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黛玉,半晌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愣愣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心头却被狂喜充斥着。
黛玉突然有一种报复的快感。她真的好想学着他的语气,俏皮十足地问他:“水溶,你的睿智呢,你的灵活呢,你的应变哪儿去了?”
“玉儿,你说什么?”水溶终于恢复了平时的冷静,他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黛玉,眼里慢慢地全是喜悦,却又有些害怕,似乎是在担心自己听错了一般。
“你不是听到了吗?”黛玉带着捉弄性质地说道,她眨眨眼睛,调皮地弯起粉唇,露出白白的贝齿,另提有多迷人了。
她知道水溶肯定想再听她说一遍,她当然不会轻易地再说一遍,水溶发窘的样子可是难得一见地,她还没看够呢!
“玉儿不愿意再说一遍了吗?”似是看透她的小心思,水溶认真地看着她的秋眸。
“不愿意了!”黛玉促狭地点头头,其实也不是不愿意,如果水溶能好好地哄哄她,她想她肯定还会说的。但是她清楚,水溶绝对不会为了再听她一句甜蜜的话,满足自己某种心理而做一些无聊的事,无论他怎么转变,他终究还是水溶。
果然,水溶并没有哄她,他只是一瞬不瞬凝视着她一字一句地道:“玉儿,你要记住你刚才说的话,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记住,永远记住……”
其实,依他敏锐的耳力,她的话他听得清清楚楚,虽然她撒娇不肯再说第二遍,但有些话,一遍足矣。
不知怎地,听着水溶这番话出口,黛玉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她总觉得他话里有话,不过水溶没有给她好好思考的机会,因为他又俯下身吻了住她……
他更加热情了,不停地加深着他的吻,吮吸着她的香舌,同时,将她的身子紧紧地锢住,似要将其镶进自己身体内一般,手沿着她的衣襟下摆探了进去,揉上她的高耸,两个人喘息着,当他的手往下继续探去的时候,黛玉忙有些惊慌道:“别……”
水溶喘息着再次狠狠地吻住她,良久,二人不舍地分开。黛玉想起个事来,不安地问道:“你今天这样出现,没有任何伪装,不会有事罢?”她想不通好好地为何水溶这么暴露了自己。
“没事,不要紧地,你放心罢!”面对她的担忧,水溶只是淡然一笑,轻松地回答着。
“为什么,真的不要紧吗?”黛玉反问着。
“云前辈是你的叔叔,知道了也无妨!”水溶依旧不置可否。
“那么,大皇子呢?”黛玉还是不放心,没错,云中鹤肯定不会泄露出去的,可水明畅要是知道了怎么办呢。水明畅可是水晈的儿子,也很可能是未来皇位的继承人,说起来算是他的对手啊。
“水明畅啊?没关系地,他,其实早就清楚……”水溶依旧神情淡淡地。
“早就知道?”这下黛玉更加愕然和不解了,看着她睁大了双眸,水溶好笑地点点她的额头:“好了,不要多想了,乖,听为夫的话,回去好好地睡一觉,明天什么都好了!”
黛玉仍一脸懵懂地看着他,无意识地答应着,突然她抓住水溶的手认真地看着他:“逸涵,你,不会对大皇子怎么样吧?”
黛玉虽不懂朝事,但是也清楚,自古以来,那些上位者为了达到那个至高点,手上多沾满鲜血,水溶会不会也如此?水溶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揉揉她的发丝:“放心罢,我不喜欢自己的双手沾满鲜血!”
听了他的话,黛玉松了口气。
------题外话------
亲们,肿么没有留言了,更得好无聊啊,好象在唱独角戏!
第四十章 大皇兄不见了
夜,有些深了,水明畅的烧慢慢地退了下去,黛玉终于松了口气,折腾了这两天,她也着实疲惫不堪了,在云中鹤的催促下回房睡了。
四周陷入了一片寂静中,云中鹤收拾完毕,却无一丝的睡意,他带上门,慢慢地走出了竹院。
月色清朗,不远处传来潺潺的流水声,这里,颇有些遗世独立的感觉。云中鹤转过头对着良久,这时身后传来一丝声响,他慢慢地转过头,几步之外,一双幽深的眸子正一动不动地瞅着他。
云中鹤了然一笑,他就知道水溶还会回来的,他捋着颔下的胡须,静静地等着对方开口。
水溶忽然一笑开了口:“前辈似乎对这一切很淡定啊!”
