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曼芝口拙,她真心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余俊威这假牙安得如何如何,只能歉意的笑笑,含糊其词的关心两句,没有再提这事。
余俊威见她终於注意到自己了,这才缓缓道来:“医生说,这牙装得还行,不过要注意不能啃骨头或者咬硬物,否则就会……”
“哦,放心,我做饭的时候会留心的。”秦曼芝爽快的答应着,她也觉得自己应该多做些家务,以弥补自己为他带来的不便。
余俊威见秦曼芝理解错了自己的意思,急得直挠头,想了想,才又试探性的说:“家里有个女人挺好的,有人照顾有人心疼,嘘寒问暖煲汤暖被,不错不错。”
“是啊,余律师,象你这麽优秀的好人真得很少了,肯定有很多人排队追你吧。”
余俊威见秦曼芝说得自然流利,不象在装傻,顿时郁闷了。他都说到暖被窝了,秦曼芝还没有听懂,难不成要他直接说想跟她上床,她才会明白?看来她被关在四合院里,真得被关傻了。
“咳咳……哪有,是你抬举我了。”余俊威觉得自己应该下点猛料,他含情脉脉的望着秦曼芝,深情款款的说:“小秦……你有没有觉得……嗯,我们这样同居,挺好的。”
秦曼芝这才停下筷子,狐疑的望着余俊威。
他怎麽把牙弄好了後,人怪怪的?──秦曼芝不解的想着──难道是牙医弄坏了他的头?也不对啊,牙医被牙,跟头没关系啊。
秦曼芝努力理解余俊威的每一句话,最後,她终於想明白了。
“余律师,真是对不起,看我这人,神经大条得都不知道自己影响了你。你说得对,家里多个女人会让外面人误会的,这样会影响你恋爱结。哎呀,我明天就搬走,绝对不会再麻烦你的!”
余俊威翻了翻白眼,对秦曼芝的迟钝表示无语。
他猛的拍了一下桌子,气愤的说:“秦曼芝,我在向你表白,你懂不懂!”
“啪嗒”,秦曼芝手上的筷子掉到地上。她怔住,然後俯下身去,捡筷子。
今天到底是什麽日子,难道是她没去查黄历?先是戚旭南无聊来骚扰她,还在店里当众调戏她,令她蒙羞。现在回到家,余俊威又突然表白,这没道理啊!
秦曼芝叹息着,一直等自己不再惊讶後,才直起身,把筷子放在桌面上,正儿八经的回答道:“余律师,你知道的,我是已婚人士。”
“你准备离婚的,我不介意。”
“可是我还没有离成……我介意。”
“我可以等你!”余俊威说得斩钉截铁,如电视里的主角宣誓一般,急忙叫着:“我从看到你的第一眼起就爱上你的,秦曼芝,我是真心爱你的!”
秦曼芝的大脑立刻当机,她不知道该不该告诉这个脆弱的刚受过伤的男人,她根本不记得自己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是怎样的情形。秦曼芝见余俊威说得如此笃定和真诚,不忍伤害他,但又不能就这样蒙头接受,心里很是矛盾。
幸亏余俊威这只大淫虫还有些头脑,他见秦曼芝为难的表情,知道再逼下去反而会逼走她,立刻摸着头,假装昏沈沈的说:“哎呀,你回来前我喝了些酒,怎麽说糊话了?”
秦曼芝被他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弄晕了头,她仍然处於震惊之下,不敢冒冒然的象朋友那样伸手去摸他的额头,只能小心翼翼的问道:“你真得喝了酒?你还记得你刚才说什麽吗?”
“哎呀,喝了酒的人,哪记得这麽多啊?”余俊威立刻开始装疯卖傻,他指着桌上的饭菜问她:“这些都是你做的?”
