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皮反问:“哪个梁欢,杨琴?”
朱子宽说:“你装什么装,我们在你的紫金州内找到了梁欢和杨琴的身份证,却没见到她们两个人,你把她们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狼皮装得很可怜的样子说:“我真的不知道还有这两个人,要不,就是来了,又走了吧,她们不敢要回身份证,所以,就留在这儿了。”
对于梁欢,还有她娘,狼皮是不会忘记的,永远也不会忘记,梁欢是被他打死的,埋在永远找不到的地方,不过,让狼皮后悔的是,都是收身份证惹的祸,如果早知道这样,把梁欢的身份证拿掉,销毁,警方就永远也不会知道他的紫金州里有一个梁欢了,也就不会背上人命案了。可是,这杨琴又是谁呢?狼皮还真的一下子没想起来。
朱子宽说:“你胡说,老实交代。告诉你,我们早就知道你们是黑社会性质的组织,可是,为什么一直没抓你们,就是要掌握你们犯罪的铁证,要把案子办成铁案。所以,你不要心存侥幸,告诉你,人我们已经找到了,提审你,也是起诉的需要,当然,也是给你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在量刑的时候考虑从轻。”
狼皮想到,梁欢他们是不可能找到的,除非巴子、五多供出去了。不过,他们既然以前都不知道他的紫金州里有一个梁欢,那么,他们就不可能去问巴子。
狼皮说:“我真不记得了。”
朱子宽说:“你好好想想,别自己放弃了从宽判处的机会。”
钱思民、付小斌回来分别报告说:“梁欢只有一个母亲,一年前,她母亲{“文、}称在庆{“人}州打工的{“书}女儿不{“屋}见了,就来到庆州寻找,结果,一去无回。杨琴家里也说,女儿外出务工,一直没回来过,一直没个音讯,又不知道上哪打工了,急得天天吃不下睡不着。”
朱子宽说:“从这个情况来看,梁欢和杨琴一定是被狼皮一伙藏到什么地方去了。他们不是经常迫害不听话的小姐吗?也许梁欢和杨琴不愿做小姐,被他们拷打后关起来了。快,派人去搜查。”
钱思民、付小斌带人到紫金州去查,结果,把每个房间都全部搜了一遍,也没发现任何人。既然两个女孩都在紫金州,狼皮要藏,也不会舍近求远。因此,一定在紫金州内。付小斌找到酒店的老总,询问紫金州除了三楼之外,还租没租酒店的其他地方,比如,做杂物间什么的。
酒店老总当然也不知道,就问营销部。营销部说,他们在四楼还租用了三间房,用于存放用品用具。
钱思民、付小斌立即按营销部长指示的房号,带着警察们逐房查找,当营销部长打开第二间房屋时,付小斌立即闻到一股恶臭,地上屎尿横流,满室脏乱不堪,紧接着,付小斌看到了一个女人蜷曲在房间一角,女人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目光呆滞,眼窝深陷,骨瘦如柴。女人的一只手,被手铐吊在铁架上。见到付小斌和警察们,发出“呀”的一声尖叫。
付小斌问:“你叫什么?”
女人摇头。
钱思民说:“我们是警察。不要怕。”
女人还是摇头。
付小斌再也不问了,上前将女人的手铐打开。钱思民拿出手机打急救电话。
在医院输液后,女人似乎清醒了一些。医生检查后对付小斌说,“你可以问她一些简单的问题,不过,她要清醒地回答问题,可能还要些日子。”
付小斌这回没有问你叫什么?家住哪里?而是问:“你叫梁欢还是叫杨琴?”
女人目光呆滞地望着付小斌,喃喃地说:“杨琴?杨琴?梁……梁?”
付小斌说:“你叫杨琴?”
