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楼梯两边一水儿的银质挂灯,倒和蓝堂的这些收藏品很搭,千穗里从那一堆里拣了一个出来把灯点上了,阶梯下方一下子亮了起来。
千穗里和蓝堂两人慢慢向下走去,在楼梯的最下方居然有一个石刻版的地宫地形图,这可省了他们两个不少时间。两个人仔细的看了看,把地形记下了之后就开始参观他们的“新家”了。
地宫里房间虽然很多,不过因为那位老吸血鬼最后并没有真正过来,只有一些基本的用品,很多房间甚至都是空的。好在那间主室已经布置好了,华丽的落地镜,制作精美的家具,但是千穗里和蓝堂看着这房间只有纠结的份啊!
那个房间中央那两口巨大的棺材是怎么回事!!!床呢?布置的这么完美的卧室,居然中央只放着两口棺材有木有!千穗里不禁捂住了额头,靠在了蓝堂身上,哀怨的望着蓝堂同样的包子脸,“英,看来那个老爷爷还真是把这里当做沉眠的好地方了……”
沮丧了一小会儿,他们两个走到了这两具棺材旁边,各自推开身前这造型华丽的棺材的棺盖。棺盖不算轻,千穗里慢慢推着,木质的棺盖发出滑动的声音,没有刺耳的感觉,摸起来木质十分绵密,绝对是好木头。
随着棺盖的打开,棺材里面的样子渐渐展现在千穗里和蓝堂的面前。
棺木里面铺着一层厚厚的绒垫,千穗里伸手摸了摸,手感极好,看来真的是沉眠的好地方,千穗里都忍不住想要进去躺一躺了。没想到她刚生出这个想法,那边蓝堂已经迅速的付诸实践了。
千穗里一转头就看到蓝堂半只脚已经踩进棺材里了,另一只脚正要往里迈。突然见到千穗里转过身,他差点没绊倒在棺材里。等等,蓝堂脚上的袜子,那个图案……咳咳,千穗里清咳了两声当做没看见,她才不觉得蓝堂的小黄鸭棉袜幼稚呢,真的,比真金还真!
蓝堂三两下已经躺进了棺材里,身体一碰到底下垫着的“床垫”,他的眼皮就变重了好多,真的是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过了呢。不过几秒钟,他已经沉入了梦乡。
千穗里凝视着蓝堂疲惫的脸,轻轻叹了一声,自己也躺进了棺材里。
千穗里和蓝堂至此之后开始了在地宫的生活。第二天一早,蓝堂就醒了,这也是这些天里养成的习惯,他轻轻爬出了棺材走出了地宫,准备看看外面有什么可以拿来做早饭的小动物。
千穗里可以用血液锭剂,但是蓝堂对这个几乎没什么用了,他想着吸动物的血试试,吸完血还可以用来做菜改善一下伙食。他的行李里可是连烧烤用的盐巴,蜂蜜什么的都带了。再加上他那一大把打火机和备用油,做个普通的烤肉当然不在话下。
等千穗里醒了就看到蓝堂风尘仆仆的从门口走进来,手里还拖着一头已经死去的鹿。
只见蓝堂脸上闪现了露出八颗牙齿的灿烂笑容,“千穗里,我们来吃烤肉吧!”
