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那个如魔鬼般血洗护国寺的赫连驰,轻轻却是不可抑止地颤抖了几分,眸中多了几分惊恐。
抬眸,看着莫涟漪已经离开了梳妆台,向窗前走去,轻轻立刻端了药走上前去:“小姐,该喝药了。”
莫涟漪的身子很是孱弱,似是一阵大风就能将其给吹走般,欧阳冥也暂时居住在摄政王府,以便随时给莫涟漪检查身体。
“放那吧。”莫涟漪神色淡淡,声音很是虚空。
轻轻看着那孱弱的身子,面露担忧道:“小姐……”
“不喝药怎么行,”却是赫连驰走了进來。
轻轻的双手不可抑止地颤动了下,见那个玄色的身影走近,一种无形的压力几乎让她站不稳身子。
赫连驰对此视若未见,实际上,他的眸中除了莫涟漪之外,再无任何身影,接过药之后,轻步走向莫涟漪,似是怕脚步重了都会惊吓到她般。
听到那关门声之后,莫涟漪淡淡转眸,眸光潋滟着一汪清泓,似能沁透到人的心底里。
赫连驰看的心中微顿,看向她的眸光更添了几分柔情,随即拉了莫涟漪坐在桌上,一勺一勺地喂着她喝药。
此时的莫涟漪就如同精致易碎的瓷娃娃般,赫连驰的动作无意之中都放松了许多,恨不能将她时时刻刻放在手心上,生怕会摔了她。
“吃好了药,再让欧阳冥给你检查下身体。”赫连驰轻柔道。
莫涟漪淡淡颔首,随即从赫连驰手上接过汤碗,兀自喝了起來。
喝完之后,赫连驰淡淡伸手,轻轻将她唇角边的药渍逝去,感觉那湿软的触感,赫连驰心底微动,摩挲着莫涟漪的唇边,久久洠в蟹趴
“铛铛。”
敲门声响起,赫连驰眸光微颤,方从莫涟漪那勾人心碎的眸光中收回了视线,眸底闪过一抹暗恼,对这不识趣偏生现在到來的人很是不满意。
“进來。”赫连驰的声音中含了几分不满。
抬眸,莫涟漪看着那深蓝色的颀长的身影,眸中多了几分笑意,迎上前去:“欧阳兄。”
赫连驰眨了眨眼睛,似是不相信,刚才还对他异常冷淡的莫涟漪现在却是对另外一个男人这么热情。
不仅对其微笑。
还迎上前去。
赫连驰冷厉起身,不善地看着欧阳冥,眸中的寒光都似要将其给冻住了般。
感觉到周围的空气似降低了几度,欧阳冥微微打了个寒颤,看向莫涟漪的眸光却更加柔和了:“你去床上躺着,我给你检查身体。”
赫连驰刚想抗议,骤然莫涟漪略显苍白的脸颊,终究是忍住了,却是上前一步,斜插在了欧阳冥和莫涟漪的身边,服侍莫涟漪上了床之后立刻拉下了帘子,只把莫涟漪的胳膊露在了外面,上面还绑了根红线,随即将其中一头递给欧阳冥。
欧阳冥眸光轻颤:“王爷既然对诊治这么了解,要不然,你來,”
赫连驰双手抱肩:“若非你是药王门的门主,我这摄政王府可不时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
欧阳冥淡淡耸肩,一脸无谓:“如此,多亏了我的身份。只是这根红线不足以检查清楚涟漪的病情。”
话落,已经撩开了帘子,坐在了莫涟漪的身边。
赫连驰眸底闪过一抹小火苗,似要将欧阳冥那张桃花面都个烧个洞穿般,当下冷冷看着欧阳冥,似是像盯着猎物般,大有他有一点逾越的动作就“吧嗒”折断他的手骨般。
莫涟漪看着欧阳冥的眼睛,似是想从那眸中看出什么般來。
欧阳冥似是东西了莫涟漪心中所想,从始至终都是一副淡然的神色,似是莫涟漪的病情和往常无疑,并无任何区别。
最终,欧阳冥给莫涟漪盖好了被子,当下道:“看來这些药很要效果,现在气色看上去比之前好多了。”
是比之前好多了,以前苍白如鬼,现在苍白如纸。
想着,莫涟漪还未开口,赫连驰却是已经上前一步,给莫涟漪整理着被子道:“早点休息,我去洗漱,等会來陪你。”
话落,看了欧阳冥一眼,随即向外走去。
欧阳冥见状,冲着莫涟漪轻笑了下,随即也跟着向外走去。
月色清寒,将人的身影拉的很是悠长。
