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昭显你昨晚是多么快活吗?
墨理的脸色,顿时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积云,阴沉得可以滴出水来。
而这时候,一根黑色的布带从宠儿的发迹飘落,在白色的**红色的大床之上,格外的刺眼。
墨理,偏爱白色,在这间婚房内他的衣服没有一件是黑色的。
洞房花烛夜,结婚的女子会挽起发披上凤冠,而能解下她的凤冠霞帔的只有她的丈夫。
可是,那个人不是他,甚至连帮她绑发的都不是他。
说不清是愤怒还是嫉妒,墨理的眸子,暗得骇人,冷厉地望着面前的女人:“你很缺男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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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宠儿刚起床,有点小迷糊,这时候他一提醒她便记起了昨夜的仇恨,再加上他一脸冷酷的神色冲着她发怒,新仇旧恨,顿时也火了起来:“哟,墨理公子在南宫学会伺候人了?”
“怎么,不想试试我的手段吗?绝对会比别的男人更让你爽。”
这话,已经下流了起来。
而墨理此时已经从轮椅移至床上,身体,如野兽一般,扑向了萧宠儿,也不管她跪坐的姿态,就这样压了下去。
没有温柔,没有爱意,有的只是愤怒地发泄和报复。
他狠狠地咬上了她的脖子,撕咬着,狂啃着,一点点遮过别人留在她身上的痕迹。
那些缠绵的爱痕,该是多么的刺眼。
她是他的女人,他的王妃,她的一切,都只能由他霸占,就算他不爱,也不准人碰的。
对比墨理的疯狂,宠儿很冷静,只是心底大骂,他娘的她到底嫁了个什么男人,阴晴不定,翻脸比翻书还快。
明明昨晚还说对着她作呕,今夜就这样扑了过来。
这男人,还真是贱啊!
“怎么,墨理公子今天不想吐了?”
淡淡地发问,刺得墨理全身发颤,他终究是回了神,冷睨着眼前的女孩,微微有些恼,这不过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小孩,当初娶她,也告诫过自己,她要什么他给什么就好,就算是自己也无所谓。
只是,怎么会这样?
因为嫉妒吗?因为介意吗?
墨理很讶异地发觉自己竟然在意她的过往,她是不是跟一大堆男人厮混过?是不是格外的**和花心?
那样在乎的感觉让墨理微微的慌乱。
怎么会这样?
一下子,像是被施了蛊,变得不再像自己。
**
吃醋鸟,墨七不淡定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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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解释了下,因为自己的洁癖,洁癖到就算是感情也必须是从一而终的。
可她不是,他也不是。
她的出现,让他无法为他心目中的女神忠诚。
却偏偏,对她好,也是忠诚的一种。
墨理几乎陷入了一种感情悖论,他的眉峰,紧紧地蹙了起来,却瞬间换成了一副淡漠清和的面容,极是温柔地搂着宠儿,呢喃着:“宠儿,对不住了,没控制好情绪,你打我吧!”
他的怀抱,淡而宁和,有一种幽独的香气,像是药,又像是毒,袅袅的,极是惑人,很让人安心。
可宠儿被那般温柔地搂在怀里,却觉得疏离和隔阂。
为什么会这样?
记得当初她到他府上的时候不是还玩得好好的,现在她嫁过来了,好像,就回不到当初了。
而他,一直在克制,克制自己的情绪,克制自己不对她发怒。
他原本对她淡淡的,没有多深的感情,可此刻却是分明的带了恨的,这样的恨意从他下聘的时候开始,慢慢绵延。明明恨她,可,他还是娶了她。
她以为结了仇,所以他要报复她,可是,又不是,她看得出来他在控制对自己的恨意和怨怼,努力对她好。
宠儿发觉自己看了那么多艳书,可还是无法分析出他和她之间的阴谋。
诶,那么多书,当真是白看了。
抬眸看他,他早已收敛好所有情绪笑得风轻云淡,淡淡地赔罪,微笑,止水般温柔。
他给了她台阶,她也不是什么喜欢敲竹杠的人,顺势嗔了他一句:“人家怎么舍得打你?”
宠儿觉得这语调比之艳书中的女主的语调还来得娇媚些,顿时自己一下子鸡皮疙瘩狂掉。
“噗……”
墨理公子也不客气,轻笑出声,在她耳边呵着气低低埋怨:“你又不是没打过我!”
