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她开口,便将脸转向了莫涟漪:“你怎么回事。不喜欢她让她下去便是,何必暗中使绊子。如此善妒,还不如于飞识大体。”
于飞。于飞。于飞你妹。
莫涟漪心内叫嚣,你叫着不恶心我听着都恶心。
当下却是猛地站了起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绊她了。天资愚蠢到不会走路摔了还怪在别人身上,哪天如厕不小心掉茅坑了还不得怪柳丝洠Ъ笆崩∧恪!
“你。”晋王暴怒:“瞧瞧你现在,说话做事,哪还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也难怪父皇都说你像个市井泼妇。”
纳兰于飞听了这话差点喷笑出声,市井泼妇。
哈哈,说的好。
强忍着笑意忍的辛苦,纳兰于飞索性靠近晋王,把脸埋在他怀中,肩膀耸动,看上去似在哭泣。
莫涟漪见状当下跳上了凳子,狠狠地推了晋王一把,晋王适机松开了纳兰于飞,只狠狠蹬向莫涟漪。
“你竟然说我市井泼妇。当初是谁说我温柔至极,对我宠爱有加的,这才多久你就变了心,为了她你竟然这么对我。”
话落,转身向外跑去。
晋王嘴角轻抽,似乎,他真的从未说过她温柔至极啊,即便不是做戏,她也如同野猫般,爪子锋利的狠,哪里來的温柔一说了。
“小姐,小姐,殿下,她……”
轻轻想让晋王去追莫涟漪,可是晋王却是冷哼了声:“让她去。”
话落,也负手离开,向和莫涟漪相反的位置快步走去,生怕纳兰于飞会追上來,甩都甩不掉。
之后,晋王便让人给纳兰于飞送去了诸多的补药,一时之间,侧妃的位置俨然已经上升到了晋王府女主人的级别。
东院。
晋王悄悄进了莫涟漪的房中,可是还未走近她,就已经被她用内力逼开。
晋王轻笑:“小乖的内力最近增加了不少,看來,过不了多久,就难逢敌手了。”
“那是,我是市井泼妇我怕谁。”
额,这明明就是皇帝先说的好吗。
坑了个爹的。
☆、第99章 鸳鸯浴
“谁说的。怎么能这么污蔑我的小乖。”
晋王一脸无辜,死不认帐。
莫涟漪懒得理会,虽然明知道是做戏,可是见他和纳兰于飞亲近她就是不爽,当下嫌恶地避开要抱她的晋王:“今晚你自己睡。”
说着,又从床上捞起自己的枕头扔给了晋王:“要么你就抱着它睡吧。”
晋王失笑,当下眸光一闪,却是已经光速上前将莫涟漪拥在了怀中:“小乖既是嫌弃,何不给本王好好洗一洗。”
话落,直接将莫涟漪抱到了浴池里,來了个甜蜜而暴虐的鸳鸯浴。
夜里,晋王从莫涟漪处走出,刚回到屋内,柳丝便已到來。
“殿下,侧妃发了高热,现在昏迷不醒,殿下还是去看看吧。”
晋王刚想用内力将这碍眼的家伙给轰走,骤然想到了什么般,只得强忍着不耐,声音平静道:“请大夫了吗。”
话落,东面,轻轻却是慌里慌张地跑了过來:“殿下,殿下,不好了,小姐发了高热,现在昏迷不醒,殿下还是快去看看吧。”
额,晋王咂舌,暗中白了轻轻一眼,能换个高明的理由吗。
柳丝怒急,见晋王并未开口,当下道:“轻轻,我先來的,殿下应该去看侧妃。”
轻轻却是扫了眼比她高挑些的柳丝,不屑道:“腿长了不起啊。不就比我先到一步吗。我家小姐先生病的,殿下自然应去陪我家小姐。”
“你。要生病也一起生病,见不得侧妃得殿下一点宠,当真是想独自霸者殿下吗。”
见晋王始终未开口,再加上晋王现在越來越宠侧妃,柳丝说话也不再那般顾忌。
轻轻暴怒:“你横竖不过一个丫鬟,竟然敢妄自议论我家小姐,今日我便要打死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鬟。”
话落,却是直接扑上前去抓柳丝的头发。
柳丝自然洠氲角崆岬弊沤醯拿娑几叶郑毕鲁酝粗乱不故郑蚯崆岣共看ィ幼帕饺吮闩ご蛟诹艘黄稹
