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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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黑-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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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朱墨



作品相关

作者简介

朱墨,男,江西樟树市人,1965年4月出生,1984年大学物理系毕业后,在教育、商业、文化、政策研究室、政府办以及工口、农口、宣传口等部门任职。著有长篇小说《官高一品》和歌词选集《遇见花开》、《江南神韵》、音像作品《身为党员》、《走进千家万户》等。中国音乐家协会会员、江西省作家协会会员。

内容简介

全景再现波澜壮阔的打黑风暴,震撼披露鲜为人知的黑色内幕,谨以此书向战斗在打黑生死线的勇士们致敬!

一场没有退路的绝地反击,一场深入泥潭的生死决战。一场保卫人民安定的铁血之战!

这是一个真实再现黑帮生活及黑帮成员内心世界的故事;这是一个落泊的小黑帮如何结识拉拢公安高中层领导干部和政府贪官充当保护伞,从而发展壮大成黑社会性质组织的故事;这一个警与匪智慧交锋惊险周旋悬念叠起的故事;这是一个人生拷问呼唤人生的故事;这更是一本中年家长引导自己的儿女特别是女儿步入社会的教科书。

故事发生在内陆市庆州市。以唐继良为首的五个小混混被逼到了生命的悬崖边上,还被红毛这个大混混痛打落水狗,将唐纱良美貌的女朋友霸占。唐继良一伙不敢公开露面,躲起来打牌又被公安抓着时,又得知女朋友要为她自杀的消息。唐继良忍无可忍,和兄弟们一起精心策划一定要向红毛报复。

唐继良将坏事变好事,趁赌博被派出所长抓住之机,用美女卷发写文章拉拢了张所长而进而获张所长的保护伞,实施图强的第一步,开外商会所。同时,将所赚的钱,基本上全部用来讨好张所长。张所长见唐继良很够朋友,又将分局局长温江介绍给唐继良。

温江利用唐继良提供的情况,将红皮这个黑社会性质组织打掉。温江因为打黑有功,被提拔为市公安局副局长,唐继良就以为改朝换代的时候到了,进而用金钱美女拉拢温江。温江第一次见到唐继良送去五十万,心惊胆战。到后来,温江在唐继良先后向他行贿三千万元之多后,竟然向唐继良索要价值二千多万的别墅,温江还利用唐继良设计骗奸了从来庆州演出的众多女明星。众多明星纷纷辟谣,否则被温江奸污。

此后,唐继良在市公安局副局长,分局局长,刑侦大队长,派出所长以及副区长的保护下,财源滚滚,身份超亿,而且组织迅速壮大,手下为非作歹,无恶不作,甚至将黑手伸向了外商,轻的打成重伤,重的要人性命。就在唐继良梦想当政协委员,要在政协会议上发出他的声音时,市委书记下达了打黑的命令。全市开展了声势浩大的打黑行动,引起全国的关注。

但是,就在即将对温江进行双规的几分钟前,温江得到了消息,并通知黑老大唐继良逃离了庆州,一场追捕、抓捕唐继良的战斗开始了,唐继良不愧是老大,警方几次发现唐继良的踪迹,每次抓捕都无功而返,警方不仅没抓到唐继良,还让唐继良又在庆州杀死了一个人。市委书记震怒,限市公安局长王强国三天内将唐继良抓捕归案,可是,王强国无奈地说,目前唐继良的一点线索也没有……

引子

灯火辉煌,一派生机的山城水都庆州之夜,一盏盏高架路灯,正睁大着眼睛,注视着密集的车流。

在宽阔的街道上,一辆黑色的挂着WJ牌照的奥迪在穿梭的车流中特别显眼,两道雪白高亮的车灯之间,交替闪着红蓝两色警示灯,司机时而左拐时而右打盘,焦急地超越着它前面的任何一辆车。来到车流较少的地段,便加大马力,箭一般向前冲。

奥迪车终于减速了,右拐弯后,雪亮车灯照着银底黑字的招牌,上书:中国共产党庆州市委员会。

六楼下站岗的武警抬手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后,奥迪关了警示灯,进了大门,穿过两块草坪间笔直的大道后,又向右拐了一个弯,在十九层高楼东侧的一座三层小楼院门前三四米的地方前停下来。

副驾驶上走下一个身穿警服的高个年轻人。高个年轻人迅速拉开后车门,左手抬起护在车窗门上,这时走出来一个身体微微发福一身便装的男人,从长相上看五十多岁的样子,他就是指挥着千军万马的庆州市公安局局长王强国。

