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哥,刚出锅的,也太心急了。本来还以为要再睡一会儿,正好等粥晾温点,没想到醒的这么早。”夏树无奈地看着像个孩子一样大呼小叫的男,那头红色的头发丁逸的头顶晃动着,充满了生命力。夏树把榨好的果汁端出来,让丁逸喝了润润喉咙。
“昨晚……”夏树想解释他的失常,又有点开不了口。
“夏树,不想说不要勉强,快点吃,待会都凉了。”丁逸笑着堵住他的话头,与其让两个都尴尬,不如什么也不知道。他没有必要为了了解夏树而逼迫对方倾诉不想说出口的心事,丁逸心里打算的是怎么夏树的学校附近租个房子,然后两个就可以经常见面。夏树太宅,他可以把带出来见见朋友,天气好的时候踏踏青散散步,逛个街什么的。呵呵,想起来就美。
“丁哥,再傻笑就要把果汁倒进胸口了。”夏树看到有一滴果汁已经从杯口滴下来,赶紧抽出纸巾递过去,却也忍不住取笑他。
“好啊,笑话不是,要跟一样。”丁逸开着玩笑,真把手里的果汁往夏树的嘴边靠过去。
杯口碰到牙齿的时候夏树愣那里,放佛不明白这橙红色的液体是什么,他的眼睛看向丁逸笑吟吟的嘴唇,有点薄,但唇形十分优美。丁逸本来就是英俊的,他的五官十分出色,这一双唇让看着就想接吻,魅惑十足。
“醒醒!”丁逸弯着嘴角伸手发呆的青年面前晃动,忍俊不禁。“是不是很好看啊,夏树?有没有觉得要爱上了?”开玩笑的语气变得十分认真。丁逸的新惴惴不安,他还是忍不住大胆地说了,说完有些后悔,更有些期待,也许是夏树无辜的眼睛让相信前途不是太渺茫。
“也许吧。”夏树收回目光,不敢再看丁逸的眼睛,那里面是赤果果的追逐,好像要这餐厅里把他拆吃入腹,他还不想成为吃早餐的时候被友压倒吃掉的杯具菜。
丁逸忽然重重地放下杯子,站起身双手撑着台面,定定地看着夏树,他心里的想法太多,脸上早就因为激动而红到耳根,却没发现自己的窘境,“夏树,刚刚说了什么?”
“说也许确实很好看。”好看到让想要沉沦进那一汪如同星河的眸子里,夏树抿着嘴唇,心中豁然开朗。他为什么会深更半夜游魂一样飘到这里,就好像心中早就装好了坐标,原来是因为这个他心上,彼此牵引着。什么朋友,什么君子之交,都对方让想要接吻的红唇中万劫不复。
丁逸感觉自己被耍了一顿,颓丧地摔回椅子里,不甘心地瞪着他,说到:“既然这么好看,岂能浪费资源,要跟到身边去,让天天看见,迟早没办法对这张脸免疫。”
“大爷这是要出卖色相吗,随时欢迎。”夏树摊手。
丁逸长手长脚,一下子敲了过去,“小混蛋!”
然后说到:“说真的,已经打算那边租房子了,这边孤家寡的太凄凉,要过去继续蹭饭。”
“哦。”
夏树起的早,但是回去也肯定是要迟到,索性让周洲帮他请假,打算下午回去。至于早上的时间,他就呆丁逸家里上上网,缓缓心情。夏树此时也没有码字的心情,就钻研起智脑账号的各种功能,然后他发现有一个“附近的”功能,此时丁逸的电脑正开着,丁逸也抱着电脑不知道处理什么,他不便打扰。看到这个功能,夏树禁不住想要试一下。
卡擦,第一次定位结束。
不超过10米内,将子拖走正使用企鹅聊天工具。
10米……那不就是丁逸嘛!夏树惊讶地抬起头,丁逸浑然不觉地敲着字,不知道做什么。夏树瞪着光凭上的那一行字许久,还是决定去看一看真相。端着水杯过去,丁逸听见他的脚步声手忙脚乱地点了一个×上。
“丁哥,喝点水,对电脑太久要多喝水。”夏树不动声色,将水杯放下来,已经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想不到啊,丁逸竟然瞒了他这么长时间,他不知道自己太笨了还是丁逸太厉害,竟然这么久才露出马脚。当丁逸和酱紫的身影重合一起,带来的是剧烈的加成反应,奇怪的是表现慵懒任性的丁逸与网络上那个几近脑残粉的读者重叠起来毫无违和感,无论是将对方代入哪一种身份夏树都觉得是这个会干的事。
虽然向来讨厌别的欺骗,甚至曾经因为被朋友背叛而断绝关系,但想起丁逸的那些事,夏树竟然觉得有几分可爱。或许是因为今早醒过来的时候,他明白了自己跳动得过分慌乱是心是为谁,这个的欺骗都能轻易原谅。
不知不觉丁逸已经待他身边有半年了,但夏树觉得两个像一起过了半辈子,那份默契是他心中谨记的。爱情,他可以伸手去取吗?当年的错误,还会重演吗?没有走出去之前,他什么答案都得不到,因此必须给彼此机会。
想着丁逸的隐忍,还有体谅,深谋远虑,笨拙的安慰,那些特质都让他难以拒绝。只是,夏树撑着下巴看着不远处的男,为了回报他的“用心良苦”,他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好了,看谁先发现吧!
