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丽米的眼睛又因为微笑而眯成一条缝,说:“毛大说,你人不在,进去不礼貌。”唐继良说:“毛大是什么人,好朋友,好兄弟,再说,我办公室就是一张桌子,哪有那么多讲究。”说着就把毛大领了进去。
谭丽米倒完茶就出去了。唐继良以为毛福平有什么事,结果,毛福平并没有什么事,也就是拐弯抹角地说让谭丽米工作轻松一点。唐继良说那是当然,可是,她见事就做,我拦也拦不住,再说,我不是也没时间拦吗?
快到吃饭的时候,唐继良想让毛福平留下,一起吃个饭。毛福平说,“算了,我回去。”唐继良就想,毛福平可能是想和谭丽米一起吃饭,没有旁人,一对小情人,这饭吃起来就有味。
毛福平先离开,两分钟后,谭丽米也走到了电梯口。心想,毛福平真的是很幸福,还会到公司来接谭丽米下班,虽然两人不能像正常的恋人一样,成双成对相依出入,手拉手甜蜜前行。但一个女孩有一个男人来接,也是很幸福的。
唐继良回到办公室,突然想到,毛福平经常来,可张兴晨呢?没事从来不主动给他打个电话,更从来没来过公司。毛福平为什么经常来,真的是来接谭丽米这么简单?不对,唐继良经常会按期给温江、张兴晨送钱去,却没有给毛福平送,毛福平是不是为了这个?如果是,他唐继良是不是显得很不懂事?
第二天,唐继良将一张存有十万元的银行卡和写好了密码的纸片,放进一个信封内,叮嘱谭丽米要亲自送到毛福平的手上。
第三天上午,谭丽米对唐继良说,“你交代的事,我办好了。”唐继良这才放心了。
第十七章 女人之争
李沁接手文豪管理美大轩后,还是出事了。唐继良得知后,立刻将李沁撤换下来,仍然由文豪主要负责美大轩的经营。
李沁接手美大轩的管理后,就变得像一个更年期的女人,也许是被温江甩了以后,李沁就把内心的不满,发泄到了小姐的身上。也许小姐更服男人管,一个以前同样是小姐的女人还管她们,她们觉得有理由不服。
原因是美大轩的三大名角之一的红红,当晚接了六次客净身出来后,一个在等待的嫖客又要她。另外,还有一个客人在等她。红红因为有些低烧,不愿接客了,准备休息。嫖客姓汪,汪嫖说:“我是这里的老顾客了,从两个月前来这里发现了红红却被别人拉进房后,就一直没等到过她,今天好不容易等到了,怎么能不满足他的心愿。还问是不是要多加钱,老子不缺这点钱,你服侍舒服了老子就行。”
李沁就说,“你等等,她可能是累了,我去跟她说说。”李沁因为动不动就发无名火,很多小姐对她有气,只是有些小姐怕受处罚,敢怒不敢言。李沁劝了两次,红红依然说,她病了,不能带病上岗。李沁的火气就上来了,说,“你哪是金枝玉叶?就几分钟的事,能搞死你?”红红也许觉得自己是一个角色,是鸡柱,是大牌,也有点儿脾气,顶撞着李沁说:“我不是金枝玉叶,你是?你是你就接,你接呀。”李沁哪里能经得起红红如此不给面子,一个巴掌就扇了过去,愤恨地说:“你今天死都要跟我去接!”
