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女人:86位吸毒女性的口述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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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女人:86位吸毒女性的口述实录-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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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婷的无所事事、家境的窘迫、工作的不顺,使本来脾气暴躁的父亲更是无端发火,动辄打骂人。刘婷不堪挨打,曾3次独自离家跑回乡下,但都被心地善良的母亲找了回来。满腹委屈而又极度空虚的刘婷,在父亲单位一位女阿姨的带领下第一次走进了舞厅,灯红酒绿之下,她渐渐找到了一些寄托和乐趣。在舞厅她认识了一位男孩,两人很投缘,然而父亲的粗暴却再次粉碎了她仅有的一丝生活希望,也从此改变了刘婷的人生轨迹。

“一次在被酒后的父亲痛打一顿后,我一气之下,再次离家出走,并住到了那位男孩家里。”说及当时的情形,而今的刘婷似乎还对父亲充满着憎恨。

“在父亲的干预下,我和那男孩不得不分手。1994年初,在新街口的一个舞厅里,我又认识了另一位男孩,不到一个月,我们很自然地就发生了性关系,并且我有了身孕,当时我们都想把孩子生下来,可后来在舞厅里的一次闪失,小孩流产了。唉,如果生下那孩子,或许不会走到今天这地步。

“父母都知道我谈了男朋友,可父亲坚决不同意,并逼着我‘要么与他分手,要么就永远不要回家’,一气之下,我索性搬出了家门,住到了那男孩家里。”

离家出走后的刘婷,如果能和认识的男友一起找份工作,自食其力倒也罢了,可惜的是事与愿违。

一天,两人在舞厅认识的另一位朋友,找到了刘婷,声称广东某酒店来南京招服务员,每月800多元工资,问愿不愿去?几乎没有经过太多考虑,她就答应了。没想到,这一去竟是刘婷走向深渊的开始。

“我是1994年8月份到广东的,当时一起去的共有三女一男4个人。到广东新会后我才知道,所谓的服务员实则就是做‘三陪’,也就是现在所谓的‘坐台’。起初我很不情愿,但一个人又走不了,打电话给男朋友,告诉他说‘不是当服务员而是坐台’,可男朋友竟然说‘坐台就坐台吧’……

“一个月后,我‘坐台’时认识了新会当地的一位老板,接触3次后,他提出把我包了,专门为我租了一套住房,每月给我1万元。”然而令刘某没想到的是,在她做二奶这半年多时间里,却因空虚和寂寞又滑向了另一个更加难以自拔的罪恶深渊。

被包后的刘婷,生活甚是悠闲自在,但由于包养她的老板,家有妻室,隔三差五来陪刘婷就已难得,有时甚至只能十天八天“幽会”一次。随着时间的推移,已习惯于灯红酒绿的刘婷却又不时被空虚和寂寞困扰。难耐之余,刘婷私下里又“搭”上了包养她的老板手下的一位靓仔,然而这靓仔却是一个吸毒的“白粉仔”,刘婷因此又被诱惑跌入了毒窟。

“抽了四五次后,我就上了瘾,短短3个月时间,我吸毒花完了积蓄的七八万元钱。”半年后刘婷吸毒被包养的老板发现了。老板给了刘婷2000元让她回家,但刘婷并没有回家,而是和另外一个女孩从新会去了台山一家歌舞厅做了坐台小姐。

来到台山,刘婷先是在一家歌舞厅坐台,半个月后的一天,在舞厅里又认识了当地的一位小男孩,想不到的是,对方竟也是个吸毒者。刘婷终于抵抗不住诱惑,再次走上了吸毒之路。

仅靠台费收入供两人吸毒已经难以为继。在当地男孩的诱引之下,刘婷开始走上了“以贩养吸”的歧途。刘婷将身上仅剩的6000元钱全部拿出作为贩毒本钱。一年后,刘婷被当地警察抓获,并被送去强制戒毒。半个月后,那个男孩花钱、找关系又将刘婷从戒毒所保了出来。刘婷出来后继续在歌舞厅坐台。

或许是良心发现,也或是真心想改邪归正,离家两年多的刘婷毅然决定回南京,并痛下决心从此远离毒品。但她还是未能拗过毒品的诱惑。一次,刘婷和回南京认识的“男粉友”在一家温泉浴室的包间里吸毒时,被警察抓获,送劳动教养一年。

出来后,刘婷又因吸毒再度被警察抓获,并被送去强行戒毒。但4天后,刘婷又被放了出来,因为此时的刘婷已患上了严重的性病,即二期梅毒。

这次从里面走出来,刘婷不知是喜还是忧,她似乎麻木了。尽管她明知自己已患上了严重的性病,然而毒瘾很深的刘婷早已无法自制自己,为了抵抗毒瘾,刘婷不得不再度去卖淫、贩毒。因此,她再次被警方抓获,并以传播性病罪判了刑。

在铁窗中,刘婷沉痛而迷惘地说:“我的路,是罪恶之路!罪恶之因,是幼稚?是家庭?是出身?是毒品?可罪恶之果呢,为什么只结在我一个人身上?”

