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槊刘和都点头称是。
一会儿,几个人有说有笑的走进来。
刘槊看了一眼,就认出来其中一部分就是昨天下午的时候,在城门外迎接他们的人,不过,看样子这些人身份都不怎么高。
还有一些陌生的面孔。最让刘槊奇怪的是,当刘槊看到一个人的时候,王芬竟然露出了明显的情绪波动,这让刘槊感觉十分奇怪。
刘槊也隐隐感觉到了不对劲。
或许这一趟赴宴,是鸿门宴也不一定。
那人行走之间飘然出尘,带着些许飘渺,还有些桀骜,好像将时间一切事情都不放在心中,更为奇特的是,他拿着一个犁杖,眼睛非常纯净,却有着看透世间一切的沧桑,十分的诡异。
那人身后,跟着一个大汉,雄壮颀长,皮肤黝黑,一脸大胡子,又看上去十分憨厚,却处处透着狰狞和血腥,他旁边除了拿着犁杖的人以外,竟然没人靠近。
刘槊心中一动,道:“世叔,小侄突然觉得身体有点不适,可能要去一趟茅房,实在是失礼。”
说着,刘槊做出一脸痛苦的样子,捂着肚子跑了出去。
留下了一脸茫然的众人,还有神情诡异的刘和和拿犁杖的中年人。
刘槊跑出来,直奔茅厕,却做出一副不认路的样子,转了几圈,才发现周仓和典韦两个,在一件偏房大快朵颐。
刘槊连忙走过去,在周仓耳边道:“现在,立马出城,去并州,找吕布。
就说,让他立马领兵前来冀州,就算是并州被异族攻破,也在所不惜,若是能救我一命,我保他拜将封侯,若是不能,就让他准备好满门抄斩吧。
另外,出去告诉兄弟们,随时戒备着,听候赵雨的指挥。
典韦,你随我走,随时保护我和我兄长。“
说完,就往回走。
来到客厅,却发现气氛有些诡异,所有人都看向他,刘槊赧然一笑,道:“出去没找到茅厕,跑了一圈,肚子又不疼了,却发现这憨货无所事事,就带他过来见见世面。”
说着,又看向典韦道:“典韦,见过王冀州。”
典韦闷声道:“见过王冀州。”躬身一拜,身后的一对铁戟露了出来,闪着寒光,所有人目光一变。
刘槊又道:“这位是在下的护卫,典韦。”
说完,便自顾自的入座,典韦站在他身后。
刘槊心中突然放下心来。
该做的,能做的,已经做了,不管对错,不管输赢,无悔则足以。
第九十四章 冀州俊才
刘槊坐定;目光坦然;甚至带着一丝桀骜;如果和他的推测相去不远;那么现在,他的确处于巨大的危险之中,或许对方的阴谋启动需要一段时间缓冲,或许吕布的驰援能够及时到达,但是,那一切的一切,仅仅是建立在或许的基础上。
至于他老爹刘虞的救援,刘槊不是没想过,而是,可能性微乎其微。别的不说,既然王芬将田丰和张颌派遣过去,依照田丰那种性格,就算刘虞想要出兵救援,也一定会被阻止,更何况还有一个好战的公孙瓒。
而吕布,刘槊还心存一丝希望,因为吕布的性格,若与历史上所述一致,刘槊就可以吃定他。
假设显然是不靠谱的,所以刘槊也豁出去了,既然处于巨大的危险之中,那就将这一趟水彻底的搅浑,或者还有浑水摸鱼的可能性。看了一眼身后的典韦,刘槊微微心安。
“贤侄,在座的诸位可都是我冀州不可多得的人才,个个都有真才实干,胸怀大志。
这位是许攸、许子远,智谋出众。“王芬指着一个青衣文士,留着八字胡,脸上洋溢着笑容,一副风度翩翩自我感觉良好的样子。
不过,刘槊对这人实在不感冒,感觉他就是一个猥琐的老头。他还是站起来,和刘和一起朝那人见礼。
许攸回了一礼,有些傲然,还带着好奇和轻蔑。
刘槊无动于衷。
“这位是崔琰,崔季珪,才华出众,正直刚强。”一个素衣年轻的士子站了起来,朝着刘槊等人拱手施礼,刘槊微笑着还礼。
崔琰,曹魏大臣,后来据说被曹操赐死,是冀州排在田丰和沮授之下的第一号文士,刘槊自然要另眼看待。
“这位是审配,字正南,忠贞不二,素有良谋。”审配神色端正,不苟言笑,甚至有些古板,见礼也是方方正正,刘槊甚至看不出来他到底是什么心情。
不过,心中却将这人记下了,这是一位能文能武的将才,能带兵打仗,能安定一方,虽然智谋上可能比不上程昱,但是带兵打仗的本事,绝对不是程昱能比拟的。
