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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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重任-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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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桥气得脸色发白,挥舞着胳膊大声问:“你……你怎么干出这样的事情来?你是怎么换的法人代表?”

徐兰娟一副处乱不惊的样子,说:“亏你还做了这多年的生意,这还不容易办吗?”

杜桥依然叫喊着:“我就不明白,没有我的身份证你怎么能把法人代表换掉?”

徐兰娟炫耀地说:“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难办的事,我工商局有朋友,想变更什么就变更什么。”

对徐兰娟这句话,杜桥是服气的,他用手指着徐兰娟的鼻子,骂道:“徐兰娟,你……你太卑鄙了,趁着我不在公司的这些天窃取了我的公司。毒,毒,你真比蛇蝎还毒!”

徐兰娟仍旧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看你要吃人的样子,不就是一个破公司嘛,你就那么在乎吗?”

杜桥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说:“废话,没有了公司我拿什么挣钱?”

徐兰娟走到杜桥身边,撒娇地把自己塞进杜桥的怀里,说:“谁说公司没有了,你不还可以经营它嘛!”

杜桥气急败坏地说:“法人代表不是我了,辛辛苦苦养的孩子让狼给叼走了,你心里能他妈的情愿吗?”

徐兰娟坚持不懈地用“柔情”做着挡箭牌,说:“话不能这么说,谁让咱俩好上了呢,而且你一再说爱我,既然爱我就不要让我不开心嘛。”

杜桥被徐兰娟气得哭笑不得,说:“这不是开心不开心的事情,你想经营我的公司也不要紧,最起码跟我打个招呼嘛,你这样偷偷摸摸地把法人代表换了算怎么回事?”

徐兰娟强词夺理地说:“你不是在戒毒所里嘛,人家又不知道你什么时间出来。”

杜桥再次被徐兰娟轻描淡写的神态激怒了:“徐兰娟,你这个臭婊子,你眼里太没有我杜桥了,我是跟你好上了,这几个月来花在你身上的钱也不在少数,到头儿来你这样玩儿老子,老子……老子真恨不能打死你!”

徐兰娟也急眼了,冲杜桥叫起来:“杜桥,你这个王八蛋,别一口一个婊子婊子的,你见过真正的婊子吗,我徐兰娟对你也算是有情有意了。我一不逼着你离婚娶我,二没有榨干你的钱财,自从跟了你,我连别的男人的边儿都没沾过,这还换不回来一张营业执照吗?”

杜桥发泄地一脚将一把椅子踢到墙角,说:“我他妈的倒霉到家了,养了你这么个丧门星!”

徐兰娟眼珠转了转,像变脸演员一样换上一副笑脸,哄劝杜桥说:“行了行了,你刚从戒毒所出来是件好事,害你的人是马三儿,不是我。你懂吗,我的杜大少爷。”

杜桥的情绪也平稳了许多,他知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是无法挽回了,他和徐兰娟之间虽然没有什么感情,但他毕竟还是离不开这个风情万种能让他在床上尽显风采的女人,于是把徐兰娟揽在怀里,嗔怪地说:“你呀,少跟我耍贫嘴!”

徐兰娟胜利地撇开嘴笑了,说:“我知道你舍不开我,这样吧,我们到海滨玩儿去,让你消消火儿,顺顺气儿,怎么样?”

杜桥把手伸到徐兰娟的鼻子底下,说:“把车钥匙给我,我开车去!”

徐兰娟冲杜桥做了个鬼脸,双手一摊,说:“车?没了,我们打车去吧,花不了几个钱。”

杜桥又惊诧地瞪大了眼睛,问:“你说什么?车没了?车呢?”

“上个星期卖了。”

“卖……卖了?谁让你卖的?”

“车是我的,我想卖就卖呗。”

杜桥气得身子在原地转了个圈,带着哭腔说:“你……你真够可以的,天底下没有你不敢做的事情,有朝一日是不是敢杀人啊?卖车的钱呢?”

徐兰娟眯着眼睛反问道:“你说呢?”

杜桥听出了徐兰娟话里的含义,他一只手揪住徐兰娟的脸蛋,说:“你他妈的独吞了?徐兰娟哪徐兰娟,以前算我小看了你,我像猴子一样被你耍得团团转,以后你要是敢对不起我,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听见了没有?”

徐兰娟头一甩,把脸蛋从杜桥手里挣脱出来,说:“我要是想做对不起的事情早就做了,还用等到现在吗?”

杜桥厉声喝问道:“我问你听见了我的话没有?”

