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宠--嫁值千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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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宠--嫁值千金文- 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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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母……”靳子琦想要说服她放手,秦母眼角却流出一行泪水,也让她吞下了到喉头的话语,竟不知道该如何强硬地对待这个老太太。
  “子琦。”秦母干涩地吐出两个字,手努力地想要握得更紧。
  靳子琦扯了扯嘴角,从床柜拿了纸巾拭去她眼角的泪痕,轻声开口:“怎么哭了?刚才医生来过了,检查了一遍,伯母你会没事的。”
  秦母却是望着子琦,目不转睛,似乎一眨眼她就要化作一缕青烟散去。
  她嗫喏着嘴唇,径直说着:“子琦,是妈不好,没有教好自己的孩子,才会让他这样始乱终弃……子琦,咳咳,你不要生气好吗?”
  靳子琦刻意岔开话题避而不谈,维持着嘴角的笑,“别说话了,还是再睡一觉吧。”
  秦母看出靳子琦的回避,握着她的手轻轻地发颤,靳子琦眉心一敛,以为她又发病了,正欲探身去按铃,肩头却被一股沉稳的大力压住。
  回眸抬头,便看到宋其衍不知何时竟站在了她的身后,他俯视着床上的秦母,不动声色地扬起薄唇,端的是一派落落大方的沉稳架势。
  他望着脸色极差的秦母,说:“子琦说得对,伯母你还是再睡一觉休息休息吧,现在的医疗条件这么好,你一定会没事的。”
  秦母转而望向宋其衍,眼神有些怔愣,但握着靳子琦的手却是松了劲。
  宋其衍却还要继续说:“等伯母好了,我跟子琦第二个孩子满月酒一定会发请柬请伯母来喝一杯,到时伯母可千万别拒绝啊!”
  秦母的眼底闪过惊愕,然后视线慢慢转向靳子琦的肚子,因为她穿了宽松衫,所以看不出来她那微微凸起的肚子,但秦母显然是相信了宋其衍的话。
  宋其衍搁在靳子琦肩上的力度加重,他眉目冷淡地说:“说到孩子的事,伯母你的儿媳妇也有了吧,说不定我们两家的孩子还会在同一天出生呢!”
  方晴云听了宋其衍不带什么感情的话,往床边走了两步,冷声道:“请你不要再说了,我婆婆的心脏经不起你这样的刺激。”
  宋其衍干干地一笑:“我说的都是实话,怎么会刺激到伯母?”
  方晴云语塞,但紧握的双手却让靳子琦看出她的气愤,靳子琦顺着秦母松开她的力道,抽回了自己的手,起身对宋其衍道:“我们先出去吧。”
  只是,她刚一说完,病房的门便被推开,还伴随着讨论声。
  靳子琦循声转头,便看到秦远正跟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医生走进来。
  他侧身对着她,背影显得俊隽颀长,他似乎在和那位医生说着什么,言语间都是一些专业的医学术语,而他的眉头也跟着越拧越紧。
  她来不及收回自己的视线,秦远就那么突兀地转过头来。
  他此刻身上毫无那股子的温雅气质,绷着英俊的脸部曲线,浑身都散发着异常清冷的气息,竟和平日里沉下脸来的宋其衍有异曲同工之嫌,往往只要看一眼,都会让人有种莫名其妙的不寒而栗。
  在靳子琦的印象里,都不曾见过这样的秦远。
  他似乎总是对她温和地微笑,充满了一切包容的溺爱。
  这样的改变靳子琦并不觉得多讶异。
  十年,她都变了,怎么能强求他不变?
  敞开的房门吹入一道强劲的廊风,正对着靳子琦的方向,刮过她的脸颊,她的身体忍不住一个战栗,只不过眨眼的工夫,一道温热的人墙就贴上她。
  宋其衍从后搂着她,用自己的身体替她挡去了那道寒风。
  与此同时,门口响起一声关门声,靳子琦望去,秦远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变化,然而他的一只手却还搭在门把上,是他,关的门。
  不过一秒,靳子琦便收回了自己的视线,腰际的大手也变得更为紧固。
  一时间,病房门的氛围又变得僵持起来。
  方晴云一瞧见秦远便小跑过去,挽住他的手,眉眼间也染上愁绪,压低着声音问道:“医生怎么说?”
