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我才是!何况,水明畅和林黛玉在一起,这要是传到父皇母后们的耳朵里……”说着脸上露出一丝哂笑。
女子微扬嘴角似是讽刺地看了看他:“想不到二皇子如此有心计,看来,水明畅和林黛玉有嘴也说不清了罢!”水墨白淡淡一笑,迅速地转身离去。
女子看着他的背影,脸上露出一丝讽刺的笑,想了想,迈开步子向凌若男的房间而去。
凌若男正怔怔地坐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看到女子进来,她显然没在想到,愣了一下:“思梦,是你!”
女子一笑:“若男,没想到我会出现在这里罢!”说着目光直直地盯着她:“不想给我个解释吗,你和水明畅,早认识的,对吗?”
凌若男了解她的性子,脸色微敛遂点点头,女子冷笑道:“原来你来中原,用你们的话叫醉翁之意不在酒,为巩固昊儿的地位是假,来私会自己的情郎才是真。凌若男,你未免太小看我野利思梦了,怪不得你一直告诫我不能喜欢水明畅,而且受你的挑唆,王兄也站在你那一边,可怜的王兄啊……”
思梦说仰首大笑:“他那么爱你宠你,想不到你心里还一直藏着另外一个男人!凌若男,你也未免欺人太甚了罢!堂堂的俺答汗,可是大漠的雄鹰,竟然被你欺哄了这么久,到死都还对你念念不忘,生怕他去后二王兄觊觎那张位子,你这个女人,真的太不要脸了!”
野利思梦小脸涨得通红,她不屑地盯着凌若男,她真的为自己的王兄不值。凌若男脸色微微有些苍白,但是仍纹丝不动地坐在那里:“思梦,你住口,还轮不到你来指责我,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她知晓这个小姑的脾气,懒得和她解释,但是思梦却不依不饶大声道:“我想象的什么样儿,凌若男,你说说看,你和水明畅共度一夜,这难道不是事实吗,好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王兄尸骨未寒你就立马背叛了他,不要脸地和自己的情郎混在一起,丢尽了天下女人的脸!”
“住口……”凌若男断然喝道,她冷冷地打断了野利思梦:“思梦,我和水明畅自小就认识,一颗心早已经给了水明畅,和你王兄的联姻,你应该清楚我不过是一颗作来巩固两国邦交的棋子而已,我和水明畅这间的事,轮不到你过问!”
“是吗?”野利思梦挑挑眉,褐色的大眼睛闪了几闪:“你们中原人不是讲女人出嫁从夫的吧,你是我王兄的王后,就该安分守已,可你现在在做什么?”
说着得冷冷地哼道:“你如今想用我来作棋子,换取昊儿的地位稳固,对不对?”她的话令凌若男一怔,没错,为了昊儿,为了俺答汗临终前的嘱托,她只得如此。
见她不语,野利思梦恨恨地道:“为了家国的利益,这也就罢了,可你不该选择了我所爱的人,我告诉你凌若男,水明畅我不稀罕,我要的是一心一意对我好,一辈子只有我一个人的男人。水明畅,他不够格!”
凌若男瞅着一脸激动的野利思梦,忽而一笑:“思梦,我根本没想你嫁给水明畅,知道吗,水明畅是我的,我怎么会让你嫁给他呢!”
野利思梦眉头紧拧:“这么说,你是想把我嫁给谁,水墨白,水岚清,还是,那个老皇上?哈哈……凌若男,你少打我的主意,不是我心爱的男人,我不会牺牲我的幸福地。”
凌若男淡淡地道:“思梦,如今只有靠你和水朝联姻,我们才能渡过目前的难关!”
野利思梦笑不丝地道:“难关?实话告诉你吧,你还是别枉费心机了,如今丹书铁券在二王兄手里,你死了心罢!”
“你说什么?”凌若男脸刷地一变,她自是清楚那丹书铁券的重要性,谁握在手,便是当仁不让的首领,这么重要的东西,她明明交给了最信任的人保管。
野利思梦满意地看着她的脸色:“你没想到罢,早有人私下里就和二王兄密谋好了,他来做这个汗位,昊儿太小,根本不足以震慑住那些老家伙,唯有二王兄有这个铁腕和能力。你,还是乖乖地等着做他的女人罢!二王兄,可是对你景仰很久了!”说罢放声大笑,脸上的嘲讽意味再明显不过。
凌若男紧咬银牙,想不到事情会变得如此,真是百密一疏啊。野利浪屿,一直在觊觎那张汗位,想不到竟然趁机暗动手脚,这叫什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尽管如此,她仍是冷静不动,等到思梦笑够了,她一挑眉:“是吗,那我是不是该很荣幸?”
