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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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皇万岁-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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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自通,明白如何才能吻得更深些,微微张开了嘴……
    两唇一碰,陛下浑身便倏然紧绷,没能挣开我法力的束缚,却勉力将抬头,扭到另一边去了。
    我扑了个空,有些恼火。可他靠在立柱上,两人紧贴着,这姿势叫人不好施展。
    “你不转过来,我要亲不着了。”我脑子肯定是坏掉了,这当头还要求他配合。
    陛下不声不响,紧抿着唇瞪我,只是那眸光无往日半点的震慑力,清润且迷离。
    我歪过头追着他看,“哥哥介意在草坪上躺一躺吗?”
    他一窒,窘得无可奈何的模样,生气都提不起力气:“你还想做什么?”
    “我够不着,你不转过来,我将你推倒了也是一样的。”言罢,伸手就要拉他。
    陛下生得高大,我高估了自个的力气,这一拉竟然没能将他拖动多少,却传达了我坚定不移的意图。
    陛下被这阵势吓到,脸色大变,低声喝令:“谷雨,你不要胡来。”
    豁出去的人,什么都不怕了,我从头至尾不就是在胡来吗?遂摇摇头:“不成了,这回我要听自己的,不能怂。”
    两人僵持着。可不要紧,我打定主意,还待要拉扯一番。
    几次三番,陛下身不能动,我锲而不舍,便有了成效。虽然没能将他推倒,却也顺利叫他弯了膝盖,沿着立柱靠坐在凉亭栏杆的宽沿上。
    我仰面看着他的姿态也换做了居高临下。
    陛下背靠着立柱,神情之间微有狼狈,忍耐般蹙着眉,将头偏到一边。
    我不是施虐型人格,没觉得人家越挣扎自个就越兴奋,只有失落嵌进心里,激出更强的执念来。
    晃悠转到陛下面向的那一方,伸手抚上他的脸颊,见他没眼看似的闭上了眸,心中轻轻一扯的钝痛起来,他定然是觉得我在发酒疯了。
    我静静审视他的眉眼,热流涌进心房,又烫,又疼。
    明知不可,却难以自抑:“宁笙,你现在晓得我心怀不轨了吗?”
    他的眸豁然睁开,我不敢迎视,怕撞见了漠然,消融胆量。仓惶闭上眼,颤巍巍再度亲吻上去。
    明明只是两唇想贴,却能生出许多旖旎缠绵之感。
    我吻得专注,加上脑子本就昏沉,心思全凝在两人相触之所,发觉里头种种妙处,不可自拔。回过神来时才觉呼吸不畅,险些将自己憋晕了过去,脚下一软,跌坐在陛下腿上,顺势窝进他怀里。
    心中喟叹满足的同时亦微微遗憾,若不是牙关那一层强迫不来……
    我咂咂嘴,听本子里说,那才是真正**呢。
    ……
    我是怎么晕过去的,自个一点记忆都没,再醒来时人卧在床上,头痛欲裂,活似是被人在后脑敲了一闷棍。
    窗外有清濛的光,床帐边上守着阿喜,脑袋一点一点,打着瞌睡。
    还有一个人飘在半空中,半卧的姿态,随屋内的气流轻轻浮动,阖着眼亦睡着。
    这飘来飘去的看着渗人,我浑身难受,还想躺会,奈何他存在感太强,只得哑着嗓子出声唤:“三生?”
    阿喜没醒,那飘着的人先醒了,身子轻盈的一转便荡着过来了,笑吟吟:“我是你师父。”
    这笑不是现在的三生能笑出来的,我这便意识到,季云卿是以魂灵出窍的方式出现。这术绝非寻常境况下就轻易施展的,风险很大,不由紧张:“出什么事了吗?”
    他说没,“我想来看看你的情况,但是殿下不准我进来。”
    我晕晕乎乎,晓得没出事,宽心下来点了点头:“我没事,只是喝了点酒。”
    他飘着,摇头晃脑,像是颇为适应魂体的状态,“你躺了三天你知道吗?”
    “啊?”
    “殿下虽然是潜龙期,龙气深藏,你胆敢以阴冥之力侵犯他,无异于以雪扑火,能保命全靠他半点没挣扎,任你绑了。”一顿,意味深长盯着我,“你真是办大事的人,从容得很么……”
    我爬起身,头疼不已,抬手揉着额角,思维还没转起来,就随口应:“人终有一死。”
    音刚落,阿喜身子往前一冲,猛然转醒了,迷茫抬头看见我半支起身,精神霍然抖擞起来,道了句谢天谢地:“您可算醒了,人都躺了三天,这酒喝着怕真要人命!”站起来,“您先躺回去,大夫说您醒了胃里头肯定难受,我这就去备些吃的来。”
    言罢,风风火火走了。
    再回头,季云卿也不见了。不多时,他穿上皮囊重新回到我的闺房,劈头盖脸:“走吧。”
    我在等饭,饿得实在没力气才躺下了,眼皮都不想抬:“去哪?”