等夏树要回去的时候,丁逸让他等等。随后丁逸收拾了他的背包和电脑,锁好了门亲自送夏树回学校了。
“刚刚们学校附近找了个房子,正准备过去看看。”吃饱喝足的丁逸狡猾地笑着。
“丁哥,欢迎到们宿舍玩。”夏树则淡淡地回应,没有什么波动。
丁逸好生郁闷,难道夏树竟然对他无动于衷到这种地步?殊不知夏树是故意的,谁让他骗了夏树那么久。
到了校门口,丁逸不好开进去,就和夏树一起下来。丁逸正要与夏树告别,就被一个突然拍上肩膀。丁逸生气地擒住那只手把用过肩摔摔倒,那摔倒地板上,背部狠狠地砸地面,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夏树急忙跑上去,推开丁逸的手,“莫学长,没事吧。”这虽然不待见,但丁逸下手未免有点狠了,夏树觉得莫红凉不是那种胸襟广阔的,不想与他结什么恩怨。
莫红凉一双桃花眼泪光闪闪,显得凄楚可怜,他也不起来,坐地上用眼神控诉丁逸,放佛指责他怎么会这么狠心。
丁逸见是他,脸色更加阴沉,但自己理亏先,也就不咸不淡地问道:“没事吧?”
“来,拉起来。伤到哪没有?”夏树好心地俯身去拉他,却没有拉动。
嘶,莫红凉感觉肋骨都要裂开,他是真疼,不过还没到起不来的地步,却说到:“好像动不了,怕骨头坏了位置,们能送去医院看看吗?”
“本来就是们有错先,自然要负责送。丁逸,把他抱过去吧。”夏树边指挥边过去打开暂时停路边的飞船。
丁逸闷不吭声低□子把莫红凉抱起来,莫红凉却一下子伸出手臂搂上他的脖子,哼哼唧唧个不停。
“别乱动,再伤到哪别怪。”丁逸小声警告他,终于三个到了医院。
☆、Act44
丁逸是能够看出来这男生对自己居心不良的;他又不是傻子;莫红凉不他面前搞小动作就算了;要是做了更多烦的小动作;他不保证自己不发脾气。要不是看莫茶的面子上,他连正脸都不会给一个。
到了医院;医生说啥事也没有;就是摔到背部磨破了点皮,擦了点药就不留了。丁逸和夏树把送回校门口,就说要去看房子,把飞行器的门一拉;蹭地从地上飞起来;给莫红凉留下一地的灰尘。
那房子的主要去其他星球出公差好几年回不来,不想房子空着;索性租出去。丁逸进门的时候看见装修的风格非常好,让犹如置身蓝天大海之间,温暖的浅色沙发,大大的落地窗还有宽敞的厨房,丁逸非常满意那厨房,偷偷瞧着身边的,他很想让夏树马上搬进来和他一起住啊,尤其是那厨房,想象夏树系着围裙,戴着兔耳朵炒菜……不能更美。
夏树不解地看着丁逸脸上不自觉的傻笑,这个男还懂得掩饰情绪吗,现的笑容真的好猥琐,他相信如果再笑下去房东会以为自己的租客是个没有自理能力的傻子而放弃租给他的,没看到房东已经流汗了嘛。
“夏树,决定就租这里了,以后一定要经常来看知道吗?”丁逸摆出凶凶的表情,仗着身高优势把大手压夏树脑袋上,柔软的毛发挑逗着他的手心,犹如摸着一只温顺的猫。
夏树任由他抚摸着,假装抗议:“不许摸头,会长不高。”
“这样不是刚好。”丁逸眯着眼睛一脸满足,若有所思地看着浅笑的男孩,心里想的什么几乎一看便知。
“呵呵。”夏树不再与他计较,“下午还有课,自己收拾收拾吧,晚上们煮火锅。”
“好。”
夏树晚上过来的时候心情并不太好。他最近不知招惹了什么小,竟然学校网站上发表那种不堪入目的图片,Ps的技术炉火纯青,关键是还有几张真照片掺里头,比如他跟丁逸的接触,还有周洲几个手下找他的场景,暧昧的角度让浮想联翩。这下子除了跟他比较熟悉的,其他不明真相的都对他将信将疑,各种流言蜚语传了出来,什么难听的话都有。
