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在你的眼里,是个怪人吧!”张小凡笑了一下,心情好的多了,问道:“你在看什么,这么的入神?”
“在看这里的花草树木。”小白拂笑望向张小凡,道:“你能看得出什么吗?”
张小凡往周围扫视一圈,淡道:“草木旺盛,没有别的了。”
小白失望一下,叹道:“你真的不觉得奇怪吗?”
张小凡在周围又仔细看了看,疑问道:“一切都没有异常的地方,只是和谷外的树木生长的更旺了一些。”
“就是一切如常,所以才有奇怪的地方。”小白说话间,手间白光飞出,几步外的一棵大树赫然就自半腰断开了两段,树顶向一边歪倒,一个平齐的断口就现了出来。
张小凡略惊,问道:“这哪里不对了?”
小白收回白色丝带,问道:“你还记得你在昏迷前,谷中所发生的事情吗?”
张小凡略微想了想,回道:“最后秦无炎用了‘毒躯魔元决’,把……”
张小凡突然楞住了,吃惊的望着谷中的一切。
深谷中一切如常,草木成荫,偶还能听到一两声鸟鸣,就是刚被小白划断的大树,此刻也发出了新芽,快速成长。
小白等张小凡看了一会后,才平静的道:“最后秦无炎的‘毒躯魔元决’,把深谷中的所有一切都化为了沙尘,尽成了一片紫色。可是这才短短六天,一切就恢复如常了,是不是很反常啊?而且……”
小白的声音逐渐严肃认真,继续道:“还有一点,我才来之时就已经发现了,鬼王的‘四灵血阵’早已经把狐岐山的地脉灵气全部吸干,这上面根本就不可能再有生物了,可是现在的景色,还有那棵树的活跃之力,真是另人吃惊!”
一切正如小白所说的那样,刚才断开的大树,在短短片刻之内,就又发出了新芽。
狐岐山深谷之中,到底有什么秘密,连他都丝毫不知。
鬼王也应该早就发现这种情况了吧,可是他却如此平静,莫不成这又是鬼王的另一个阵法宝物?
张小凡惊了半刻,突然又笑了笑。
他是要离开的人了,何必要管这么多呢。
想到碧瑶,他的心里又是五味具全,有喜悦,又有忧愁。
张小凡转身对着小白道:“我要从鬼王宗之中离开了,有关狐岐山的事我也不想再多管了。”
“是因为你的那个碧瑶么?”小白怔了一下后,轻轻笑了笑,道:“她可已经是鬼王宗的宗主了,而且依靠鬼王等人的阻拦,你能带的走她吗?”
张小凡的忧愁又浮上了心头。
“我一定要带走她。”张小凡坚决道了一句。
小白依旧笑着,这时看去更好像是在嘲笑了。
“你还是那个样子。”小白笑着道:“这两个月多,你都去了哪里?”
张小凡淡淡的道:“我去了一次南疆。”
小白点了点头为了求得‘搜神术’而去,这个新圣女娘娘已经和我说了。”
张小凡微顿一刻,他还记得小白曾自称是南疆特使,转而问道:“你什么时候去的南疆?”
小白轻轻走动两步,平淡的道:“就在你离开南疆之后,我就也到了南疆,认识了那里的新圣女娘娘,和那个神秘的大巫师。”
张小凡平问一句:“还做了南疆的特使?”
小白轻“哦”了声,继续道:“我在南疆有事停顿了,与新圣女也算是相处融洽吧,时不逢机,正好遇到南疆的大事情,所以就帮了帮新圣女,来这个看来是极为凶险的魔教传传话,也顺便看看你日受‘摄魂’煞气逼身,到底死了没有。”
张小凡轻笑了一声,道:“你来的正好,要不然我就真的死了。”
小白化为淡笑,肃道:“我可不想每次见你,你都是那样的半死不活!”小白顿了一下,又道:“你对‘摄魂’的煞气克制住了吗?”