知道了自己真实的面目,一般人只怕会惊骇,但这个云中鹤却是不惊不扰,依旧平静无波,甚至一丝的异常都没有,如此冷静淡定的人,看来自己不必费心去找那个天机老人了,眼前的云中鹤就是最佳人选。
见水溶状似沉吟一双墨眸在月色下闪着幽光,浑身散发着一股犀利和洞悉,云中鹤不紧不慢地道:“王爷此来,是有事要对老朽说罢!”
见对方如此敏锐,水溶也不兜圈子开门见山:“确有一件事要求前辈帮忙,既然晚辈的秘密前辈都知道了,那晚辈也就不拿前辈当外人了,前辈是天下名医,而众所周知,北静王可是个傻子……”
说话间,水溶墨眸闪了闪:“实不相瞒,我不想让自己的双手沾满鲜血!所以,唯有借助前辈了……”
云中鹤凝神注视着水溶,水溶蛰伏这么久,无非是那张位子,本来那也是北静王水筠的,如今他是想拿回来了,但是一个傻子若想有资格,那便是先要变成一个正常人,放眼天下,能帮他恢复正常的,寥寥无几。
他不得不佩服水溶的心计和远见,沉吟半晌他缓慢地道:“我答应你,届时,会还你一个正常的北静王!”如果猜得不错的话,水溶应该是准备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只需按部就班了。
水溶嘴角噙笑,月光下一双眸子精光四射。
没错,眼下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那张位子,早晚是自己的囊中之物,就算没有云中鹤和刘河间,他也一样可以登上那张位子,但是,那不是他的作风!
他要的是名正言顺!
就如他对黛玉所说的,他不喜欢自己的双手沾上鲜血,他要所有的人都以为,他,水溶,在水朝最危难的时候,挺身而出,深明大义,然后顺顺利利,手到擒来坐上那张位子……
至于什么时候是朝廷最危难的时候?
信不久就要揭晓了……
想到水明畅在昏迷中一直唤着“若男……若男……”水溶便觉得有些好笑,水明畅,不幸为爱所累,因爱而失去雄心,由此失去水晈对他的器重,因爱失去权力,现在,落得现在这个样子,最为他不屑。
他,两者都要!他从来不认为这两者有什么矛盾,不能兼得,只能说明驾驭的人能力不够而已……
看着他志得意满豪气万丈,云中鹤捋着胡须脸色微沉,他日水溶若上位,那黛玉身为他的妻子,便要入主六宫,想到那时水溶身边会有无数的女子,云中鹤脸色有些复杂了,他慢慢地开口道:“王爷深藏不露,这些年韬光养晦,确是谋大事者,他日金鳞化龙,只求能不委屈了玉儿就好!玉儿生性清傲,只恐难以委曲求全!”
水溶眯了眯墨眸:“前辈此言何解,晚辈闻其详!”
云中鹤仰头看了看皎洁的皓月,语气平静:“王爷为人聪慧,不会不明白老朽的意思!”
水溶静静地道:“前辈放心,这辈子,我只有玉儿一个!”
这一夜,黛玉睡得并不踏实,一直睡睡醒醒,醒醒睡睡,做着各式各样的梦,基本上都与水明畅的伤势有关。有几次,她梦到水明畅脸色苍白,干脆也不睡了,坐起来对着窗外的月亮发了会儿呆,然后静静地等着黎明的来临。
不知不觉又迷糊了过去,待她再醒来,发现外面的星斗已经越来越少了,唯有东方地平线上的启明星愈发地灿亮,时间慢慢地过去,直到晨光熹微。
黛玉再也坐不住,听了听外面的动静,似是有一丝声响,她清楚云中鹤的起居规律,早睡早起,想必他已经起来了,于是随便理了理头便走了出来。
“吱呀……”一声,木门开启的声音在清晨中显得格外地明显,这里的清晨,真静啊!
空气中有丝微凉,黛玉轻手轻脚地朝着水明畅的房间走去。
门开着,屋内有淡淡的药香,床上,水明畅的脸苍白如纸,黛玉蹑手蹑脚地走近,仔细地查看着水明畅的伤势,云中鹤包扎得很妥帖,只是看着他的脸色越发地苍白了。
黛玉伸手抚上他的额头,烫得很,她吓了一跳,昨晚他不是已经退烧了吗?怎么会这样?
