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of的遥想- 第42部分

“我也本不打算多出手，但总有人不自量力，也总有人把其他人当炮灰。”高尼茨哈哈大笑，“看来。签订契约之后，八神家族的确强过了那个什么草薙家族，这个是不是应该作出什么感谢？”

“八神……”神乐千鹤想说话，却被八神挥手止住：“无聊。”说着，他的身形也仿佛不见了，哦不，还是有一道道残影，但我已经几乎看不到。

高尼茨也几乎同时的在我的视线里消失般的飞蹿。血色的深红与古朴的水蓝在擂台上交相辉映，不时地产生质地各异的声响，在这因为龙卷风而暗下来的天色中如同不停挥洒的流光溢彩。而此时，草薙京已经跑到台下去检查二阶堂红丸的伤势；神乐千鹤倒很想给八神庵帮上些忙，但她不断分出的白色幻影仅仅能穿过蓝红两色碰撞之后的空隙，甚至时不时地被什么力道打散，而她的本身也慢慢地有了淡淡的血痕……

难道和八神庵和神乐千鹤的实力也不是高尼茨的对手？既然高尼茨能够在二人的夹击中给与神乐千鹤微小但不断的创伤，那么也就是说，他并不需要用全力和八神庵抗衡！

看来，这所谓的真正KOF的结局并不是什么有惊无险……要是高尼茨真的赢了，结果会怎么样？我似乎有些惧怕，怕得突然近乎错乱地跑到正在用自己的异能给二阶堂红丸抢救的草薙京身前，毫无章法却用尽全力地一拳往他脸上砸去：“你这个白痴！不知道去帮忙吗！”

草薙京本能地抓住了我的拳头，见我愤怒的样子，有些茫然——我也才醒悟：他更本不会汉语！情急之间我又用英语说了一遍，却仍然无法沟通！

幸好，跟着跑来的King及时地替我翻译了。草薙京看了眼差不多已经止血的二阶堂红丸，又看看擂台上的情况，终于对King淡淡地说了句鸟语，便飞身上去了，我的拳头也终于自由了……但是，好痛！

“他刚才说什么？”我问King。

“叫我们照顾二阶堂红丸。”King俯下身子，检查起二阶堂红丸来，“大家族的公子就是不一样，拜托别人都是命令的语气……算了，人命还是重要一点儿。”

我无声地笑笑，站在King的旁边，继续观看这场我几乎已经算是看热闹的三神器与八杰集的恢弘战斗……估计，坐落在擂台周围的那些伤得不重但也不轻的格斗们也和我一样关注吧，甚至会忘了自己的伤痛？呵呵！

有了草薙京的加入，战况虽不说有了立竿见影的变化，但至少神乐千鹤偶尔停下来的真身上没有了新产生的伤口。事实上，草薙京的绝对速度虽说及不上其他三人，但至少也是一个量级了，再加上他的力量以及反应力，绝对多少给了高尼茨压力。这一点，从那相较之下晃动得不算快，但不时带起赤焰以拦住那水蓝轨迹的暗绿身影上可以感受出来。

由于实在是过于关注，我不知道他们已经打了多久。直到King拉拉我的衣角：“冰，你究竟打算做些什么？”

我稍微回头看看，King已经用二阶堂红丸的衣服为材料给他包扎好了，此刻也饶有兴趣地观看着擂台上的表演，那兴奋的表情让我忍不住说：“我们和他们现在不是一个档次的，你可不要心血来潮……”

“我知道。我想问的是，你究竟打算帮助哪一边？刚才你反对坂崎良对付高尼茨，却又鼓动草薙京去参加战斗，有些矛盾哟！”King的语气有些俏皮，但眼睛死死地盯着台上。

“……这个嘛……”我斟酌着，“事实上，我很同情大蛇一族，也就是高尼茨他们，但是，我不得不希望他们失败……至少，我现在还是一个人类。”

“他们？你是说高尼茨并不是一个人？”King有些吃惊。

“当然，我们是八杰集嘛！”身后发出悦耳但让我惊慌失措的声音——是麦卓，还有Vice！“合冰，你终于说出心里话了。”

“麦卓……姐，你……”我结巴起来，声音和身子一样不自觉地战抖。

“放心，我不会强求你支持我们的。”麦卓微笑着，但脸上的失望与受过伤的痕迹掩饰不了，“就像你说的。你至少现在还是人类，你根本不可能知道真正的历史，要是你真的完全支持我们了，那才没有天理了！”

