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继良这才明白,张兴晨给他送了一份特殊的礼,一份大礼!很快,嫖客们就再也不敢去其他地方了,就会知道只有他这里最安全,都会涌到他这儿来,他的生意将会无比红火,小姐们将应接不暇!他将财源滚滚!
果真第二天下午和晚上,来到温馨休闲会所寻乐的客人络绎不绝。到关门时一算,天啦,竟然有两百人之多,以每个人至少在这里消费两百元计算,一天下来,竟有四万元的收入,一个月则是一百二十万。一年就是一千四百四十万,而这无烟工厂,加上小姐的提成,成本也就是在一半多一点,他唐继良一年就有近六百万的收入。这是一个让唐继良心跳心动的数字。不过,这六百万,要按股分给张兴晨两百万。张兴晨占了其中的三分之一嘛。
唐继良想的还是,他不能仅停留在这样小打小闹上,他要把场子弄大,甚至把宾馆的二三层全包下来,将业务范围扩大、服务花样翻新,分出高中低三档,以适应不同层次的客人的需要。还有就是,红毛除在易家桥外,在支龙区的其他地方也有场子,还正在搞房地产,必须把红毛给灭了,以解心头之恨,而这一切,都赖于手中是否有钱,是否有大量的钱。而且,要灭了红毛,仅靠张所是不行的,张所只能管易家桥,还要结识分局领导。不过,眼下,还不是时候,还必须小心翼翼,不要太张扬,暂时不要去触怒红毛,反正红毛知道他有了张兴晨后,对他也不敢轻举妄动。他可以安心下来发展,同时壮大自己的队伍。一切等以后自己有了资本再说。
说到资本,唐继良无师自通地懂得,其实,只要张兴晨认了他,他就会有无穷无尽的资本,都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张兴晨要在公安队伍中站住脚,必须在上头有人,有赏识张兴晨的人,而这些人,也很可能和张兴晨一样,是爱钱爱虚荣的,更是要女人的,今后,张兴晨肯定要向他介绍,只要自己被认为是他们靠得住的人,放得心的人,他们就会成为他的好朋友,他们就是他的资本资源。
唐继良想着想着,觉得自己实在是很聪明,要是自己发育得不是那么快,过早地把精力放在泡妞上,也许,他考个北大清华也不在话下,不过,唐继良后来还是客观地想到,当时自己确实想好好读书,可不知怎么的,自己仿佛对书天生过敏,一看到书头就疼。也许自己的头脑能这么灵活,实在是被生活逼出来的,逼得人挖空心思、绞尽脑汁去求生存,去拓展生存的空间。
不过,眼下遇到了两个问题,一个是燕子说可能怀孕了,一个是卷发还打来了电话。
卷发打来电话时,燕子还没跟唐继良说怀孕的事。卷发说:“继良,我病了。”唐继良一听,卷发在称呼他时怎么有权力把唐字省掉,还叫得这么亲昵?唐继良说:“病了就去看医生。”卷发说:“看了。医生说还缺一味药,你给我买。”卷发是在中医院做护士,可能吃的是中药,现在中药弘扬得不是很好,人一病就看西医,大都忘了中医,于是,中药缺少一味两味,那是可能的,不缺倒不正常了。唐继良就说:“好,我给你去买。”卷发说:“谢谢,你过来,我在我家里。”
唐继良不想去卷发家里,就说:“你把药名告诉我,我直接买了过来。”说完才明白,自己很傻,说不想去她家,那买了药后,还不是得到她家去?卷发说:“你真傻,捡中药哪像买西药,如果缺了一味,就得拿着方子到药店里去,所有药都到那药店去捡。”唐继良问:“你们家大人在家吗?在的话,我就不去。”卷发说:“你还把我当小孩子,我早就不和爸妈住一起了。”唐继良明白,卷发这话意味着,她早是大人了,至少经历了一个以上的男人。唐继良就说:“好,那你以后要听话。”卷发气嘟嘟地说:“人家哪里不听话了?”卷发还不明白唐继良的所指,唐继良说卷发不听话,是怨卷发不该叫小姐陪张兴晨,而是该她自己陪。
唐继良按照卷发所说赶到了,敲开了她的门。唐继良看到,卷发脸色红润,眼睛清亮,笑容阳光,哪有一点儿病的迹象!
但唐继良还是很够朋友地说:“把方子拿给我。”卷发倒了一杯庐山云雾,说:“你急什么,我们家的沙发里藏了针呀?”