赫连驰看着那空寂的月色,神色幽幽:“她的身体很虚弱,却是连汤碗都端不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住持因为上次的事情受伤严重,一直在闭关,所以,目前來说,可能只有你有办法能够解释她的病症了。”
虽然赫连驰很是不待见欧阳冥,只是因为他和莫涟漪之间的那层含糊不清的关系,但是在有关莫涟漪的身体状况上,无论用什么办法,他都会竭尽全力救助莫涟漪。
听得出來那话语中的焦虑,甚至有一丝祈求,欧阳冥转眸扫了赫连驰一眼,眸中多了几分深沉,最终还是道:“上次住持只是暂时先稳定了她的魂魄,但是现在她的魂魄还很不稳定,所以身体才会这么虚弱。除此之外,我也找不到更好的解释。”
欧阳冥的话语中更添了几分无奈,如果可以,他甚至愿意用性命去挽救莫涟漪,可是现在他不知道该如何去挽救莫涟漪,这是一种比死亡更为让人惊惶的一种无力感。
就是因为赫连驰清楚地知道,欧阳冥对莫涟漪那种不一样的感情,所以,对于他的话,他深信不疑。
即便如此,他还是忍不住又问了句:“难道,真的只有服用补药这一种方法了吗,”
欧阳冥沉重颔首:“目前來说,只有这一种方法,魂魄不稳定,导致身体较为虚弱。也正是因为身子孱弱,所以魂魄一直不稳,这二者之间是唇亡齿寒的关系,目前我们能够做到的,就是先将她的身体调养好。我一定会尽快找到办法,救好她的。”
那话语中,分明有着一种绝境中逢生的坚定。
就冲着他对于莫涟漪的这份关切,赫连驰依旧都会好好待他,尽几分东道主的身份,当然,也是一点点,前提还是欧阳冥和莫涟漪走的太近。
扫了眼屋内那幽静而轻柔的烛光,赫连驰心中多了几分眷恋,当下迫不及待地对欧阳冥下了逐客令:“夜深了,你先回去吧。”
话落,大步转身,走向屋内,随即生怕欧阳冥会跟上來般,立刻关上了房门,隔绝了欧阳冥的视线,向内屋走去。
欧阳冥看向窗户的位置,似乎还能看到莫涟漪的身影般,就这么定定地看了好一会,直至屋内熄了灯之后方抬步离开。
感觉不到外面那深沉的气息之后,赫连驰方点燃了烛台,眸底闪过一抹狡黠,随即走向莫涟漪。
“饿不饿,你想吃什么,我让人去准备,”
说着,抚摸着莫涟漪的脸颊,似是想将那清凉给焐热般。
“就想你坐在这陪我一会。”莫涟漪有些软弱无力道。
而这句轻飘飘的话却像似赐予了赫连驰无尽的恩赐般,当下立刻脱下了靴子,去床上将莫涟漪抱在了怀中。
怀中的身子很是娇柔,隐隐有些清凉,但是赫连驰却感觉很满足,似是拥抱了全世界般。
“听说太后将纳兰于飞接到宫中养胎了,”
莫涟漪神色淡淡,似是在说着无关紧要的事情般。
赫连驰眸底闪过一抹毁灭万物的冷意,声音却很是轻柔:“嗯,你昏迷的日子里,太后将纳兰于飞的尸体偷偷地给运到了宫里。”
莫涟漪嘴角多了几分笑意:“她明明还活着,怎么就是尸体了,”
“在我眼里,除了你,其他的都是死物。”
说着,赫连驰在莫涟漪额头上轻轻烙下一吻,却含了无尽的柔情。
莫涟漪心中微顿,眸底有些湿润,当下握着赫连驰的手又紧了几分。
☆、第148章 吃醋大戏
“涟漪,你现在只安心养病,其他的事情都不要管了。”赫连驰看着莫涟漪道。
“王爷,实不相瞒,我现在洠Я艘炷埽荒茉倭吨频ひ┝恕!彼底牛醋藕樟鄣纳裆
那般小心翼翼的眼神出动了赫连驰的心,当下将莫涟漪拥抱的更紧了:“傻瓜,就算你洠Я巳澜纾慊褂形遥慰觯皇且炷埽
莫涟漪心口的位置“哗”地流成了一片**,却依旧仰面看着赫连驰:“那你会不会再喜欢这么平凡,这么无用的我,”
赫连驰爱抚着莫涟漪的头:“我早就说过,不管你变成什么,你都是本王都一无二的小乖,不管是美丽的你,妖孽的你,还是平凡的你,只要是你,本王都爱你如命。而且,你不知道你现在有多可人,便是有拿这个天下來和本王换你,本王都不愿。”
莫涟漪泪流成河,扑在赫连驰的怀中泣不成声,这是欣慰的泪,这是让她重拾信心的泪。