“这位是逢纪,字元图,报读兵书,熟读圣人言训。”最后一个是逢纪,在演义中被黑化的人物,一个谋划了一生最后却落得个被自家人杀死的悲剧下场。
见礼过后,刘槊将目光放到了对面另一派人身上,为首一人,身着铠甲,身上带着血腥,一副生人勿近的孤傲。
刘槊有些好奇,河北四庭柱,高览在洛阳袁绍手下当差,颜良在自己的队伍里,现在应该和兄弟们在一起。而张颌,前往幽州了,眼前这人三十来岁,明显又不是文丑,文丑和颜良年龄相差不大,而且这人的体格也不是十分彪悍。
至于赵云之类的,刘槊是想也不敢想,若是赵云在冀州当差,刘槊会郁闷死的。
王芬看向那人,眉头微微一皱,便迅速介绍道:“这位是麴义,麴将军,麴将军可是大帅之才,武力超人,志军有方,能征善战,天下少有啊。”
刘槊心中迅速释然,麴义,先登死士的统帅,一人大败公孙瓒纵横天下的白马义从,名扬天下,威名赫赫,虽然现在还没有出名,可刘槊依旧不敢小觑,相对来说,河北四庭柱,可都是这位的晚辈。
刘槊肃然道:“久闻麴帅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幸会。”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麴义孤傲的表情略微收敛,露出了个僵硬的笑容,道:“小公子,名满天下,我等心向往之,如今一见更觉得传言不可靠啊,小公子人中龙凤,头角狰狞,必然是龙吟九霄,威震天下。”
刘槊神色一拧,王芬等人也是纷纷色变。
王芬刚想说话,麴义便拱了拱手,径直坐下。
刘槊若有所思,麴义这话,明显还有其他意思,人中龙凤,龙吟九霄,前一个词还好,可是后一个词,明显有些大逆不道,而且和威震天下结合起来的时候,更能让人浮想联翩。
随后介绍的几人,刘槊也没怎么在意,仅仅是眼前这几位,就足以让他心中羡慕了。
说起来,刘槊身边也有不少人了,周仓、典韦、颜良、程昱、董昭、于禁,五个人都是一时俊杰,可是人的野心是无边无际的,刘槊也不例外。
“诸位,这两位乃是当朝太尉、刘幽州的两位公子。
刘和公子和刘槊公子。“随后王芬简单介绍了一下刘槊刘和二人,刘槊发现,王芬可以没有介绍一个人,一个让他最为警惕的人。
可是,所有人好像都对他视而不见。
那个穿着文士衣服,却一副道人打扮的中年人,四十余岁,眼神仿佛能够洞彻人心,自然纯净中,带着丝丝的桀骜和狰狞。
刘槊看向那人,那人也看向刘槊,刘槊刚想发问,谁料那人率先道:“山野之士,张角,见过两位公子,久闻小公子冰雪聪明,乃是天赐神童,大汉朝的福星,如今看来,传言不虚,小公子果然非常人。”
刘槊神情微微呆滞,张角?虽然心中有了猜测,可是亲耳听到他自己承认,刘槊心中还是忍不住的吃惊,这位就是当今天下第二号的人物,太平道第一人张角?这天下,如今除了皇帝之外,就属张角最大。
虽说两人各自属于不同的层面和阵营,但是对于张角,刘槊还是认为该小心谨慎才好。
能够以一己之力,凭借着传教,颠覆一个王朝,张角的能力,自然不需要怀疑。
刘槊起身,认真见礼道:“早就听说太平道散符水救人命,天下黎民百姓十分感激,如见见到先生,才知道先生乃是有德真人,如此胸怀,如此壮举,令人佩服。”
虽然心中十分谨慎,刘槊该说的话,可是一句不少,最好因为自己近乎马屁的话,十分虚伪的话,让张角能降低一下对自己的关注,毕竟,这里是冀州,是张角的主场。
而且,张角能够十分平静的参加一次聚会,而且还是大汉朝朝廷官员的私人聚会,来去自如,可见张角的后手让在场所有人都无可奈何,张角是有恃无恐。
刘槊心中警惕更重。
早就知道这一顿饭,不是那么好吃的,可是,谁曾想?刘槊突然有些后悔贸然就前来,而且还在自己声明日渐隆盛的时候跑出来,一点准备都没有,就钻到别人的地盘。
一方官,一方贼,两人相视,各怀鬼胎的一笑。
第九十五章 我家兄弟
随着介绍完毕,王芬看到气氛有些压抑和低迷,使人上酒菜,歌舞,一时间又欢愉热烈起来。