箜篌般美丽的声调,浮艳和妖娆,这男人若是想,绝对比西雪尧还要来得妖艳几分,可偏偏他一脸圣人般淡漠的样子,让人莫之奈何。
罢了罢了,她萧宠儿要求的不多,至少他对她好就够了,至于原因,她懒得去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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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两人起身,洗漱完毕,便按照大梁的传统前往皇宫给长辈们敬茶。
大梁皇帝陛下墨藏歌早年杀伐果敢,灭夷狄,平四海,治朝纲,除凤家,一统千秋,霸业大成,开大梁盛世,算得上功成名就。
可这么些年,却逐渐颓唐下来,整个人说不出的慵懒和衰败,常年不上朝,政事全交由太子处理。
他对谁都是懒懒的,却唯独对萧宠光纵容爱惜得很,萧宠光有这样跋扈嚣张的名声,一半是墨藏歌的功劳。
萧宠儿承袭了萧宠光的记忆,对皇宫格外得熟悉,整个皇宫上下太监宫女,甚至是后宫里的那些娘娘见着宠光郡主都要退避几分。
谁叫当今陛下,最爱的不是他的那些美丽妻妾,而是这个无良草包的小女娃呢?
所以,当萧宠儿拒婚太子,选择嫁给墨理,根本没人敢上本参萧家抗旨不准的。
宠儿一到皇后娘娘的未央宫,皇帝陛下就亲自把萧宠儿拉过来,拉着她坐在身边,慵懒懒散的眉目,难得的有了丝熠熠的光辉,笑着打量宠儿:“朕的宠儿嫁人之后变漂亮了,都当了朕的媳妇了,以后就不能抱你坐在朕的腿上了。”
墨理望着这一幕,扯了扯嘴角。
他的宠儿?他居然抱着人这么小的闺女坐在腿上,也不怕人骂他老牛吃嫩草!
萧宠儿倒是很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指着皇后道:“抱不到可以抱皇后娘娘,她是你媳妇。”
皇后苏婠贤淑端正,听着这话哑然,转而惊喜,笑道:“怎么还叫皇后娘娘,该改口了,叫一声母后来听听。”
宠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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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会遭遇个称呼的问题,这些女人就是特在乎个称呼,眼下萧宠儿只能见招拆招,笑得明朗:“皇后娘娘还这么年轻,叫母后会把您叫老的,你看我就不喜欢叫墨藏歌父皇什么的!”
直呼皇帝名讳,这可是死罪,就连皇后娘娘顿时也为萧宠儿捏了把汗。
可皇帝陛下只是哈哈一笑道:“是是是,宠儿说什么都是理,这世上,敢直呼朕墨藏歌的就只剩你一人了,让你叫朕父皇,倒真是少了许多乐趣。”
才不过一盏茶的功夫,皇后流了一背的汗,这萧宠光,当真是无法无天,可没人会拿她怎样?甚至连自己的独子都迷上了她,也不知她哪里来的这么大本事?
思忖间,小太监一声尖声通报:“太子到!”
“宣!”
伴随着帝王的一声命令,一阵风涌入,墨邪一袭黑色绣金纹的蟒袍,华丽大气,邪肆张扬,只堪堪行了个礼,便是一种天下唯我独尊的气场。
这不该是一个太子的气场,而是帝王的气场,与生俱来的傲慢和尊贵,让人为之沉沦。
他的目光扫向宠儿,宠儿礼节性的一笑。
这一幕落入某人眼中,格外的刺眼,简直就是眉目传情、暗送秋波,活该浸猪笼的!
他想,这死女人,真不知检点为何物,居然勾引了这么多男人,从皇帝到太子再到南宫中的一大票欢好还有什么饶什子的西雪尧!一个个都觉得萧宠儿是这世上最好的女人似的,可他就怎么没发现呢?
“皇儿,为帝国储君,最重要的守礼知节,行为端正?你看你穿得,衣服都皱了,袖子都破烂了,这样来拜见你父皇,知不知礼?”
皇后娘娘一看着墨邪的那身邹巴巴的衣服,生怕皇帝陛下不悦,一瞬间便把该骂的骂完了。
宠儿瞧着这衣服眼熟,不正是昨晚穿得那件,顿时笑笑:“太子哥哥这是在为国家省布料呢?”
“噗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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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场笑喷,就连皇后也无奈开来,她的确是希望太子回禀自己节省的,可被萧宠儿这样说不出来,便显得不那么庄重了。
而墨理,看着那黑色纹金线的蟒袍,暗了神色。
昨晚上,他的洞房花烛夜,真的有人陪宠儿过了,而那个人,是当今太子。
这不,他都穿着衣服显摆来了。
墨邪见着这边气氛甚好,邪肆一笑,目光挑衅地扫向一旁的墨理,回得极淡:“这不是匆匆进宫想见一面老七,给树枝挂得吗?”
