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成德担心地叫道,牛力正要上去帮忙,却被楚放止住。
楚放盯着两个修士,冷冷道:欺人太甚!那公鸡嗓子得意洋洋地冷笑: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说这话。
他话未完,楚放早已展开惊人速度,欺身到他身边。另一个修士看的明白,正要提醒公鸡嗓子,话还未出口,却先听到公鸡嗓子一声死猪嚎叫,只见楚放右手捏着公鸡嗓子的右肩,“咔嚓”一声,那整条右臂无力下垂着,长剑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接着左臂咔嚓一声,也断了。公鸡嗓子又是一阵死猪嚎叫,软软躺在地上,痛苦抽搐着。
另一个修士见此情景,正欲返身去捡自己的长剑,又被楚放欺到身前。这人亡魂皆冒,举拳就打,正好羊入虎口,咔咔两下,又是两条手臂粉碎性骨折。
楚放冷冷看着这两人,周围围观的人不在少数,却都鸦雀无声,心叹:这主,太猛了!两个修士表情狰狞,怒视着楚放,破口大骂。楚放露出一口白牙,笑道:看来还伺候得不够!
两人一听,皆一副苦瓜脸,跪在地上求饶:上仙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上仙饶命,上仙饶命!
楚放摸摸下巴,偷乐一回:今儿个竟当了回上仙,哇咔咔!转而装作大义凛然,摇摇头,惋惜叹道:你们这群货色,转了眼又是原来模样,到而今,不知残害了多少可怜百姓,今日本上仙饶你们不得!说着又将两人的双脚全断,一刀毙命。成德等人在旁边哑然失笑:这家伙真把自己当神仙了。众人在外围观,无人惋惜,皆觉大快人心,却无一人敢当众叫好,深知庭山教在东山国的势力,不敢得罪。这两人虽然只是外门弟子,可毕竟驳的是庭山教的门面,像他们这般欺善为恶的教廷,又怎么会甘休呢。
楚放将两人身上财物全部取出,本来想拿走算了,但一看这么多人围观,又觉很不好意思,拿走岂不是跟着俩家伙一般角色。最后想让众人分了,却无一人敢拿,尽管这些本就是他们的东西。终无奈只有楚放自己收着。他还发现了一本《修行要略》。
《修行要略》这种东西在修行门派是很常见的,但是在外面就不好找了。这本书对从未接触过修行的楚放来说,还是很有诱惑力的。
第三章:庭山教血洗牛村,楚狂人怒袭城衙
四人回村,牛力是笑容满面春风得意,连称楚放打的好。牛庞老爹却满脸凝重,最后叹了口气,道:你们三人回去收拾收拾,赶紧逃命去吧!楚放略一思量:也好,我们这几天进山避避风头,等风头过了,我们再出来。其他三人点点头。
楚放成德牛力三人进山躲避,牛庞老爹在外面等庭山教的人来,告诉他们三人已经畏罪潜逃,再送上些叶子,料想这样应该会没事的。
自从得了《修行要略》之后,楚放每天都在潜心研习。
这书上说得明白,所谓修行,就是开拓自己的心海。人之心海,为人之潜力根本。人之愚昧,在脑力不济,若欲修炼心海,必先开窍脑力。脑者,生命之根本,大意不敢动,动则九死一生。故修行者,九死一生。
修行第一步,开窍。取一枚消毒细针,从头顶天灵盖刺入,经头骨缝隙入脑,然后停住,盘坐细细感应刺针。很多人无法感应到针,无法继续,所以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修行的。感应到后,会在脑里形成一只无形的气手,缓缓避过脑组织,向下刺入。有些人急于求成,急速冒进,结果刺伤脑组织,轻者大脑瘫痪,重者即时毙命。这是开窍的最危险也是最重要的环节。避过脑组织,下面会有一层薄膜,所谓开窍就是刺穿这层薄膜,顿时,所有的自身体内的感觉会增长。这个增长多少,因人而异,有人增长很多倍,就说明修炼的天赋高。有人增长少,说明天赋低。
第二步,拓海,就是开拓心海。这就需要不同的修行法门。就像耕田需要一个好的犁一样,犁好,耕田快,耕得好。犁不好,耕得慢,耕不好。
拓海后才算正式入门,进入修行。修行境界有九步,所谓九步登天,逆空而上。其实修行就是一个逆天,逆我,逆道的过程。最后将自己驾凌在万物之上,就是修行的最高境界。
楚放思虑良久,这修行第一步最难,大概就是所谓万事开头难吧!转念他又想到了庭山教。跟这样的教派扯上关系,怕是会被追杀到天涯海角,虽然现在躲得了一时,可以后不能老是躲着。想到后来,他无奈发现自己原来是没有选择的,看来只能尝试着修行了。
成德天资聪颖,从小就被明珠逼着什么都学,中医自然是不会放过。虽然他说自己很讨厌医书,根本就没怎么上心,可楚放回头看见愣着头傻笑呵呵的牛力时,只能无奈让成德给他下针了。成德平时虽然大话连篇,幸好这次没有将敬爱的师傅当成白老鼠。用他的话说就是:你脑残了,谁带我回家啊!