    “布防巡逻。今个儿可是殿下受封为太子的日子。”
    我脑子缓过来,这才想起了这么一茬。局势特殊,万事都仓促从简,如今朝中风向已定,未免圣上那边再出差池,这册封的仪式当然办得愈快愈好。
    天镜宫中诸位大天师直接隶属于各皇子,如今尘埃落定,颓败者心中各怀鬼胎,有惶恐,也有不甘。陛下龙气暂未解封,京城还得布防,季云卿只怕其他天师刻意怠慢,撒手不管。陛下登基之前,天镜宫格局尚变动不得,就只能咱俩隔三差五多巡逻注意。
    我寻思也好。刚季云卿离开那一阵,我一个人躺着床上就自个琢磨,木已成舟,凉亭那个情况是说不清楚了,我不能占了人家便宜还拒不承认,但承认了我怕要自裁以谢罪。以拯救苍生为名,我还能多活几日。
    正应下,季云卿复开口,略沉吟:“咱们走之前,你最好去见殿下一面。”
    我一惊,推辞都要写在脸上:“为什么?”
    “三生的事。你不是答应要给他个交代,现在他伤也好得七七八八了,可以将这事办一办。上回陛下出兵北方被阻的事,我总觉得蹊跷,还需彻查一番免留隐患。云城那地方邪门,我一个人去害怕。”他脸不红心不跳,“现在是个好时机,今个儿十二,殿下这边忙完册封,紧接着就要举办婚事了,他应当顾不上你,偷溜个三两天,他不会发觉的。你头两天都晕着,走之前若不去见他一面,他挂心起来才会露馅。”
    我不能见陛下的理由不能同他说,况且陛下秋后算账是早晚的事,逃也没辙。季云卿都说他害怕我还能有什么辙,随他去一趟尚可,可偷溜不行:“做什么要偷溜?万一被发现才惨了。”
    “你阿爹最不喜欢我同你待在一起了,殿下也让我与你保持距离。你想,若你单独同我出来,他们能答应吗?”季云卿潺潺劝解,“你就是太乖,谁家孩子还不能干出点出格的事儿来?你什么事都同殿下说,让他拿主意,难怪他将你当女儿养。”
    我心说才没好吗,灌魔的事是我自个做主的,凉亭的事也是我这个做主的,这都是第三回了。
    可长这么大才出格过三回,我没脸说。心里头为难,将被子盖到头顶,蹬了两下脚:“季云卿你怎么总怂着我干坏事呢?”
    他说怎会:“为师这是教你,要自立。”
    ……
    事情一桩桩一件件,理得人头疼。随军出行那阵子留下来一堆课业,眼见就到了要上交的时候。好在我不靠谱的昏了三日之后,婚礼的相关事宜都移交给了管事。但天镜宫那边的事只有季云卿一个人,忙不过来且没旁人可接手,便提升了优先顺序。
    我一面往陛下那去,一面慷慨想,在拯救苍生的重任面前,课业与我的生死又算得了什么
    呢?季云卿在后头催我:“这么几步路,咱们入夜前能走到吗?”
    我怨念瞪他一眼,脚步略略迈大了些。
    陛下还在前厅会客,我从后窗偷偷瞥到了一眼,想起凉亭的事,心跳如擂鼓。
    陛下改着太子常服,仪态万千,不怒自威。可惜我没能及时醒来,今个册封太子的大典定然是很风光的。凝眸去瞧,就连身遭的龙气也强盛明显了几分,明艳不可方物。
    我来拜见是以私事的名头,还是以陛下的公事为重,距离巡防的时候还有一阵,遂安心在偏阁里头等着。
    朝臣陆陆续续来了几波,甚至还有宫里的掌印太监,圣上重病,他这个太子当着与皇帝无异,往后也只会更忙。
    以茶盖轻轻拨动浮于水面的茶叶,思绪飘远。有了太子,便会有太子妃。司凝雪虽然还未正式入门,却因有诏书在前,得了准太子妃的名号,同陛下一齐参与了典礼。
    季云卿要带着我离开两日,说回来恰好能赶上婚礼,我觉得残酷,但也没法子。人都说陛下待我好,总不至于我连他的婚礼都不能参与、献上祝福罢?
