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蓝是个聪明人,一看就觉得夏雨和展封平有问题。低坑妖血。
叶崇劭家的知知年龄小话却多,而且语不惊人死不休,她挺感慨的说:“大罗小贝结婚爸爸妈妈结婚,展叔叔和夏雨姐姐也结婚,这一对对的,老好了!”
噗,展封平一口可乐喷在了夏雨的衣服上,夏雨穿着一件白色t恤,立马就一大片咖啡色污渍,展封平手忙脚乱的道歉,拿着纸巾去给人擦,结果一手按在了夏雨不大不小的蜂蜜小面包上。
“流氓!”夏雨喊了一声,一巴掌清脆的拍在了展医生的脸上。
当着人被打展封平立马就炸了:“唉,我怎么流氓了,夏小九儿,你装什么装,又不是没摸过!”
这句话信息量太大了,想蓝和叶崇劭都惊呆了,知知又加上一句“展叔叔不要脸摸女生咪咪”当场气的展封平耍开了多年都没有展现的坏脾气,他摔了筷子大声说:“我会对俩干吧粘豆包有兴趣?是她自己送上门来的好不好?”
夏雨气的嘴唇发抖,她对叶崇劭和想蓝说:“师伯,想蓝姐,我回家换衣服。”说完拎起包就走了,展封平胸腔里的那口气还没有平息,他指着夏雨的背影就喊:“哎你等等,把话说清楚。”
话人家是不说了,展封平随便找个了借口告辞,其实是追人去了。
夏雨穿着平底鞋子走路很快,展封平追了几条街才追上,他拉着她的手腕喊:“夏小九,你什么毛病,人不大脾气不小,咱把话说清楚。”
夏雨回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展封平发现她眼圈儿通红,大概是哭了吧。
“展师叔,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您放开,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展封平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他听她这么一说就乐了,“呵,还来劲了,小九,我听说了你本事越来越大,不过你确定要揍师叔吗?”
夏雨咬咬嘴唇,她其实可以挣开他的手,但是被他拿手术刀的手握住的地方很温暖,一如?年前的感觉,让她留恋。
见她不说话,展封平乘机说:“小九,还生我的气?”
夏雨扬起头笑了笑:“什么呀,师叔说的什么我都不记得了。”
展封平见她有意逃避也不想再重提旧事,毕竟不光荣,他放开夏雨,有点不好意思,“那个,刚才没吃饱,我们在去吃点吧。”
夏雨摇头:“衣服太脏了,我回家换。”
展封平把身上的亚麻小西装脱下来,“穿这个总行了吧?”
展封平里面贴身穿着?领白?,特别薄那种,隐隐能看到凸起的小豆豆。
夏雨看了看他,接过来套上。
夏雨把袖子挽了挽,她比较瘦身材又高,这样男款的西装穿在身上很宽松,有种潇洒利落的味道。
展封平抬手,夏雨本能的往后一缩,展封平笑着说:“我又不打你怕什么,好了,夏雨,我们讲和吧。”
夏雨这才明白他只是给自己弄衣服领子,红了脸低下头。
展封平去拉她,“小九,我们讲和吧。”
夏雨笑笑:“师叔真会开玩笑,我们这么多年都不见了能有什么矛盾。“
九年,是个相当漫长的光阴,没有人能在离开九年后还能把过去的那段毫无缝隙的衔接起来。这些年,夏雨没间断过听到展封平的消息,也知道他其实回国都有?年多了,一直在仁爱医院工作,是个了不起的胸外科专家。可是他再也没有来过武馆,老爹和他们聚会也是给人接出去,有一次,他老爹喝醉了是他送回来的,他的车早就换了,不开骚包的敞篷车,改成了低调的辉腾,但是他没有进来,让小师弟们把老爹给背进去,他躲着谁不愿意见谁一清二楚,夏雨不会自找没趣往他跟前凑。
见夏雨这么逃避估计还是对九年前的事情介怀,展封平不知道道歉的话要怎么说,说对人没兴趣就是喝醉了这样的话显得他太没品了,索性也跟着她装傻,“想吃什么?”
夏雨看了看他,“火锅,四川火锅,你行吗?”