秦曼芝再次怔住,这次,她真得拿不准余俊威是不是喝酒喝糊涂了。她将信将疑的望着他,又看看桌上的菜,无可奈何的说:“我来收拾桌子吧。”
“嗯。”余俊威扶着桌子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画蛇添足的说:“我要是说错了话,你可别介意。我这个就是一个坏毛病,总是喝多了喜欢乱说话。如果冒犯了你,千万别当真。”
秦曼芝几乎已经能断定刚才余俊威并非酒醉,不过她也没有揭穿,只是善意的点点头,劝他回去休息,自己则把碗筷收拾干净後,也回房睡去。
只是,这次她不但反锁了卧室的房门,还特地拿了一把椅子顶在门上。
下午被戚旭南折腾,晚上又被余俊威这麽一吓,秦曼芝顿时觉得虚脱。刚关好房门,整个人就倒在床上,动弹不得。
塞在口袋里的小礼服掉了下来,秦曼芝仰面躺着,两手支起戚旭南钦点的小礼服,看得一头雾水。
这衣服价格不菲,秦曼芝心算着,她一年的收入都买不起这件小礼服。可是,这礼服的衣料也太少了吧。
秦曼芝随便比了比,这长度,似乎遮住了胸就盖不住屁股,遮住了屁股,胸就会从这衣服里跳出来。秦曼芝来来回回比了好几下,最後在心里咒骂了几句戚旭南变态後,随手扔到了床边。
据说这几天立秋,可是天气依然很闷热。
秦曼芝觉得身上汗腻腻的,又舍不得开空调,随便沐浴干净後,便穿了套宽大的睡衣,半倚在床上看电视。
电视机的声音放得很小,秦曼芝无聊的换了几个台後,终於熬不过瞌睡虫,半眯着眼睛慢慢的睡了过去。
黑夜,无声无息的降落,窗外灯红酒绿,霓红灯亮艳胜过满目星辰,房间里电视机屏幕光闪烁,秦曼芝熟睡的小脸忽明忽暗,宛如睡美人般,甜美娴静。
秦曼芝一手握着遥控器,一手按在胸口,闷闷的天气令她清爽的肌肤上布满了细密香汗。她扭了扭身体,翻过身去,趴在床的另一边清凉的地方,复又睡了过去。
好象有人在抚摸着她的头发,纠缠在手指之间,轻轻的,柔柔的,不敢用力,似乎怕扯痛了秦曼芝。从头尾,卷曲在掌心,揉搓着,缓缓抚上她的後脑勺。
“嗯……”秦曼芝直觉有股力量将她的头往外面侧了侧,她在睡梦中不满的嘟囔的两声,还是顺从的将脸从枕头中移了出来,身体,也跟着慢慢的侧了过来,露出大片的如雪般白皙的胸。
睡衣的衣领并不低,但秦曼芝睡势并不太斯文,不知怎样竟弄开了两颗扣子,两团又香又嫩的软肉象调皮的孩子蹦了出来,无助的站在外面,等待着某人的抚摸。
“真是不乖,连睡觉都在勾引人。”
好象有人在她耳畔轻语,低低的,厚厚的声音,有种说不出来的诱惑,却很沈稳,带着如君王般的霸道和骄傲,熟悉的,好象某人。
秦曼芝皱眉,她怎麽觉得,这人的声音特别象是戚旭南。
“讨厌,你走开!”秦曼芝生气的在空中挥舞着双後,好象要赶戚旭南走。可是,半梦半醒之间,舞了两下又放了下来,嘟起嘴,娇嗔的说着:“快走开……”
香软唇瓣微启,不过才吐出几个字,就被人封住。冲动,快速,野蛮,带着侵略的意味,迅速占领了秦曼芝毫无准备的唇齿口舌。
“唔……走啊……嗯……”这感觉太熟悉了,一如下午在店里,不小心含到戚旭南的手指一样,立刻被人控制,想移开,却被人按住了头,接着被捧着脸,小嘴被迫打开,张得大大的,等着来着的吮吸。
“啊……嗯嗯……不要……”
☆、(17鲜币)039
秦曼芝不安的扭动起身体,她觉得好奇怪,除了头被固定了,身体的任何部位都能自由活动。她想推开被强行亲吻的那个人,可是却怎麽也抓不住他。她几乎能肯定,一定是戚旭南在非礼她,却怎麽也睁不开眼睛,无法看清将鼻息喷到自己脸上的坏蛋。
身体莫名的有了反应,秦曼芝未经人事,根本不明白,为什麽自己突然变得火热,胸胀得好痛,渴望着被人抚摸,却孤单的露在外面。平坦的下腹,有团火在燃烧,顺着经脉,在全身游走流淌。
很快,两排紧咬的贝齿被推开,秦曼芝几乎是半推半就的伸出小舌,想将异物顶出自己的地盘。忽然,小唇被人咬住,有点痛,又有点酥麻,秦曼芝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愣在那里,本能的微张着嘴,一条如蛇般灵活的火热迅速窜进她的口里,开始肆虐扫荡。
从未与人亲吻的秦曼芝呆在那里,口中全是两人的汁液,混合在一起,分不出是谁的味道。那又烫又滑的舌头,几乎把她的嘴当成了自己家,不停的逡巡舔舐,甚至勾起了她的小舌,与之缠绵。
秦曼芝的大脑一片混沌,分不清自己到底是醒着的还是昏睡着。身体,忠实的起了反应,唇舌早就不听她大脑的指挥,乖乖的,温柔的顺着他,与之共舞。
侵略者似乎很满意,他轻笑着,用力一吸,将秦曼芝的小舌吸到了他的口里,并轻轻的咬着,不让她缩回,但也不咬痛她。
“嗯嗯……”秦曼芝急了,懵懂中她似乎勉强睁开了眼睛,见眼前是张放大的俊脸,冷冷的,带着玩味,正怔怔的看着自己。
竟然是戚旭南!他怎麽进来的!