女人又摇头。
付小斌依照多年办案的经验判断,女人就是杨琴,因为女人对杨琴这个名字有些敏感,而对梁欢这个名字似乎没什么印象。人,当然对自己的名字印象深刻,对别人的名字却印象不深。在她这种长期被关被锁的精神和肉体同时受到摧残的情况下,精神失常的时候,仍然对杨琴这个名字有印象。不过,等两天,就能证实。付小斌和钱思民商量,由钱思民负责看着这个女人,付小斌去向朱子宽汇报。
付小斌向朱子宽汇报后,朱子宽说:“利用杨琴来逼狼皮招供。”
朱子宽和付小斌等警察把狼皮带到医院后,让狼皮从窗户里看了杨琴。
狼皮看到杨琴后,眼里透出惊慌的神情。
朱子宽把狼皮带回审讯室后,大声说:“人你也看了,人家也都招了,就你顽固。不过,你不招也照样判你。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是不是还想看看梁欢娘,你忍心看吗?你知道吗?你把梁欢的娘也给害死了。”其实,朱子宽也不知道梁欢和梁欢的娘是否死了,付小斌只是告诉他,梁欢的娘去找女儿后,一直下落不明。
狼皮听到朱子宽的话,又想起梁欢娘沿街乞讨寻找女儿的情形,眼泪就出来了,呆呆地望着朱子宽,紧接着,“哇”地一声哭出来,说:“我招了,我全招了。”
狼皮说梁欢因为要告他们的状,要将他们置于死地,所以,才对她下手了,把她给杀了。可是,她的娘好可怜啊!
朱子宽听到狼皮说把梁欢杀了,心里一惊,但是,脸上还是保持着平静,说:“带我们去把尸体找回来。”尸体是判案的证据,不能少。
狼皮把朱子宽、付小斌和法医等带到离退休教师公寓一栋后说:“梁欢就在这栋楼下面。下面三米深的地方。”
朱子宽不敢相信,狼皮怎么可能把梁欢埋在这楼的下面,就瞪着眼问:“你别再跟我们打哑谜了。老实点儿。”
狼皮说:“我知道,我作恶多端,我犯了死罪,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死有什么可怕的,我为什么要跟你们打哑谜?”
朱子宽问:“你怎么可能把她埋在这栋楼下面三米深的地方?你用什么挖的?你们可能挖三米深?”
狼皮就说:“那时,这栋房子刚开挖打基脚,正在填沙,所以,就把她埋在沙里,第二天,翻斗车又拖来一车沙,倒在了上面,然后,又铺上了一层厚厚的水泥……”
朱子宽想,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梁欢的尸体基本上是不可能挖出来了,可是,办案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呀。怎么办?
朱子宽问:“你们几个人一起埋的?”
狼皮说:“两个人,巴子和五多。”
朱子宽立即把这一情况向王国强汇报。王国强说:如果五多和巴子的口供也吻合,那么,从法律上来讲,认定狼皮和巴子、五多犯了杀人罪,是站得住脚的。
朱子宽就立即提审巴子、五多。朱子宽说出了梁欢被埋的具体位置后,巴子、五多也招供了。
第二天起床,唐继良仍然装得没事一般,有说有笑地带着邹庭去吃早餐。邹庭也许牢记着唐继良要带她这个仙女去故乡游一游的话,用早餐的时候就问服务生,仙女湖要游多长时间。热情的服务员介绍说,“仙女湖可好玩了,湖水清澈,小山漂浮,真正的湖光山色,美不胜收,二十多个景点呢,有傣族舞表演厅,有人妖同唱宫,有蛇山,有猴岛……坐上快艇,一天时间就可以把每个景点都看完玩完,中午还可以在岛上吃河鲜呢……”
邹庭听得喜形于色,催唐继良快点儿吃,她已经对仙女湖深情向往了。
唐继良想到,庆州警方可能把他的照片通过网络发到全国各地了,甚至在新玉还可能有庆州的警察,因为唐继良知道,警方不打则已,要打那讲究的就是神速,市委书记下的命令可不是闹着玩的。出门的时候,唐继良想买副眼镜戴上,像香港黑社会的电影里那样,不容易被警察发现,可唐继良一想,没必要买。他是去旅游,警察们可能做梦也想不到,一个被追捕的人,哪能潇洒着到旅游景点去观光,说不定跟老鼠一样,躲在什么阴暗的角落里,不敢出来见人。警察哪能想到,他此时正带着一个姑娘去美丽的仙女湖呢?仙女湖里即使有警察,也不会去注意看网上什么逃犯的。
打个的,出了城,经过一座座小山,二十多分钟后,来到了仙女湖西码头。唐继良按照邹庭的要求,租了一个快艇,一路波浪,冲向湖心。
邹庭好不快活,站在快艇上,舒展开双臂,大声喊道:“仙女来了,仙女到仙女湖来了!”站在邹庭身后的唐继良,退后一步,从身后抱着邹庭,吻了一下邹庭后,就和邹庭像鸳鸯一样交脖颈相交,好不浪漫,邹庭头向后一仰,幸福地吻了一下唐继良。
把舵的中年女人不断地提醒说:“坐下,坐下,不然会掉到水里。”
邹庭得意地说:“我老公会救我。”唐继良说,“对。”邹庭听后,又甜蜜地转头吻了一下唐继良。然后,对中年妇女说:“大嫂,开快点儿,我喜欢快!”