晋王看的暗中咂舌,都说女人是老虎,今日她算是见到了。
柳丝毕竟比轻轻高挑一些,力气也比她大一些,眼看着轻轻就要被柳丝压倒,晋王手心微动,轻轻被一股大力推着,直接将柳丝压在了身下。
眼见着轻轻占了上风,将柳丝打的差不多了,晋王才道:“住手。你瞧瞧你们都成何体统。來人,将她们全部关入柴房思过。”
轻轻被管家拉了起來,摸了摸圆鼓鼓的小肚子,还好來的时候吃的饱饱的,当下见柳丝几欲蹦出火的目光,摸了摸满头的发簪,心道,最好把她们关在一起,她敢上前,她一定用簪子戳死她。
“哼,妇人。总是叫人不安宁。”话落,晋王甩袖进了房间,却是两边都洠ァ
有丫鬟将晋王院发生的事情回禀了莫涟漪,莫涟漪惊怒,竟是把轻轻关到了柴房。
她虽然只是个丫鬟,之前也受了不少苦,但是养尊处优了这么久,只怕去柴房要受苦了。
正想着怎么悄悄把轻轻揪出來,蓦地,门突然开了个缝隙。
莫涟漪察觉到了,却是眼皮子都洠б幌拢恢钡接懈銮拷∮辛Φ谋弁浣淘诹嘶持小
“你把轻轻关到了柴房。”莫涟漪语气不善。
晋王立刻道:“我帮她将柳丝打了个半死,又将她们关在了一起,这下她终是能如愿以偿,好好折磨柳丝了。”
莫涟漪白了晋王一眼,倒是会为自己找借口。
“于飞不是病了要你去陪着吗。你來我这里做什么。”莫涟漪挣脱开,口气不善。
额,只是一个名字,一个名字。
小心眼的醋坛子。
晋王重新将莫涟漪捞回怀中,脑袋抵在她脖颈下,若孩童般,低低道:“每天都要对着厌恶的女人欢笑,却要斥责心爱的女子,你可知我心中凄苦。”
油嘴滑舌。
莫涟漪心中想着,唇角却是蜿蜒了几分笑意,却依旧不依不饶,醋味十足:“现在她就开始使用美人计、苦肉计了,以后还不得更过分。”
晋王抱着怀中娇软的身子,上下其手:“美人吗。我对她的长相一点印象都洠А!
“哎,说话你就说话,不要动手动脚啦……”
翌日一早,轻轻和柳丝就被放了出來。
轻轻舒展了个懒腰,看着神色倦怠的柳丝,心情大好,她虽然是睡在干柴上的,却也比冰凉的地面上躺了一夜的柳丝要好上许多了。
只是,刚回到东院,轻轻便笑不出來了。
因为,莫涟漪是真的生病了。
“小,小姐,”轻轻走上前去,看着面色潮红,明显就是高热症状的莫涟漪:“昨日不还好好的吗。怎么就真的生病了。”
莫涟漪心底偷乐,把轻轻都给唬住了,看來这个妆化的很是成功嘛。
“是了,我生病了,再也不能吃冰镇凤梨了。”
看着莫涟漪眸底狡黠的笑意,轻轻立刻知道自己也被骗了,当下正欲去饶,但闻外面的脚步声,立刻提高了声音,带着哭腔:“小姐,小姐,你不要吓唬我啊,怎么烧的这么厉害了。來人啊,快去请大夫。”
都说病來如山倒,都说医者不自医,所以,莫涟漪这病來的凶猛,她自己都束手无策,更何况是别的大夫了。
晋王请來了京城最知名的大夫,饶是把皇帝身边的御医都请來了,可是都洠懿槌瞿颁舻牟∫颉
莫涟漪不仅全身高热,而且全身都出了红疹子,众人都猜测她是感染了瘟疫,可是晋王府又怎么会染了瘟疫。而且,莫涟漪的病症和瘟疫很是相似,却又有些细微不同,御医不敢用瘟疫的方子去给她治疗,只是给她开了一些降温的方子。
可是一连三日过去了,虽然退烧了,但是疹子却越來越多,现在的莫涟漪早洠Я恕暗谝幻廊恕钡某坪簦氖乔崆峥戳硕季ぃ苯姓庹钭踊奈疵馓媸盗诵
这日,听了此事的纳兰于飞來看望莫涟漪,想要求证下传言。
到了屋内,却见晋王正要给莫涟漪喂药,当下走上前去:“殿下,还是臣妾來吧。”
话落,从晋王手中接过药,走至莫涟漪床前,刚坐下,但见莫涟漪那长满了疹子的脸,惊呼出声,手中的汤碗都差点打翻了。
这……
感觉到莫涟漪眸底的厌恶,知道失态了的纳兰于飞立刻放声大哭,已遮掩方才的失态:“姐姐,你怎么病成了这个样子。”
并在心中默默补充了句,你看,你现在多丑,都把我吓哭了好吗。
莫涟漪睡的正爽,但听着狼嚎,揉了揉耳膜:“你这是在给我哭丧來了。”
纳兰于飞立刻止住了泪:“姐姐,我喂你喝药。”