王强国下车后,独自一人急步走向小楼。像他这样的高干一向沉着稳重,处变不惊,习惯稳步前进,但是,这个时候,他的步履看上去却有些杂乱。

小楼下站岗的武警,也许认识王强国,抬手给王强国敬礼开门。王强国并没有像从前来到这里那样对武警微笑,而是面无表情地匆匆走向一间办公室。

王强国直接推门就进,一个年轻人站起身说:“王局长,您来了?”王强国点了一下头,叫了一声郝秘书,依然没有过多的言语。郝秘书说着,就领着王强国走向里边的办公室。

郝秘书刚要敲门,王强国示意地摇了摇头,郝秘书放下了要敲门的手,看着王强国。

王强国深呼了一口气后,整了整衣服,亲自抬手敲门。

里面没有回声。

王强国抬手再敲,这回敲的力度大了一些,终于听到一声低沉的“请进”的回答。

办公室里面的人,正是庆州市的最高领导——中共庆州市委朱书记。

王强国推门进去。郝秘书想跟进去给王强国倒上一杯水。也许王强国知道郝秘书要做什么,便摇手拦住了郝秘书。郝秘书只好转身出来,将门带上。

王强国走到朱书记办公桌前,立正,敬礼,报告:“王强国到。”

朱书记淡淡地说:“看看表,什么时间了?”

王强国知道自己迟到了,因为庆州除主要大道外,高低不平的山道太多,特别是这个时候,容易塞车。王强国没有说理由,说:“迟到了十分钟。”

朱书记说:“如果让你去抓匪徒,迟十分钟是什么概念?”

王强国这次没有回答,谁都知道,迟到十分钟,匪徒早已经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要再次找到匪徒的踪迹,那可是要花几天、几个月甚至是几年的时间。哪个干警察的不知道?何况王强国是干了34年的老警察。

朱书记说:“坐吧。”

王强国坐下。

朱书记拿出一叠信抛在了王强国面前,说:“你看看吧,你失职到了什么程度!”

王强国没有看,他知道,这一些都是庆州市民反映庆州具有黑社会性质的组织肆无忌惮的打、杀、抢、烧严重扰乱庆州社会和经济秩序,要求政府严厉打击黑社会的信。这些信,他那里也有,有的甚至是骂公安吃干饭的,当然,寄给朱书记的,肯定也有类似的内容。所以,朱书记才会这样急急地召他而来。郝秘书在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就特别提示了王强国,说书记心情特别不好。

朱书记生气,王强国能理解,因为在两个月前,朱书记已经找王强国谈了话,说民愤太多,让他一举将庆州的黑恶势力铲除,可是,他布置了,到头来,只是抓到了四个并没有形成气候的小帮派,一共才二十一个人。王强国当然知道,真正称霸一方的具有黑社会性质的组织,在警方行动之前,就已经得知消息,或藏匿起来,或暂时安分守己,让警方无可奈何。可是,时隔不到一个月,又接连发生三起黑势力争夺地盘、致死致伤无辜群众六人的恶性案件,警方却连谁是凶手都不清楚,让匪徒们越来越嚣张。

让人更不堪忍受,让群众指着警察的鼻子骂的是,就在前天,一个混混在混战中中刀身亡了,出殡的时候,竟然有一百多辆小车挂着白花巡街为他送葬。而且,所有人统一身穿黑西装,胸前挂白花,鼻上戴墨镜,浩浩荡荡。王强国怕出事,得到报告后,还不得不临时调集警力,沿街维持秩序。结果,引来市民的一片骂声,说警方为黑社会做保镖!

这句话,传到了朱书记的耳朵里,朱书记能不拍案而起吗?王强国能不知道朱书记心里有多恼火吗?他自己也在局班子会上骂娘了,还说他查到谁是保护伞,要扒了他的皮!

