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又紧揽着她的纤腰,两人竟一同跌到地上……二人的肢势很正很到位,女上男下,王夙双手抵着宫懿轩半露的胸膛,而宫懿轩一手抓着王夙手腕,一手扣着纤腰。
小蝶傻眼,她身后宫懿轩的那帮子狐朋狗友也呆了。大床已经轰塌,屏风也碎了,而现在他俩正在地上……他们好似来的不是时候,打搅了二人的兴致。
这当头,宫懿轩翻身起来将王夙护在怀中,不叫他们将王夙的脸看了去。也幸好王夙的发有些散,又是小半张侧脸对着门口,那帮人闯进来后只顾着吃惊他二人的姿势以及屋子内激烈的战况,并未在意王夙的脸,要不然光是解释这张脸就是个麻烦。
王夙和宫懿轩难得默契,同时喊道:“出去!”
小蝶和宫懿轩的那帮子狐朋狗友面面相觑,后者纷纷互相露出一副“你懂得”的笑容,贼笑一声,乖乖退出了房间,还很贴心的不忘将门带上。
这份暧昧的气氛,终结于王夙阴恻恻的威胁,“小白脸,你这是确定我治不了你?”
小白脸?小白脸!
宫懿轩差点被自己的唾沫星子给噎住,这还是生平头一遭儿被人说成是“小白脸”!熠熠的眼眸一闪,再次微微一笑,声音低哑而强硬,“娘子,我来帮你对付王勃仲……”
他的话让王夙心惊,他还知道什么?王夙瞪大双眼看着他认真的脸,“你在说什么疯话?”
“你逃不了的,你只能是我的!”
王夙顿时气结,人怎么可以厚脸皮到这种地步?
忽的门外偷听的一众不知发生了何事,“嘭”的一声,整个门都飞了出来,再次探头,宫懿轩凌乱着衣衫倚笑靥如花的在门口,而王夙则是黑着脸满身的煞气走了出来。
疯子!这个疯子!
王夙前脚一离开小蝶的房间便直奔厨房,坐在凳子上用莲子降火,让自己冷静。真怕自己会冒着惊动将军府和皇宫的那两位将那货给剁了!
一千两黄金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花了,当事人并无心疼,倒是看的一众狐朋狗友唏嘘不已。
“宫兄,你真的……”青衣公子挤眉弄眼的凑过来打听,活脱脱一副八婆的模样。
宫懿轩笑笑不予回答,“各位兄台继续,在下先行一步。”
那青衣公子那把折扇有模有样的扇着,心疼的冲着宫懿轩喊道:“那可是一千两黄金啊!就这么浪费了?”
并不愉快的夜就这么过去了,第二日,花田盛会依旧热闹非凡,街上一派莺莺燕燕,甚是好看。
姒水阁的效率不错,只半夜便将房间修缮好,换了床换了屏风换了门,屋内的装饰温馨淡雅,好似昨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王夙坐在窗前望着楼下的莺莺燕燕,不知在想什么。
“小姐,”小蝶身穿华服却恭顺的站在身穿丫鬟服饰的王夙身后,“人都找好了,不知何时出发?”
王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大街,头也不回,“自然是亥时,天黑好办事。”
小蝶应了一声,也随王夙的目光看去,却什么稀奇也没有发现,“小姐在看什么?”
王夙依旧没有回头,慵懒道:“没看什么,我就是在想,这‘花田盛会’是什么时候流传开的?这主意是谁想出来的?”
“听说这盛会是二十五年前开始的,当时这主意是一个女人想出来的,具体是什么人我便不得而知了。”
王夙虽有些心不在焉,但是听力还是一等一的好。“啪”一声清脆的声响从后院方向传来,王夙并未在意,这勾栏内酒壶酒杯多的是,客人心血来潮摔着玩也是有的。但是伴随着清脆的声响耳边同时闪过“子桑青”三个字,王夙一下倦意全无,施展诡异的身法,就那么消失在小蝶眼前。小蝶望着忽然消失的王夙和大开的房门,脑袋似乎有些转不过弯儿来。
“子桑青……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子?”端木澈醉意朦胧的脸上忽然绽放微笑,“天下第一美女,你早就难产死了!可就算死透了,都难掩你的光芒,死得好!死得好啊……死了也不叫人省心!”