  站在秦远身边的中年医生抚了抚自己的眼镜,“我看到秦老太太的CT,秦老太太患有先天性的心脏病的病患,所以出现之前晕厥的情况也是正常的。”
  “而且常年累月的发病、吃药,心脏已经慢慢失去了它原有的功能,再加上秦老太太这些年日子过得太过平静,营养过好,血液的浓度加厚,循环缓慢,心脏四周有几根血管被堵住了,所以现在发病的频率加大。”
  秦远听了这些话脸色一白,“那有什么办法能让这种情况好转?”
  医生望了眼躺在床上闭着眼的秦母,默默地叹息,“你母亲的年事已高,照理说你们不该再这么刺激她,你们自己看看,她现在的样子,明明就是情绪太过激烈,心脏猛然收缩,支撑不了负荷,血管堵塞导致的结果。”秦远转眸看向宋其衍,墨黑的眉下,一双眼迸发着冷然的忙光,很显然,他把这一切的错都归咎于宋其衍的身上。
  宋其衍却丝毫不畏惧他的眼神,兀自转头望着医生:“那还有救吗?”
  “宋其衍。”秦远警告意味地瞪着宋其衍,双手也捏成了拳头。
  “阿远。”方晴云拉住秦远,试图平息他被宋其衍那看似不经意的一句话挑起的怒火,“阿远,妈还躺在那里,别让他担心。”
  靳子琦则听到宋其衍轻到不能再轻的一句嘀咕:“好心当作驴肝肺。”
  她忍不住去看他,他却无辜地皱起眉头,浑然没意识到自己哪里说错了。
  那边的医生也朝宋其衍翻了个白眼,似乎也认为他那句话问得太过直白了。
  “这次的情况已经暂时稳定了,应该不会再有生病危险,不过,你们要切忌,千万千万不能再让她受这样的刺激,否则……大罗神仙也回天无力。”
  医生离开的时候,秦远还拧着眉头怔愣地站在那里,无法从这个不算好的好消息里回过神来,方晴云担忧地轻声唤他:“阿远,你还好吗?”
  秦远轻轻地推开方晴云,轻步走到床边坐下,握住秦母的手,“妈。”
  秦母的眼皮动了动,却没有睁开眼睛,似乎在跟他置气,不愿意看到他。
  秦远的喉结一阵耸动,只是俯首将秦母苍老的手捧住搁到嘴边,静静地望着床上脸上毫无血色的母亲,眉间是如墨般化不开的忧虑。
  片刻后,他似想起了什么,才转头冷眼看向站着的宋其衍和靳子琦:“我母亲需要静养,没有事的话还请你们离开。”
  靳子琦其实早想离开,她最后看了眼秦母,挽着宋其衍准备走人。
  病房门却被缓缓地推开,韩闵峥身形直挺地站在门边,而宋之任则拄着拐杖走了进来,脸上是严肃的神情,他在病床前站定,低头望着秦远良久。
  秦远看到宋之任,便放开秦母的手起身,并不如往日对待长辈的客气,望着眼前这个意气奋发的老人,冷声逐客:“我母亲身体不好,需要休息。”
  宋之任并没有因为秦远的无礼而生气,而是越过他的肩头,看向床上的秦母,淡淡然地说道:“阿娟,我知道你醒了,我有话要问你。”
  靳子琦却因宋之任的这句话心口猛烈一阵,要开始了吗?
  倒是宋其衍把手搭在靳子琦的肩膀上,修长挺拔的身体微微前倾,笑着转头看向宋之任:“父亲,难道你不为我介绍一下这位长辈吗?”
  秦远皱眉不解地看向宋其衍,眼底有些许的冷怒,为他一而再的找茬。
  宋其衍却不甚在意地挺直脊梁,“怎么说也是长辈,既然见了面,父亲,您不会连个招呼都不让我跟这位长辈正式打一个吗?”
  病房内的温度骤然下降,然而床上的秦母竟再次睁开了眼睛。
  秦远见了,立刻过去将她扶起来,然后在她的背后垫了一个枕头。
  “妈,你感觉怎么样了?”秦远的脸上立刻换上柔和的关切。
  秦母摇摇头,眼睛却是看向宋之任,在他的脸上停留了一分钟,然后才机械地转过头,目光落在拥着靳子琦的宋其衍脸上。
  “这是……你的儿子吗?”秦母粗哑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恐怖。
  她这句话自然是对宋之任说的,屋内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宋之任一顿,顺着秦母的视线看向宋其衍,在那玩世不恭的笑容上盯了几秒,收回自己的目光,朝着秦母点点头:“他是我的儿子。”
  听到这样对话的宋其衍,嘴角的笑意越发浓烈,一双眼也如狐狸般眯起。
  倒是宋之任沉吟了少许,才向宋其衍介绍秦母:“这位是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秦连娟,你们可以叫她娟姨。”
  宋之任似乎并不知道秦远跟靳子琦的那些纠葛,不然才不会这般冷静。
  靳子琦也不过象征性地朝秦母颔首,秦母的眸光闪烁,却没有揭穿。
  倒是宋其衍垂着眼眸,右手有一下一下地在靳子琦的脖子上摩挲着,引得她浑身发痒,又不好出声抗议,害得她不得不僵直着身子,他却笑吟吟地看向宋之任:“既然是父亲的朋友,理当叫一声阿姨。”
  这样好说话的宋其衍着实的不正常。
  靳子琦正欲看他的脸色,他却立刻朝秦母看去,唤了声:“阿姨。”
  叫完后,他还低头摸了摸她鬓边的碎发:“你不叫一声吗?”