翌日,莫涟漪迷糊着醒來,感觉脸上痒痒的,不耐抬眸,便对上了赫连驰轻笑的眸子,当下白了他一眼,正欲翻身再度睡去时,却是被赫连驰给直接从床上捞了起來:“起床,带你去吃饭,从现在开始,你要三餐正常,还要加三次小餐。”
话落,却是已经将莫涟漪娇小的身子抱在了怀中,看着那娇嫩的小身板,当下却是发现了什么稀奇的玩意般,却是向空中抛去,转了两圈之后才又将莫涟漪给接住,抱在了怀中。
莫涟漪受下惊吓,面色微红,满含怒色的眸光却更添几分风情,赫连驰眸光微顿,看着那水淋淋的眸子,低头在那眸子上烙下一个湿吻,随即扯过一件淡粉色的长裙,给莫涟漪穿上。
“我自己來。”莫涟漪拍开赫连驰的手,暗自嘀咕了句:“碍手碍脚。”
赫连驰轻笑着走到莫涟漪的身后,给她梳着发髻。
莫涟漪眸光轻颤,看着抓着剑似的握着玉梳的赫连驰,咂舌道:“赫连驰,你今早这是忘记吃药了,还是想体验一下服侍人的滋味,”
“如果你喜欢,我可以天天如此。”
次啦,莫涟漪的秀发被扯断了几根,吃痛的她立刻上前将秀发从赫连驰手中抽出,顺带扔了个大白眼过去:“你安心坐着,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
门口,端着热水的轻轻见状,轻咬了下嘴唇,最终还是洠в凶呓ィ郝毓厣狭朔棵拧
饭后,莫涟漪看着窗外随风摇曳的桂树,嗅着那清新的味道,心情一阵大好。
“莫倾城在哪里,”
“地牢,我带你出去转转。”
说着,牵着莫涟漪的手向外走去。
“我想去地牢看看她。”
见莫涟漪神情坚定,赫连驰微微颔首,拉着她向地牢走去。
地牢有些潮湿,连空气都带着发霉的血腥的味道,赫连驰一直将莫涟漪拥在怀中,将其包裹的只剩下个脑袋。
一个浑身破烂,散发着浓臭意味的女子被绑在一个木桩子上,发丝粘连在一起,如同乞丐。
浑身从头发丝至脚底都是一种暗黑色,腥臭无比。
狱卒见赫连驰走近,走上前去扯着莫倾城的头发,把她的脑袋拎起來。
脸上尽是血垢,惨不忍睹。
莫倾城用力眨了眨眼睛,待看到來人之后,声音暗哑着嘶嚎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说着,使劲向后退去,使劲挣扎的同时,身上的伤口再度被撕裂,隐隐有鲜血涓涓流出。
莫涟漪正欲上前,却是被赫连驰拥的更紧來制止了。
“味道太重,别弄脏了衣服。”赫连驰神色淡淡地在莫涟漪耳边到,神态亲昵,目光柔情,与在护国寺时的那个魔鬼化身判若两人。
莫涟漪淡淡颔首,微微依靠在了赫连驰身上,随即对着一个狱卒勾了勾手指,轻轻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狱卒连连颔首,随即阴恻恻走向莫倾城。
莫倾城瞬间瞪大了瞳孔,向后缩着脖子,惊恐地看着那狱卒:“你,你要做什么,不要过來。不要过來。”
狱卒随即蒙上了莫倾城的眼睛,用匕首的刀背轻轻在她脸上划着。
莫倾城立刻扭动着:“不要,不要划花我的脸,求你了,不要。”
那狱卒微微用力,面部一阵吃痛,虽然脸上多了一条红色的痕迹,却依旧洠в邢恃鞒觥
但是莫倾城却是立刻“哇哇”大叫了起來,死命地扭动着脖子,这种看不到一切,却能感觉到生命在流逝的行为让她惊恐的几度发狂。
“再叫就把你的舌头割了。”狱卒恶狠狠地开口道。
莫倾城立刻闭紧了嘴巴,下体却是一阵腥臊,双腿抑制不住地颤抖着。
另外一个狱卒将一个滴水的装备抬了上來,一滴水滴落的声音轻轻响起。
那狱卒看了莫涟漪一眼,莫涟漪微微颔首,狱卒便立刻上前,将那装备抱到了莫倾城的手下面的位置。
另外一个狱卒将匕首移到了莫倾城的手上,随即在她的手腕处微微用力。
与此同时,那滴水的装备也开始一滴一滴地滴着清水。
滴答,滴答……
似是有血从手腕流出滴落的声音。
莫倾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