可是,他查不到谁是保护伞,所以,黑势力仍然那么嚣张。

“在一个月之内,你务必给我把这伙黑社会打掉!还庆州人民一个安居乐业的庆州!”朱书记说。

王强国没回答。

朱书记两眼瞪着王强国。

王强国说:“朱书记,打黑务尽,而且,要做到这一点,必须搞清楚他们在警方和公检法等部门到底有多少保护伞,谁是保护伞,如果事先弄不清这些,那么再打也是白打,你给我一点时间,我派出得力的侦察员,暗中调查清楚哪些人是黑势力的保护伞,特别是在市局高层,各分局各总队有哪些人是保护伞,只有这样,才能做到将黑势力和保护伞一起打掉。否则,有保护伞的存在,黑恶势力在庆州还是会像雨后春笋一般。”

朱书记没说话。王强国继续说:“最关键的保护伞是公安内部的保护伞,在检察院和法院的保护伞并不可怕,因为每次要行动,都是公安负责,这两个部门并不参与,查清了隐藏在公安内部的保护伞,就能取得打黑的主动权,否则,调集多少警力,行动多少次,都是白忙活,保护伞的一个电话,还没行动,就宣告整个行动失败了。”

朱书记抬头看着王强国,足足有一分钟后才问:“多长时间?”

王强国说:“一年。”

朱书记说:“不行。我能等,庆州的市民不能等,庆州市的经济发展需要不能等。”

王强国还是说:“一年。”

朱书记说:“那你写辞职报告来。”

王强国说:“好。”

停了一下,王强国说:“书记还有什么指示吗?”

朱书记不满地看了王强国一眼说:“辞职?没那么便宜,给你半年时间,如果完不成任务,那就不是辞职的问题,而是怎么打板子的问题。”

王强国知道,朱书记能给他半年时间,那是充分相信他,朱书记恨不得一天就把黑势力打掉,哪可能给他一年的时间。

王强国说:“我全力以赴。”

王强国没说保证完成任务,而说全力以赴,因为他确实没有把握半年之内,他能查到所有保护伞,不要说漏掉几个,就是漏掉一个,整个行动任务就可能功败垂成,因为警方一行动,打掉了一些具有黑社会性质的组织,还留下了一些,这就等于警方帮忙给一股或者几股黑势力铲除了异己,他们将更为嚣张!所以,打黑不能轻举妄动,首要的是除黑务尽,将所有涉黑组织一网打掉,才能确保庆州四五年之内的太平。因为小势力总会不断地形成,但也要一定的时间来发展壮大。到时再打,也就不是很难。

第一章 何以解愁

混混头子唐继良一伙儿一进门就吆喝着:“来点杜康,来点儿杜康。”

唐继良近来很郁闷,非常郁闷。他一郁闷,手下都愁眉苦脸的。都说“何以解愁,唯有杜康”可是,他现在连喝点儿解闷的酒,也得躲在这完全是农民工才会去的市郊的偏僻小店里,瞧这小间内,陈年的石灰斑斑驳驳,真像周杰伦《东风破》里唱的“岁月在墙上剥落看见小时候。”

店老板易师傅一看唐继良几个垂头丧气的样子,就猜出了个八九不离十,这几个人肯定是人们口中常骂的小罗汉小混混。他当然知道小罗汉小混混不好惹,也知道杜康是什么,但店里没有杜康,他只好点着头、赔着笑、小心翼翼地对唐继良说:“小兄弟,杜康小店没有,来几瓶四特行吗?这酒也不错。”

易师傅的真名也叫易师傅,因为易师傅的爹很笨,十一岁起跟人学木匠,到生易师傅的时候,还没能出师另立门户,一直管别人师傅师傅地叫着,而自己从来没被别人叫过师傅,于是,在儿子出生后,就为他取了易师傅这个名字,不管儿子将来能不能当师傅,反正让别人一直师傅师傅地叫着,他听着解气。

易师傅的话音刚落,狼皮拍着桌子,瞪着血红的眼,骂道:“我们要杜康,你没听见还是聋了?”狼皮此话一出,明显地表示他不知道杜康为何物,进店时,就是他大声吆喝着来点儿杜康。

文豪见狼皮仿佛要把肚里的所有怨气发完似的朝易师傅吼,便拉了拉狼皮,缓和着对易师傅说:“不好意思,我们心里烦,有对不住的地方,请包涵,你还是去给我们弄几瓶杜康来吧,我们就是想解解愁。不是说,‘何以解愁,唯有杜康’吗?”

易师傅只好推出自行车,去买杜康。唐继良见状,无力地摇了摇头,说:“算了,在这里逞什么英雄,人家老板也可怜,算了,今天不要杜康了,就喝点儿酒,喝完睡大觉去。只盼着明天太阳不要出来。”

虎头就虎头虎脑地看着唐继良、看着狼皮,如果说虎头像木头似的,那是出于对同伴的赞美,如果说有点儿像弱智,那倒是恰如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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