政治家点评:吸毒的成本

鸦片战争以后,中国深受毒品之害,国家沦为半殖民地,中国人被称为“东亚病夫”。20世纪80年代以来死灰复燃的毒品泛滥,正吞噬着人们的身心健康,消耗着国家的巨额财富,如不及时遏制,任其肆虐下去,“东亚病夫”之桂冠就有可能再次回到中国人的头上,这绝不是危言耸听。联合国秘书长安南也说,毒品在吞噬着我们整个社会,毒品在毁掉我们的青年和未来。

从社会学、经济学观点看,这里有个吸毒成本问题。

人力资源成本损失:

毒品,一旦被人吸食成瘾后,在给人带来短暂的快感的同时,对人体会产生高度的心理和生理破坏。久而久之,毒品会摧毁吸毒者的精神和意志,使其堕落、道德沦丧,出现人格解体、心

理变态。甚至因吸毒过量直接导致死亡。据联合国禁毒署统计,全世界每年因吸食毒品而死亡的人数高达10万人,因此而丧失劳动能力的每年约1000万人。人类健康成本损失:

吸毒者常常采用静脉注射、肌肉或皮下注射的方式吸毒。在采取这种方式吸毒的过程中,常常因多人共用未经消毒的注射器和针头而传播各种皮肤病、性病甚至艾滋病等多种疾病。因静脉注射海洛因造成的艾滋病感染率高达68%。

社会安定成本损失:

吸毒是一种高额消费。据调查,每个成瘾的吸毒者一天需花费100~1000元不等的毒资。如此高额的消费,一般家庭是根本无法承受的。因此,一人吸毒,往往会使全家的积蓄迅速耗光;当吸毒者毒瘾发作而又无钱买毒时,吸毒者就会不顾一切地变卖甚至偷拿家中的财产,使家庭变得一贫如洗;家庭的倾家荡产,必然导致家庭成员的不睦,并最终造成家庭破裂,妻离子散,父子反目,甚至残害家庭成员,可谓“一人吸毒,全家遭殃”。为了支付巨额的毒资,吸毒者还不得不采用非法的方法来获得钱财,男吸毒者必然去“男盗”,女吸毒者必然去“女娼”,坑、蒙、拐、骗,无所不为,从而诱发多种违法犯罪,给社会带来极大的危害,成了严重扰乱社会治安的一个罪恶渊薮。

巨额财富成本损失:

吸毒者每天所需毒资100~1000元,可以推算全国那么多吸毒者每天共吸掉多少钱!还有,政府在禁毒、缉毒、戒毒、防毒等方面所付出的精力和财力,几乎是双倍的代价。可见,吸毒不仅不会创造任何财富,而且会消耗巨大的社会财富,是对社会物质文明的巨大破坏。

这就是昂贵的吸毒成本。

我是一只柔弱的小绵羊

坐在办公室,我心不在焉,心里老想着在迪吧被当成吸毒者抓起来的情景,这件事还没有完,张总迟早会知道的,即使我没吸毒,但在张总心目中我会是怎样的?我昔日的美好形象会一扫而光。

整个上午张总都没到公司来。下午来了,但一直在他办公室里,我的心一直不安,随时想着张总会召我进去,随时想该如何面对张总的询问。

一直等到下午快下班时,张总打来了电话。张总邀请我下班后去休闲山庄。

我说:“张总你有什么事情吗?”

张总说:“没什么事情,只想和你在一起,你赏我个脸吧。”

我说:“请你理解我,不是我不给你……”

我话没说完,张总抢过话说:“像你这样文静高贵的女人,我是请不到的了,不过,我就明说吧,我这里有那种白粉,如果你需要,我可以无偿的给你。”

我一愣,心里突然升出一丝可怕的感觉,好像额头上也惊出了一丝冷汗。在张总心目中,我成了一个什么样的女人,我不就自然而然地成了吸毒女人了吗?!

我突然提高嗓门说:“那是被搞错了的,我没有吸毒!”

