是长者赐,不戴就是不孝呢!

呦,还没嫁呢,连人家身上戴什么都弄明白了。柔兰公主不由打趣儿:“你这小丫头,还没过门呢,就将夫婿的喜好拿捏得一清二楚,也挺有两下子的么。”

“婶婶!”黛玉双颊绯红,后悔得恨不能把刚刚那几句话吃回去,或者进宫去咬一口那唯恐天下不乱的小公主,哪里是她想“拿捏”什么?在没指婚之前,弄月就把云涯的各种消息尽数卖给了她,还是强买强卖的,对方是公主,她想不听都不行!

柔兰公主吃吃笑着,还是回归之前的建议:“你还是给太子绣个荷包吧,你绣的,他肯定会带。皇兄为了让太子在身上多挂两样东西,可是操碎了心。”

原来婶婶都知道啊,就是故意来拿她来凑趣儿!

黛玉乖巧,才不会跟疼爱她的婶婶赌气儿,只会在心里揶揄一番步步为营将她骗进套子的罪魁祸首:只是指婚,绣鸳鸯戏水一类真是轻薄了,可她还偏想绣些暖融融的,只因为云涯的气质实在太孤傲,如寒江钓雪,若配个粉色的荷包儿,也是造福了半朝的臣子——他们会觉得太子“平易近人”了好多呢!

想到这里,黛玉也捂着帕子偷笑,柔兰公主看她眨巴眼儿暗自乐呵,估摸着又想了些古灵精怪的小心思,更觉得可爱:“又在想什么?”

“我想给他绣个小兔子荷包,上头要有两只长耳朵,再配上‘皆知岸青写孤傲,谁言素白伤纤巧’……”

“契线描影最灵俏,尤期来日兔斗猫。”黛玉还没想好后面两句,便有人接了下去,带着轻笑,“你再绣个猫罢。”

黛玉听完“兔斗猫”就蹦了起来,一转身就见云涯走来,依旧是一袭的清高孤傲,眼底却带着清浅的促狭,还在悠悠然继续:“兔子可以清瘦些,但猫得胖乎乎的,且都要是白色。”

清瘦的兔子,胖乎乎的猫?还都要是白色,这还能再意有所指些么!

黛玉被揶揄得磨牙儿,都顾不上脸红了:“我那前两句可没讽你!”

云涯没说话,只是笑着摇了摇头,这小姑娘想绣个兔子荷包给他戴,还带长长耳朵的,存的真不是玩他的心?

黛玉继续睨着他,云涯这才“咳咳”两声,亡羊补牢:“我说是兔‘逗’猫,逗趣的逗。”

“……”谁信你鬼话,这些年到底是谁逗谁,她心里清楚的很!

柔兰公主过来护着自家侄女儿:“太子来这儿,只是有意想欺负黛玉的?”

“不敢。”云涯苦笑一声,从背后取出一个盒子,“我此来是为了赔罪。”

“赔什么罪?”黛玉眨着眼儿,看他打开盒子,就见里头装了一块被剖开了的玉璞,中间露出些许血滴般的嫣红之色。

黛玉赫然想起,生日之时,云涯之前送过她一朵白玉芙蓉花,那时弄月提过,云涯手里还有另一块白玉璞,是准备“迎娶”时再送的……莫不是,剖开才发现,里头藏的是红玉?

“噗嗤!”黛玉忍不住笑开,又点点帕子,“都一样嘛,红玉就红玉,一红一白也挺好看。”

“哪能一样。”云涯无奈至极,堂堂太子,竟然连定亲礼都搞错,真是贻笑大方。

柔兰公主也笑着打圆场:“俗语说的,‘郎心如玉’反而要不得,岩心之玉藏得深,不剖开来怎么能看得清楚!”又替侄儿出主意,“要不然,你到你父皇私库里去重新挑一件,我知道他那儿又不少漂亮的白玉。”

云涯却长叹一声,倒是不惧去找父皇要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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