刘槊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自己老哥,刘和依旧笑眯眯的和众人敬酒饮酒,打成一片。场中,倒也有清醒的,麴义、张角、王芬、审配等人都神色漠然,静静饮酒,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眼前动人的歌舞也没有多少人欣赏。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刘槊突然听到身后有咕咚的声音,一愣,转身便看到典韦尴尬的挠头,捂着肚子使劲咽口水,刘槊愕然。
扔过去一坛美酒还有些食物,让他别远离自己,刘槊才看向场中。
心情倒是变好了不少,刘槊也为自己倒上一杯,举杯示意王芬,一饮而尽,随后又向麴义和张角敬酒,二人也十分淡然。
刘槊迅速的思量,脑袋飞快的转动。
麴义,乃是先登死士的统帅,若是自己能够将他拉拢,必然是一大助力,只是,是否可行还有很大的疑问,而且,麴义为什么不领兵前去幽州,而是留在这里,这一点很值得怀疑。
还有张角,张角尽然在王芬已经察觉的情况下施施然走进来,老神自在的饮酒,平静的看着这一切,就像在他家一样,王芬虽然眼神隐晦的有些凝重,却没有说什么,而且众人也好像对此视而不见,这一切,更加增添了刘槊心中的疑问。
刘槊还特意的看了一下张角身后的壮汉,健硕的体格,彪悍的神情和黝黑的皮肤,略显木讷,刘槊不用别人介绍,也能想到一个对的上号的人。
典韦进来的时候,就看了三个人,一个麴义、一个张角,还有就是张角身后的那人。
可见,那人还是能够得到典韦认可的,自然,刘槊也能想到他:管亥。
黄巾中,勇武第一,胜过周仓,就是和关羽也能打上几个回合的强人,曾经在黄巾兵败之后,一人围困北海,逼得孔融不断向外界求援。
喝酒、吃肉、观看歌舞,过了一会,众人略微尽兴,王芬才挥手,让人撤了这一切,客厅内也变得寂静。
王芬环顾一圈,才沉声道:“前些日子,幽州发来急报,说是鲜卑又有了大动作,我已经差遣田丰和张颌二人领兵五千前去救援,然而,远水解不了近渴,我等还需要早作打算,万一鲜卑攻打进来,也好有些抵抗之力才是,诸位以为如何?”
刘槊愕然,这叫什么话?这叫什么事?和反贼一起商讨如何保家卫国?
刘槊瞬间纠结了,旋即,又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张角毕竟还没有造反呢,现在也没人知道他已经打算造反了。
一阵沉默。
看到没人说话,王芬才道:“麴将军的先登营,不知训练的如何了?”
麴义起身,铿锵道:“末将先登营,随时待命,管教敌人有来无回。”
麴义说完,王芬一赞,就是刘槊也心中赞叹,既赞叹麴义的军人魅力,也赞叹王芬可真舍得花钱,这先登营,想要组建起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就刘槊而言,刘槊组建了禁军一万人,将相阁近卫军数千人,就掏空了他所有的家底,就连一系列的改革创造的财富也全部投入进去,才堪堪足够组建而已。
而先登营,根据刘槊后世的了解,光是先登营所用的特殊强弩,就价值不菲,只是不知道组建先登营到底有多少人。
刘槊问道:“不知麴将军所帅的先登营有多少人,有多少可战之师?”
麴义傲然道:“先登营,精兵一万三,先登死士七千,共两万人,听说小公子手下有人在禁军任职,还有颜良将军在幽州闯出了偌大的名声,不知小公子可曾见过他们作战,与我先登营相比如何?”
刘槊心中恍然,怪不得呢,两万先登营,七千先登死士,怪不得能够打垮白马义从,就算先登死士经过征战之后阵亡不少,可威力依然强劲。
怪不得张角还在不断谋划,而没有彻底将冀州拿在手中,就凭两万先登营,张角就心有顾忌。刘槊一路走来,虽然见到了不少太平道的人,却没有见到正规的太平道战士,心中虽然疑惑,却也有些理解。
若是他们真的冒个头出来,恐怕会立刻被先登营给收拾掉吧。
刘槊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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