☆、87逼迫蓝堂
山里的日子平静地让人欣喜;千穗里和蓝堂可以并肩坐在山顶看落日的余晖;体会这难得的生活;可以静静走在空气清新的小树林里,感受到细碎的阳光穿过整片树叶洒落在脸上的热度。
千穗里喜欢这样的日子;毫无疑问;她更珍惜这样的日子。
蓝堂身上的变化骗不了人;他一天一天的消瘦起来;尽管在千穗里面前他尽量用笑容掩饰,千穗里也能发现他眼底的疲惫。
此时,蓝堂正好出去狩猎;不然就会发现千穗里的异状。千穗里靠在棺材里,眼睛直直的盯着前方;毫无神采;一动不动。她的视线随着自己控制的鸟儿已经飞出了大山,停在了黑主学园理事长的小花园里。
理事长黑主灰阎正和锥生零呆在一起,他身上还围着有小花边的围裙,手上拿着剪刀,显然刚刚正在修剪花木。不过他现在的表情和他的一身装扮还真是完全不配,黑主灰阎用没拿剪刀的手推了推眼镜架,“零,我问了协会的人,似乎还是没有他们的消息。”
“还是没有吗?”锥生零皱了皱眉头,神情有些恍惚,“这样也好,至少没消息就是好消息。蓝堂那个笨蛋,以为把千穗里带走就没事了吗!他倒好一走了之,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快半年了,他怎么可能还撑得住!”看起来锥生零是真的有些情绪不好,不然也不会说出这么多话。
黑主灰阎叹了口气,“我们现在也没办法做什么,我们自己已经焦头烂额了,优姬那边……我现在想着,也许当初蓝堂没有压抑自己,直接吸了千穗里的血,反而有可能不把千穗里的血吸光,保住她的命。照古籍里面所说,现在蓝堂那个小子……”
“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看到他了,唉……”黑主灰阎心里真是烦躁的很,优姬因为吸了玖兰枢的血破除了当初她母亲玖兰树里下的封印变回了纯血种,零又因为没有绯樱闲的血或许会变成LeVeL e,真是让人担心的两个孩子。
千穗里的视线随着小鸟的飞行又经过了几个地方,而她心里也终于把一切的事情都弄明白了,怪不得之前蓝堂突然离开了黑主,又突然回来带自己离开。还有蓝堂为什么会身体越来越虚弱,时而又控制不住自己咬断那些小动物的脖子,疯狂的可怕。
切断了对小鸟的控制,千穗里有些脱力的躺在棺材里,把棺盖拉了上来,将自己完全隐藏在黑暗里。
“真是个傻瓜啊,英。”千穗里低喃着,眼睛忍不住的发涩,有眼泪从眼眶里掉出来。她的手紧紧抓着身下的绒垫,不过片刻,她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决定。怕被蓝堂发现自己哭过,千穗里赶紧擦干了泪,洗了把脸,确定在镜子里的自己和平时没什么不同后才放下心来。
另一边,蓝堂再次控制不住自己咬断了一头小鹿的脖子,大口大口的吸食着鹿血,心里却不停叫嚣着不够,这些不够,想要那甜美血液,想要千穗里的!这个想法刚一兴起,蓝堂就一头向旁边的树上撞去,疼痛让他清醒了一些。
蓝堂的脸色现在比一般的吸血鬼还要苍白许多,衬着他头上的鲜血更加可怕,那艳红的颜色一路从额头流了下来,蓝堂忍不住舔了一下自己的血。
眼里一瞬间的猩红,蓝堂在下一秒居然咬住了自己的胳膊,血液灌入喉管的声音在杳无人烟的林子里显得有些可怖。
好不容易把自己嗜血的**止住了一些,蓝堂也不管扔在地上的这些小动物的尸体,径直向着山里的一条小溪奔去。蓝堂低头小心的清洗着自己额头和胳膊上的血渍,注意着不让血水弄到自己的衣服上让千穗里察觉。
他心里长叹了一声庆幸道,幸好自己是吸血鬼伤口愈合的很快,不然回去就不好向千穗里解释了。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他回去拿了死状不是那么可怕小动物赶回地宫。
两个人在地宫里如同以前一样饱餐了一顿之后,出去散步。走在林子里,千穗里牵着蓝堂英的手,两个人一路走过树林里那片花最多的地方。站在树下,千穗里好似无意的说道,“英,你最近瘦了好多,看来要多吃点。”
蓝堂英当时心跳就漏了一拍,马上回答说,“是吗,看来过些天我得下山去好好吃一顿了,到时候千穗里你肯定嫌我胖了!”说着还嘿嘿傻笑了几声,立马转换了其他的话题不想让千穗里继续问下去。
千穗里闻言心里一沉,脸上不显,只是和蓝堂继续向前走着,突然她好像看到了什么,“英,你看那些花!”千穗里跑了过去,从那一大片小蔷薇选了一朵,小心将花茎上的刺摘掉之后,就着蓝堂的手指做了一个戒指。
“好看吗,英?”千穗里笑着凝视着蓝堂英,看到他欣喜的点头了之后笑容更加灿烂起来。千穗里握着蓝堂的手,轻声道,“等你变胖,我就再给你做一个好不好?”
“嗯,好。”
不过,蓝堂知道,他可能没机会再带上千穗里给他重新做的小花戒指了,而千穗里心里也明白不会再有机会了。在蓝堂看不到的地方,她偷偷又摘了一朵带回了地宫。
蓝堂和千穗里满足的回了地宫,入夜,两人各自躺在自己的棺材里,不过蓝堂已经睡着了,而千穗里却清醒的醒着。她小心翼翼的从棺材里出来,走到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了自己已经写好的信。
只要自己洞穿了心脏,应该就活不了了,她想她会逼着蓝堂喝下她的血的。
千穗里爬进了蓝堂的棺材,躺在他身边,控制着植物缠住了蓝堂,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蓝堂之后,她毫不犹豫的用匕首划破了自己的大动脉,血的气味充斥在整个地宫里,蓝堂已经睁开了双眼,眼中一片腥红。
他忍不住想要咬住千穗里的伤口,并震惊的发现自己居然被绑住了,“千穗里,你要干什么,别做傻事!”