“我……麦卓姐……”我的脸上应该在流汗了。

“真的，你不需要慌张什么。”麦卓见我这样，索性也不再解释，把Vice推给我，“不管怎么说，我需要尽八杰集一员的责任，所以，拜托你照顾一下Vice。”

说着，她就要上台，却被我叫住：“为什么？你们不是同为八杰集吗？她为什么不一起去？”我轻轻让King揽着一直沉默着不愿说话的Vice，望着麦卓的背影。

“不是不去，是不能。”麦卓的话让我迷惑，但她已经上去，我也便暂时过滤了这个问题。

麦卓的加入没有像他们那样飞跑得仿佛流星，反而站在中央的位置，没有走出半米，只神情专注而连绵不绝地朝不同方向打出死亡坠落……我却从那些“流星”的光芒的缝隙中瞥见了她另一只手蕴涵着的银色火焰，她是打算致命一击么？

我回头想问Vice，却看到一双黯淡的眼睛，终还是忍住了……

虽然这样的打斗绚丽，虽然他们的飞舞没有一丝重复，虽然时间流逝得不多却也感觉很慢，但这让我分外地觉得自己外行！

幸好，就在我快要眼花时，战斗出现了突变！

是麦卓！她突然间动了，她这一击跟上了其他人的速度，是天国之门！她的手抓住了八神庵的手臂，把八神庵拖出了五、六米！虽然在下一刻八神庵的屑风就把她扔飞了出去，但这已经给高尼茨制造了一个机会！

真八稚女·；靶！高尼茨以冰河穿过了神乐千鹤的幻影，冲到她面前开始了疯狂的抓撕！草薙京及时地跳了过去，并在空中点火，落地的一刹那发出了大蛇薙！可惜，高尼茨已经把神乐千鹤撞出了大蛇薙的攻击范围，赤焰仅仅烧到他的传教士服！

高尼茨没有使完真八稚女·；靶，没有跳在空中把神乐千鹤摔下来，而是把她扔向了草薙京。可是，鹤摘！草薙京没有去接神乐千鹤，直接把她托向高空，然后——毒咬，罪咏，罚咏！近距离下，高尼茨没能躲过草薙京快速的攻击，被打腾了空！而等待着他落地的是——大蛇薙！

草薙京全身燃烧着，眼中闪着精光，果断地打了出去！只见高尼茨全身也燃起了赤焰，但他，没有被击飞，而是硬生生地落地，并抓住了草薙京的脖子——黑暗哭泣！

狂风中，草薙京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活跃的赤焰渐渐熄灭，但此时八神庵已经将麦卓扔开，快速逼近了高尼茨的背后——八稚女！

直接放开草薙京，高尼茨转身就是真八稚女·；蛟！

两个人四只手相互拆打着，有的是相互碰撞，有的则直接分别抓在了对方的胸膛！八抓使完，两人没有分出胜负，不约而同地使出了超重击！

八神庵被直接打出了擂台，而高尼茨因为被身后正努力站起来的草薙京拌住，减缓了速度，但也仍是翻滚着倒退……

两败俱伤？我猜测着，哦不，还有麦卓！刚才八神庵只是用屑风把她扔开的，她受到的创伤绝对不是太大！难道……三神器已经被判决失败了？

我的心里突然坦荡起来，八杰集赢的具体结果我是不知道的，但我似乎就要看到了……但我真的希望看到么？我真的准备好了接受这个结果么？

“唉……”我竟然不由自主地叹气起来，缓缓地看向上空，看着那暗暗的天色，看着那残破的会场，看着那本在高处却已经在只剩一半斜立着的八咫镜平台，仿似早就预言了现在这个结果，那里应该正被狂风肆虐着吧？还有个黑点在那远处的空中飘呢……

哦不！那不是在飘，是在疾速地奔擂台飞降而来！那是……

第八十二章　苦涩的结果

那是一个人，暗淡的光线和遥远的距离让我看不清其样子，却从其中看到了什么东西反应出的光芒……这是……是匕首！

是了！是那绿军装，是那干练的眼神，是V字金锯，是Leona！我终于看清了，她也已经飞到了擂台的范围，一刀刺在高尼茨的体内，并在抽刀出来的一刹那踏在高尼茨的身上跳开，然后是……“嘭！”的爆炸，如烟花一般的金色V字跃眼而来。