也许这个中年妇女被这对男女的浪漫感动了,也许女人都是向往浪漫的动物,中年妇女就羡慕地笑了笑,说:“那你们扶稳了!”说话间,马达轰鸣,快艇就在水上飞起来。邹庭又大声地叫起来:“仙女湖,你太美了!”唐继良也高喊着:“仙女湖,你像邹庭一样的美!”
中年妇女听后,笑得合不上嘴,也许哪天,她也要让别人为她开一次快艇,她也要和她老公来一次这样的忘乎所以!
游遍所有的景点,太阳就西沉了。吃过晚饭,唐继良和邹庭手牵手回到明珠宾馆旋转门前时,唐继良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在总服务台前,是毛福平!唐继良立即将邹庭往回拉,边走边说,“走,我去跟你买一个纪念品。”邹庭说,“明天买吧,我请了四天假,后天才回去呢,今天太累了。”唐继良说,“你知道我要买什么纪念品吗?”邹庭也许实在是太累了,想立刻躺到床上休整一下,就说,“不管什么,明天买吧。”为了能打动唐继良,邹庭又娇声加了一句,亲爱的。唐继良说:“我们去买情侣衫,这里有特制的仙女湖情侣衫,到热天的时候,我们穿上,那不就能吸引全世界的眼球?你不要是吧,不要我们回去。”邹庭就说,“要,要,亲爱的。那你背我去。”说着,就要往唐继良身上趴。
水里游山上爬,折腾了一天,唐继良其实也累了,邹庭兴奋地往唐继良身上一趴时,唐继良明显感到体力不支,双脚还晃了晃,咬了咬牙,才直起了身,在路人们好奇的眼光注视下,邹庭觉得一个女孩子这样被男孩子背着很浪漫,脸上全是甜美的笑。
唐继良与别的警察接触得相对较少,只凭看了公安部门的照片,一般警察很难认出唐继良,更别说新玉的警察。只是毛福平不同,一眼就能看出,哪怕只是看到个背影,也能认出唐继良,因为他们太熟悉了。这个时候,毛福平肯定是带着人到各宾馆调查有没有用唐继良的身份证登记住宿的。唐继良用的是邹庭的身份证,不用太担心,毛福平在明珠宾馆不会待太长的时间。
唐继良并没有去买情侣衫,他背着邹庭走了二十来步,就假装崴着了脚,蹲下来偷偷观察明珠酒店,他要等毛福平出来后,才进去。邹庭很心疼地摸着唐继良的脚,懊悔地说,“就怪我就怪我,疼吗?”唐继良说,“没事,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说完,又“哎哟”一声,仿佛真的很疼。邹庭就说,“走走,回去回去。”唐继良又看了一眼明珠酒店说,“你帮我按按就会好,没关系的。”邹庭就对不起对不起地帮唐继良按摩那只左脚。唐继良就可以一心注意明珠酒店了。
还真如唐继良所料,还不到十分钟,毛福平就带着一个警察出来了,边走边说着什么,唐继良听不见。
回到酒店,邹庭倒在床上就要睡,唐继良也没管她洗不洗澡洗脚之类的。也许邹庭确实太累了,没几分钟就发出呼呼呼了。唐继良打开电脑,查看着庆州打黑的最新消息。
有两条消息引起了唐继良的注意,一条是庆州黑社会性质组织真够黑,致死两人,致伤致残多人。这庆州警方真够厉害的,怎么一下子就把这些问题查出来了。唐继良知道,自己是老大,如果被抓,肯定是个死罪。另一条是温江供认玩弄女明星。唐继良想不通,温江玩弄女明星,只有他知道,调查组哪能清楚这些?调查组不知道的东西,温江为什么要说出来?难道是避重就轻,不对,这……这是在转移全国公众的视线,国人最喜欢纠缠这些桃色新闻,特别是与明星的桃色事件,温江此举是让调查被媒体牵着走,还有就是,他是在通过媒体告诉唐继良,他并没有跟调查组说保护伞的问题,更不承认唐继良他们兄弟是黑社会性质的组织。
唐继良想的是,可是,这些都是调查组才知道的东西,为什么媒体上都有呢?
唐继良继续搜索着,结果,一篇篇温江到底玩了多少明星,某某当红歌星被温江玩弄等。而另一些消息是,某某涉嫌明星马上发声明辟谣,说她们并没有被温江奸污,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