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拳？”我看看自己的手……“有什么不对？”
“fight！”
裁判用话音提示着我们该做什么事情，但他明显被无视了，Leona索性走过来拉起我的手：“你可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啊……”
我不是……难道，她的意思是那些疯狂之血的影响？可是……我又没有什么苍炎……“我……还有你……的……？”
“Ralf和克拉克想从体力上战胜你……只能说他们的情报工作做得不好。”Leona放开我，退后两步，“……那其实是我的渎职。”
“……谢谢。”Leona为我隐瞒了许多东西……希顿的要求不仅是他的要求，也是我的责任心的要求。
“需要再休息一会儿吗？”Leona再次询问。
“可以开始。”
“真的？我看你连站稳都不容易。”Leona的手刀在空中一挥，带起不小的气流，猛地将我推dao，跌坐在地上，而她，也轻轻坐了下来，安静地看着我，“KOF97没有时间限制，你完全可以先睡个懒觉——我不反对。”
你倒是不反对……你压根儿就不知道什么是观众的群情激愤。嗯，也对，Leona的雇佣军逻辑不过是把KOF当成一次任务，而且是不必争取胜利的任务——这几乎等于是一次休假。而休假嘛，当然可以小小任性了……可关键是，我不是什么雇佣军，Leona也将不再是。
“算了，我们还不是什么腕儿，耍大牌儿不好。”我起身起得很艰难，但很坚决，“你出手吧，让我输个明白就够了……哦，别用你那匕首。”
“匕首？不必。”Leona淡笑一闪而逝，埋身冲到我身前——月光锯！
这完全是她挥动那塑胶手套时造成的风刃，直接割破了我的衣服，甚至刺破了我的皮肤！
“衣服不错，麦卓果然对你很好。”Leona明显对自己攻击的效果不满意，眼神中有些不爽，没有发现我根本没有躲避的能力，一下扑在我身上，凑过头来就是——一口，咬在我肩头！
痛……啊！Leona咬得不仅用力，还是拐着弯儿使劲儿，那撕裂般的痛楚让我不自觉地战抖起来，却没有办法摆脱，或者说，在经过Ralf和克拉克的消耗的我早已经是个沙包了。
终于，Leona仿佛是一口气用完了，仿佛依依不舍地放口跳开，吐着柔软的舌头舔舔那嘴里的血迹，一脸温暖：“果然是如此熟悉的味道……”
当然了，那其中有不少本就是你身上的血液……可是，你这是从我身上咬出来的啊……绝对有牙印儿了，绝对……
“我现在认输行不行？”再不退场，指不定Leona还有多少“节目”，我可不希望全身都是她留下的标签。
“好呀！需要我扶你下场吗？”Leona出手绝不留情，但又如此温柔……万恶的雇佣军逻辑！
“不，不用了，我还能走路。期待你的精彩表演。”我摸摸她刚才咬的地方，嗯，还真深，“如果能战胜拳崇，希望你不要弄伤雅典娜的脸，她怎么说也算是吃舞台饭的。”
“哦……”Leona不置可否地应了声，大概，她也不明白什么叫舞台饭吧。
刚离场，雅典娜和拳崇便迎了过来：“不错，比我们预想的还好。”
“……是吗？”还真不错，我事先都没敢想过连续战胜Ralf和克拉克的可能性。
“我上场了，雅典娜说今晚上要犒劳你。”拳崇挤眉弄眼着，“不过，我看你最近是不能吃酱油的了，不然，Leona的牙齿印儿在你肩上绝对是个好图案。”说完，扬长而去。
“我看，Leona打算让那牙印儿一直存在吧？”雅典娜不着边际地说，但也就一说，搀扶着我回到座位上，不再说话。
“Leona小姐，我们就不必太较真吧？”上场的拳崇开始了外交争取，“合冰都已经这么给面子了，我们点到即止怎么样？”
“可以。你只需要和我对一招。”Leona不等裁判的口令，走到拳崇身前，在一个身位的距离站定，“五秒之后我出招，你能接下来就算赢。”
“嗯。”拳崇答得干练，凝神注视着Leona的动作。
涡旋发射器！Leona出招了，虽然是破绽明显的招，但在对手答应接招而不是反击的时候也是威力可观的招！