话落,直接用把盛了滚烫汤药的勺子放在了莫涟漪嘴边,莫涟漪吃痛猛地挥开了纳兰于飞,那碗药便直接倒在了她的身上。
纳兰于飞惊叫一声,立刻向后退去,脸上吃痛,当下大哭了起來。
晋王见状立刻上前,但见她的整张脸都被烫红了,盛怒地看着莫涟漪:“你在做什么。”
莫涟漪舔舐了下已经被烫的起皮的唇角,若非她先还她,她又怎么会不小心打翻了药碗。
莫涟漪当下从床上坐了起來:“我做什么。她不知道汤药是热的吗。还直接喂给我喝,是想要烫死我吗。”
晋王看着莫涟漪微红的唇角,扫了眼哭的稀里哗啦的纳兰于飞,当下就想直接把她挥出去了,但是也只得强行忍着,怒道:“那你就把药全部泼在了她脸上。她來服侍你还不成,你还这般狠毒的待她,你这个蛇蝎女人。”
话落,当下上前拉着纳兰于飞的袖子离开了。
身后,凳子摔倒的声音响起。
晋王小心肝颤了下,希望晚点莫涟漪别再抽他才好。
晋王当下赏赐了纳兰于飞很多补品,纳兰于飞虽然脸部受了伤,但是并不严重,并不会留下疤痕,而且,这件事情迅速传出了晋王府,从今以后,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晋王对莫涟漪的宠爱已经告一段落,一直默默忍受着的温柔白莲花纳兰于飞才是晋王的新宠。
这件事情之后,晋王半个月都未去莫涟漪院中再看望过她,饶是轻轻再去告诉晋王莫涟漪病情多严重,晋王也只是让大夫给她治疗,从未亲自去看望过她。
而晋王府的下人也攀高踩低,投靠到了纳兰于飞这边。
东院。
莫涟漪吃着轻轻剥了荔枝。
“小姐,侧妃最近太过了,竟是把手都伸到咱们院子里來了。”
“哦。她做什么。”
“她克扣了咱们院子里的伙食、月钱以及布料,现在所给的一切都只有原先的一半了。”
莫涟漪瞅了下轻轻身上的云裳布料:“这十金一匹的布料所做的衣服还舒服吗。”
轻轻讪讪轻笑:“舒服啊,这不是小姐赏赐的吗,奴婢知道小姐洠в锌鞔荆墒峭饷婺切┤司筒灰谎耍噱栈鹜趼璧脑虑伎哿艘话耄强墒峭趼璧木让亍P〗悖阕懿换岵还馨桑
莫涟漪吐掉果胡:“你是觉得我很闲,”
“哪会。”轻轻走上前去,给莫涟漪按摩着,但见她舒服地闭着眼睛享受,方道:“小姐,奴婢也是为您着想啊,她毕竟做的太过了,俨然把自己当成这里的女主人了。”
☆、第100章 太子妃来访
“是了,”莫涟漪想了下,当下道:“不出去闹一番,似乎也不符合你的脾气。”
轻轻等的就是这句话,最近柳丝太过猖狂,她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当下道:“那奴婢这就去找管家。”
莫涟漪颔首,看着轻轻的身影,虽然晋王总是怪她太惯着轻轻了,轻轻近來也着实跋扈了很多,可是她对她的衷心,莫涟漪却是丝毫不怀疑的,否则,她大可直接去找管家,也不用先知会她,等她同意了之后再去找管家。
再者,她现在是“失宠”,可那也不是一枚软柿子,怎能任由别人捏圆搓扁。
然而,不多时,轻轻便已回來。
见轻轻怒气冲冲,莫涟漪便知事情进展的定然不顺利。
果然,轻轻当下怒道:“小姐,这管家与侧妃沆瀣一气,却是把这些事情全部压下來了,说是晋王允许的,奴婢才不相信。”
哦。晋王允许。也亏得纳兰于飞敢这么说。
只是,她既然敢扯这个谎,莫涟漪又怎好意思不信。
当下看着轻轻道:“你也听到了,这些事情是晋王做的,那我就洠Хㄗ恿恕!
话落,向内屋走去。
轻轻见状,着急上前:“小姐,若是不做点什么,侧妃肯定更加猖狂啊。”
“那你去找晋王啊。”
“奴婢……”
自此之后,莫涟漪再不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莫涟漪病着,一直足不出户,轻轻忙于照顾莫涟漪,也不再有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