唐继良接过水,说:“不是说有病要早治吗?早治早好。”
卷发说:“我都病一个多月了,还在乎这几分钟?”说着,就坐在了唐继良的身边。唐继良惊奇地望着卷发:“一个多月了?我怎么没发现?什么病,不要紧吧。”卷发说:“要紧,很严重,还可能有生命危险。”唐继良听到,“嚯”地一声站起来,焦急地说:“快,拿方子给我,我给你去买药!”卷发见唐继良这么不开窍,生气了,说:“不治了,死了算了!”唐继良说:“那怎么行?你这么年轻,这么漂亮,这么……”见卷发两眼含情地盯着他,唐继良没说下去。卷发说:“你真的在乎我?”唐继良心想,这是什么话,怎么会不在乎呢?就说:“当然在乎。”说完又马上说:“现在我可以帮你去买药了吧?”卷发说:“不用了,我已经好了。”唐继良莫名其妙,狐疑地望着卷发,卷发脸红红地说:“人家的病,缺的就是你这味药,你来了就好了。”唐继良脱口而出:“相思病?”卷发娇声地说:“你讨厌啦。”接着,就将头靠在了唐继良的身上。
唐继良也看得出来,卷发对他有意思,可是,他已经有了燕子,而且,与燕子是历经波折,一路走得坎坎坷坷,燕子还为他差点儿结束了生命,再说,唐继良一心想把卷发推向张兴晨,就没怎么太在意卷发对他的感情。
唐继良想推开卷发,可是,他又不忍心伤害她,他曾也是泡妞的高手,知道一个女孩如果对一个男孩痴情了,是伤不得了,否则,就是寻死觅活的后果,必须靠时间将她的情消磨掉,让她慢慢死心。唐继良说:“谢谢你这么看重我,可是,我已经有女朋友了。”卷发听到唐继良的话,并没什么反应,不仅头靠着唐继良,而且,身子也已经依偎在唐继良身上,还带着一点撒娇的口气说:“真的吗?那你带我去见识一下。”
唐继良知道,卷发肯定以为他是在敷衍她,就说:“真的,我怎么能骗你。”卷发这才欠起身,说:“你怎么能有女朋友,你有女朋友那我怎么办?你有女朋友还勾引我,你太坏了。”唐继良莫名其妙:“天地良心,我哪有勾引你?”卷发粉拳乱捶,哭着说:“你就勾引了,你就勾引了,你没勾引我怎么会喜欢上你?”
唐继良知道女孩有时候是不讲道理的。唐继良更知道,他再怎么说也没有用。卷发现在有一个梦,必须让她活在梦里,否则,她会很痛苦,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恋爱,反正她有过男朋友,甚至还可能和男朋友同居过,再多一个男人,也就无所谓,也就不是什么伤害。
卷发还在哭,哭诉着她已经离不开他了,没有他生活就没有意义,世界就失去了色彩。唐继良说:“我已经有女朋友,我们不可能了……”卷发说:“你坏你坏,你就不可以再多一个比较比较吗?”唐继良不敢相信,一个女孩一旦痴情了,会有如此的魔力,会如此的不可思议。唐继良说:“这世界上,好男人多的是,我相信你这么漂亮是能……”
卷发打断唐继良,哭着说:“我不要别人我就要你。你说你喜欢我,我不会跟她争,到时,我让你选,如果你最终不选我,我也不会后悔。”又倒在唐继良的怀里乱哭一气。唐继良诱导着卷发说:“可是,我女朋友知道了,会很麻烦。”卷发真是病急乱投医,说:“我不会让她知道,呜呜呜……”
唐继良的心一直处在不安中,他一方面希望卷发能听话,能顺了张兴晨,因为卷发对男人特别是中年男人是特别有吸引力的,他怕张兴晨因得不到卷发而迁怒于他。而唐继良又知道,一个女孩一旦心甘情愿地把自己给了那个男人,男人让她做什么她都会愿意的,即使不情愿,也会照男人说的做,只要这个男人说喜欢她爱她。于是,唐继良就有要上卷发的企图。
在唐继良胡思乱想的时候,卷发已经几乎贴着他的身吻向了他。唐继良应承着。也许卷发对唐继良真的是着了魔,还没吻两下,就呼呼地喘着,像狮吼一样,吼着渴望,又爬到坐在沙发上的唐继良的身上,叉开双脚,坐在唐继良的双腿上,伏下身子按着唐继良,风骚地扭动着身子,狂吻着唐继良。