黛玉有些焦急地走了出来,另一个房间内一个灰色的身影正忙碌着。“云叔叔,大皇子的情形不大好啊,他又发烧了,而且还不轻呢……”
黛玉的语气中掩不住地焦急和担心,云中鹤正给水明畅煎药,听见她进来转过头看着她脸色严峻地道:“玉儿,昨晚我怕你担心,没告诉你实情,大皇子中毒了,那一剑上只怕是淬了毒药,所以,他到现在烧也没有退下去!”
“中毒?”黛玉眼睛睁得大大地,心里猛地一跳,凌若男的剑上有毒,那么,她是那么狠毒的人吗,非得要致自己于死地不可?
昨天云中鹤还说,她没有下全力,可是,这毒,又怎么解释呢?
“是什么毒药,云叔叔能配出解药吗?”她急切地道。
云中鹤却微微摇了摇头,脸色越发冷峻:“我虽看出了大皇子中了毒,但一时却无法确切是什么毒,但有一点能肯定,那就是,绝对不是中原地区的毒,”
说着他思忖着看了黛玉一眼:“应该是西域那边的毒药,所以,这解药,一时半会不好配制,如假以时日,我是有把握地。”
黛玉拧紧双眉:“那,大皇子会不会有危险,”此时她急得眼泪快出来了,心里内疚不已,中毒的应该是自己才是,是自己连累了无辜的水明畅,想不到凌若男竟然如此心狠手辣吗,爱极生恨,那个女人,也太可怕了!向她要解药吗,此时,这是唯一可行的办法了吧,可是,她能心甘情愿地给吗?
黛玉甩甩头,自己真是太天真了,那简直是与虎谋皮嘛。
见她在屋里不停地走动,显见是非常地焦虑烦躁,云中鹤好言好语地安慰道:“玉儿别急,大皇子暂时无性命之忧,我现在虽不能给他解毒,但是他服了我的药,能缓解毒素的扩散,所以,他暂时无碍!”
黛玉仿佛看到了希望一般:“真的吗?”云中鹤微微点头,黛玉心里方稍稍安慰了点儿。
见云中鹤在熬药,黛玉便道:“云叔叔,我来帮你熬点粥罢!”
云中鹤点点头,好久没尝黛玉熬的清粥了,黛玉便淘了米,细心地忙碌起来,半个时辰会,粥熬好了,那阵阵清香让人垂涎欲滴。
黛玉先为云中鹤盛了一小碗,然后又配了几样小菜,方用小托盘托着,慢慢地回到水明畅的房间。
来到近前,令她大吃一惊的是,门大开着,床上,空空如也,水明畅踪迹皆无!
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黛玉忙几步近前,在屋里逡巡了半天,哪有水明畅的影子啊,她忙迈步来到院中,可是,清晨的院落清静极了,树枝上几只小鸟在跳来跳去婉转清啼,可是就是没有水明畅的影子。
她急忙来到云中鹤的房间:“云叔叔,大皇子不见了!”
云中鹤忙站起身来,脸色也是一变:“什么时候的事?”
黛玉焦急地握着手道:“就是刚才,我过来的时候还去看了看他,他还在床上睡着,可是我再回去人就不见了,哪里也找不到!”
见黛玉满面焦灼,云中鹤冷静地思忖了一下忙道:“玉儿别急,大皇子的情形你也清楚,他的身体还很虚弱,应该走不远,我们俩一起去找找,或许在附近能找到!”
事不宜迟,黛玉和云中鹤二人便出了竹院在四周找寻起来,黛玉一来担心水明畅的身体,她更担心的是凌若男的人,如果被她的人碰到,水明畅只怕便凶多吉少了。
想到凌若男,黛玉叹息不已,难道,她对他的恨,真是那么深刻吗?要以夺走他的性命才甘心吗?
两个人找了半天,仍是一无所获,黛玉有些绝望了,水明畅,他此时还发着烧呢,能去哪儿呢!
不知不觉间,她急得眼泪掉了下来,大皇兄,你在哪儿啊,你不会有事,一定不要有事的,想到那个眼神温暖,为人清冷的男子,黛玉心中又心疼又内疚,她颓然地扶着一棵古松,眼中露出了绝望。
正在她急得束手无策的时候,一个白色的身影遽然出现,俊秀飘逸,一双眸子精光四射,英气逼人,不是水溶,又是谁呢?
她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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