枪打出头鸟,他也明白自己成名了,有些巴不得抓住一点绯闻乐呵,他们甚至不辨真假就去听去说,谁都觉得自己有一手材料,站了真理的上头。反正有什么比看别摔倒更让笑。夏树虽然相信清者自清,不过这件事情还是没办法心平气和地当看不见。
来到丁逸新租的房子楼下,也不过小半个钟,夏树站外面徘徊,心中十分苦涩。每次受伤他好像都会有意无意来到丁逸身边,这个男看上去任性、不靠谱,曾经也过着花花公子的生活,年纪比他大不了多少,却一次次默默抵挡着他身边的暗流,让他安稳地前行。他曾经以为这是因为彼此相知,但忽然意识到那是爱。以爱为名,真的可以将所有悲欢让对方承担吗。
拎着买好的菜,夏树扯了扯嘴角,这次他不愿意让丁逸为自己奔波,他是个男,可以自己抚平这一切,就算他势单力薄,处理的辛苦一点累一点也不怕。等到上楼夏树早已是金刚不坏之身,对着门里那个扬起了购物袋子。
“丁哥,看看,买了这么多,今晚一定要全部消灭啊。”
“快点进来吧。这么多,要吃到天亮啊!不行,得准备胃药。”
“哈哈,肚子扁扁的一定吃的完。”
餐厅的桌子上已经摆好了锅,夏树将处理好的食材扔进去,还有他辛苦找来的香料,很快一股香气就从锅里溢出来。热气腾腾的食物,温暖的笑脸,就这个身边,他曾经酣畅淋漓地哭过,而现他们一同喝着热汤,聊着天。夏树咽下汤水,心情渐渐平静下来。
“闭上眼睛别动。”丁逸忽然说到。
夏树愣了一下,还是乖乖闭上眼,等待他可能会带来的惊喜。
丁逸从他的位子上下来,用手捂住夏树的眼睛,把从座位上拉起来,走到了窗子前面。“不能睁开哦,等放手才行。违反规则要受罚的。”低笑着夏树耳边呢喃,想要给他看见最洁白的世界。
会有什么惩罚呢,夏树竟然有点想尝试,但丁逸的手已经松开了。
下雪了。
窗子外面是纷纷扬扬的雪花,小小的细碎地,渐渐扑地面,无声无息地为城市添上一抹洁白。万籁俱寂之下,无数的窗子反而打开了,们从窗口伸出手,触摸冬天里的第一场雪,感受着来自指尖的融化。他方才心神不定地吃饭,竟然没有发现。
“真美。”夏树低低说到,这一片干净的世界,将那些污秽掩埋到地下,等到初春,会滋生出更加鲜嫩的枝桠,让生命肆意张扬。夏树不去想谁背后捣鬼,一年两年,那些无端的抹黑终究要被岁月埋没,他还是他,谁也没办法破坏他想要的生活。
“夏树,知道吗,爸爸妈妈就是雪里面遇见的,妈妈是个户外运动爱好者,她去旅游的时候被困了雪里,那个时候负伤迷路的爸爸撞见了雪地里求生的她,她是个开朗的小姑娘,一个困学里三天也不害怕,竟然还对爸爸笑。爸爸把她救出来后他们就成亲了。妈妈说那是她看过的最美的一场雪。”丁逸早已放开了他,与他一同站窗前,对他来说,那场从未有幸见过的雪代表着他向往的爱情,他从小就期待有个与他一起看一场雪。
现那个就身边,多么美妙,丁逸觉得他父母相遇时候的心情也不过如此。
“丁哥,们还是去吃饭吧,水要烧干了。”明知道丁逸想表达的是什么,夏树故意绕开话题,调皮地眨着眼睛。
看到那无害的笑容,丁逸懊恼地笑了,为夏树难得的孩子心性而笑,也懊恼他的避重就轻。明明他能感觉到夏树已经对他亲近许多,可是时不时又产生距离感,让他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如今晚留下来吧,还有空房间。”不愿意夏树离开,丁逸挽留着。
夏树点点头,似乎送了一口气,说到:“都饱得走不动路了,正想跟借张床呢。”至于那些想看他笑话的,今晚是彻底不想见了,明日再说。
得到肯定答复,丁逸立刻钻进客房里收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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