被打的红红腾身而起,按照女人打架传统的规定动作,一把抓住李沁的头发,就撕扯起来,李沁大声地叫着梭牙梭牙。梭牙一进来,朝红红的胸部就是一拳,痛得红红像一坨泥,整个人软了下去。
面对已经丧失战斗力的胆敢反抗她的红红,恼羞成怒的李沁抓住红红的头发,左一巴掌右一巴掌地扇红红的耳光,直打得李沁自己的五指生疼才罢休。
李沁走后,屈辱的红红打电话叫来了五个小混混,都是曾经嫖过红红的死党。梭牙没想到红红敢来这一招,没做准备,想召集不在美大轩的兄弟已经来不及了。结果,五个小混混冲破梭牙等两人的阻挡,在红红的带领下,直奔李沁,朝李沁就是一顿乱拳乱脚,打得李沁抱头喊爹喊娘。幸亏梭牙奋不顾身救驾,否则,李沁非残即废。
混混们打人,都讲究速战速决。马上就拉着红红逃离了美大轩。
文豪赶到时,看到披头散发满脸是血伤心痛哭的李沁,吩咐梭牙立即将李沁送医院,李沁不去,打坤子的电话,一打通就哇的一声大哭,哭得好可怜好委屈。
坤子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立马赶来,得知李沁是被红红叫人来修理的,恨得咬牙切齿,对李沁说,“一定要血债血还。”李沁让坤子看到了她被打的惨相并听到坤子一定为她报仇雪恨后,这才肯去医院。
坤子抛下一切,要为李沁报仇,并向文豪暂时借用梭牙去认人。每天入夜后,就带着梭牙在支龙区范围内的大街小巷上乱逛,妄图碰上那个五个混混或者他们其中之一。
也许那五个混混还真是很混,根本就不知道美大轩是他们畏惧的继哥开的。其中一个叫壳子的竟然还敢单独出现在街上。梭牙发现后,指给坤子看。两人随之开车尾随,进到灯黑处,坤子和梭牙一齐冲上去,丝毫没有防备的壳子被打倒在地,坤子和梭牙又一脚一脚朝壳子的腰和头踢过去。痛得喊娘叫爷的壳子终于求饶了。
冤有头,债有主。坤子和梭牙把壳子拖上车后,逼问他与红红是什么关系?壳子说,“没什么关系,红红有时免费为他们服务,他们在红红受欺负时,为红红出气,保护红红。”坤子又问:“红红现在在哪儿?”壳子说:“好像回去了,她不敢在庆州待了。”坤子说:“真的还是假的,要是假的,我下次就卸掉你一只手。”壳子也许觉得他的手还有用,今后的生活还需要手,慌忙说,“真的回去了,我发誓。”坤子威胁说:“你去道上打听一下,这美大轩是谁开的。然后,你跟你们几个烂兄烂弟说,赔一万块钱医药费,否则,你们会死得很难看。”
红红的身份证在美大轩扣着,要知道红红的家在哪儿,轻而易举。红红的家,就在离庆州一百多公里远的口子县县城,什么街什么路什么门牌号都在身份证上写得清清楚楚。
坤子还要去找红红报仇,待李沁的伤势完全好了后,他瞒着文豪和唐继良带着李沁来到口子县县城,在看上去是口子县最高档的酒店口子大酒店住下。坤子躲在红红家不远的地方,盯着红红家的楼梯口,可是,两天过去了,还没发现红红在楼道口出现过。坤子以为壳子说了假话,如果回来了,不可能两天不出门。
第三天下午,坤子发现红红来了,进了楼,然后,不到二十分钟,又从楼上下来了,于是,坤子就跟踪红红。原来,红红并没有住在自己的家里,而是另租了一套房子。这套房子在一栋临街的三层楼的住宅内,房子有些旧。坤子不知道红红租的是哪层楼,也不知道是红红一个人住还是几个人住。于是,他又买了一个高倍望远镜,等晚上红红回来的时候,看看哪层住房内亮了灯,就知道红红住在哪里了。还可以用望远镜确定红红是一个人住还是两个人住。不过,坤子想,红红一个人住的可能性大,因为红红刚从庆州回来,不可能马上谈上男朋友。
坤子买回望远镜后,仍然在离房子不远的地方观察着,红红回去要上楼了,坤子死死盯着楼道口的感应灯,会亮到哪一层。
一层的感应灯亮了,二层的也亮了,三层的也亮了,接着,左边住房客厅的灯也亮了。因为此前客厅里、房间里都是黑黑的,只有红红进去之后,客厅和房间的灯才亮了。坤子断定,肯定只有红红一个人住,要是这样,就可以在红红的出租屋里教训红红,否则,还只有在没人的半道上截住红红,痛打一顿。
坤子马上开车回去,把李沁带上,他要让李沁亲手将红红痛打一顿,以解心头之恨。
坤子和红红上到三楼后,正准备去拉电闸用停电的方式把红红引出来,见门上没有猫眼,就敲了红红的门。红红问谁呀。坤子说:“打扰一下,抄水表。”红红就将门打开。坤子待红红将门打开一点后,顺势一推,进去后就勒住红红的脖子,红红喊不出声。李沁将所有窗户全关上后,拿出透明胶带,封住红红的嘴,又找了一根绳子将红红反绑起来。
李沁对红红怒目而视,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婊子,还敢找人来打我?”说着,就用脚朝红红狠狠地踢过去。红红从鼻孔里发出沉闷的惨叫声。李沁只管发泄内心的怒火和仇恨,哪管红红受得了受不了。打得连坤子也看不下去了,就拉着李沁,让李沁别踢了。
李沁是女人,女人不是力量型的动物,踢了十来分钟,也踢累了,估计红红也没力气喊人了。李沁扯下红红嘴上的胶带,呼着粗气问红红:“知道老娘的厉害了吧?还敢和老娘较劲吗?”红红一丝力气也没有了,有气无力地说:“不敢了。”
李沁又朝红红扇过一巴掌,说:“现在才知道不敢呀?”