    今个是阴雨的天,下午时分也格外暗沉。我坐在窗边也不知等了多久,心境由忐忑到感伤再转至平静,厅前伺候的侍女过来知会我道朝臣都走尽了,而今暂时没人,才起身,匆匆往前厅去了。

  ☆、第70章

陛下还要会客,我的时间不多,侍女将我领到门前便自发退下去了。
    说不紧张是骗人的,我怕自个一张嘴,吐出来的声儿都哆嗦。
    入了门,陛下见我还是往常的模样,扫一眼,便顾着公文去了。
    我左思右想,不知道如何开头解释,双膝跪下去,伏拜山呼先拍马屁:“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陛下扬调哦了一声,没说让我起来,声调淡淡的:“这形容,酒醒透了?”
    他开门见山,没有容情的意思,我的噩梦成了真,冷汗涔涔:“回殿下,醒透了。”
    “自个干了什么都还记得吧?”
    我趴在地上,好歹说不出一个字来。承认了要命,不承认对不起良心,袖子挡住脸,真想一头往墙上碰去,晕过去了事。
    咬咬牙,从鼻腔里憋出个嗯字来。干了坏事,还是要顶天立地,堂堂正正,逃避责任的人叫人看不起:“我玷污了殿下的贞洁,纵万死难辞其咎。”
    “你记得就好。”他的反应远比我想象中的平静,加上我没敢抬头,更听不出那声音中的喜乐来,“贞洁的事你不用担心,总归是要给人的,不需你万死来赔偿。”
    这话说出来,听着都是熟悉的字,凑一块就让我辨不明意思来。略略抬头:“哥哥是什么意思?”不罚我么?他这样碰不得的人,被我那样这样了,竟然都不打算把我拖出去打一顿,还同我探讨起贞洁的问题来了,我不敢相信。
    陛下桌上的奏折立起来,挡住了脸,以我这个角度还是什么都看不着,不知他是说真的还是气急的反话。侍女先前就说陛下公务繁忙,我只有一会的时间,果不其然话没说两句,外遭又传来通报声,说锦衣卫指挥使到了。
    “没什么意思,你安分待着。司凝雪那边的事,我会妥善处理的。”他语气有些许的别扭,一顿,又恢复了威严,“退下吧。”
    他放我走,我哪敢怠慢,着急给齐恶鬼腾地方,喏一声从地上爬起来往外走。
    没到门边,又听他突然开口唤住我,道了句等等。
    我身子一顿,以为他想想还是觉得心气不平,不甘就这么放我走,膝盖稍软,陛下却平淡问道:“什么时候出门巡守?”
    我迟疑答:“还晚一个时辰,天色暗了,鬼魅出行才会去。”
    他说好,“过来坐吧。”
    我观察他的面色,瞧不出丝毫异样来,甚至于都没看我。不禁怀疑是不是我记忆出了问题,难不成凉亭那夜我虽然干了点出格的事,但也没出格得太厉害,后头抱着他亲的那段都是我自个的梦境?又想兴许是陛下大度,而我太过被害妄想,他晓得我醉了,压根不想与我计较?
    我心怀愧疚,对他种种寓意不明的命令不敢质疑,束手束脚在旁坐了。
    不多时,齐翎被传唤入内,原本倨傲的人,终于学着谦恭了些,眉目稍低,及至座下才抬头,看到旁近端坐如雕塑的我,神色未动,瞳孔却轻轻一缩。
    他这样的人,心细如发,记忆力也好。我不过是陪他家夫人打过一次牌的小角色,时隔数载,他却能一眼将我认了出来。
    他会怎样想我呢?一个市井平民却端坐在太子会客的前厅,是专程来告发他的?还是觉得殿下刻意将我布置在这,用以警醒他的秘密已经不再是秘密,而是死穴?
    齐翎短暂迟疑后,双膝跪地,恭敬祝贺陛下授封太子。
    他这一跪,妥协的意思不言而喻,陛下不动如山,赐坐。
    齐翎就坐在我对面,眸光避无可避的相触,我朝他弯眸一笑,以示友好。说真的,有权势还有手腕的人,我一个都不想得罪。
    “壶中茶凉了,谷雨,去备些热茶罢。”陛下吩咐着。
    我起身应是,那头齐翎恍然一般,语气隐约亲切:“原来这位就是殿下一直带在身边的小妹,谷雨小姐?”
    我不便多嘴,朝他笑笑,算是默认,端上茶壶退出去。
    出了门,侍女立时要上来从我手中接过茶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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