展封平真不行,他不太能吃辣,稍微一点还行,多了就过敏。
但是为了陪夏雨,他咬咬牙:“好。”
夏雨知道他本能吃辣,觉得他没有必要逞强,既然他答应了她没说什么,和他一起进了火锅店。
现在的火锅店一年四季都挺火的,没包间了,他们只好去大厅吃。
夏雨到底还是有良心的,叫了一个鸳鸯锅,把牛羊肉分了一半到不辣的那边。
火锅这种东西其实吃起来挺心急的,烫熟了东西就得快吃,所以隔着白色的烟雾他们真的是可劲儿吃,没怎么说话。
展封平默默喝着冰啤酒,他其实挺食不知味的,对面是夏雨,一个放大了的夏雨,和他梦里的一样又不一样,这个城市说大还真是大,他诚心躲着她就真的这么多年没见,而小真是小,这一下子就见到了还在一起吃饭,过去的那点破事就真的过去了,没啥,是吧?
这么想着,展封平就说出来,夏雨没懂他意思,默默的给他捞了些菌菇,她记得他爱吃。
展封平没话找话:“小九,有男朋友了吗?要是没有展师叔给你介绍,我们医院里很多年轻的医生,不少从国外回来的,挺不错的。”
夏雨嘴里塞着羊肉含糊不清的说:“从国外回来的能看上我?师叔别开我玩笑。”
“怎么是开玩笑,我们小九才貌双全,我害怕他们配不上你呢。”
展封平说完了又仔细看夏雨,人都说女大十八变,夏雨还真是大变了模样。常年练武的缘故,她的身材较一般的女孩子要结实一些,有点漂亮的小肌肉,但绝不过分,因为长得高身材比例好,看起来有种很健康的弹性。
她不白,但是眼睛够亮,鼻子很秀气,笑的时候微微皱起给人感觉她的笑容很由衷,两片肉嘟嘟的小嘴唇形状很好看,现在被辣椒辣的红彤彤的,就变得格外丰满。
夏雨不是个什么大美人,那张脸第一眼并不一定能让人记住,但是第二眼第三眼后就觉得她长得非常好看,忍不住看第四眼。
被展封平看的不好意思,她低下头,把脸埋在碗里。
展封平觉得自己失态了,他清清嗓子放下筷子说:“我出去抽根烟。”
展封平不抽烟,他也劝叶崇劭不要抽,但是刚才实在找不出什么理由,不知道怎么了,他觉得自己在夏雨面前就心虚。
站了一会儿回去,夏雨已经买了单,等着他走。
展封平喝了点酒,很少,但是夏雨还是不让他开,“打车吧,明天你再回来开,停在这里很安全。”
展封平拗不过她只好打车先把她送回去,到了门口她下车,趴在车窗上说:“师叔,我就不请你进去了,再见。”
没等说什么出租车司机就把车开走了,他在路上问展封平:“哥们儿,你是那小姑娘的师叔?我看着你们的年龄也差不多。”
这句话可把展封平夸高兴了,他忙说:“嗯,她24,我26,辈分大而已。”
司机信以为真,“我看那是开武馆的,我孩子就在学跆拳道,我觉得都是花架子不管用,你会几招吗?”展封平还沉醉在26的年龄里面,漫不经心的说:“那你就把他送到夏家道馆去,那里面可是真材实料,就怕到时候你教训不了你儿子。”
司机也笑,说展封平幽默。
展封平回家,洗澡的时候眼前还一直飘夏雨的影子。
夏雨回家后才发现自己身上还穿着展封平的衣服,她是不打算和他在见面的,衣服可以交给想蓝,让她给带回去。
去老爹房间里看他,还没到就听到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她快步走进去生气的说:“说什么明天都要去医院,这次你再跟我犟,我就是绑也要绑你到医院。”
夏临川笑:“你妈死的早没人管我,到你了又这么管着我,烦不烦,赶紧的给我嫁出去。”
夏雨搂着老爹的脖子撒娇,“才不,我才吃了你24年饭,不能便宜了你。”
父女两个说说笑笑,其实心里都有一本账,夏临川觉得自己清楚自己得了什么病,怕是个治不好的症候了,何苦去医院受罪花钱。
第二天,夏雨早早在老爹房间门口等着,必须去医院。
老爹的徒弟开车把他送到中心医院,医生让他去做了各项检查,最后看了检查结果对夏雨说:“建议你们去仁爱看看,他们治疗肺部肿瘤比较专业。”
肺部肿瘤这几个字压得夏雨腰都直不起来,怕什么来什么,自己老爹怎么会的这种病,他一不抽烟二没有不良生活习惯,整天练功身子骨很硬朗,就算到了现在三四个小伙子也近不了他的身,怎么会的这种怪病?