“没错,二王兄一直就很喜欢你,说起来,你和他才是年貌相当,大王兄,岁数大了点儿,你认命罢,二王兄一定会比大王兄对你更好地!”说罢复纵声大笑。
突厥本就是弟承兄妻的习俗,自己,难道真的就成了野利浪屿的女人了?
凌若男静静地看着思梦,脑子却快速地运转着。看着凌若男沉静不动的脸,野利思梦一脸的佩服:“想不到你还能如此冷静,凌若男,你真是个与众不同的女人,事到如今还能如此淡定,我该怎么夸你好呢?”
凌若男淡淡地一挑眉:“思梦,你想过昊儿没有,如果野利浪屿做了大汗,那昊儿呢,你们如何处置,他还仅是个孩子?”
野利思梦一挑眉:“这你不必担心,昊儿终究是大王兄的骨肉,野利家族的后代,二王兄不会对他怎么样地。除了那个位子,是他的一点也不会少!”
凌若男象是松了口气,野利思梦看着她挑挑眉由衷地道:“看不出来,你对昊儿还挺疼爱的,虽然不是你亲生的,这份情意倒是难得,不枉大王兄对你一片情意!”
说罢视线投身窗外的繁花,思梦突然笑了起来,笑容显得有些诡谲和不怀好意:“凌若男,想不到你连自己的青梅竹马都下得去手!你这个女子,心肠未免太硬了罢!”
思梦的话如刀子一般戳中了她的心,血淋淋地疼痛难忍,水明畅扔掉匕首的那一慕在自己眼前不信地闪动,虽然内心波澜汹涌,但凌若男表面上却是波平如镜,她眯了眯好看的星眸冷冷地道:“既然不爱,何必纠缠,就让他恨我罢!”
野利思梦看着她不由轻笑起来,浓密的睫毛眨了眨,她有些神秘地道:“若男,你知道水明畅为什么对你那么冷淡吗,我以前也不明白,可是直到知道你们俩的关系后,我恍然大悟,恐怕他早对你寒心了,所以才会移情别恋!”
野利思梦的话刚落,凌若男猛地抬起头,眼睛中有些不可置信的光芒,她一皱眉:“什么?”
看着这个一向强硬的女人在自己面前第一次如此失态,神情有些急迫,野利思梦心情大好,她有丝得意地一笑慢悠悠地道:“呵呵,你可记得五年前,水明畅出使我突厥部的情形吗?”
五年前,凌若男的思绪野利思梦的话牵回了五年前,是的,那一年,也是这样一个春意盎然的日子里,水明畅出使突,那时候春花遍地,整个大漠一望无际,那是一年中景致最美丽的季节。
“怎么,想起来了?”见凌若男眼空如梦,神情有丝恍惚,野利思梦也有些默然了,就是那一刻,只一眼,她的心中便装进了一个潇洒得玉村临风的男子。
水明畅,他是水朝的大皇子,将来皇位的继承人,少女的心湖头一次为一个男子而起了波澜。可是王兄和这个凌若男却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的少女梦,说那是不可能地,因为水明畅有皇子妃,疼爱妹妹的俺答汗不允许自己的妹妹嫁给一个有妻室的人,虽然那个人是皇子。
野利思梦继续慢悠悠地说着:“春天的大漠,春色怡人,春夜旖旎,是最适合谈情说爱的了,你说是吗若男?”
她的话,将凌若男的回忆一点点地带到了五年前……
蓦地,她想起什么似地突然脸色苍白,野利思梦满意地看着她的脸色变换,讥笑道:“想起来了,春夜,总是会让人情不自禁罢,试问,当他看到自己一心爱着的女人,在另外一个男人身下辗转欢吟的时候,而且那个男人还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他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眼瞅着凌若男的脸色一点点地变白,野利思梦语气陡然凌厉:“凌若男,你太贪心了,有着我王兄的宠爱,心里却还一直放不下另外一个男人,这就是老天给你的惩罚……”
凌若男眼前一黑,急火攻心,蓦地吐出一口鲜血,此时她脸白如纸,晨轩,你看到了什么,原来你什么都看到了,那一日,是俺答汗为了欢迎你举行的宴会,他喝了那么多的酒,而她,也借着醉意,草原儿女是率性豪爽的,可是却没有想到,那一晚,会被水明畅看到。
她苦笑,凌若男啊凌若男,你性子好强,骄傲,可是,到头来却落得个如此下场,也许,缘之一事自己早该看破,但是却不甘心一直执著着,为何痴心不改,就算是恨,也依旧在他心目中点据一席之地,说穿了,还是余情未了罢,她还爱着他罢!