轻巧落地的Leona没有说话，只冷冷地看着重新走上擂台的麦卓，那把还带血的匕首以放回了腰间的刀鞘，蓝色的长发简易地扎着，大概是刚才被风中吹荡，现在有些凌乱。

“Leona，你……”麦卓不敢相信地望着她，失声不已。

“哈哈哈……想不到呀！”高尼茨的声音随着他缓慢地站起来而逐渐洪亮，“Leona，差不多有十年没有见面了吧？”那身被鲜血渲染的传教士长袍分外夺目，被匕首插伤的地方还浸染着，真让人佩服他现在还能站起来。

“你……”Leona有些迟疑，突然好似想起了什么，“你是……”

“现在想起来了？”高尼茨勉强搓搓手，“那么你决定觉醒吗？”

“觉醒？”Leona面无血色地反问，接着便沉默起来，终于勉强地说，“……我是军人。”

看着她如水的面孔，我暗自叹息——当初的那些事情仅仅是“我是军人”这么一句话就能断绝的么？但是……此时的Leona也只能用这么不够分量的话来勉强自己……难道那一刻我看见的Leona始终只有资格昙花一现？

“怎么？”King见我有些低头，关心起来。

“Leona担负的太多了……”我没有说下去，只盯着Leona坚强的外表，盘算着自己的立场，毕竟现在，她可以抉择这次KOF结果。

“八杰集都有自己的宿命，当初你杀掉自己的家人也不是什么无可饶恕的事情。”高尼茨摇摇头，“背叛我族信仰的自当烟消云散，逃避我族责任的自当重新轮回。我们都应该为了我们千年以来的理想而奋斗，就像你执行任务一般……归来吧，年轻的孩子，你将怎么对待自己的命运？我们已经等你十年了！”那样子怎么看怎么像循循善诱的导师，但是，要是他成功了……一切就……

在Leona脸庞阴晴不定间，我忍不住走上擂台——这差不多是摊牌的时刻了……对不起了，麦卓，对不起了，高尼茨，还有Vice，你们没有杀我这样的一个弱者，一个人类，还给了我尊重，甚至给了我帮助，但我今天却要帮助三神器……或者说既然八神庵选择在此时面对自己神器的身份，那么作为人类的一员，我将说的话也无可厚非，自古说大道理的人都起码是活下来的家伙，我不能放弃生的世界，虽然我本不属于这个世界；我也不能眼看人类的覆灭，毕竟我已经融入了这个世界，毕竟事情本不能够靠对错二字讲述，毕竟……有了King的存在。

随着一步一步踏上擂台，我只能决然地甩开King的手，最多给她茫然的疑惑解释一个举手的背影；我只能歉然地凝视着麦卓，不能再给她无奈的神情其他的对应；我也只能怆然地对高尼茨一笑，相互之间能够读懂多少就随缘了……所有的忘恩负义我都认，所有的自私自利我都承，人活着就是需要面对残酷，KOF的世界甚至更加的鲜血淋漓。虽然我珍惜死亡，但现在应该也算是体现价值的时刻了吧？

带着一丝空荡荡的自嘲，我停在Leona的面前，离她那有些埋下的头很近，很近，几乎可以耳语，然后，娓娓开言：“还记得当初我们从南镇到巴西的时候吗？我会对你说那么多不着边际的话，很大程度上是担心你一时气愤就把我杀掉，这是实话，毕竟那个时候我是个弱者……包括现在也是，我得为自己的生命负责，而你又不愿意和我正常沟通……不过，你还记得那时我是因为什么惹你生气了的？我不知道你平时照镜子时注意过没有，甚至我猜你根本没有那样做过，但不管怎样，我必须要告诉你，当时你那一抹清新的笑容根本不是你现在这样冷酷的包装，那是让我心神荡漾的笑容啊！是能够让一切短路，只剩下喜爱的本能的温暖，是大自然赏赐给你的作为一个青春美女的特权……我在那一刻的行为证明了这一切，证明了你真正的内心深处的气质其实是什么样子……你是一个有自己的喜怒哀乐的女孩子，是一个天之骄子，是一个一切靠自己去追寻的人，怎么能被所谓的宿命牵拌？正如你父亲选择享受自己的人生而不愿意始终为了一个古老的理想而继续去打打杀杀，不管你的生活将是怎么样子，不管将来你会是一个普通人，还是继续像现在这样是一个出色的军人，你的明天至少应该是你自己走出来的，而不是附庸！”

也许是因为Leona的存在，也许是因为所有人都有不同程度的伤，我的长篇大论就这样不紧不慢地进行着，说到尽情处，我本性般地伸手托起了Leona的下巴，然后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