“倒真是难为皇兄了,没想到进宫的路上如此荆棘,皇兄,不要伤了手才好。”墨理一脸淡静的笑,目光却直视着当今太子,淡静中透着锐利。
“怎么会?只不过是为兄不小心才挂了衣服的,以后这样的事情绝不会发生了。”
“皇兄有皇兄的康庄大道,这样的小道小径还是不要走的才好,这事情实在有损皇兄颜面,实在不该发生了。”
这两人一来一往,一个关心一个友爱,好一幕兄友弟恭的场面。
可萧宠儿怎么察觉到了腾腾杀气。
仔细把今早上和昨晚的事情回想了一遍,什么,坐(做)了那么久,腰好酸之类的抱怨,还有那根绑头发用的带子,甚至整个王府之内的谣言……
宠儿想着想着就笑喷了,很是无语地看着墨邪,又笑着看了眼墨理。
丫的,自己居然被暗中栽赃了。
而且偏偏自己那番言论好巧不巧地坐实了那言论。
再偏偏,老墨鱼也不是纯洁的主,一听之下,果断的浮想联翩了。
她现在一想他气得鼻子都歪了的场景就觉得好笑,呵呵呵呵地笑了开来。
“很好笑吗?”
那样寂静的氛围里,墨理语调冰冷地发问。
宠儿下意识地点头:“很好笑啊!”
一下子,就连皇帝陛下都无语开来,自己两儿子为她厮杀得惨绝人寰、哀鸿遍野,她倒好,隔岸观火,幸灾乐祸。
这性子,到底像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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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儿看着墨理狠戾的神色,已经墨邪那几乎要在她身上凿出一个洞的目光,一阵瑟缩,理智的远遁:“墨藏歌,皇后娘娘,时候不早了,我回去了!”
说完,就推着墨理的轮椅速度秒闪。
再在那呆下去,真不知道墨邪那变态会做出什么事情来,那变态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来一场栽赃,自然是有的手段陷她于不义的。
倒是墨理,出了屋,神色淡漠中写满戾气:“见到骈头的感觉怎么样?”
那语调可真酸,翠花,来两盘酸菜,和咱墨理公子比比酸味。
“你在吃醋。”
宠儿这话是肯定句,连惊叹的感觉都没有,他喝了一个早上的风醋,倒真是难为他了。
“没有。”
“你有。”
“没有。”
“哦!”宠儿突然停止了推轮椅,走到墨理面前,探手拍了拍他的额头,笑得妖孽明朗:“诶,好好的一个额头,居然绿得如此从容。”
墨理顿时,全身都气得微微颤抖了。
也不看看,是谁给我带了个这么大的绿帽子。
你丫还好意思给我算账。
正打算刺他几句,那人已经开始谴责他了。
“我说,老墨鱼,你用你那跟千年神龟近亲的墨鱼脑袋想想,太子殿下是什么人,真要跟我做出点什么至于拿出来得瑟吗?而且我若是真要想跟他做,早就嫁给他跟他回家做了!”
她在否认,可她早上明明亲口承认了,而且那缎带,的确是墨邪的!
宠儿像是算准了他的心思,想起自己的抱怨,一下子就捂着肚子狂笑开来,一边笑一边断断续续地说道:“我用的是坐轿子的坐,我的确坐了很久,一整天,腰酸背痛,那凤冠更是格外的重。”
墨理真的无语了,抿着唇瓣不说话。
真是丢脸丢得要死,喝了一阵莫名的醋,发了一早上莫名的气,外头却是干净明朗,阳光晴好。
他抬头看她,春日的阳光中,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一下一下地捶着柱子,表达着她的快乐,漂亮娇嫩的脸庞,明眸皓齿,熠熠生辉,光华流转,像是浸透了这春日的暖阳,干净到不可思议,亦温暖到不可思议。
宠儿,宠儿……
这是个温暖的名字,亦是个温暖的人。
和他全然不一样的纯粹和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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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儿笑完,无奈地摇了摇头,道:“老墨鱼,我一直以为你很纯洁的,没想到你这么色。”
居然能把坐了那么久,听成做了那么久。
这男人,也太色了吧!
墨理倒是淡然至极,对着这女人的嘲笑,全然的淡漠:“彼此彼此。”
一个连观音坐莲甚至老汉推车这等招数的效果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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