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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国使臣见刘备手下人才济济,无人畏服,不敢再生异心。这次诸国使臣为了巴结刘备,均携重礼前来,大宛使臣除金宝玉器之外,还贡献天马五匹。大宛所产汗血宝马以步伐轻盈,力量大、速度快、耐力强而闻名于世。连汉武帝都十分称羡,为了得到汗血马甚至不惜发动战争,可见汗血宝马有多么名贵了。刘备从中挑了一匹浑身雪白的作为坐骑,的卢算是退休了。刘备打算将之赐以贾仁禄,贾仁禄对这匹会妨主的马也大为头痛,宛言谢绝,声称自己骑过马匹无数,骑来骑去,还是那匹癞皮瘦马卢柴棒最合他的意,只不过发起疯来,屁股有些受不了而已。刘备听后哈哈一笑,说道能让人屁股受不了的马岂是好马?他也知贾仁禄害怕的卢妨主,便不强求他收下,而是让他自己挑选一匹汗血马,贾仁禄挑了半天,选了匹最黑最瘦的,欢喜赞叹,牵回家去。在场之人无不摇头苦笑,心里暗道他不识货。殊不知汗血马以体型纤细出名,这即是它的优点,同时也是它的缺点,它就是因体型瘦削不能负重,而被淘汰。自然越瘦跑得越快,贾仁禄原本是想选匹丑不可言的好和自己相配,以免骑在马上让人感觉人还没马好看,而贻笑大方,没想到竟然歪打正着,选了匹速度最快的,这也是他始料未及的。
刘备既为秦王,便即修表一道,差人赍赴许都。表曰:“备以具臣之才,荷上将之任,总督三军,奉辞于外。不能扫除寇难,靖匡王室,久使陛下圣教陵迟,六合之内,否而未泰,惟忧反侧,疢如疾首。曩者董卓,伪为乱阶。自是之后,群凶纵横,残剥海内。赖陛下圣德威临,人臣同应,或忠义奋讨,或上天降罚,暴逆并殪,以渐冰消。惟独曹操,久未枭除,侵擅国权,恣心极乱。臣昔与车骑将军董承,图谋讨操,机事不密,承见陷害。臣播越失据,忠义不果,遂得使操穷凶极逆。主后戮杀,皇子鸩害。虽纠合同盟,念在奋力,懦弱不武,历年未效。常恐殒没,辜负国恩,寤寐永叹,夕惕若厉。今臣群僚以为:在昔《虞书》,敦叙九族,庶明励翼;帝王相传,此道不废;周监二代,并建诸姬,实赖晋、郑夹辅之力;高祖龙兴,尊王子弟,大启九国,卒斩诸吕,以安大宗。今操恶直丑正,实繁有徒,包藏祸心,篡盗已显;既宗室微弱,帝族无位,斟酌古式,依假权宜,上臣为大司马、秦王。臣伏自三省:受国厚恩,荷任一方,陈力未效,所获已过,不宜复忝高位,以重罪谤。群僚见逼,迫臣以义。臣退惟寇贼不枭,国难未已;宗庙倾危,社稷将坠,诚臣忧心碎首之日。若应权通变,以宁静圣朝,虽赴水火,所不得辞。辄顺众议,拜受印玺,以崇国威。仰惟爵号,位高宠厚;俯思报效,忧深责重。惊怖惕息,如临于谷。敢不尽力输诚,奖励六师,率齐群义,应天顺时,以宁社稷。谨拜表以闻。”
表到许都,程昱呈给献帝看过之后,便即差人送往邺郡。那人将表呈给曹操之时,正好便是斩杀郭表之时,曹操览表之后,勃然大怒,将表扯个粉碎,骂道:“织席小儿,安敢如此!吾誓灭之!”即时召集众文武商议进讨刘备之事。
曹丕、司马懿接到令旨,急忙来到王宫,曹操御正殿,群臣跪于台下,曹操道:“刘备不过是个织席小儿,诈称皇叔也就罢了,现在居然敢无皇上旨意,自立为王,真是气煞我也!我打算起倾国之兵,以之决一胜负,诸位以为如何?”
司马懿道:“大王两番征讨刘备,皆无寸功,此番再举,还是劳民伤财,毫无益处,还请大王不可因一时之怒,亲劳车驾远征。”
曹操缓缓地点了点头,道:“难道就奈何刘备不得?”