电话那头的张总语音也突然变得温柔起来:“雪儿,别激动嘛,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上午公安局打来电话询问,我立即证实了这个误会。像你这种有文化有事业的女人,怎么会去染白粉呢?!好了,别伤心了,我不是说过,我会永远保护你吗?”

我仿佛被张总的话感动了,有想哭的感觉。

张总说:“怎么样?还在生我的气吗?下班我在外面等你,我给你赔罪好不好?”

我捏着话筒,没有说话。

张总挂了电话。我坐在那里发呆,张总什么时候来到我身后的,我一点也不知道,我没有转身看张总,心情仍沉浸在阴暗的氛围中,我没有说一句话。

张总的双手搭在我肩上,继而又用手来抚摩我的头发,嘴里说:“雪儿,你有一头多漂亮的长发呀。”

我这时候才意识到张总要干什么,忙甩开他的手说:“张总,办公室里有人……”

我本来是想以此来吓跑张总的,没想到张总说:“办公室里哪有人?”

我扭头环顾四周,办公室里的其她4个姐妹不知什么时候不知去向了。

我语塞,找不到话回击他。

张总又重新抚摩我的头发:“多美的秀发,却没有哪个男人得到。我做梦都在想呀。”

我只好紧闭着双眼,任他肆意享受。但当他的手触及到我的身体深处时,我本能地挣脱了他。这次他没有一点惊讶,而是笑嘻嘻地说:“雪儿,我就喜欢你这种性格,这一点就是我最欣赏你的,也是我最想得到你的一个重要原因。”

我说:“我不值得你这样,我也不想这样。”

张总很扫兴,也有点恼羞成怒:“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别的女人求之不得。女人男人在一起反正都是那么回事嘛,再说,你又不是什么处女。”[汶Zei8。电子书小说网//。 ]

我捂住耳朵大声说:“我不想听你说这些了,我明天就走。”

张总冷笑道:“走,你以为走了就算了么?别忘了,没有哪家公司老板会要一个吸毒女人的。”

我急得哭出声了。除了哭,我脑子里已是一片空白。

张总又上前低下了头为我擦去泪痕,紧紧把我拥进了他的怀里,我脑子里一片空白,也没有勇气,没有力气来挣扎,他如一头发性的狮子,在我身上贪婪地吮吸着性的甘泉。我没有一点兴奋,我只觉得我处在了世界的边沿,身体正受着炼狱般的煎熬。

等我完全清醒过来时,我发现我正躺在张总办公室里的沙发上,张总还在享受我那一头乌黑的长发。张总说:“雪儿,你真美呀,我真的舍不得放开你。”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家的,我把洗澡水烧得很烫,不停地洗自己的身体,我能洗掉已经发生的事情吗?当然不能够!我是一只柔弱的小绵羊,因为我怕别人说我是个吸毒者的女人,我无法抗争。

摄影师点评:从美丽中找到丑的根须

温哥华市东区是“被人遗忘的角落”,吸毒、卖淫、暴力充斥其间,艾滋病在那里的传播速度是西方世界中最高的,甚至超过了非洲。

走进摄影师克拉克斯的工作间,3面墙上挂满了他5年来所拍摄的吸毒女人的照片,其中有一幅照片的尺寸最大,是他拍摄的第一位吸毒妇女罗斯·约翰逊的照片。一天,克拉克斯与罗斯在温哥华东区的一条小街上相遇。克拉克斯萌生了为她拍肖像的念头,并通过她认识了很多吸毒的妇女,于是,克拉克斯用照相机记录下了每一张新面孔。后来罗斯·约翰逊被人杀害了。

这样,他前后拍摄了400幅吸毒妓女黑白人像。

这些作品,向人们揭示了这些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妇女的辛酸血泪,其中包括一些被害妓女的肖像。正是由于这些作品的展出,人们才逐渐开始关注妓女失踪案以及其他在社会底层挣扎的人们的生活。并最终导致“温哥华妓女失踪案”得以侦破,使逍遥20载、以毒品为诱惑、杀害60名妓女的疑凶,养猪场场主皮克索恩绳之以法。

这些失踪的妓女,其下场令人毛骨悚然:警方在对皮克索恩的养猪场进行大规模搜查中,发现了被害妓女的大量遗物,在冰箱里,还发现了15名已被肢解了的妓女。更令人发指的是,丧

心病狂的皮克索恩竟拿尸体的碎块去喂养猪场中的猪。警方陆续在养猪场发掘出了被害妓女的遗骸。目前,150名法医正在对总计20万件受害者的指甲、骨头碎片等进行DNA检验。

这是一些真正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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