“我全都知道了,英。”千穗里将自己割伤大动脉的手臂抵住了蓝堂的獠牙,哪怕在这样的情况下,蓝堂也控制住自己转过了头。
蓝堂痛苦的全身发抖,千穗里第一次强硬的扭过了蓝堂的头,将自己的手送入他的口中,“你听着,蓝堂,吸我的血,不吸的话我现在就弄碎自己的心脏!”
“吸啊,也许你根本不会吸干我的血!”千穗里安慰道,见蓝堂还是不肯,她的另一只手已经伸进了自己的胸膛。
蓝堂颤抖着咬了下去,在那一刹那,他已经能够预料到结局,因为一旦喝到了千穗里的血,自己就开始不受控制了,他在心里疯狂的喊着,可是停不下来,停不下来!!!
他只能看着千穗里慢慢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然后……再也没有了动静。
房里的桌上放着一封信,信上压着一只蔷薇编成的戒指。
静悄悄一片死寂……
☆、88初遇小J
首尔郊区的墓园里;寂静一片。
冬天的墓园;总是这么冷清;韩穗里站在养父母的墓前,把自己带来的母亲最喜欢的百合轻轻放在了墓碑前方。碑上养父母的照片已经有些泛黄;照片里的两人表情柔和;都弯着嘴角;就好像在对着女儿穗里笑着。
“爸、妈;我来看你们了。”穗里从包里拿出了一张录取通知书,打开对着父母的照片,“你们看;我考上了首尔大学,爸爸以前在首尔大学做教授;看到这个高兴吗?”
穗里顿了顿说;“我想在爸爸工作的地方学习,所以选了美术系,以后每天上课的时候,就好像爸爸在我身边一样。”
说到这里,穗里的眼眶已经泛红,她是被父母收养的,养父母只有她一个孩子,平时对她简直用“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来形容都不过分。从小爸爸就教她画画,穗里的家里面到处都是爸爸和她一起的画作。
三年前,穗里的爸爸去国外看画展,妈妈也一起跟去了,穗里因为还要上学就没有一起,谁知道就这样一次简单的分离,她就再也看不到他们了。
父母回来的飞机失事,千穗里最后见到的只有救援队那里两人近乎残缺不全的尸体。
他们家没什么亲戚,穗里和爸妈的同事一起操办的葬礼,当时哭得近乎失声,从那一天开始,她又变成了孤儿,靠着爸妈的积蓄和自己打工维持生活。
穗里在墓园里站了一下午,和父母讲着最近发生的事,看天快黑了才依依不舍的离开这里,准备乘环城的公车坐到市区去买画具,然后回家。市区那家专卖画具的小店有点偏僻,穗里进去挑了很久才买到自己想买的画笔。
付了钱出来,路上的夜灯已经开了,昏黄的灯光下,穗里拐过好几弯,到了能乘到车的公交车站。这边等车的人很少,千穗里望着站台发呆,下一秒却发现一个人风一样的从自己身边跑过,还硬是抢走了自己的包。
穗里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随之是排山倒海而来的惊惧,那包里还有她的链子!她小时候生了一场大病,病好了之后就忘了以前的事情,那条链子听爸妈说是她从小带着的,应该是她亲生父母留给穗里的唯一东西。
前几天,可能是因为链子戴的太久了,后面扣环坏了,所以穗里把它放在包里随身带着,准备过几天拿去修。
穗里追着抢自己包的劫匪向前跑去,“把包还给我,抢劫啊!”
眼看着自己离劫匪越来越远,穗里此时无比痛恨她有些虚弱的身体。呼呼的风声呼啸而过,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耳朵也开始嗡嗡作响,下一秒已经倒在了地上,左边的心口疼的厉害,让她说不出话来。
可恶,穗里心里着急,只是眼前一片黑,试了几次她都没能从地上爬起来。地上因为昨天下了一场雪,还有些许积雪贴着千穗里,冰凉冰凉的,就像她现在的心情。
Jeremy和队长黄泰京,成员姜新禹一起为作为组合a。n。JeLL刚刚出道,因为出道时间不长,还没有多少人知道他们。今天刚刚结束一个通告,Jeremy用要出来买好吃的的借口一个人出来了。
a。n。JeLL刚刚出道,Jeremy出来都没有乔装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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