野利思梦很满意地看着凌若男,纤腰一扭,那张嫣红的唇中再次残忍地吐出了一句话:“凌若男,此次我随你来,不是想遂你的意嫁给水朝的皇子,而是,想替二王兄娶回他们的那个公主,这样两国的邦交才是真正的巩固!一切事务,均由老军师仁荣叔负责……”
说着挑眉一笑转身走了出去……
第三十八章 为玉而伤
水明畅一路强忍着胸口的痛,将黛玉带到一个精致的竹林小院便再也支撑不住虚弱得晕了过去,黛玉这才有机会帮着他查看伤口。
黛玉才发现,原来温润如水的水明畅竟然是如此固执的一个人。一路上,黛玉一直关心着他的伤口,三番五次想停下来查看,却被水明畅阻止,他说什么也不肯让她看。
黛玉也是个固执的人,性子倔上来也够个人受地,水溶也曾为此无可奈何。她这一切均由她而起,她对不会任由水明畅因她受伤而自己还坐视不理,可是她却拗不过水明畅。
“黛玉,我已经自己点穴止住了,如果你不想我们有事的话就快点赶路,这里危险,我们不能多耽搁。”这句话若是其他人说来,或许有些不近人情的冷冽,但是水明畅用他温柔的语气道出来时,平添了几丝温暖。
黛玉不死心,还想说什么,但是这时候却听到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和兵器不小心碰出来的声音,想必是对方派来的人。
水明畅拉着黛玉继续往前跑,这个时候,黛玉也无可奈何,她只能配合地跟着他跑,尽量地让自己不成为他的负担。
她现在心里非常不忍,水明畅已经因她而受伤了,她不能再连累他……咬着牙,跟随着他一路躲躲闪闪,大概跑了半个时辰,他们来到这里,一个幽静偏僻的小竹林围绕的院落。
“终于没事了……”水明畅轻轻地松了口气,如释重负般地冲着黛玉露出一个温和的笑,然后,虚弱地晕倒了。虽然黛玉此时也累得娇喘吁吁,但她想也没想便立马蹲下来,检查着水明畅的伤口,其实伤口并不深,但是因为没有及时止血和处理,此时伤口处变得血肉模糊,有些棘手。
黛玉知道,水明畅之所以不让她检查,这么玩命地拉着她奔跑,其实全是为了救她……
若是他自己一个人,他怕是连动都不会动,因为,黛玉感觉得到,他根本就不在乎生死……
殿下,你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可是,我在乎……
黛玉心里再次为水明畅心疼不已。这时,不远处一个人看到这边的情形,迅速地赶了过来,此人背着药篓,看到的便是黛玉蹲在地上,认真地检查着水明畅伤口的情景。
走到近前,他清咳了一声,黛玉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对方打量了她一眼,突然惊喜地道:“玉儿,是你!”
听着这久违的熟悉的声音,黛玉讶然抬头,面前,一个清癯瘦弱的中年男子,一身灰色袍子,背着一个药蒌,不是别人,正是她一直想要寻找的云中鹤。
她不置信地道:“云叔叔,是你,竟然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说着她站起了身,环顾下四周,然后目光仍停在云中鹤身上,脸上又惊又喜。
云中鹤看了看晕倒的水明畅,一蹙眉:“哦,是大皇子,他这是怎么了?”
黛玉来不及思考他为何会认识水明畅的,眼下最重要的是救水明畅。“云叔叔,一会儿我再告诉您这件事,得赶紧处理下大皇子的伤口啊,您来看看他的伤势!”黛玉赶紧向云中鹤求助。
云中鹤弯下腰,查看了一下:“好象是被利器所伤,先扶他进屋再说!”二人合力把水明畅扶起屋里放到床上,在云中鹤在,她是不必担心水明畅的伤口了,跟在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