张小凡摇了摇头,看了一眼烧火棍,又想到体内的暖流已经通遍全身,以及那股嗜血之狂的力量,心头还是重重震了一下。
第六卷 附体 第七章 情伤
“这几天都是你来照顾我的吗?”张小凡似感激的问了一句。
小白会心一笑,面上竟也带上几丝红润,少有的女儿脸红,付托满谷中的景色画意,竟就那般的娇色柔情,偶有几分媚意,人见之心头荡漾。
就是可惜张小凡正在观望深谷的事物,没有转面去看她。
小白过了一阵后,才带笑而道:“你能好的如此的快,其实也多亏了你体内的一股暖流,不用来谢我。”
其实小白不说,张小凡也猜的到了。小白是引导他的那股暖流,逐渐通开化解了他全身的伤痛。
小白也是为了救他,虽然她不知道那股暖流的如何危险。
“好了,我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在南疆找到了可以克制‘摄魂’煞气的办法,你此去南疆正可以试一试。”
张小凡正思索时,小白突然这样说道。
张小凡怔了怔,侧目望向小白,小白却此刻把面转向了前方,故意不去看他。
张小凡又转回首,淡道:“方法是在巫族圣殿内的‘八凶玄火法阵’之中找到的吧!你就是为了那个阵法,才在南疆待了两个月。”
小白轻轻笑着,道:“为了一个人!我想救他。”
“天下之大,也就只剩下那么一个完整的了。”
突然,时间仿佛停止了……
小白话中的意思,以张小凡这等的智慧,又岂会不明白呢。
此事,其实张小凡也早有察觉,只是今天被小白亲自说了出来。
过了许久,张小凡突然向远处走了去,只留下了一句话……
“他不值得你这样为他……”
又过了许久,张小凡的身影也早已消失了。
小白的笑一直都挂在嘴边,非但没有消去,反而笑的更欢了。
目光转移,又望上了她的风景,断开的大树圆边上各长出绿枝嫩叶,好一处别样的景色。
张小凡行走在谷中小道,心情沉重且带几分郁闷。
深谷的花草鲜艳,在别人看来佳似人间仙景,可是他却无心观赏,他已经过早的度过了那种追求虚幻的岁月,此刻的他也更没有那样的心情去看了,只觉得那些东西虚如过眼云花,只是会迷惑人的东西罢了。
深谷并不大,微微走了一段路后,就找到了碧瑶。
碧瑶有幽姬的陪在身边,此刻却在一个花坛赏花,并微微入神。
手中轻轻拿着一朵白花,正是她的法宝‘伤心奇花’。
望向碧瑶的俏影,心中莫明痛了一下,究竟为何,他也说不出来。
伸出了手,却又收了回来,几多惶恐,难止心中的不安。
几次停顿,他还是迈出了脚,轻慢走了过去。
“这花上,可有花泪么?”
曾经的偶遇回忆,却成了张小凡开口的第一句话。
碧瑶一怔,片刻后问道:“这花儿也有泪吗?”
说话间,碧瑶已经转过身来,轻笑面对张小凡,又淡道了句:“副宗主。”
张小凡心中又是一凉,面上却柔和道:“碧瑶,你现在怎么又叫我副宗主了?”
碧瑶转身随手摘下一朵花儿,轻轻放到鼻前闻了一下,淡淡道:“你是副宗主,我是宗主,这样称呼不对吗?”
碧瑶轻笑,张小凡却张嘴结舌,云云不知所措,该不该反驳碧瑶的这句话。正惶然间,突又听碧瑶道:“既然我们已经是这种关系了,那你以后也该叫我宗主,就不要再直呼我的名字了。”
胸口的什么东西,仿佛一下就掉进了深渊之中。
是心吗?
张小凡低下头,面上肌肉**,用勉强平稳的声音,道:“这都是鬼王教你的?”
“这是谁的话都一样,只要你以后能够把它记住了。”碧瑶把玩着手中的花朵,懒散的淡道。
张小凡双臂微抖,沉重的道:“你离开鬼王吧,他会带你陷入无底深渊。”
“离开他?跟着你吗?他是我爹,你又是我的什么人?”碧瑶继续淡淡的道,满是不肖的语气。
他又抬起了头,怔怔看着碧瑶的,冷漠后背!
他实在不知道,也猜不透,这一个月多来,鬼王都教了她什么,他的碧瑶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此时间,若是要问张小凡最后悔的事,那他并不是后悔没有一直陪在碧瑶身边,而是后悔带她来见了鬼王,而且还告诉了她她的身世。
后悔是没有用的,那只会徒增痛苦!
怪只怪鬼王太厉害了,如此简单就把碧瑶夺了过去。
隐约中,彷佛有着那么两个声音轻轻响起:
“我要带碧瑶离开,你要一样待我吗?”