司马懿道:“刘备占尽地利,凭险坚守,大占便宜,我军发兵强攻,实难取胜,徒劳士卒而已。如今上策,莫如离其交,使刘备与孙权自相攻击,而我坐收渔利,可获全胜。”
曹操道:“嗯,可是孙权方与刘备联姻,其好正固。再者刘备为了结盟也是刻意容让,连割三县与孙权,既便是孙权有心进攻,也是无隙可乘。”
司马懿道:“孙权与刘备联婚非其本心,原本是以此为诱饵赚刘备来江东软禁,索要荆州。只不过刘备识破其诡计,孙权弄巧成拙,不得以将其妹嫁与刘备,我料孙权必不甘心,一定也想挑起事端,好夺得荆襄之地。”
曹操点点头,道:“现在就是如何离其交了。”
司马懿道:“如今周瑜用计大败荆州军,斩蔡瑁、张允,刘琮出降。南郡、武陵等郡已落入孙权之手,微臣想他必不会仅仅满足于以长江为界,一定是想全有荆襄。当此之时,大王便该因势利导,从中挑拨,使刘备、孙权自相混杀,我们好收渔人之利。”
原来周瑜被救回大营后,昏迷不醒,奄奄一息,看看待死。而蔡瑁却不断差人在外辱骂挑战。鲁肃等人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忽听有人言道华佗在孱陵救治地震伤者,鲁肃忙差人去请,华佗当即赶来。神医亲自疗治,自然是药到病除,不过千叮万嘱箭上有毒,千万不得动怒,若是金疮迸裂,伸仙难救。鲁肃见周瑜虽未醒,不过面色转红,呼吸顺畅,也知病势大为好转,纳头便拜,连声称谢,命人献上大堆金宝作为诊金,华佗固辞不受,飘然而去。
周瑜服了华佗灵药之后,仍是昏迷不醒,直到第三日上,方才醒来,却听寨外鼓声喧天,呐喊动地,其中污言秽语,铺天盖地,令人耳不忍闻。周瑜最受不得激,焉能不怒,唤众将入帐问道:“何处鼓噪呐喊?”
程普道:“军中正在教演士卒,声音有些大了,打扰都督安睡。”
周瑜怒道:“教演士卒?怎么还有人骂:‘周瑜小儿,必当短命横死!”我已知荆州兵在外辱骂。你既同掌兵权,何故坐视不理?”
程普道:“我见公瑾病疮,华神医言万勿触怒,故荆州兵搦战,不敢报知。”
周瑜道:“公等不战,意将如何?”
程普道:“众将皆欲收兵暂回陆口,待公箭疮平复,再作区处。”
周瑜听罢,翻身跃起道:“大丈夫既食君禄,当死于战场,以马革裹尸还,三生之幸!岂可为我一人,而废国家大事!”说着便披甲上马。诸军众将,无不骇然。周瑜便引数百骑驰出营前,望见荆州军在远处布成阵势,蔡瑁自立马于门旗下,扬鞭大骂道:“周瑜小儿,无故侵我彊界,天不佑你,必不得好死!”骂声未绝,周瑜越众而出,道:“蔡瑁匹夫!见周郎否!”荆州军看见,脸色无不大变。蔡瑁回顾众将道:“可大骂之!”众军厉声大骂。周瑜怒不可遏,蓦地里大叫一声,口中一股血水喷出,射出两尺来远,扑通一声,坠于马下。蔡瑁大喜,指挥兵士冲来,江东众将大吃一惊,向前抵住,混战一场,救起周瑜,回到帐中。
程普问道:“都督贵体若何?”
周瑜挥退左右悄声对程普说道:“我身上本无甚痛楚,然而故意大叫,是想让荆州兵知我病危,必然轻敌。跟着令心腹军士去城中诈降,说我已死。则蔡瑁必来劫寨,而我却于四下埋伏以应之,则蔡瑁可一鼓而擒也。”
程普鼓掌笑道:“此计大妙!”便令众军举哀。众军大惊,尽皆传言周瑜箭疮迸裂而死,各寨尽皆挂孝。蔡瑁在城中听闻周瑜死讯,大喜若狂,倾巢而出,前来劫寨。蔡瑁意气风发,杀入中军大帐,却见四下空无一人,帐中停着上等楠木棺材一口,怎么看怎么像是给自己预备的,不禁大为惊骇,正要撤兵。忽听喊声大起,江东军马从暗处杀将出来,逢人便杀,四面八方都是人。蔡瑁吓得面无血色,仓皇退走,半路上正遇凌统,战不三合,脑袋便被凌统割了去,这边程普杀了张允,指挥兵马追杀荆州军,荆州军大败亏输,四下乱窜。文骋死战得脱,引数百骑逃回。他料刘琮必会投降,心中雅不愿归降孙权,于是也不入城,拨马向西率领残败兵马入蜀往投刘备去了。
蔡氏、刘琮听闻周瑜已死,蔡瑁前往劫寨,心中大喜,坐于前厅,静候佳音,没想到却听得败报接二连三的传来,吓得魂不附体,只得捧着大印面缚出降,周瑜受降入城,南郡、武陵等郡自此便归江东孙权。
曹操听司马懿说起周瑜如何反败为胜,取了南郡,微微一笑,道:“得陇望蜀,周瑜及得南阳,必望襄阳……”
刚说到此,却见一近侍走了进来,道:“启禀大王:许都传来急报,刘琦沉迷酒色,身染重病,药石无灵,以于数日前病逝了。”
第394章计赚王后
曹操哈哈大笑,道:“上次刘备上表请皇上封刘琦为荆州牧我便没有答应,而封刘琮为荆州牧。如今刘琮降了江东,刘琦身死,真是天助我,现在荆州牧的大印就在周瑜手上,周瑜拿着这颗大印怎能不起别样心思?哈哈!”提高声音,叫道:“仲达!”