楚放盘膝坐着。就这样一动不动连坐了两天。成德可是担心死了,跟牛力磨叽:师傅是不是死了啊?牛力使劲点点头,觉得很有道理,不然一个人两天不动怎么受得了呢。两人都以为楚放完蛋了,忙拿手指给他探鼻息,而后松了一口气,面面相觑:暂时还没死!
当第三天傍晚的时候,楚放终于感应到了那枚刺针。他心里很兴奋,缓缓形成一只气手,将针慢慢一寸寸下移。两片脑组织不断跳动,楚放几次想下针,都被阻住了。他可不敢冒险,不然自己就变成白痴了。观察良久,他发现这两片脑组织运动都是有规律,间歇性的。“就是现在。”他心中叫道。说时迟那时快,气手将针猛地向下一送,然后又急速抽回,那针顺着天灵向上飞射去,倒刺入侧出的树干上。脑海中原本那层薄薄的膜,“啵”得一声,消散于无形,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顿时,好多的感觉涌上心头,他仿佛看见透明的自己站在面前,骨骼,肌肉,内脏,筋脉,一切都清晰可见。
那里。他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心海,居然在他的左眼球中。那是一汪碗口大的“泉水”,漆黑如墨,如一个黑洞般。“怎么是黑色的?”他不禁疑问。一滴真力,滴入心海中,汇入黑色的“泉水”,泛起一层层涟漪。不过不管怎么样,都是他的心海。他根本不知道,开始就有碗口大的心海,那简直是不可思议的,平常修士一般只有雨点那么大。可是要怎么修炼呢?还没有心法,也没办法了,暂且不管。
“噼里啪啦,霹雳帕啦~~~~”楚放听到呼呼的风声从耳边经过,还有鸟鸣,兽吼,但是这个声音却是最激烈的。他暗自疑惑自己怎么会听到这样的声音,好像是火烧的声音,难道这里着火了。他刷一下睁开眼,站起身,惊喊一声:着火了。吓得凑近看他的成德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成德埋怨:我说师傅,你能正常点不?
楚放没有理他,闻声望去,只见牛家村的方向浓烟滚滚。他立马知道发生了什么,惊说:糟糕!说着如风一般想那个方向奔去。成德牛力正疑惑他的怪异行为。只听楚放在前面说:牛家村着火了。
三人赶到牛家村,此时,正是浓烟滚滚,火光炽烈。方出得林子,三人便被满地尸骸给震住了。血水横流,残肢遍地,面目狰狞,眼神愤懑。楚放和成德呆呆站着,刺鼻的血腥味,熏得他们有些晕眩。他们何曾见过这般惨烈凄凉的景象。风吹过树林,卷起一片黄叶,无声无息飘向远方。夕阳如血,淡淡的光映彻得此地如此昏黄。本是人间仙境的小村,如今已然变成了修罗地狱,人间杀场。
只是牛力,嚎啕一声,向前扑去。他遍个翻开那些尸体,皆是从小熟悉亲昵的人,他觉得自己快撑不住了,要崩溃了。只是他还不能崩溃,一个个翻过去,终于找到了他的老母亲。老人家瞪大着双眼,死死地无光空洞地望着前方。眼神已然翻白,成了如玻璃球般颜色。脖颈有一条血口子,直至前胸,血水慢慢凝固,变得粘稠。牛力无声抽泣着,全身上下都在颤抖,他哀嚎着,却发不出一丝声音,他呆看着自己手上母亲的凝固的血,狂喷一口长血,晕倒在母亲尸体上。
楚放正缓缓在尸体堆中查看,见到牛力昏倒,急忙过去扶起。两人一起将牛力安置在树旁。突然听到附近窸窸窣窣的草动声。“狼”楚放的第一感觉就是野兽来叼尸体。他缓缓靠近草堆,正欲伸手去擒拿那个野兽,不想却从草堆里扑出一个人。
这人正是牛庞老爹,他全身上下都是血水,从上到下也不知被割了多少刀,已然无一处完好。
两人急忙奔过去,扶起老爹。老爹见到楚放,那浑浊的双眼登时有一丝明丽,紧紧瞪着他,右手像铁钳一般扣进楚放的肉里,口中喃喃细语。楚放俯身下去听。只听到断断续续几个字:庭山~~~翠~~~翠~~~。之后便没了声息。楚放放下老爹的尸体。这一系列的惨案,他到现在都还没有缓过劲来,还不知道那种心痛的感觉,他觉得自己被震惊得麻木了,对于他来说,这些都是亲人。
成德颓废坐在牛力身边,火光映在他呆滞而又孤寂的脸上。他呆呆看着这一地的尸体,眼泪像珍珠似地落下。楚放走到他身边,挽过他的头搂在怀里,不让他去看这凄凉可怖的尸体。成德死死抱着楚放,哀切地抽泣着问:师傅,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们都死了,为什么?