仙气发动！拳崇没有丝毫保留，一下就倾尽全力！
气流中有了光泽，在高压下引起了轻微的爆炸……而最终，光芒散尽，Leona的匕首直指拳崇的腹部：“格斗家吗？希望你们能够好好保护合冰吧……”
说完，Leona转身离去……
第一百六十三章 回家路
“雅典娜队晋级！”
晋级倒是晋级了，但观众的反应嘛……幸好之前有饿狼队与特别邀请队的“默契”，除了略微有些不过瘾什么的，周围还没出现其他的整体性负面言论。不过，身边的雅典娜却脸色沉重：“合冰，你和Leona很熟？”
“什么意思？”
“拳崇的仙气发动是什么样的招式我最清楚。但刚才，Leona完全没有受伤，还抓住了拳崇那瞬间的破绽。”雅典娜将手按在我胸口，一股暖流在身体中扩散，浑身的痛楚在丝丝清凉中减弱不少，“如果真是死斗，我和拳崇败的可能性……很大。可她却弃权了——为什么？因为你的关系？”
“因为他叫我不伤你的脸。”一只手搭在我受伤的肩头上，是Leona！
“然后你就答应了。”雅典娜明显知道她的到来，不像我这么失措，“你们很熟？”
“迟早会与他一起生存。”Leona冲雅典娜点点头，不由分说就扒开我的衣领，看着那她亲口创造出来的新鲜上后，良久，吃吃笑出了声，“样子很可爱，对吧，合冰？”
……可爱？我的视角怎么可能看得到？而且，虽然生存与生活的一字之差会降低许多暧mei的味道，但你现在的动作绝对会让雅典娜产生莫名其妙的联想啊！我回头郁闷地看着Leona，面对那温温的脸，说不出话来。
“生存吗？”雅典娜眨眨眼睛，终于露出时常的微笑，凑过来与Leona一起观察那深深的牙印儿，“嗯……Leona小姐的牙齿保养得很好，很整齐。”
“牙齿的力量很客观，在一些不利情况下很有用处，当然需要重视。”Leona轻轻解释着，食指触摸着我的伤口，又给我带来一阵痛感，“还有些血迹。”说着，她的食指沾上些血液，在我眼前一晃，进到她嘴里，“甜甜的，咸咸的，很好的味道。”
“……”血液的味道本就如此，可这味道很好么？而且，你这表情也太……那可是人血啊！
“你们继续聊，我上去看看拳崇，到现在都还没下来，估计是被Leona小姐打击到自信心了。”雅典娜嘻嘻着，对Leona一笑，转身走开。
……也是，自己最得意的招式之一被别人破得轻松加自然，心里绝对不好受。看着雅典娜的背影……她毕竟是关心拳崇的嘛！想着，我理理衣襟：“Leona，送我回家好吗？”就这衣服的破烂程度，在街上招摇……我还没有那么后现代。
“为什么？”Leona的食指还在嘴里，仿佛在回味我的血液的味道。
“我怀疑刚才克拉克让我胃出血了。”真的，这样的痛，很不对劲。
“不用担心，到现在你都没死，就不会因此而死了。”Leona拉起我的手，“疯狂之血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也不是一无是处……回家吧！”
回家。跟在Leona后面，看着她走得驾轻就熟的样子，我真怀疑她是不是不止一次去过我家……简直犹如她才是主人。
那些路人明显知道我们的身份，但都没有凑拢来搭讪，甚至还躲得比较远，大概我的名声也逐渐“如雷贯耳”了。
“合冰，在这样的社会中和在军营里有多少不同？”Leona喃喃地问，脚步不停，也没有回头。
“……比较多。或者说，你的绝大多数本是正确的常识将行不通。”
“为什么？”
“军队里讲求的是最好的效率，但在普通人的世界中，不同的人追求的东西不尽相同，我们不能用自己的标准去要求别人，也不能为了别人做出一些在你看来是很严重的事情而过多的迁怒。如果举个例子……休息，对普通人来说，往往不是为了恢复体力，而是换一种心境。”
“那样的休息嘛……我也有，总部附近有个小山崖，我常常一个人坐在那儿看云。”
“是的，你在看云。可你有过和别人一起看云的时候吗？”Leona说的那个山崖多边便是当初我和King发现的地方，“那根本不够——如果仅仅是为了保持生存，你在俄罗斯的小别墅几乎就是自己的小空间，能够网上订购物品的话，你可以什么都不缺。可是，那样的生活，你觉得和在军队中又有多大区别？”