徐兰娟拉着杜桥的胳膊边往门外走边说:“听见了。哎呀,你烦死人家了——”

两个人就这样说着骂着闹着走出了公司,在街上打了一辆“的”,上海滨寻找浪漫去了。

两天后,星期六的上午,齐凤瑶和齐小梅来到了位于市区东部的戒毒所。她们刚走进门卫室,值班员态度很好地问:“你们找谁?有证件吗?”

齐凤瑶把居民身份证递给值班员,说:“我是杜桥的妻子,今天我看望他。”

值班员对杜桥的名字并不陌生,把身份证还给齐凤瑶的同时,说:“杜桥已经离开这里了。”

齐凤瑶不相信地说:“什么?他离开了?不会的,他才来这里戒毒不到一个月啊!”

值班员笑着对齐凤瑶说:“他确实是走了。他吸毒时间不长,加上我们对他的治疗有方,他戒毒基本上成功了,没有必要再呆在这里了。你们要相信我的话!”

齐凤瑶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一时间呆愣在了那里。齐小梅忙对值班员说:“我们不怀疑您的话,那么杜桥是什么时候离开戒毒所的呢?”

值班员说:“我查一下值班记录吧……哦,对了,杜桥是两天前上午离开的。怎么,他没有回家吗?不管怎么说,他人已经不在这里了,你们快走吧!”

齐凤瑶喃喃自语着:“杜桥去哪儿了?去哪儿了……”她与其说是在齐小梅的搀扶下离开门卫室的不如说是被齐小梅抱出来的——她的身子虚软得几乎站立不住了。

齐小梅小心地扶着齐凤瑶在一片草坪前坐下,关切地说:“凤瑶,凤瑶,你怎么了?你可要挺住……别着急,你可千万不要着急啊!”

齐凤瑶的泪水滂沱而出,气恨而又担忧地轻声说:“杜桥……杜桥……他又不回家了……难道……小梅,你说他会不会还去走这条路啊,那样会把他完全毁掉的……”

齐小梅怜爱地望着齐凤瑶,说:“凤瑶,只有等我们回去了才能想办法把事情搞清楚。先别伤心了,啊?”

“我……我知道他……他去……去哪里了……”齐凤瑶的声音很低很低。

“凤瑶,为这种人牵肠挂肚根本就不值得!”齐小梅以好朋友的口气对齐凤瑶说。

齐凤瑶默然无语。

齐凤瑶在齐小梅的陪同下在戒毒所外从上午一直坐到了傍晚,天擦黑儿时才回到家中。

齐凤瑶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做完了作业的华华走进卧室,说:“妈妈,明天是星期日,你带我去海滨玩儿,行吗?”

齐凤瑶点点头,平静地对华华说:“当然可以了,明天妈妈也要放松放松呢……”

第二天上午,齐凤瑶和华华乘坐公共汽车来到了离市区三十多公里的海滨。母女俩在狮子石公园海滩上散步,正前方十几米处就是蔚蓝色奔腾不息的大海。

齐凤瑶对华华说:“华华,这里是狮子石海滩,是海滨的中心景区,你看那几块礁石,像不像大老虎?”

华华顺着妈妈的手指望去,果然看见不远处的海滩上卧着几块大岩石,样子真的像几只凶猛的大老虎,便欢快地说:“像,像极了!”

齐凤瑶牵着华华的手走向那几块岩石,说:“华华,妈妈给你讲一个故事吧,故事的名字就叫狮子石的来历。我国古时候有一个皇帝,名叫秦始皇,他打败六国统一了全国以后,不仅天天吃喝玩乐,而且还要寻找长生不老的灵丹妙药。一天,他来到了这里,正走着,忽然从地上冒出来一座大山,挡住了他的去路。秦始皇可不高兴了,他举起手中的兵器,冲这座大山砍了一下,山被打碎了,几块碎石子变成了大老虎,它们想吃掉秦始皇。秦始皇吓坏了,骑上马就跑了。那几只老虎跳进海里,变成了狮子石。华华,这个故事有意思吗?”

华华被故事深深吸引住了,高兴地说:“有意思!妈妈,你懂得真多!”

齐凤瑶感觉口有些渴了,就对华华说:“华华,你先在沙堆上坐一会儿,妈妈去买两瓶矿泉水来!”

齐凤瑶说着,向远处一个冷饮摊走去,买完矿泉水后,她突然发现冷饮摊旁摆放着一张躺椅,上面紧紧搂抱着躺在一起的竟然是丈夫杜桥和那个被她送到医院里的徐兰娟!顿时,齐凤瑶的心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了一下,疼得几乎要晕倒。她猛地转过身,跑到华华身边,拉起华华,说:“华华,我们不在海滩上玩儿了,妈妈带你去莲峰山公园里玩儿……”

华华把目光从狮子石上收回来,望着妈妈,问:“妈妈,莲峰山有故事吗?”