楚放没有回答他,他不知道怎么样回答,这些人都是朴实的好人,他们不该被屠杀。天边的火烧云正烧得灿烂,跟这里的火光交相辉映。楚放眺望着辽远的天际,眼中迸出寒冽的杀光。
也许生命中从来就未曾有过公平,也许这世间本就是罪恶当道,可那又怎么样呢?渴望公平的人还是要强扭本不公平的生命,正义的心必须要让罪恶得到应有的惩罚。
传奇就从此开幕吧!
这夜,弦月无光。两个庭山教外门弟子正在城门口悠闲地聊着天。靠山城是个小城,四周多山,平日里也无多少外人来往,到了夜里,更是没有几个人进出,常常是一年里都没有一个人晚上进城的。所以两人执勤时也是很不在乎,本就百无聊赖。
“你听说了吗?城主大人今天将一个村子给屠了。”左边一个问另一个。“嘘~~~小声点,让城主听到这样议论,咱们今年的俸禄又要减半。”右边一个噤若寒蝉。左边那个也捂着嘴,四下里看看,见没人,又问:你知道到底是为什么事吗?右边那个也轻声答道:听说有个混蛋在城门口杀了我们两个兄弟,城主大人大发雷霆,带人屠了那个窝藏贼人的村子。左边那个一脸轻蔑笑道:这帮人找死,敢跟我们庭山教斗,也不问问这东山国谁说了算,国主算什么,还不是我们教主一个屁,就得乖乖趴下闻,就凭这些刁民,也敢!
忽然,一阵风从城门口刮过。右边那个守门觉得好奇怪,问左边那个:李三,怎么无缘无故会刮起一阵风?李三瞪着眼,木然站在那里,并没有做声。右边那个接连问了三次,就是没回声。他走过去,推了李三一下。那李三却是砰然倒地。脖子一歪,嘴角溢出一缕血迹。脖颈后面显出三条淤青的指痕,正是被人捏断了脖子。
右边那个一看,吓了一跳,怯怯蹲下去叹李三的鼻息,已然是断气。他颤颤急缩回手指,抽出长刀,四面查看。“谁?哪个?给老子出来,老子活劈了你!”这家伙的口气颤抖着,中气不足。当他转到身后,却看到一个人影正静立在后面。冷汗刷一下就下来了。
那人如风般靠近过来,抬手一道寒光过来。守门人的拿刀的右手早就不知飞到哪里去了,鲜血如箭。他还未恶嚎一声,便被封住了哑穴,倒在地上左右翻滚,疼痛难忍。
楚放蹲下来,面无表情道:带我去城主府。
在这个山高皇帝远的山城,城主就是皇帝。靠山城的城主府大气磅礴,光大门就有十多米高。门顶横挂一匾,上书三个漆金流彩大字:靠山宫。旁边有一副联字,写的飞龙伸爪,野虎仰头。说得是这两句:庭山雄烈威天下,靠山磅礴号东山。
楚放抬眼瞧见这两联字,冷哼一声:今日始,我便与这庭山教杠上了,我去哪里,此教便从哪里消失。他砰砰两拳,将两联一同给打了个粉碎。这两拳威力极大,震得这一片屋子都是一抖。只见那金漆大门打开一条缝隙。楚放未等开门,一阵风似地上去,猛地一脚踹下,将那里面正开门的两人连人带门撞得横飞出去。
他跨进门去,理也不理倒着的两人,径自押着那断臂的城守去找那个城主。过得一个转弯,跳出一堆人,开口便厉声喝骂:哪里来的贼人,活特腻了!
楚放也不答话,持着黑铁厚背长刀上去就杀。他速度极快,力量又大,无人能挡住他的一击,往往一刀下去,那人就已经两瓣了,脑子肠子碎了一地,分也分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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