端木澈的笑渐渐变成叹息:“母妃到底哪里不及你……”说罢竟是直接将酒壶拿起往,直接嘴里灌。
感叹了几句后,便沉默不语,一个劲儿闷头喝酒。
王夙看他衣着华贵,又提及“母妃”,便知他是三个皇子中的一个,只是时隔久远,早忘记他们兄弟谁是谁了。
当初从费老的小册子中王夙早就了解到当年的皇帝也曾垂涎过母亲的美貌,如今皇子单单因母妃的不得宠而买醉是有些奇怪,而且屋内没有一人伺候,王夙虽不解却也不打算一探究竟。费老说过,凡事最好别跟皇家沾边儿,能撇清就撇清。王夙自然省的其中的微妙,哪里还有故意往上粘的道理。
“小蝶,收拾一下,明日随我离京。”
小蝶吓了一跳,拍拍胸脯,看来得尽快适应王夙的神出鬼没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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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皎洁的明月高高挂在天空,王夙一行人偷偷摸摸的向着墓地进发,站在墓穴前准备动手的时候小蝶忍不住开口:“小姐,真的要这样做吗?万一,我是说万一……”
“没有万一。”
王夙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站在母亲坟前的时候难免想起费老的执着。
费老肯定不傻,却多少年如一日那么笃定的想要复活子桑青,纵使一直失败,但那方法中定有让他信服的地方。只是他的那招魂的方法直至他死都没管用过,也不知道那本来就是假的,还是因为那人根本就没死,又怎会被招魂……
不管怎样,王夙相信自己的判断,素手一挥,娇声喝令道:“动手!”
被雇来的都是些盗墓的老手,虽说他们只管动手拿钱,可也得看里面埋得究竟是谁,毕竟拿命挣钱也的有命花才行。王勃仲并没有将子桑青的墓修的如何的气势磅礴,甚至可以说是非常的小巧隐蔽,他的打算是等他百年之后修建一个规模庞大的再将二人合葬。也幸亏小蝶事先将石碑上的姓名掩盖,要不然这群乌合之众怕是真不敢对当代大宗师的爱妻之墓下手。
悉悉索索半个时辰后,墓葬被打开,众人皆没有率先进入墓室,而是坐等晾空地底二十多年的浊气。
在姒水阁的八年来,小蝶曾暗地培养了两个心腹,吩咐他二人留在地面上照应后,王夙同众人一起走进墓葬。
“俺的娘诶!俺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么多的财宝!”
“天呐!我也是……”
“这下发达了!哈哈哈……”
被雇来的伙计们个个手拿火把,看着满室陪葬的宝物不由红了眼。
王勃仲虽然有意低调,却还是将各种珍珠、玛瑙、宝石、玉器、金银器皿等宝物作为陪葬放进墓室。望着这一推推明晃晃的珍奇,众人心里不由滋生了某种**。看看雇主王夙,哼,只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旁边的那个倒是有些本事,只是兄弟们这么多,还怕撂不倒个娘们不成!
“来来来,兄弟们,这东西可是见者有份!一会儿将东西都打包出去后咱们平分!”领头人马兴率先招呼着众位弟兄们分赃,根本没有将王夙和小蝶放在眼里。
小蝶看着这群贪婪而兴奋的人宛如看着一群死人,而王夙亦是没有在意这群时日不多的跳梁小丑,径直走到棺木旁问道:“谁来帮我看看,这棺木是不是第二次定棺?”
马兴还以为少不了一场打斗,没想到雇主如此上道,根本不在意这些陪葬品。他根本就是被财帛冲昏了头脑,并未看出其中的蹊跷,心情大好的凑过去,拿着火把仔细端详棺木,半响后伸直腰板,确定的说道:“不错,是第二次,应该是第一次定棺后又被打开过。”
“小姐有眼光!”心情大好的马兴笑的很是奸诈,外面的陪葬品就这么多,那尸身上定还有更贵重的物品,却冠冕堂皇的说道:“既然小姐雇我们来掘坟开棺,我们得了这么多好处,总不能只掘坟不开棺,总要对得起小姐才行!”
王夙温和笑笑,满不在意,“那就开棺吧!”