“有,妈妈讲给你听……”

齐凤瑶和华华走了,沙滩上留下了两大两小四串脚印……

就在齐凤瑶痛苦而又孤独地离开的时候,杜桥和徐兰娟还在拥抱着躺在躺椅上。一直闭着眼睛晒太阳和享受着情妇半裸的身体的杜桥根本不知道妻子曾经无意中来到过他身边,只顾惬意地吹着口哨。

徐兰娟放肆地几乎把整个身子都扑在了杜桥身上,说:“亲爱的,这儿多凉快,多让人开心啊!”

杜桥搂抱着徐兰娟,双手轻轻抚摸着她那光洁的后背,说:“你呀,让我怎么也恨不起来。你就像是一只可爱但又不老实的小兔子,我把你抱在怀里你用爪子挠我,我不抱你吧心里又痒痒。”

徐兰娟卖弄风情地说:“兔子要是不挠人还叫兔子吗?你们男人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就是不一样,你们喜欢挠人的兔子,不喜欢把爪子收起来的兔子,否则……”

徐兰娟停住了话头,杜桥问:“否则什么?”

徐兰娟望着杜桥,说:“我有必要说出来吗?”

杜桥摇了摇头,用一种看破红尘的口气说:“算了,别说了,能快活一天是一天吧!说实话,和你在一起就是快活,人生苦短哪,人要学会快乐!”

徐兰娟仿佛有着无限委屈地说:“那你以后不要再骂我了,我给你快乐,给你你想从我身上得到的一切快乐。”

杜桥眼里充满着淫欲,说:“只要你乖,你也会从我身上得到快乐的!”

徐兰娟把头埋在杜桥胸口,说:“我跟你说实话吧,我之所以趁你在戒毒所戒毒的机会找人把你公司的法人代表换成我的名字,就是图一个心理上的安慰,让别人尤其是看不起我的知道我在做事情。其实我是做不好生意的,公司的实际老板还是杜桥你。你说我是不是有些可笑又可怜?你说呀?”

杜桥听天由命地说:“你都说了,我还说什么呀。事情都到这份儿上了,也只能像你说得那样你做名义上的总经理,我做你的幕后老板了。”

徐兰娟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说:“杜桥,我想起了一件事,前几天我在街上被一辆摩托车撞晕了,那个骑摩托车的人跑了,我只恍恍忽忽望见了他的背影,总觉得有些眼熟,可又说不上来是谁。一个女人把我送进了医院,我这里有医生留给我的她的名片。你要看看吗?”

杜桥不屑一顾地说:“一张破名片我看什么呀,她救的是你,又不是我!”

徐兰娟努力回想着那天的事情,说:“我总觉得那个人是故意撞我的,真的,我这种感觉强烈得很。”

杜桥在徐兰娟脸上亲了一口,嘲讽地说:“你呀,纯粹是瞎说,他故意撞你做什么?一场交通肇事案罢了。他跑就跑了吧,就是有的杀人案公安局也没有办法破,就说前些日子郊区槐树林里那起枪击案吧,不是到现在也没有破案吗?该你命中有这场劫难,过去的事就别提了。”

徐兰娟无法反驳杜桥的话,停了一会儿,她嗓音低沉地说:“杜桥,有时候我总在心里问自己: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你抢了人家的老公,她会恨你的,别人也会骂你的,归根结底,痛苦总是由女人来承担的,或许是你,或许是她,或许是你和她共同承担。”

杜桥吐了口痰,不耐烦地说:“别说这些了,这些不是开心的话题。”

徐兰娟抓住杜桥的手,央求地说:“杜桥,我们就在海滨住些日子吧,我知道你不想回家……”

“好吧,你想住到什么时候就住到什么时候。”

“我要每天都到海边来吹风。”

“随你。”

下班的时候,齐凤瑶和张婷婷一同走出了碧海旅行社,在凉风习习的街上慢慢往家里走。

张婷婷挽住齐凤瑶的胳膊,说:“凤瑶姐,今天早上我听华华说你们昨天到海滨去玩儿了,华华很开心。华华真是个乖孩子,我就像喜欢亲妹妹一样喜欢她。”

齐凤瑶脸上浮现着一种冷峻的神色,说:“华华确实是个好孩子,我爱她胜过爱自己。也正是这样,有的事情我才不敢面对现实。”

张婷婷仿佛成熟了许多,说:“凤瑶姐,你是一个很能承受痛苦的人,但我要提醒你,有的时候承担痛苦是一种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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