夏雨立马带着老爹去仁爱,按照中国人的办事习惯都喜欢找个熟人才放心,仁爱夏雨有熟人,但是她不打算找。
挂了专家号,老爹还问她:“这不是封平家的医院吗?”
夏雨点头:“您不用管这些,赶紧进去。”
小师弟陪着老爹,夏雨去交住院费,刚才给这边的专家看了片子确诊了是肺癌无疑,夏雨的心就像鲜花淋了水变得很重很重,她想起8岁那年妈妈去世,她是在回家的路上被违章建筑上掉下来的硬物打到头去世的,她记得那段时间老爹忙着处理妈妈的后事,没人给她做饭吃,她拿着小板凳坐在门后,唱小白菜。
老爹回来,一把抱住了她,哭着说:“你妈不要咱,咱就自己过,不娶后妈不要弟弟。”
为了这句承诺,她老爹从30多岁就一个人过,中间拒绝了很多女人,夏雨有时候想是不是自己太自私了,唱什么小白菜。
老爹的这一生已经很苦了,为什么还要让他摊上这个病?
夏雨受不了,去外面找了个安静点的小花园做着哭,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忽然有人在她耳边说:“小九,你怎么了?”
夏雨一点点仰起头,先看到一双质地考究的棕色皮鞋,接着就是灰色休闲裤,白色医生袍,最后看到了展封平的脸,他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很严肃很成熟,像个好医生的样子。
夏雨挺不住了,她双手抱住了他的腰,“我爸,我爸得癌了。”
展封平跟着她去交钱,只是把普通病房给调成了特护病房,小套二的房间,陪床的人也可以在这里休息做饭,条件相当好。
夏临川觉得很奢侈,展封平安慰他:“一点都不贵,好好住着就行了。”
夏临川笑着说给大家都舔麻烦了,其实他心里很明白,他猜的没错,他就是得了绝症。
展封平和夏雨在花园里溜达,他对夏雨说:“我建议你还是把实情告诉你爸爸,他是个很坚强的人,什么都能承受的起,这种病其实还要看心态,要是心态好,手术后再活个二十年没问题。”
夏雨也没主心骨,她还是哭,“我爸又不抽烟怎么就能得那种病,展师叔你说手术的把握大吗?我单位的一个同事公公就死在这个病上,据说最后非常痛苦,瘦的皮包骨头,要靠杜冷丁止疼。”
展封平安慰她:“你也别怕,你爸爸的病情发现的挺早的,还有机会手术,放心好了。”
夏雨没办法放心,这种病现在太常见了,常见却没办法治疗,这才是最揪心的。
夏临川生病很多人来看,夏临川情绪很好,一点都不像个病人,就是说在房间里太闷了。
叶崇劭给了夏雨10万块钱,说让她好好给她爸爸看病,有什么需要尽管说。
夏雨心里感激,爸爸的这一个师兄一个师弟都没白交,其实武馆里有钱,但是叶崇劭的钱推辞不了,展封平在医院里给的各种照顾也推辞不了,夏雨想着念着,觉得以后要是叶崇劭和展封平有用得着的地方她一定万死不辞。
夏临川的一切情况都稳定,再过几天就可以手术。
这天她刚伺候爸爸吃完饺子,展封平就给她电话,这几天他们的关系好了很多,以前的不愉快似乎忘了,就他真的和叶崇劭一样只是自己的长辈。
展封平电话里说:“夏雨,你来后面的花园一趟。”
他很少这样叫她,除非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
她很忐忑,以为爸爸的病情又有了什么新变化,等到了看到展封平坐在长椅上闭目养神,感觉很累的样子。
夏雨坐下,少女的馨香顿时扑到展封平鼻子里。
他醒了,看了夏雨一眼,带着很浓的困倦说:“你来了。”
“嗯,师叔,什么事?”夏雨的手握在牛仔裤两侧,很紧张。
展封平打了个哈欠说:“你别紧张,不是你爸爸的事,是我有点私事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事?”夏雨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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