唐继良立即有了反应,也紧紧地搂着卷发,搂得卷发突然间发出“啊”的一声尖叫,唐继良就知道,卷发真的很久没做了,面对她心仪的唐继良,真的是迫不及待了,很渴望投入地来一次山崩地裂。箭已在弦,不得不发。他更希望,这一箭,能射穿卷发的心,让她死心塌地地听他的话,让她为他打通生命道路上的关节,让他一路通畅。
唐继良占领了卷发的阵地,并不急于厮杀,而是吹过一阵阵春风,让卷发在畅想中期待,在幻想中激昂,唐继良猛然间排山倒海地横扫过去,顿时,狂风大作,激情奔涌,生命的呼喊在这一刻如此的真切,如此的动人,如此的美妙,突然间,唐继良腾起身,卷发像地震一般,颤动着惊慌着。唐继良快速地打开手机的播放器,刀郎立即为这生命的乐章伴唱:你是我的情人,像玫瑰花一样的女人,用你那火火的嘴唇,让我在午夜里无尽的销魂,你是我的爱人,像百合花一样的清纯,用你那淡淡的体温,抚平我心中那多情的伤痕,我梦中的情人,忘不了甜蜜的香吻,每一个动情的眼神,都让我融化在你无边的温存……
唐继良重新回到战场,战场上发出的又是更为猛烈的喊叫,狂风呼啸,炮声隆隆,喊声阵阵,最终人仰马翻,双赢的战斗在无声中收获着人生的享受。
唐继良似乎把生命的精气神在这一刻全部用尽,仿佛不大口地吸气呼气,就不足以保证生命能有足够的氧气。卷发侧转身满足地将头靠在唐继良的胸上,双手轻轻地抚摸着唐继良,唐继良知道卷发此举是对他的奖赏,感谢他把她推进人生的仙境。
卷发抬起头,在唐继良的胸膛吻了吻,又用手在唐继良的胸上画来画去:“我要你永远这样对我好。”
唐继良不说话,现在,他有力气将手抬起,用来揽着卷发的腰。卷发动了动身子,似乎是在告诉唐继良,他是一个体贴的男人。卷发继续发骚:“我见你第一眼,就知道你很厉害。果真是,你怎么会这么厉害?”唐继良顺着卷发说:“因为庆州你最漂亮最诱人。”卷发就欣喜地亲了亲唐继良,似乎真的以为她是庆州最漂亮的女孩。
唐继良说:“你那天真是好大胆,差点儿坏了我的事,你怎么敢给张兴晨请个小姐来。如果真是那样,我会整死你。”卷发似乎没听懂唐继良的意思,挑衅地说:“来呀来呀,你来整我啊。整啊……”是啊,她喜欢唐继良整她,整得她好舒服。
唐继良说:“别发骚,说正经的。”卷发拍了唐继良一下,说:“谁发骚了,你们男人怎么这样?就希望那个张老头干我是吧,你喜欢是吧,好呀,你喜欢哪天你就让他来干我,你还在一旁看着,我大声喊给你听,行了吧?”
唐继良没想到卷发会这样说,甩开卷发,翻身起来,从地上捡起衣服,一件件穿上。
卷发呜呜呜地哭着,这仿佛从门缝里吹进的寒风的声音,让人心颤。
唐继良套上鞋,转身就要出门,卷发歇斯底里地吼着:“出了这个门就永远不要进来!”但唐继良还是出了门。
卷发听到重重的关门的声音,呼地一下从床上腾起来,一脚跨下床,伸手扯开门,赤身裸体地奔了出去,拖住唐继良。
唐继良见状,抱起卷发大步冲进房间。卷发哭诉着:“你不要走你不要走,我离不开你,我听你的话就是了,呜呜呜……男人怎么这么坏,男人怎么这么坏,不顾人家的死活,你坏死了你坏死了,你今后肯定不得好死……”
唐继良听到卷发哭得这么伤心,说得那么可怜,自己的眼睛也湿湿的,他以前不认为自己打打杀杀是混混,只是要活命就得拼命,可现在,他真的怀疑,他是人们所痛恨的混混,自己真的是很残忍,残忍得要让一个痴情于自己的女孩去受辱受屈。突然间,他眼睛一黑,倒在了床上。
卷发叫了两声继良继良没听到回应后,不停摇晃着唐继良不停地问亲爱的你怎么了,亲爱的你怎么了?来,我送你去医院。唐继良抱着卷发“哇”地一声哭出来了。卷发明白唐继良的心情,说:“亲爱的,不哭,啊,不哭。”接着,像一个母亲紧紧搂着自己在外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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