“似乎……更加孤独。”Leona思考了一下。
“所以，你需要一个人和你一起看云。就像清风吹拂你的头发时，能够有人感觉到你发丝的味道，就像努力做了顿失败的菜肴时，能够有人与你一起吃下去……”
“可是，你没有吃。”Leona大概有些为当初的事情羞愤，转过头来，狠狠地恨我一眼。
“……”你做的那些东西岂能叫失败？简直是毒药啊！“好吧，今天晚上，我陪你看云，哦不，看月亮，总可以吧？”
“在哪里？”
“我家。顺便让你体会一下什么是真正的美味佳肴。”
第一百六十四章 家
小雨不知不觉间下了起来，蒙蒙的样子犹如灰色的轻纱，那些从屋檐下涓涓而下的水滴也叮咚作响，好似为行人奔走而演奏的配乐。而我与Leona的路也终于到了。
家。
远远看去，几分恬然的色调，似乎平凡得与周围的环境水乳（天杀的起点，居然说这个词语违禁！）交融，或许有人会偶然发觉从这小别墅日日进出的人们的背影颇为熟悉，但没人会感兴趣甚或将这隐约自有格调的主人的来历查个水落石出——东京，生活的压力早扼杀了普通人的闲心。
“这，便是你的家？”随我推门而入，Leona四下打量起来，眼神有丝悸动，仿佛什么也不认识，仿佛什么都是新奇。
沙发为什么放这里？饮水机为什么搁那里？墙上的画是谁的作品？古老的钟又产自何方……仅仅在客厅中扫了一圈，Leona的问题便如连珠炮。
“……你到其他人的家也是这样？”她的表现让我目瞪口呆。
“不，换别人的家，我得视情况而定。”Leona想了想，回答得认真。
“具体说说。”
“如果是为了处决，我会直接破门而入；如果是为了暗杀，我会先用远距离摄象机观察；如果是为了盗取，我会……”
眼见她就差扳指头，我当机立断开口：“我差不多明白了。”Leona几乎没有向目标询问的经验——或者说，在她的潜意识中，不自觉地就把我当成了往常的一个目标……“这里的摆设是雅典娜他们决定的，我不清楚。”
“也就是说……你根本不了解自己家的格局的用意？”Leona很是诧异，“……要是有人袭击，你怎么利用自家的设施对应？连安全都不能保证，这……还算是你的家吗？”
“没有安全感的确不能称为家，但安全感并不完全如你想的那么定义。”似乎，需要给她普及的东西很多……比我想象的还多得多，“在军营里所谓的安全多半意味着人身安全，可是在普通的社会中，遇到肉体上的袭击的概率相对来说，非常小，我们需要的安全感更多的侧重于精神层面。”
“精神？”Leona喃喃而问。
我突然一拳挥向她的鼻子，虽然我不会真打，虽然她的眼睛出现迷茫，但她的身体没有躲，而是瞬间抽出了匕首。
“这是你自己的反应还是你身体的反应？”收回拳头，我握住她的手——那匕首仍旧让我害怕。
“我不知道……我从来都是这么做的。”Leona呆呆看着自己的手，“我没想伤害你的。”
“我知道，你也知道，但你的身体不知道。”我带她坐在沙发上，“在你执行任务的时候，如果出现危险，有你的战友帮你分担——在战场上，足够了；可是，当你在普通社会中，如果遇到伤心的事情，遇到一个人不能承受、承担的事情，又有谁与你分担？”
“你。”
“我？”Leona的脱口而出让我心中一酸，她竟如此信任我，“可是，我一个人够吗？”
“够。”
“不够，你的一生还有许多值得你去经历的事情……”
“每一件事情都和你一起经历。”
看着她认真的眼睛，我喉咙几乎卡住——拜托，换一个场合，这可是求婚的话啊！“似乎……你弄错了一些东西……我没有资格走过一生……”
“你有。”Leona的手突然发力，坚决得让我痛，“如果不是你，我不会对生活如此渴望。虽然我什么都不明白，但我知道只有和你一起时我的心才能宁静……虽然我不能控制我的手，但刚才，我相信你不会伤害我。而其他人，在如此近的距离，我根本不会给对方出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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