“那样的事永远都不会发生,因为瑶儿永远都不会跟你走。”
他痛苦呻吟,身体抖了又抖,苍茫下的这个孤苦男子,就顶着茫茫苍穹的压沉,全身唆魂无力。
遍天花艳,失去了所有的颜色色彩,
只为了那一个人!
张小凡猛然抓住了碧瑶,拽住了她的手,双目的深情,都在诉说着他的伤痛。
他疯狂叫着:“碧瑶,我是小凡,小凡啊,你为什么连我都忘了,我是你的小凡,你舍身救下的张小凡,你想一想,你为什么连我都忘了,你为什么连我都这样忘记了……”
碧瑶猛下惊慌的望着他,眼中疯狂的张小凡越来越变得可怕,
“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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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凡的身影猛向后飞出了十几步远。
碧瑶如上次一样,又是无情的来了一击。
“啪……”
张小凡落在地上,巨大的冲撞力加上未好的伤势,就仿佛全身散了架,
更摔碎了,一个人的心。
“你不要忘了我们的关系,就只是正副宗主的关系,别无其它,你再也不要想轻薄于我,要不然休怪我无情。”碧瑶满脸怒气,还冷冷的叫着。
她可知道,他的一切又都是为了谁?
她可知道,他的伤痛又都是为了谁?
她又可知道,他藏满眼眶的泪水,又都……
是为了谁?
痛哭吧,
流泪吧,
来解脱心中的苦难吧!
苍穹下渺小悲惨的男子,默默承受着这一切……
一旁的幽姬望着这个男子,面纱动了动,慢慢走到碧瑶的面前,轻道:“瑶儿好了,我们去别处吧。”
说完拉动碧瑶,向远处走了去。
碧瑶回了回头,丢下了一句冰冷的话语:“副宗主、张小凡,我和你只有互相利用的关系,你不要对我心存幻想。”
幽姬带着碧瑶走了,身影很快就消失了,就留下了一个孤单痛苦的人。
互相利用!
四个字如同雷震,重重击在他的心中。
这就是回报吗?
他慢慢站了起来,
天地间为何变得如此黑暗?
自己为何变得如此孤单?
他身体动了,慢慢的走了,向着一个他都不知道的方向。
面上,有了温暖的水珠,滚过,
身上,有烈烈火焰,燃烧……
深谷之中,猛然冲出一道黑光,转眼消失在了天际。
他为了谁心痛?
他又是为了谁流泪?
他还是为了谁疯狂着?
他的身影,就这样消失了,带着一声奋力的大吼。
天空的阴暗天气,逐渐阴沉,仿佛也要哭上一场。
夜半,小城之外的一家小店内,突然就闯入了一个极是特别的客人。
来的是人倒是不见得怎么奇怪,前几天各行各色的人陆续光顾,不管什么样的也都见怪不怪了。可是今天令人吃惊的是,这个客人竟是一只猴子,而且还是一只长着三只眼的猴子。
这只猴子一下窜进店里,店里人都以为是只野猴,正想赶出去的时候,却不料猴子三只眼一转,竟向老板扔出了一锭银子。店里众人纷纷好奇、正不明所以之时,这只猴子却自行翻了起来,几乎把店里的酒都拿了出来,随后“吱吱”叫了两声,小小的身影竟拿动十几坛子酒,一步三摇的扬长而去,令众人惊叹不已。
此镇外十余里的一个小山上,今夜特别的安静,常在山顶聚集的各种妖兽,今夜却突然全部失去了影子。
一个人,一身黑衣,身边还带着一只猴子,融身于黑茫茫的暗夜之中。
他狂饮,烈酒入肚,夹带几滴滚落着的泪水。
醉,
也许是解除痛苦的最好办法,可也只是暂时的,酒醒之后又能怎样呢?
他只想永远的醉下去,永远都不要醒来。
所以,他狂饮……
身边猴子学着他,也在狂饮……
雨,
无声、无约、无情……
落下,洗刷着这个无处可躲的伤心人。
最大的苦难,仿佛就降临在的他的身上,
最痛的是心,如支离破碎散开了,
“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心乱如她!
此男子仰天狂啸,声音回荡飘摇,宣荡于九山大地之中,好几凄凉!
几里之外的一个小道上,一个看去尚还年幼的女孩,突然呆了一下,回首对身旁的人说道:“……
爷爷,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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