  靳子琦僵硬地动了动眉角,绝对相信他是故意的,但也没办法,为了不在宋之任眼前穿帮那些过往,只能望着秦母点头:“阿姨。”
  她刚喊完,就看到秦母的一双手揪着被褥,好像在承受着巨大的痛楚。
  而宋之任,显然很满意宋其衍对秦母尊重的态度,含笑地嗯了一声。
  宋其衍也径直笑得愉悦,然后,似想起了什么,低头看了眼靳子琦,皱起眉头:“刚才让厨房煲的汤呢?怎么没提上来?”
  “汤?”靳子琦困惑地看他,他什么时候让她去叫厨房煲汤了?
  他却自导自演地斜睨了她一眼,然后转头朝着门外高喊:“阿姨,阿姨!”
  靳子琦立刻就明白了宋其衍的用意,趁着宋其衍喊人的空档,她眼角的余光扫过去,果然宋之任的脸色骤变,而秦母也有一瞬的呆滞。
  还穿着家中佣人服的中年女子,火急火燎地提着一个保温杯进来,气喘吁吁,看到宋之任时立即恭敬地弯腰行礼:“董事长好!”
  宋之任的脸色铁青,哪里还有工夫理会一个小小的佣人?
  “阿姨,还不快把汤给阿姨……看我,一口一个阿姨,都绕晕了。”
  宋其衍咧着一口白牙,笑得无害,秦远直直地对上他,眉目凛然。
  “我母亲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你,要你这样三番两次出言羞辱?”
  秦母却伸手制止了秦远,“阿远,别说了,他也是出于好意。”
  “好意?”秦远冷哼一声,直勾勾地盯着宋其衍含笑的眸子,“那我为什么一点也没听出他哪句话是出于好意?”
  宋之任拄着拐杖回身望向宋其衍:“其衍,也许你还不清楚我的意思。我想,我有必要告诉你,阿娟并不是你想的那个人。”
  不是那个人?靳子琦错愕地看向秦母,她不是宋冉琴的母亲?
  秦母任由靳子琦打量着自己,似乎很愿意让靳子琦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她自己则温和地看着靳子琦,目光也充满了宠爱。
  靳子琦被秦母过于慈爱的目光看得不舒服,便匆匆地撤回自己的眼睛,撇开头看向宋之任,静等着他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而宋其衍还是带着点点的笑意,不急着开口,似乎决定以静制动。
  宋之任沉默了良久良久,好像在进行天人交战,然后才看着秦母幽幽然地开口:“阿娟,我希望你能告诉我连珠和我的儿子到底去哪里了?”
  秦母靠在床头,闭上眼睛,很久都没有声音,好像不愿意谈及这个问题。
  宋之任也不急,走到沙发前坐下,目光灼灼地盯着秦母:“三十三年前,你姐姐突然带着孩子走了,我一直都找不到他们,只是听说她有回过老家去投奔你,再后来,就再也打探不到你们的消息了。”
  秦母睁开眼看向宋之任:“你既然知道了,为什么还要来问我?”
  “我想要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
  秦母却不再做声,浑浊不清的眼看向前方白色的墙壁,似陷入了回忆里。
  宋之任耐心地等着,片刻之后,他才转眼看向宋其衍。
  “父亲,您为什么看我?”宋其衍抿着笑,让人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
  “等你开口问我。”
  宋其衍却呵地一声低笑:“那您觉得我该从哪里问起?”
  宋之任抿着唇线,静了静,才开口:“就从我刚才说的,我还有一个儿子。”
  “父亲,您在说笑吗?您可是我的榜样,您要是再有婚外不轨行为,小琦可还怎么相信我?”
  他还是笑着,看不出不悦,眼睛却是越发的清亮,偶尔,还能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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