秦曼芝几乎要从床上弹起来,她想尖叫,才发现自己的舌还在他的口里,怎麽也抽不出来。她着急的挣扎着,想叫醒隔壁的余俊威来救自己。可是呼救声变成了柔媚的呻吟,好象在邀请戚旭南,继续非礼。
对方似乎真得误解了秦曼芝的声音,他一手摸着她的背,画着圈圈一路下行,在腰间稍做停留後,立刻挑起上衣,伸手进去,扯起睡裤的松紧往下一拉。
“啊!”秦曼芝下意识的并起两腿,可是她还是慢了,睡裤已经被脱到脚裸处,只有一条小内裤遮羞,两条脚赤条条的露了出来。
秦曼芝吓得睁开双眼,眼前的男人怎麽变成了余俊威!
秦曼芝又闭了闭眼,再睁开,果然,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竟然是余俊威。
秦曼芝吓得心都快跳了出来,她忽然想起大学时学的女子防身术,曲膝,对准男人的要害部位,踢!
“砰”,秦曼芝刚想曲腿踢人,眼前的男人突然消失,睡在床沿边的她因为身体剧烈晃动,摔下了床。
这下,秦曼芝彻底醒来了。她捂着胸口退到床头边,倚着墙,四处观察着。
房里,黑乎乎了,只有电视机还亮着,屏幕上一大群人又唱又跳,屏幕的光照亮了整个房间。房门反锁着,椅子仍然顶在门上,没有丝毫移动。这里,只有秦曼芝一个人,穿着睡衣,喘着大气,防备的瞪着眼睛。
原来,刚才那些,都只是一场梦。
秦曼芝窝在卫生间里足足半个小时了,一象心疼水费的她这次不顾热水哗哗直流,站在水里从头淋到脚,怔怔发呆。
她竟然做了春梦!这麽真实的春梦,如果不是因为从床上摔醒,她一定以为自己真得跟戚旭南苟合了。
最可笑的是,当她在梦里以为强吻自己的人是戚旭南是,她竟然没有反抗,还有点小小的喜欢和渴望,可是当她以为是余俊威时,她吓得灵魂出窍,奋力反抗,这才将自己从梦中拉出来,彻底醒来。
难道,就是因为下午戚旭南随意的挑逗,她就开始发春了?
秦曼芝用力的搓着身体,真到身体发红才肯罢休。淋浴前,她觉得腿心很难受,伸手一摸才发现全是汁液,湿湿的,黏黏的,很不舒服。
秦曼芝刚读大学一年半就嫁给了戚旭南,那时候才二十岁,连男朋友是什麽都还没弄明白,就成了别人的妻子。新婚那夜,老太太因为存着私心,希望秦曼芝能快点怀孕好借此绑住戚旭南,也不知使了什麽法子竟说明了戚旭南,给她当夜落红做证。
秦曼芝看多了小说,以为戚旭南会象小说里的男主一样,绅士的割破自己的手指将血滴在白帕上做假,谁知他竟毫不留情的脱光了她的裤子,用手,生硬又野蛮的,捅破了那个证明她是处女的膜。
秦曼芝不知道跟男人欢爱是什麽样,在她的记忆深处,除了羞辱就是痛。在戚旭南的手指粗鲁的冲进她身体时,她连发出惨叫的机会都没有,就含着泪,眼前一黑,活活的痛晕了过去。再醒来时,戚旭南已经不知去哪,垫在下面的白帕已经被他取走,也不知放到哪去了。
秦曼芝整个人生与男人暧昧床事仅此一次,还留下不可磨灭的痛楚和耻辱,所以,在四合院照顾老太太的三年里来,她从未发过春梦,也没有想过任何男人。她本能的,对所有男人都有种恐惧感,害怕他们象戚旭南一样冷酷无情,一样铁石心肠。
可是今晚,她竟做梦梦到自己跟戚旭南亲吻!
秦曼芝用力的摇头,她将这些异样都归功於下午店里的曲奇饼和红茶,一定是里面放了药,才使她这样放荡。至於余俊威,都怪他晚上莫名其妙的话,把她吓得做恶梦。
洗完澡再躺回床上时,秦曼芝再也睡不着。她翻来覆去的在床上烙饼,直到天亮,才微微合上眼眯了会。醒来时,已经是上午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