红红又哭,李沁又扇过一巴掌,厉声呵斥道:“不准哭!”红红就真的咬着牙,不哭了。
坤子丢下一千元钱说:“治好了伤,来上班,如果你要去报警了,你就活到头了,如果你不来,还有你好看的,回来后,当着大家的面,给李沁赔礼,听到没?”
红红点点头。
坤子这才扬长而去,回到宾馆后,解了心头之恨的李沁为奖赏坤子,洗过鸳鸯浴后,先后用青楼十二式为坤子服务了一遍。
坤子还真的胆大包天,他怎么就敢断定红红不敢报警呢?也许,是个人都怕死。也许,那几个混混早已打电话告诉她,他们惹上的人,是无恶不作的黑社会继哥帮。红红也怕了,不敢住在自己的家里,怕坤子按她的身份证上的地址找上门来,才在外面租了房子,可是,红红还是没能逃脱坤子的魔掌。
坤子回来,把他和李沁去打红红的事跟唐继良说了。唐继良说:“你这样无组织无纪律怎么行。”坤子说:“我没办法,我不能看着我的老婆被人打了不为她报仇,我非出这口气不可,大哥要怎么罚我都行,我都认。”唐继良停了停,说:“算了,过去了就算了,这个女人也是要教训一下。否则,美大轩的小姐会造反。”
一个月过去了,红红还是没有回到美大轩上班,坤子打电话过去追问,是不是打轻了。红红说,“都断了两根肋骨,一下子哪能治好?还要十来天。”坤子想想,也有道理。他记得,李沁用脚踢红红的时候,两只眼里喷发出的全是怒火,踢断两根肋骨那还是因为李沁是个女人,确实没有太大的力气,如果一个男人这样下死力踢,脾脏都要踢破了,红红哪还有喘气的机会?
红红回到美大轩后,在小姐们不用上班的午饭前,文豪和坤子将所有小姐召集开会,让红红当众向李沁赔礼道歉,保证以后不再违反美大轩的规定。红红道歉的时候,两只眼珠子没了光泽,从此以后,这双眼睛,只有看到钱的时候,才会亮起来,其他的时候,都跟死鱼目一样。
第十八章 男人的欲望
想地地就到手了,三个会所也如同金矿,自从红红事件发生后,小姐们几乎没有闹事的了,就是有被打掉牙的时候,也是往自己的肚里吞,确保平安相处,和谐接客。唐继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春风得意。似乎想要的都得到了。
唐继良静下来,觉得自己什么也没得到,自己除了在账户上的钱,什么也没有,头上没有光环,怀里没有美女,别的像他这样实力的老板,天天美女相伴,不是人大代表就是政协委员,他现在是响当当的房地产老板了,温江、张兴晨,还有陈上他们怎么不考虑考虑让他头上有些光环呢?怎么就知道自己天天搂着美女优哉乐哉?他太不值了。
唐继良估计像代表委员之类的头衔,应该是陈上能解决的。唐继良打电话问陈上。现在有没有时间,他想去他办公室坐坐。陈上说,现在忙。唐继良说:“今天不是星期六吗?也在鞠躬尽瘁?”陈上说:“像我们这样的,就没有星期几之说,有事就得忙。晚上再约吧!”
唐继良放下电话,发现一个事实,他自从和陈上算得上熟了以后,几次想要去陈上办公室,都没能去成。唐继良想,这是偶然现象还是陈上借故不让他去?
文豪已经在负责请设计院搞住宅楼兼商业楼的设计,会所日日报平安,唐继良无所事事,见陈上是晚上的事,那么白天呢?自己很长时间不知道女人味了,自己也得潇洒潇洒,别让所有的好事都让温江、张兴晨他们给占去了。自己的快乐还得自己去创造。温江搞了北京的大明星还搞了市内的准明星,他要有机会,也要去试试。想到这,唐继良觉得大明星们也好可怜,被人强奸了,因为自己的身份原因还不能说,台上风光耀眼,台下却遭受压迫,因为他知道,这个世界上不止一个温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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