司马懿应道:“微臣在!”
曹操道:“你速替我拟旨一道,封孙权为吴公领荆、扬二州牧加九锡殊礼,周瑜为荆州刺史。”
司马懿微微一笑,应道:“是!”说着便当殿草拟表章 一道,曹操看过之后很是满意,点了两下头,道:“嗯,很好。差人送到许都,请皇上用印,之后便让满伯宁前往江东宣旨。”
司马懿应道:“是!”
曹操问司马懿道:“郭表斩了?”
司马懿道:“启禀大王,已经斩了。”
曹操捋了捋长须,向曹丕瞧了一眼,道:“嗯,这样就好。刘备称王可是打着诛讨国贼的旗号,我料他不久必有异动。我出征在际,这册立世子已刻不容缓了,我已请人看过日子,三日后乃是大吉之日,百无禁忌,所以我决定三日后册立世子。”
曹丕唯一的竞争对手曹植已被关了起来,群公子才智皆属平庸无法同嫡长子曹丕争抢,何况今日曹操刚刚下旨七日后册立曹丕为王世子,这时他决定提前册立,虽没说立谁,但众文武已心照不宣,目光都向曹丕瞧去,齐声称贺。曹操哈哈一笑,一挥手,近侍宣布退朝,众文武鱼贯而出。散朝后众文武围住曹丕,大拍马屁,乱献殷勤,曹丕只觉飘飘然、熏熏然,若饮了四五斗美酒一般。
司马懿的表章 一经拟好,便有快马以五百里加急送往许都。除了过年时下旨普天同庆及元霄下旨放放花灯这种无关痛痒的事情之外,一应军国大事,圣旨都是由曹操代拟,献帝只是负责盖印。每日处理政事十分机械化,就是太监送来圣旨,献帝麻木的举起传国玺往下一戳,使劲按两下了事,至于圣旨上写了什么,他也懒得看了,既便是知道了,他管不了,也是无济于事。这日太监将司马懿的表章 呈上,献帝习惯性的双手捧定传国玉玺,啪的一声,向下一按,提了起来,圣旨上便多了个朱红大印。手法一气呵成,甚是熟练,要是汉高祖刘邦看到他辛辛苦苦夺来的传国玺给他的后代子孙使得如此纯熟,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满宠早就候在宫外,接过圣旨便马不停蹄来到江东。孙权听闻满宠将到京城,便集众文武商议,张昭道:“魏与吴本来无仇,只因刘备从中挑拨,说伐曹如何如何的有利,致使两家兵连祸结,征战不息,百姓遭其涂炭,满伯宁此来,必有讲和之意,主公应当以礼接待。”
逍遥津之战败后,孙权虽然怒气冲天,不愿撤兵,但经陆逊巧言劝说下还是撤退了。回来之后,痛定思痛,想想自己连攻两次合肥,每次都是以众陵寡竟还不能胜,这才知道江东军马根本不是曹操对手。不禁心中惊惧,又想若是再同曹操为敌,只有败得更惨,好处肯定是捞不到的,想到此便不打算再伐曹,转而深恨刘备,怨他一再同自己说伐曹如何如何有利,结果害得自己一败涂地,让天下人耻笑。他也不想想出兵十万攻一个仅有两三万人据守的小城,竟久攻不下,这样差劲的战斗力,又岂是刘备能料得到的?小人便是这样,不怪自己没用,一旦失败了,便怨起旁人来。
三日后满宠到了京城,命众文武出城接满宠入城相见,礼毕,孙权待满宠以上宾之礼,满宠受宠若惊,宣读圣旨,孙权跪接圣旨,听说献帝封他为吴公兼荆、扬二州牧,并加九锡殊礼,心中大喜,心想和刘备同盟,啥好处没有,白白了赔进了几万兵马,这都还未同曹操交好,便封了吴公,看来当时有眼无珠,站错了队伍,如今便当弃暗投明,跟在曹操的屁屁