事先本就带着一大堆工具,开起棺来倒是一点儿也不麻烦。三下五除二将棺盖掀开后,里面冒出一阵浊气,众人皆退后等待里面的浊气散发完。
小蝶是最急切的一个,率先冲上前去。
“小姐,”小蝶呆定在棺材前,“果然,是空的……”
王夙和马兴等人走上前去一看,棺材是空的,棺底放着一块精致的玉佩,玉佩下压着一张宣纸。王夙和马兴同时伸手去拿玉佩,王夙抢先拿到后斜了一眼贪婪无尽的马兴,冷哼一声,“小蝶!”
小蝶马上会意,“小姐,照旧吗?”
“不必……”王夙拿起宣纸,蹙眉道:“我造的杀孽够多了。”
马兴一众反应过来,王夙主仆二人哪里是“上道”,分明是没将他们放在眼里!
“哟呵,兄弟们听到了没,刚才这两个娘们儿说啥?”
“没听到!”
“哈哈哈……”
“啊!”
“啊……”
放声大笑的一众还不等笑完便被小蝶轻松搞定,不消片刻,吵杂的墓室安静了下来,除了痛苦的呻吟声外只留火把“噼里啪啦”燃烧的声音。
小蝶凑过去,“小姐,纸上写了什么?”
“你自己看。”
小蝶接过宣纸,半响艰难的抬头,“小姐恕罪,这字写的……实在是龙飞凤舞,小蝶看不懂……”
“上面到底写着什么?”
王夙无辜的望着小蝶,“你认为我读的书多过你么?”
“这么说……”
“对,我也不认得。”
“额,”小蝶愣了愣,“那你还看那么久……”
两人正说着,躺在地上苟延残喘的马兴忽然暴起,一支淬了毒闪着绿芒的飞镖朝着王夙射来,王夙脚步都未移动,伸手直接抓住了飞镖,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你!”马兴大惊,之所以对王夙出手而不是小蝶,是因为在他看来不管是气息还是举动,王夙分明看起来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而今王夙不但利索的接住飞镖,而且还大胆的将毒镖放在手里把玩,这,这……
想象中王夙中毒的场景并没有出现,马兴吓得肝胆俱裂,这么生猛的出手,可他明明没有感觉到一丝真气的存在,难道她只是凭**的力量就徒手抓住毒镖的么?
看来此次真的是踢到了铁板,马兴面如土色,闭上双眼,已经存了死志。
半响,什么动静也没有,马兴试着睁开眼睛一看,王夙和小蝶早已消失不见。
正疑惑之际,耳边传来声音:“你们走吧,但是东西如数留下,要不然……”
冷哼一声之后,声音不复存在。
马兴等人早已吓得屁滚尿流,哪里还敢造次,一阵跪拜后纷纷逃走。
“小姐,就这么让他们走了?”小蝶有些诧异,王夙的改变真的太大了,就算不愿再造杀孽,也不能就这么便宜了这群贪婪阴险的鼠辈!
王夙摆摆手,“无妨,纵然是空的墓穴,但你觉得爹……”
意识到自己说错,王夙顿了一下,改口笑到:“你觉得王勃仲会饶了他们么?”
小蝶面色一白,想到了婉娘……若是落在将军手里,到还不如自我了断来的干脆。
“小姐……”小蝶的声音竟颤抖了起来,看来婉娘的事情给她留下了不少心理阴影。
“都过去了,”王夙搂住小蝶的肩膀,“如果他们没有这么贪婪,我定会将他们摘干净,而不是任他们自生自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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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活着
次日天刚亮,被王夙迷晕的侍卫醒后发现子桑青的墓被掘开,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惶惶不安的向王勃仲送回消息后竟集体自杀了。其实王勃仲治下并没有那么的残忍严苛,主要是事关子桑青,王勃仲太容易化身修罗,手段之残忍,实在让人胆寒不已。
王勃仲听到消息后的早晨,整个天都变了颜色,因为震怒的不知他一个,还有皇城宝座上的那个。
三天的“花田盛会”,只举行了两天。本来热闹非凡的大街也萧条了不少,除非有事不得不出门,要不然都是门窗紧闭,没事还是呆在屋里的好,说起来这股阵仗远比八年前瑾萱公主失踪的那段时间还要庞大,还要吓人。
不管怎么说,死者已矣,这凶手是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